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升职的错误方式 第31章

作者:断笳 标签: 强强 柯南 BG同人

  与滚热的温度一同冲进他感官里的,还有阿妙小姐被挂在工艺吊灯上的尸体。

  她嘴巴上粘着黄色胶带,手腕被绳索高高挂起,细长一截脖子上捆着几根牛皮条,将一颗垂落的脑袋吊在在工艺吊灯上。长到脚踝的白色睡裙裹着她的身躯,摇晃间更像一抹幽魂。

  宫纪沉默地走进去,将阿妙小姐的尸体放了下来。

  柯南来到窗前,看到窗户内侧因受热不均而产生的、绵密而均匀的水汽。

  窗户外,又是瓢泼大雨淋在玻璃上的流动水痕。

  在这样的暴雨夜拿手电筒光照看进窗户内本就是难事,柯南在狂雨中只能模糊辨认着各扇窗户里的景象,只有这一扇,玻璃外是水珠,玻璃内是水雾,他什么都看不见。

  在这样的暴风雨夜下,打开窗户非常容易在室内留下证据。而这扇窗户连带窗沿、台面和周遭地板并无任何可疑痕迹。天花板上的出风格栅长度不足十五英寸,估计只有他这个小孩才能通过。

  而房门被布基胶带向内粘贴堵死。

  拉斯柯尔尼科夫创造了一间密室。

  我好晚,今天的更新我尽量赶一下orz

  或许脑子不好的人不应该写悬疑和推理(疲惫瘫倒.jpg)

  我觉得凶手是谁已经比较明显了,这个粗糙密室作案手法的线索也铺设在这一章(根据一些经典案例来想的,线索应该挺明显的)。虽然我写得乱七八糟,但是,但是,或许是可以猜出来的……吧?(小小声

  凌晨四五点基友还在帮我看这一章的逻辑和角色性格,好爱她——————————————————

第31章

  厨师

  阿妙小姐躺在地毯上,明黄色的灯光直射而下,她艳红的嘴巴虚浮在青白的脸骨上,青白的面孔隐簇在浓密的黑发里,更像一朵啼血的败花。

  除了脖子上惨不忍睹的勒痕外,阿妙小姐被绑在吊灯上的手腕也浮出过度挣扎的血痕,指甲凹凸不平,里面藏着铜黄色的漆粉。

  宫纪拨开她的长发,将阿妙小姐脖子上的牛皮袋解了下来,借着灯光去看凶器表面的褶皱皲裂。

  她又推来一张沙发,站在沙发背上,观察吊灯上的漆面。

  上吊致死的途径有很多种,阿妙小姐是因窒息而死。

  宫纪注视着吊灯漆面上的剐蹭痕迹:“凶手堵上阿妙小姐的嘴巴,用被打湿的牛皮条绑在阿妙小姐脖子上,湿牛皮在高温环境下会逐渐紧缩,直到勒死阿妙小姐的脖子,使她窒息而亡。在温度升高的过程中,阿妙小姐被绑在吊灯上的双手抓住吊灯往上挣扎,造成了灯架上的痕迹。”

  柯南仰头看着头顶明黄到可怖的灯光,以及站在灯源旁的宫纪。

  “他在注视阿妙小姐濒死的挣扎,他在让被害者体会步入死亡的过程。”

  宫纪环顾四周,轻声说:“假设他已加害的对象在临死前都有这一挣扎期,我们说不定能抓住这个机会……就从这个不正常的温度开始。”

  空气下沉,闷得让人头晕目眩,他们身体上的水沫在这个闷热环境中被蒸发,粘腻感如附骨之疽渗进身体骨骼。

  一般来说,室内温差越大,通风设施的通风量越大。

  两人看向头顶的通风格栅。

  柯南喃喃自语:”东亚成年男性的肩宽一般在37.5cm左右,长宽15英寸的格栅口,说不定真能折进去一个人。”

  宫纪将格栅卸下,富口的脑袋突兀地滑出来,而他的肩膀还卡在通风管道里。

  她转向柯南,语气急促:“是一氧化碳中毒,开一下窗户。”

