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000年当学霸 第170章

作者:Aaron 标签: BG同人

在何教授及大部分人的眼里,雷古勒斯实验室代表的还是美国的技术和科研能力,毕竟这里的主要研究员都是美国人。虽然这些核心研究员都表示核心设计和关键构思都是林锦麒完成的,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将这个视为对自己老板的吹捧,没有人真的相信。

“林博士,卡俄斯能想办法弄到国内来么?这对国内的计算机产业发展太重要了!”

“您觉得联邦调查局和美国海关能允许我将这件东西带出美国么?”林锦麒苦笑道,“虽然卡俄斯目前还是保密项目,但是FBI和CIA应该是知道的,相信他们对这个东西的关注程度也非常高。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排清华大学超级计算机实验室的‘女娲项目’前来学习,至于能学习到多少,就只能看那些学者的能力了。”

其实如果不是林锦麒私底下放水,清华大学的这批学者连核心技术的边都摸不到。但即便如此,林锦麒也不敢太过分。作为一家非营利性质的实验室,林锦麒还是要受到联邦政府和州政府的监管的,特别是FBI和CIA在暗中的监督更是让林锦麒很难越雷池一步。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何教授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一个平民去承担更多的责任,“但是我希望你能在他们学习的时候给予他们更大的协助,我们需要。”

林锦麒没有泄露太多的东西,实际上,他和徐易立已经在想办法将雷古勒斯实验室的核心设备和技术进行复制转移。只是这些东西牵连得太广,所以两人的“仓鼠搬家”计划进展的速度不是特别理想罢了。不过徐易立也交代了,宁可慢点也不能出事。相较于这些设备和技术,徐易立更看重的是林锦麒的才华。

林锦麒在玄武基地呆了大约三天之后又搭乘军用飞机飞回了北京,为了不让这三天的“失踪”显得格外特别,林锦麒是和龙媛一起出现在清华大学的。龙媛是林锦麒未婚妻的消息基本算是公开了,而且现在龙媛也已经是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的研一学生,小两口聚一聚有什么了不起的?由于林锦麒的身份比较特殊,在徐易立的建议下,林锦麒选择性地将一些事情向龙媛透露了,其中就是希望龙媛不要出国留学同时也不要随意出国旅游。

毕竟林锦麒这样的科学家会越来越受到各国政府乃至恐怖组织的重视,所以林锦麒及身边终于亲属的安全也是非常重要的。假如有恐怖组织在龙媛旅游的时候将其绑架,借此勒索林锦麒提供某些关键技术,那林锦麒是选择做还是不做呢?所以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林锦麒和家人都交代了尽量少出国的建议。同时徐易立也在安排一些人在附近对林家人进行暗中保护,毕竟在国内还好,一定程度的保护和监视就足以保证安全了。

不过林锦麒觉得最对不起的还是龙媛,按照龙媛的成绩和兴趣,她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学校,甚至还可以成为某个方面的专家。但是因为林锦麒的缘故,龙媛放弃了去国外求学的打算,同时也变更了自己的兴趣,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管理方面的人才。要知道,龙媛的天赋可是在语言学方面。如果按照龙媛的兴趣发展,她未来成为一名翻译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清华这次给的是名誉教授的头衔,但是听说你只要回来教书,计算机系和数学系都愿意拿正教授的头衔聘请你呢。”龙媛帮林锦麒稍微整理了下领带,“你是怎么想的?按你的说法,你其实很难有时间出来教书,就算是挂一个教授的头衔,估计你带研究生的数量也不能太多。既然如此的话,你肯定是要在数学系和计算机系两个选一个了。”

“是啊,我也为这件事头痛。”林锦麒忍不住皱眉道。

在清华大学授予自己名誉教授的同时,学校也在暗暗试探林锦麒是否愿意回清华教书的意愿。以林锦麒目前在国际数学界的成就,和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教授头衔,清华大学自然也是要给予对应的教授头衔才行。可问题在于,计算机系和数学系为哪个系能得到林锦麒而争吵不休。早知道当初那个有些恶作剧的决定会导致清华内部的不安定,林锦麒就乖乖地选数学系算了。原本数学系的人想说林锦麒在计算机方面的科研项目不多,就在数学系更好。

结果计算机系还真的将林锦麒发表的一些计算机论文找了出来,虽然大部分是偏向计算机基础的,但是刊登这些论文的期刊影响因子高啊。如果是国内的学者有这个成就,211级别的大学恐怕都要找他去当计算机系的系主任了。虽然在清华不至于得到系主任的位置,但是教授级别还是没有问题的。

何况林锦麒名下的地平线互动娱乐集团可是全亚洲最顶尖的互联网与计算机软件公司,计算机系早就想抱住这条大腿,以后也算是为自家毕业生找工作打通一个捷径。其实如果林锦麒不计较的话,两个教授都拿了也没关系。可问题在于林锦麒觉得自己占了一个教授的位置,又没有培养几个人才的话,那真的太对不起这个头衔了。所以,林锦麒觉得自己可能只能两个教授取其一,要不然自己的精力可能就顾不过来了。

