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穿越手札 第380章

作者:一千棵树 标签: 情有独钟 历史衍生 女扮男装 BG同人

  张良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是有一个法子,就是有些太损,正在考虑用不用。”

  这个人,让刘邦明烧栈道,让项羽等人放松戒心,然后刘邦拿下三秦稳定关中;项羽要去打刘邦,他又立即把齐国那边的消息告知,祸水东引让楚国无暇顾及汉中;项羽派人偷偷杀死熊心,他却一早拿到证据憋到现在才说;还有韩念透露给她的三言两语,齐王根本就没有和梁王合谋企图反楚,那封齐梁反楚的信件真实性可待考察……

  桩桩件件,哪件不损?

  见妻子欲言又止的模样,张良瞬间就摸清楚她在想什么,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

  下一秒,他恶狠狠的把怀瑾拉到腿上抱着,抵着她的额头:“你心里是不是在偷偷骂我!”

  “没有!”她飞快的否认,张良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怀瑾痛了一下,脖子刺痛的地方被他轻轻舔舐,让她又麻又酥。

  恍惚中,她想到张良这些年的转变。

  年轻时的他被道德仁义所束缚,谋略之道往往都是光明磊落的阳谋;不知道从哪个阶段发生了转变,他的底线放低了许多,无论阴谋阳谋,管用就行,往往是一招封喉的铁血手腕。

  那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怀瑾思量许久,想到最开始见到张良冷硬的模样时,是在韩国刚被灭的时候。

  张良似乎是那时开始发生了变化,再然后便是……她与张良和离、张景去世之后……

  “你在想什么?”张良在她脖子上吻了一会儿,见她毫无所动,不禁有些好奇。

  怀瑾叹了口气,勾住他的脖子,担忧:“等离开彭城的时候,莺儿怎么办呢?她现在铁了心跟我们断绝关系,如何肯跟我们走?”

  “我会想办法的,你不要操心。”张良缱绻的在她眉间吻了又吻:“你只管在家里吟风弄月,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其他的都交给我,我会保证你安乐的生活。”

  她明白张良的苦心,为了让她置身事外,现在他几乎不怎么给她说外面的事情。

  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她也不爱多问,只是越来越紧张的局势让她无法视而不见。项家人与张良的交锋,她既为难也忧心。

  杀机四伏的彭城,她和张良在一起,忽生出一种生死相随的念头,只是这么一想她便觉有些可笑。

  生死相随?张良要是知道自己这么想,恐怕只会被她气死。张良的字典里,没有绝路,他永远有后招。

  夏尽秋来,项羽和齐国开始交战,项伯那边一直未有消息传来。

  怀瑾不知张良口中那个很损的计划到底开始实施了没有,想着这些事,在家中缝衣服都能被刺到手。

  张良尚未有动静,在楚宫的韩成倒坐不住了,听闻范增又新立一个韩王,准备派这个人去管理韩地,韩成十分恐慌。

  某日夜里,他召集在彭城的几位心腹准备逃出彭城回到封地,刚到门口就被抓获了。

  听说被审讯时,韩成看到心腹被大卸八块,当时就精神崩溃的大喊:“除了我还有张良!石蓟岭有汉王派来的骑兵,就是派来接应他的!别杀我,我都告诉你们!”

  张良的境遇再一次发生了改变,府上又被围了,只不过这次是范增和项声共同派人围住的。

  同时范增还让宦官在府前大声斥责张良与汉王勾结,说张良忘恩负义,当时无数百姓在外面围观,大约不消半天就能传遍全城了。

  这是第几次包围他们的住宅了?怀瑾都觉得有些麻木了,她看着淡定喝茶的张良,问:“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韩成怎么会知道刘邦的人在石蓟岭?”

  张良吹了吹茶沫子,温言软语:“哦,我让韩念偷偷透露给他的。”

  张良主动透露的,那他便是自有安排,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吗?

