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第350章

作者:霖桔 标签: 系统 爽文 BG同人

  嬴政不知道张婴脑海中有一万头羊驼奔来奔去,他只当张婴在默认,于是继续道:“还有一个韩信,也是一员猛将,用好了,我大秦版图还能再增添不少。”

  张婴已经麻不过来了,韩信居然也入了嬴政的眼?

  他下意识开口道:“信兄又立功了?”

  张婴没注意到当他带有亲昵口气说出“信兄”两个字时,嬴政眼底闪过的一抹精光,因为这是咸阳宫外唯一一个与项羽一样被张婴尊称的人,嬴政将韩信的位置又悄悄提高了一些。

  片刻后,嬴政很自然地开口道:“嗯,骁勇善战,立功无数。”

  张婴看嬴政这么看好韩信,忽然想到野史中一段“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记载。

  他眼珠子一转,忽然道:“仲父,我曾听过一段野史,说的是刘王与将军的对话。刘王问将军:“我若上战场能带多少兵?将军说:“至多十万。”刘王又问:“你呢?”将军说:“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刘王说:““你带兵多?又怎会被我逮住?”

  将军说:“不,王虽然不擅带兵,但擅长驾驭将领!我臣服于王啊”。”

  张婴快速说完之后,期待地看着嬴政道:“仲父,如果你是这位刘王的话,你会生气,并对将军心生忌惮,先下手为强吗?”

  嬴政瞥了张婴一眼,干脆道:“他可拥兵自重?可预谋谋反?皆有铁证否?”

  张婴完全没想到嬴政会给出如此一针见血的反问。

  他想了想,历史给的倾向是没有,但他也不知道,所以给了个含糊的回答道:“这,不太清楚。”

  嬴政若有所思。

  他拍拍张婴的小脑袋,道:“阿婴,再去好好读读韩非的书。韩非强调,君王应当将权势、法治、心术三者相结合,维护统治。

  这其中“术”一方面是关于管理百姓的政策,另一方面是在如何驾驭朝堂上的文武百官。

  该怎么用术呢,按照名位责求实际功效。掌握生杀大权,考核群臣的能力等。这才是为人主君应当掌握的事。①

  对大臣,要“听其言必责其用,观其行必求其功……②

  阿婴,我

  大秦的每一位重臣,必然有远超过我的才能,否则他也当不得大秦重臣。

  所以我又岂会因臣子比我优秀,比我会带兵打仗而心生忌惮呢?只要没谋反的铁证我都不会动手。于帝王而言,只要藏术于心驾驭群臣即可,臣子本身自然是越优秀越好,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张婴下意识道:“那若是帝王掌控不了的臣子呢?”

  嬴政平静地看着张婴,道:“这世上没有掌控不了的人,只有值不值得杀的人。”

  张婴一愣,道:“那若他有铁证谋反。”

  嬴政无语地瞅着张婴,道:“你啊,我之前都白说了?铁证谋反,杀了。大秦将星繁多,忠心耿耿的更多,不缺这一个。”

  张婴忽然想到嬴政“因才用人”的豪迈做法,忍不住道:“所以仲父的意思是,只要没谋反,就往死里用?”

  嬴政一哽,又戳了张婴一下,道:“用人之道,须合乎己身,自己先想。”

  张婴一时陷入沉默。

  嬴政冷不丁道:“阿婴,你很讨厌胡亥?”

  张婴:!!!

  他没想到嬴政会忽然杀一个回马枪问,这是要做啥?

  他迅速观察了一会嬴政的表情,发现对方脸色淡淡的,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张婴眼珠子一转,故作无辜,道:“仲父,我是为您痛心疾首啊!作为大秦公子,法家的代言人,居然知法犯法,想从我这里将赵高捞出去,这不是丢老秦人知法懂法的脸吗!所以我一下子激动就……”

  “嗯?”嬴政似笑非笑地看向张婴,仿佛在说我看你怎么继续瞎编。

  张婴一顿,他甚至看见赵文正在隐晦地对他摆摆手。

  但他想了想,为了避免出现仲父要他与胡亥握手言和这种恶心场面。

  张婴心一横,从心地开口道:“是也!”

第183章

  嬴政有些惊讶张婴语气中的坚定,开口道:“你与胡亥应当没见过几次。”

  “是啊,没见过几次。”

  张婴非常认可地点头,“但几乎每次见面他都要给我挖个坑,我没倒霉是我聪慧。可能天生看不对眼,做不了友人。”

  嬴政一顿,摸了摸张婴的小脑袋道:“你小子还挺记仇。”

  张婴敏锐地发现嬴政并没有生气。

  他咧嘴一笑,很有小大人风范地抱胸点头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亏有仲父这么一个好榜样在,我已经学会了克制,不会因为胡亥一人,讨厌大秦所有的公子。”

  赵文愕然抬头,没想到张婴居然敢将陛下过去“驱除六国官吏”的事拿来调侃,他担忧地看向嬴政,却发现嬴政怔愣一二后,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哈哈大笑。

  “小子狭促得很啊,不过也是……肖像我总比像旁人来得好。”嬴政微微颌首,也随口开了一句玩笑,“多亏你没迁怒,要不连朕都要被厌恶了。”

  “绝无可能!仲父太小瞧自身的魅力,其实阿婴可记仇可会迁怒。”

  张婴玩笑的语气中带着一份真实,“只是因为仲父在,仲父的光辉如烈阳一般照耀在大秦,所以阿婴看过某些讨厌小虫子,看过就忘了。”

  这可是嬴政,谁能不多给对方一份特殊的牌面呢。

  嬴政嘴角扬了下,忽然沉默地捏了一把张婴的脸颊,轻叹一声道:“胡亥确实顽劣……”