“你也别太头痛了,教授这件事不算你的主要任务,到时候你可以跟校方再商量商量就是了。”龙媛倒是觉得林锦麒考虑得有些太多,“比如哪怕你真的两个教授都接下了,你可以要求你的授课强度减半或更少;作为补偿,你在科研经费方面可以降低自己的优先级什么的。反正我想你也不差钱吧?而且你自己手上的实验室有那么多,你还担心你手上的研究生到时候没有地方学习么?或许这样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不伤哪边的面子。”

“成吧,到时候我将你的建议给清华那边提一下,看他们最终的决定是如何。”林锦麒觉得还是将选择权踢回去算了,免得自己做决定来得罪人。“这果然是个好主意!”

清华大学对于这次授予林锦麒名誉教授的事情看得非常重要,早早就邀请了各路媒体前来报道。结果让清华大学没有料到的是,这个节骨眼上居然爆出了林锦麒解决了“哥德巴赫猜想”的消息,这让清华大学方面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林锦麒的成就赶不上他们的想象速度;喜的则是前来申请报道的媒体记者数量是翻了一番,除了国家级媒体和科技媒体之外,海外的主要新闻媒体都纷纷递交的采访请求。不仅是平面媒体,电视媒体和新媒体也来了不少。原本计划用的礼堂居然不够了,因此清华大学不得不临时将地点换到大礼堂去了。

而清华的学子也赫然发现今天校园里挂着各家台标、报标的采访车多了许多,几条主干道都有堵车的迹象了。除了常见的国内大媒体之外,连CNN、BBC这样的海外知名媒体也是悉数到场。于是乎,也引起了不少学子的关注,以为学校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后来才知道是清华大学准备授予名誉教授的林锦麒在《数学年报》上刊登了一篇论文,该论文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于是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就成了一个非常大的新闻了。

授予仪式倒是相对简单,清华大学介绍了林锦麒的成就,然后授予了名誉教授的证书。林锦麒自然就是发表一番感言,对清华大学表示感谢。事情到这里都进行得非常顺利,不过进入到记者采访阶段的时候,有些记者故意提出一些挑衅性的问题让清华大学方面冷汗淋漓。好在林锦麒在主持雷古勒斯实验室的时候也接受过欧美记者的挑衅和诘问,所以对于这些问题他都用巧劲化开,免得气氛太尴尬。如果是自己的主场,林锦麒绝对敢将这些记者怼得下不了台,很多欧美跑科技线和财经线的记者都知道林锦麒算得上是博学家,而且在语言方面又极具天赋。如果记者事先不做好功课而提问一些烂问题的话,林锦麒可以在记者会上将提问的记者嘲讽到恨不得回家重新念小学;而一些态度不够友善的记者,林锦麒那嘲讽人的功夫更是引经据典,而且还时不时地用法语和拉丁语。故而一些记者开玩笑道,如果学识不够的话,那么你是听不懂林博士是如何骂你的。

“林教授,我是《南方城市新闻报》的记者,我有个问题想问林教授。”此时一个记者举起手来,然后负责现场的工作人员将一直麦克风递给了他。

“林教授名下的地平线生物科技公司早在半年前就公布了有关部分癌症的靶向基因检测手段和对应的治疗药物,这给许多罹患癌症的人提供了一条生的希望。但是我想问的是,林教授将这样的药物定价这么高,是不是表示穷人就没资格获得救治的机会?同时,为什么这种诊断方法和药物还没有进入我国,是因为林教授认为我国平均收入较低,没有足够的市场容纳这种新方法么?”

《南方城市新闻报》记者的提问顿时点燃了现场的气氛,由于这种采访都是事先打好招呼的,大部分的记者提问都是和“名誉教授”、“哥德巴赫猜想”两个方向有关,而且绝大部分问题都是善意和祝福的,因此整个会场就显得有些沉闷。不过此时这个如此恶意的问题被提了出来,记者们都想看看林锦麒该如何回到这个尖锐的问题。

“药物如何定价,这是一个商业行为。任何一家医药企业在研究药物的时候,需要承担的风险是非常巨大的,甚至我们能看到一些原本还效益不错的医药公司因为研究某个药物失败而不得不宣布破产。如果我们侥幸成功研制了某种药物,难道我们前面付出的成本不应该计算进来么?如果按照你的逻辑,医药机构研制出来的任何药物最好都是免费的或者是只收一个材料成本价的话,那么还有哪家医药公司愿意去研制新药?你难道认为我们现在的药物就足以对付所有的疾病了么?或者你能保证未来没有新的疾病出现?”林锦麒平静地反问道,“至于你说道的穷人的医疗权问题,我觉得医药公司能做的反而有限。首先,医疗权问题应该是由国家保障的,一方面提高国民收入,另一方面将我们的药物和治疗方法列入到国家医疗保障体系里。当然,我们也愿意为一些低收入国家提供定向优惠。至于国内为何没有引进的问题,那是因为我们的药物和检测手段还在走国家检验程序。”

“林教授,您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根据我们的调查,您拥有丰厚的家产,为什么您不捐助那些穷人呢?”《南方城市新闻报》的记者不依不饶地问,“这叫为富不仁么?