  柯南踮着脚打开了窗户,让冷冽的空气和细雨灌进来。

  富口的半个身体都被折起,为了不造成二次伤害,宫纪和柯南足够小心翼翼,耗费了足有十分多钟,才将昏迷的富口从通风口带出来。

  富口脱离后,宫纪还看到通风管道里放置着一架发电机和暖风机。

  发电机由汽油燃料驱动,凶手控制了燃料用量,使发电机在用尽燃料后自动熄火,同时暖风机停止运作,于是在他们到达这里时,房间内已无任何机械嗡鸣声。

  通风管道后方被堵死,富口面部紧贴着发电机,机器运作产生的一氧化碳在狭窄空间内蔓延,他已经中毒彻底昏死了过去。

  热空气逐渐上升,这片紧裹着自己的黏热像被烘干,从柯南身上剥离下一块。

  他走回去,去看富口的情况。

  富口的双手手臂被向后折起,双肘并拢紧贴后背,手掌向上触到后脑,以这样一个能够拉伤他手臂的姿势被湿牛皮死死捆绑住上半身。手腕被同样的手法再度扎捆,宫纪将那些皮带解开时,富口的小臂肿胀,颜色近乎发黑。

  宫纪一边单手替富口解绑,一边倾身去探富口的颈动脉。

  几秒后她起身,手边的动作不停,但微蹙的眉头放松了一瞬:“还活着。”

  柯南也缓缓松了口气。

  为了获取一丝生机,富口在还未昏迷时将脑袋更贴向通风格栅,宫纪还能感受到动脉的微弱搏跳。

  柯南帮忙将富口摆成侧卧位,以便他能够更好地进行呼吸。

  他碰到富口的手臂,指尖摸到的皮肤鼓胀到不似人类,活生生绷沸的人皮和内里坏死肌肉,这一交缠触感由指尖猛烈灌进大脑,他不由得瑟缩了一秒。

  见柯南还要动手去解其他的皮带,宫纪轻轻拂开了他的手:“我来吧,很快。”

  柯南低低地说:“……他可能会被截肢。”

  宫纪将抬起的上肢小心地放回地面上,突然回过神来。

  她看着这个站在两具形状惨烈的人体中间、浑身湿透的小男孩,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会害怕吗?”

  目光低了一下,她又说:“我很抱歉……去楼上换衣服吧。”

  柯南坚定地摇了摇头。

  另一边,友子女士的嚎叫声渐趋哀弱,忍受疼痛花光了她大部分力气。

  毛利小五郎沉肃神情,坐在梅泽对面的沙发上:“你说友子女士杀了你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梅泽先生面对这个问题,反而瑟缩下来。他背靠沙发跪在地毯上,膝盖小幅度地往后蹭动,像是要缩到后面的沙发背后去。

  他已经逐渐清醒了过来,几乎把头垂到胸口,不让人看到自己的眼睛和表情。装疯卖傻或是闭口不言,他打定主意绝不说一句实话。

  “看来要将他交给警察。”安室透淡淡地说。

  “需要被交给警察还有这位女士,”胁田兼则的独眼看向友子惨白的脸:“怎么样,你的丈夫指控你杀了一个孩子。”

  友子女士侧躺在沙发上,她半边侧脸被凌乱发丝覆盖,从漆黑头发间露出一只通红的眼睛来。

  她在神志不清地喃喃,为了听清她的话,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将他推到,用银烛台敲碎……”

  猝然打破寂静的是梅泽的暴起和怒吼。

  “你疯了,你闭嘴!”

  梅泽的身体一下子往上弹起,安室透不得不按住他。

  友子神志不清的控诉在梅泽的怒吼中继续,毛利小五郎从男人的吼声中提取女人的每一个在字音,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慢慢收紧。

  梅泽和友子名下,有一对儿女,是梅泽和前妻的孩子。因为前妻罹患病症且长期酗酒,那一对小孩被判给了梅泽。

  前妻亡故,留给了她的儿女们不菲的遗产。梅泽身为监护人觊觎那笔财产,动手杀死了其中一个孩子。

  由友子讲述的施暴过程,充满了冰冷的注视和恶意的窃喜。她理智全无,控制不住的恶念和欲求从她的每一句吐息里尽数倾倒而出。

  梅泽在这种叙述中委顿下来,怔怔地盯着友子露出的半张脸。

  “是她诱导我,是她递给了银烛台,是她按住了……”他咽下死者的名姓字音,苍白无力、又倔强地为自己辩解:“都是她…她还想怂恿我杀了女儿,她还想给我下药,害死我……”