  怀瑾尚未想透,英月就带着项佗前来,他们自然是进不来,怀瑾在大厅里听到门口吵闹,出去一看才知是他们。

  “这是我父亲的符节,看清楚了!”十多岁的项佗把一块青铜打造的符节亮出来,那些士兵才犹豫着让了路。

  一进到大厅,英月就道:“阿声和范先生刚刚带人去了石蓟岭,这一来一回必是晚上才得回来。阿佗偷了符节出来,趁这个机会你们快些逃!”

  项佗把符节放到桌上,十多岁的少年已经十分有主见了,他看着怀瑾:“姑姑,父亲和范先生回来之前,你们一定要离开!”

  “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张良笑问。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2章 兵行险招危机一刻

  项佗和英月对视一眼,项佗脸上有些内疚,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开口:“我听到他们说,晚上会来处置姑父,会……会杀死他。”

  “你不怕你父亲责罚你吗?”怀瑾复杂的看着他,心中无不感动。

  项佗摇摇头:“我是父亲的嫡长子,纵然做错,也没什么。”

  “别啰嗦了,你们快去收拾一下,现在就跟我们出去,我已让人备好两匹快马,你和子房快些离去。”英月脸上都急出了汗。

  怀瑾眼眶一热,然后去看张良。

  张良立即起身对他们一拜,二人连忙欠身让开。张良看着他们,诚恳道:“多谢你们的记挂,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这是为何!”英月满脸焦急,不甚理解。

  张良却说:“你们的好意我先谢过了,眼下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请带怀瑾进宫一趟,让她看一看莺儿。”

  “莺儿在宫里,没有人敢动她……”项佗信誓旦旦。

  但张良再三请求,英月和项佗都只好同意。

  他们等待时,张良把她拉到一边,嘱咐:“我让韩念陪你进宫,把女儿带出走,申时之前一定要回来,申时之前!”

  怀瑾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拉住他:“你究竟是怎么安排的?”

  张良推了她一把,催促她:“从宫里出来,你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当下韩念和怀瑾就跟着他们出去,门口守卫的士兵们见不是张良,也不多加为难,直接放行。

  “子房怎么回事?”去楚宫的马车上,英月径直问,她焦灼无比:“阿缠临出发前嘱咐过我,如有不测,让我尽力替你们周旋,可他……”

  怀瑾表示不理解的摇头,一眼又瞥见逐渐安静下来的项佗,他似乎已经没有刚刚那样着急了。

  项佗和英月这会儿的心情可谓大相径庭,想一想似乎是她一出府,项佗就放松了下来,而英月还是忧心仲仲。

  怀瑾思索片刻,问项佗:“你从哪里偷到符节的?”

  项佗一愣,马上说:“在他卧房里。”

  “胡说!刚刚那是令尹的符节,是官造,只会放在官隶府保存!”怀瑾直视过去,尤其是项声那么谨慎仔细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让项佗偷到令尹符节?

  项佗一窒,见怀瑾严肃的眼神,瞬间发讪,老实交代:“好吧,姑姑,我瞒不过你,这符节是我父亲给我的。”

  项声本来已经坚定要杀张良,完全和范增站在了一起,这举动又是什么意思?她不确定的问:“那你父亲可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项佗道。

  怀瑾刹那间明白过来,鼻子有些发酸,项声哪怕已选择了立场,却还是想给她和她夫君留一条生路。

  张良应该在看到这块符节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前后因果,但他选择不承这份情。

  这样夹缠不清的恩怨,更让怀瑾感觉心酸。

  送她到了楚宫,项佗就回家了,英月带着她和韩念进去。径直到了莺儿所在的宫殿,阿燕正在给她梳头,莺儿的头发又黑又浓密,是随了她的。

  怀瑾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走上前,该怎么让女儿跟她走呢?