  张婴脑中雷达响起,刚准备捂住耳朵,以示不想听“但是”转折的决心。

  没想到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声若隐若现,稍显懵懂凄惨的哭泣声,大概就是“十八公子绕过我的大黄吧!”“胡亥公子,求求您了!”……

  张婴目光炯炯,开口道:“仲父,赶紧去看看热闹。”说完,立刻伸手拉着嬴政往外拽。

  嬴政看着这拙劣的转移话题方式,顿了顿,但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没走多远,经过一条走廊,就回到刚刚打胡亥屁股的望夷宫前坪。

  一位看着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宫女,正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大黄犬跪在望夷宫门口哭个不停。而原本扶着内侍手臂且面目狰狞的胡亥,在注意到嬴政与张婴走过来后,脸上闪过一抹惊慌。

  他冲小宫女不停的挥手,嘴上嚷嚷道:“干嘛拉个死狗在我宫里!晦气!赶紧滚,赶紧滚……”

  小宫女仿佛被偌大的惊喜砸中,呆了呆,脸上笑出一朵花,连连磕头道:“多谢十八公子,感恩十八公子绕我家阿黄一……”

  “滚,再不滚就别走!”胡亥声色厉苒。

  嬴政微微皱起眉。

  张婴瞅了几眼,然后目光放在即便身形消瘦,毛发有些脏乱,但依旧神似自家大黄犬的毛孩子。

  张婴心底闪过一抹猜测,胡亥不至于这么变态吧,就连相似的大黄狗也要欺负发泄。

  光球忽然冒了出来:【啊啊啊!宿主!胡亥太可恨了!他拿鞭子抽我!】

  张婴:【什么!居然拿鞭子抽狗,这是心理扭曲什么奇行……等会,那条狗是你?体积不对吧,小了将近三分之一呢。】

  光球:【宿主,每次人形npc来送奖励都会被抓大牢,只有送健体丸的猫咪很安全,所以主系统痛定思痛,就让我分了些分身在咸阳里外,可以更合理地给你送奖励。】

  ……

  张婴被光球的解释给哽住,但很快又反应过来。

  他道:【等会,按你的说法,所以我的曲辕犁还有秧马的奖励在这?】

  光球:【对哒!】

  张婴:……

  这时,被小宫女护在身下的黄犬忽然起身,拖着满是血的身子,

  踉踉跄跄地过来,咬了咬张婴的裤腿,见他不懂,又抬起头,露出相当人性化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发出一声可怜的哀嚎。

  小宫女吓得一路爬过来,她敢在胡亥面前哭,是因为她与徐将行有一份香火情,如桥公子也会罩着她。

  但她万万不敢在嬴政面前放肆,五体投地地趴下,另外一只手还在试图压住狗头。

  然而过去特别听话的黄犬,此刻却一直挣扎着躲开对方,同时拉扯着张婴的裤腿,嘴上呜咽呜咽地发出幼犬的声音,像是告状一样。

  张婴尴尬地笑了笑道:“可能嗅到是我家大黄犬的气息了。”

  张婴:【系统你这个笨脑子!直接强拽着我去拿奖励也太巧合,太人性化了,少给我吸引仇恨。快,快让你另外一个分身过来当狗老大。】

  系统:【了解。】

  很快,张婴的超大大黄犬狂奔而来,原本死腻在张婴身边的黄犬忽然汪了一声,似是疑惑地看了会儿张婴,然后朝着另一只大黄犬冲了过去。

  两只狗凑一块,除了体积,其他看上去相差无二。两只狗互相嗅了嗅,张婴的大黄犬忽然低沉的汪了一声,然后领着另外一只狗跑掉了。

  “哈。我就说宫内何时多了这么多不知礼数的犬?!”

  胡亥扶着内侍缓缓走过来了,指桑骂槐,“连我都敢冒犯,迟早将它们都杀了。”

  张婴正期待着奖励,听到胡亥威胁的言论,扭头道:“你在威胁我吗?”

  胡亥冷笑一声,道:“张上卿原来自比成犬啊!也难得见你如此坦诚了。”

  张婴扭头看向嬴政,闪烁着大眼睛,认真道:“仲父你看,我是被动的!都是他先欺负我!”

  胡亥一见张婴还敢找外援,找的还是他父皇,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张婴道:“你……你没脸没皮,你踹我,还说我欺负你!?”说到这,他也扭头很是委屈地冲嬴政嚷嚷,“父皇,他到底有何好的,为何如此偏向他!”

  嬴政:……

  他回避了胡亥的视线,然后默默地看向了赵文。

  赵文:!!!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如何处理这一场亲情危机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犬吠声音。

  大秦最有权有势的男子移开了目光,赵文随之松了一口气,他也看过去,只见跑远的两只狗又跑了回来,领头的大黄犬嘴里叼着一个东西。

  很快,它将其轻轻吐在张婴的腿前,滚在地上的被羊皮卷包裹好的肘子,看这热气腾腾,多半是刚从庖厨那偷来的。

  同时对身后的狗汪了一声,又对张婴汪了两声,虽没说话,但赵文却诡异地读懂了对方的意思,这是另外一只犬的感激。

  赵文在一旁干巴巴地说了一句:“犬通人性……”

  张婴完全没心情听赵文努力热场子的话。

  他像模像样地将带着口水的羊皮纸捡起来,仔细看了一眼,嘴角一抽,这厚厚的羊皮纸上居然记录着一份爱而不得的日记。

  大概内容是:高高在上的大秦公主与沉默寡言的工匠相爱,在大秦公主即将出嫁前三日,他们选择了私奔,但还没有跑出王宫,就被公主的母亲给抓了回去。

  公主以命相逼,工匠虽保住了性命,却被阉割,同时被关进了后宫地牢,要挟公主出嫁。至此,公主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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