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笑共君游 第99章

作者:青色兔子 标签: BG同人

☆、结发为夫妻

  

  次日天还未亮,喜娘就唤了任盈盈起来,为她绞面盘发,梳妆打扮。

  

  房间里红烛烈烈得燃烧着,任盈盈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那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觉得陌生又熟悉。丝绸制的盖头轻轻覆在面上,世界一瞬间变作了红色而模糊的光影。她由人扶着静静地坐到床边去,慢慢等待吉时到来。

  

  身边的人都是陌生的,有经验的喜娘在欢快得说着吉祥话,远处似乎传来了鞭炮炸开的噼啪声……这些声音交织在耳边,成就一片她读不懂的网,心里渐渐慌乱起来,这样空茫的等待令人心生不安……

  

  “新娘子,等下您只管跟着我走,出了门上了轿,到了黑木崖下边就是新郎倌来接了……”

  

  喜娘在说婚礼流程,任盈盈听在耳中,似乎明白又似乎没有懂……

  

  就这样,由一个她并不认识的喜娘牵引着,出了房门向院门走去……听到喜娘的指引,“左转……抬高,过门槛……”

  

  任盈盈在一片红模糊中,心里的慌乱越发浓重起来,仿佛她在这世上就如一叶孤舟在浩瀚的大海上——没有人认识她,而她也不认识任何人……她曾来过,她要走了,都无人知晓,无人在意……

  

  “到院门了……”猛地响起了激烈的鞭炮声。

  

  任盈盈吃了一惊,手伸向前,不知道在一片空茫中想抓住什么依持……

  

  她伸出去的手被握住了。

  

  她几乎立刻就知道了那人是谁,大红盖头下她睫毛微颤,梨涡浅现,低低道:“你来啦。”

  

  握着她的大掌灼烫有力,东方不败穿了一身红色新郎服,眉梢眼角俱是喜意,声音中含了几许欣然几许深情,“我来了。”

  

  任盈盈向他走近一步,心安稳下来。

  

  他来了,她便不再是一个人了。

  

  喜娘笑道:“哎呀,新郎倌儿,您怎么迎到这里来了?这还有十里路要坐轿呢,您该在黑木崖下等的……”

  

  任盈盈在盖头下轻笑,东方不败伸臂将任盈盈横抱在怀中,不去理会喜娘的聒噪,沉声在她耳边道:“我等不及了。”

  

  任盈盈面色晕红,白嫩的小手攥紧了他胸前衣襟,抿嘴不语。

  

  东方不败抱着将她放入轿中。

  

  一个在轿内,一个在马上……

  

  喜娘说着不重样的吉祥话,无数的鞭炮沿路点燃,大红的锦缎铺地而去绵延出无尽的喜庆……

  

  任盈盈昨晚睡得晚,今日又起得早,几乎没怎么睡。此刻坐在轿子里,心中安稳,晃晃悠悠间竟睡着了。

  

  等到了黑木崖下,东方不败下马将她抱出来,发觉她睡着了,不由得失笑又有些怜惜,想必她昨夜也没睡好。一路到了喜堂,任盈盈微微醒了过来,听着主婚人指令做完了动作。

  

  在喜娘“一阳初动,二姓和谐,庆三多,具四美,五世其倡征凤卜,六礼既成,七贤毕集,凑八音,歌九和,十全无缺羡鸾和”的唱词中,任盈盈被东方不败抱着进入了洞房。

  

  没人敢来闹东方不败的洞房,因此挑了盖头之后,闲杂人等就迅速退出了房间。

  

  到处都是红色的喜房内只剩了刚刚结为夫妻的两人。外面连绵不绝的鞭炮声还没有止歇……

  

  与别的夫妻不同,他们二人早已经熟悉彼此。

  

  此刻,任盈盈仰脸望着东方不败,笑问道:“你可是刮胡子啦?”

  

  东方不败坐在任盈盈身边,将她搂在怀中,用下巴去磨蹭她光洁柔腻的脸颊,戏谑道:“你说呢?”

  

  任盈盈痒得直躲,人在东方不败怀中蹭来蹭去,感受到他身体的某一部分火热坚硬起来。她有些羞窘得垂着头坐在东方不败怀中不动了。

  

  东方不败压抑得吸了口气,过了片刻望着窗外大亮的天光,恨恨道:“别人洞房都是晚上,咱们怎么一个早上就成了呢?”

  

  任盈盈吃吃笑,柔软的食指刮着他脸颊道:“也不知道是谁说等不及了,把大家都吓得放下贺礼就逃走了。”

  

  东方不败无奈一笑,拧眉望着任盈盈问道:“我当真这样可怕吗?”

  

  任盈盈看着他认真的苦恼模样,犹如受了蛊惑般向他贴近过去,声音又轻又柔,“不,你不可怕……”她将唇附在他耳际,唇瓣一张一合间磨蹭着他耳根后的那一小块肌肤,“只要你在身边,这世间就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东方不败被她勾得心尖发痒,却牢记着喜娘的话,不敢在今天白日将她全部拥有,要忍到太阳落下去……天!他现在真觉得这么快结束婚礼流程,不去参加喜宴直接在这里守着新娘子是种多么残忍的考验……

  

  东方不败感受着女孩身上的馨香与唇上的温度,只觉得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逐渐崩溃……

  

  任盈盈看他极力忍耐的模样,估计是在避忌什么传统说法,便不再继续,转了话头道:“昨夜,我爹来看我啦。”

  

  东方不败微微一愣,摸了摸任盈盈的脑袋,柔声道:“我知道。”

  

  任盈盈奇怪得瞅了他一眼,“你知道?”

  

  东方不败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低声道:“昨晚我也在。”

  

  任盈盈瞪大了眼睛,“你在哪?”

  

  东方不败眨眨眼睛,“我在房顶。”

  

  任盈盈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半响反应过来这背后的意思,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昨夜东方不败留了任盈盈一人在别院,到底不放心,上了黑木崖纠结片刻竟又独自回去了。只想着别见面就是无碍的,因此上了屋顶,竟是守了一夜。任盈盈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东方不败就在她上方对月……傻笑。包括后来任我行出现,与任盈盈的对话——东方不败也全部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此刻见任盈盈大笑,东方不败竟有些羞赧,耳根微红,却也任她笑去,并不阻拦。

  

  任盈盈笑了片刻,仔细去看东方不败的面色,见他虽是满面喜色,双眸却微带疲乏之色,不由得心中暗叹,拉着东方不败的手,娇声道:“我昨晚都没睡好,你陪我躺一会……休息一下好不好?”

  

  东方不败知其心意,心中温热,点点头,搂着任盈盈躺倒在床上,和衣闭目,不一会儿鼻息沉沉,似是睡去了。

  

  任盈盈听得他呼吸平稳悠长,心中安稳,歪着脑袋望着他熟睡的侧脸片刻,伸手打散了发髻,将自己与他的发分了一股缠绕在一起,完了满意一笑,不一会也睡熟了。

  

  两人昨晚都没怎么睡,一早又经历了各种折腾,睡得都有些沉;教中众人都道是教主与夫人在洞房,也没有人敢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