  正犹豫着,韩念忽然告了罪,径直走过去在莺儿后脑勺敲了一下,莺儿身子软下来,韩念把她接在怀里。

  阿燕捂着嘴叫了一声,看到是韩念才止住大叫,然后又看到怀瑾,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说,非如此不能带走小姐。”韩念抱着莺儿走过来,跟她解释。

  韩念这么一说,她就知道张良要做什么了,其实出门前张良嘱咐她申时前一定要回去,她就有了朦胧的预感。

  “跟上!”怀瑾对阿燕说。

  阿燕如梦初醒,连忙跟上来。

  英月昂首阔步的走在前面,怀瑾等人也是大大方方的样子,但往外走时,看守宫殿的老妪问了一嘴:“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睡着了。”怀瑾说。

  老妪的眼神在他们身上一转,道:“请问夫人们带小姐去哪里?”

  英月急急说话:“她的母亲在这里,自然是要带她回家。”

  宫里的人都知道项伯和项襄是项氏家族里辈分最高的长辈,因此也无人敢和项伯的夫人顶嘴,只好无奈让道。

  他们匆匆往外走,走到半路,赵王后的凤驾就到了。

  她一下轿,就道:“本宫听闻莺儿昏睡中被人抱走,有些不放心过来瞧瞧。”

  对着英月和怀瑾,赵王后不像在项李氏面前一般恭敬,王后的架子摆得足足的,笑道:“大王交代了,凯旋时要见到莺儿,本宫也应承要好生照顾她,你们一个招呼不打就把她带走,是不是有失礼数?”

  英月不善言辞,只会说:“做母亲,想带自己的孩子回家,有什么不可以呢?”

  “家人团聚是人伦,本宫也不能拆散。只是我听说,张申徒与汉王勾结,府上全是士兵,莺儿回去多有不便之处。”赵王后对身后的一个宦官使了个眼色,那人上去就想把莺儿抱过去。

  韩念一动,怀瑾就看了他一眼,他会意,便把莺儿送了过去。

  “王后口齿伶俐,怀瑾拜服。”她笑着说。

  赵王后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意外之后,便带着莺儿回了王后寝殿。

  英月看着她:“你就这么让她把孩子带走啊?”

  “她是王后,可调动宫人,她强行要带走莺儿我们拦不住的。”怀瑾说:“宫里能治住她的,唯有舅母,你知道她的寝宫在何处吗?”

  英月又连忙带着她去找项李氏。

  只是项李氏住得偏远,一路步行过去十分耽误时间。路上又经过一处宫殿,门窗上全都封了木板,与其他宫室格格不入。

  怀瑾边走边打量,没忍住就问:“这座宫殿是谁住?”

  “韩王成被关在里面养伤。”英月身旁的宦官小声回答。

  怀瑾脚步一顿,脑中忽升起一个念头,她死死的盯着那座宫殿,久久没回神。

  韩念有些不安的问她:“夫人,要、要抓紧、紧时间,申时、很快就到、申时了。”

  “英月,你先去找舅母,我很快就追上来。”怀瑾深深看了韩念一眼,韩念被她的眼神所震,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顿时浑身僵硬。

  韩念追随张良数年,和怀瑾待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他聪明,顷刻间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这样的法子,他和张良都曾想过,只是做不到,最后只能放弃了。

  关押韩成的宫室外面有人看守,怀瑾让韩念把他们引开,从送饭食的窗子溜了进去。宫殿很空很大,一股浓浓的药味充斥着整个空间,怀瑾不免皱起眉。

  压着脚步走进去,看到韩成趴在脏兮兮的榻上,中衣上渗出斑斑血点,他面无人色的趴在那里。

  听到脚步声他了无生气的抬头,看到怀瑾他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接着就涌上喜色:“是你!是不是子房让你来带我走?”

  怀瑾冷漠的看着他:“你出卖了他,还想让他来救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韩成苍白的嘴唇嗫嚅着,愧疚的低下头,眼里是深深的恐惧:“灸深在我面前被杀死了,他们把他的头割下来放我面前,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不想死!”

  他激动的往怀瑾这边爬来,热切的看着她:“子房不会放弃我的对吗?你是来救我的!快些吧!现在就走!我想回韩国,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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