  “下药?什么药?”安室透敏锐地抬起头。

  他处在那只独眼的监视下,将每一个细枝末节的表情和语气都克制,扮演着朗姆眼中的波本,以及毛利小五郎眼中的安室透。

  而属于降谷零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她想把一个奇怪的纸片贴在我身上!”梅泽突然抬起头,急切的往毛利小五郎的方向膝行几步,又期期艾艾的转头看向安室透:“她早就想给我下毒了……我保留了证据,我要把她交给警察!”

  安室透顺着梅泽的目光走过去,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件外套,他摸过外套的口袋,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塑料袋。

  里面盛着一枚古怪的邮票,白色方形,上绘一只蜷缩的乌鸦。

  这只乌鸦落进安室透的瞳孔里,一点漆黑的颜色湮没在灰蓝色的乱潮下,被无声地搅碎。

  是组织出品的新型致幻剂的类型之一,它通过纸张的形式在暗中流通。

  “这算什么毒药?”胁田兼则凑过来,一手夺过安室透手中的塑料袋,将它举在灯光下,对着梅泽不满地质问。

  “据说现在很流行一种毒|品流通方式,将浸过毒|品的纸制作成邮票、卡通贴片等,这些纸片可以通过口舌、皮肤吸收。”^

  安室透任由塑料袋被夺走,平静地垂落下双手。

  “你还懂得挺多嘛?”胁田兼则的一只眼睛移了过来。

  安室透顶着毛利小五郎突然望过来的目光,心虚地摆手:“因为侦探工作,我偶尔会接触到一些灰色地带……”

  毛利小五郎不满地哼了一声,接过塑料袋查看。

  安室透后退一步,看着房间里表情各异的众人。

  友子可以通过非法途径买到一把枪,但她不可能拿到这种致幻剂。

  胁田兼则在跟毛利小五郎讨论,他觉得友子用这枚邮票害人纯属无稽之谈,说不定是梅泽已经到了被害妄想症的程度。毛利小五郎面对今晚这一连串的问题不知如何反应,苦恼地抓着头发。

  几秒钟后,安室透做出了选择。

  他来到友子的面前,拂开她的头发,用近乎诱导的语气开口:“友子女士,那枚邮票是你的东西吗?

  这位意志力薄弱的女士现在发不出任何声音,与周围人甚至丈夫算计斡旋消耗了她的精神,一颗子弹打入了她的小腿,共同保有的秘密被同伙猝不及防抖出。在几乎疯狂的状态中,她蓄积的最后力气全都用于和丈夫自相残杀。

  安室透皱眉,站起了身。

  友子不能再为他提供信息,而梅泽一厢情愿地认定就是友子要毒害他。

  胁田兼则的注视如影随形,安室透低垂眉目,属于降谷零的部分与那只独眼的审视冷淡地对峙。

  不久前还在欢声笑语的人物影像在他脑海里掠过,他冷静而又理智地锁定了站在楼梯旁的那两个人。

  ——撑着扶手看热闹的管家;以及站在管家身后,身体颤抖个不停,又格外恐惧搜身的厨师。

  “说起来,我好像看到过其他人动梅泽的衣服,”毛利小五郎看向梅泽,勉力回想道:“我记得你有点强迫症吧?一点油渍滴到外套上就受不了,让厨师拿去清理……”

  “厨师先生?”

  柯南和宫纪站在沾满黄色胶布的大门前,试图还原密室的真相。

  厨师拿着吸尘器的形象在他脑海中闪回一瞬,柯南用右拳锤了一下掌心,迅速领会了宫纪的意思。

  他握住门把将大门推至只剩一条缝隙,叙述着密室的原理:“用胶带将门的边缘只贴一半,再像这样关上门,用吸尘器的吸口对准门缝,就能让剩下一半胶带贴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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