“好吧,我想知道的是,您捐助了多少?”林锦麒忽然有兴趣地反问道,“我以及我名下公司每年都有向美国、华夏或国际的慈善机构捐款,有医疗性质的,也有自然环境保护性质的,还有其他类型的。说起来我都没有整理过,你这个提问倒是让我来了点兴趣,我会吩咐我的资产管理经理和公司的财务部门,就相关慈善公益捐款列个表出来想公众公示。虽然这样做有些沽名钓誉的味道,但是总比人怀疑我们‘为富不仁’要比较好。”

《南方城市新闻报》的记者还想提问,但是他手中的麦克风已经被拿走了。小小的波折之后,大家的新闻又恢复到常态。很快,半个小时的记者招待会也技术了,林锦麒跟着清华大学的领导们到了旁边的贵宾室休息。在休息室的时候,清华大学又提出了关于聘请林锦麒当正式教授的事情。林锦麒首先表示了自己要接受聘请最快也是两年后的事情,最近是不大可能的;其次林锦麒说了自己的一个提议,也就是两个教授都接,但是他的研究生人数和针对本科生的授课数必须要相应的减少一半以上,同时林锦麒也愿意让出自己申请科研基金的优先权。林锦麒的提议让清华这边倒是有些惊喜,因为这个提议的确能解决很多问题,于是清华这边表示要考虑一二,然后提议继续保持密切联系。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从贵宾室里吹来,龙媛皱着眉头问道。虽然龙媛还是研一的学生,但是研究生的课程并没有那么多满,所以龙媛倒是有不少时间陪着林锦麒。既然北京呆久了,龙媛也养成了一个对风吹草动都有所感应的天赋。“通常情况下,这些受邀的媒体犯不着得罪主办方来刁难你才对。毕竟在一个会场会砸主人招牌,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其他地方砸其他主人的招牌,所以这人和他背后的媒体算是被封杀了。如果是媒体还好,封杀个把月也就过去了。但是刁难的记者此时此刻怕早就上了所有公关公司的黑名单了,最近两三年内恐怕在北京是接不到任何一个记者会的邀请了。他犯得着么?”

林锦麒也觉得这个记者是不是有点犯傻,记者的公开收入其实不会特别高,但是这种记者招待会给的所谓“车马费”就是记者们的最爱了。平面记者至少500元起,电视记者则至少是1500元起。如果是那种国家级媒体,或者是垂直领域的领袖媒体,那车马费至少是同行三倍到五倍左右。

《南方城市新闻报》虽然不算国家级媒体,但是他们所在的传媒集团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南方城市新闻报》在华夏南部地区的覆盖率是极高的,因此这个记者的车马费至少在3000元左右。想想看,参加一次招待会就是3000元,一个月跑大概10个会就差不多算是高级白领的收入了。但是这样做一次,那就意味着未来一年内都不会有招待会再联系他;至于一年之后,还要看清华大学和负责这次活动的公关公司还记不记仇,就算是不记仇的,那他之后的车马费也不会有这么高了。

这个世界上或许有无缘无故的爱,但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是林锦麒现在也想不到什么由头,所以只好暂时放过。将记者会的事情抛开之后,林锦麒和龙媛在北京城度过了温馨的两天。

在华夏逗留了一个星期之后,林锦麒搭乘飞机飞回了美国。华夏主流媒体对自己的报道都是“解决哥德巴赫猜想”和“受聘清华大学名誉教授”,虽然网络上有一些关于《南方城市新闻报》的报道,但是现在网民还不想后世那么容易煽动。尽管也有因此反感林锦麒的,但是很多人还是看过就忘记了。而林锦麒也遵守了记者会的约定,在自己的个人博客上公开了自己以及自己旗下各主要公司最近三年的捐助对象。

林锦麒个人的捐助对象主要是针对癌症、艾滋病和心脏病的医疗基金,同时也对LGBTQ平权和未成年人保护的相关基金会进行了捐助。而林锦麒的公司则是主要针对各自所在领域的慈善基金进行捐助,此外就是一些体育类、平权类的基金会。林锦麒看了下捐助总额,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为富不仁的人。而林锦麒公布的捐助列表倒是引来记者们对林锦麒旗下资产的好奇,毕竟林锦麒的公司绝大部分都是非上市公司,而且很多又注册在离岸国家,所以林锦麒的资产一直不好把握。

因此林锦麒这次主动自爆,倒是吸引了不少财经媒体的兴趣。结果经过几个权威财经媒体的估算之后,林锦麒的身价赫然从全球年轻富豪百强变成全球富豪百强了。现在可不是高科技行业称霸富豪榜的时代,所以从“年轻富豪榜”晋级到“富豪榜”还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事情。按照几个权威媒体的估算,林锦麒的财富在华夏富豪榜是前十的存在,在亚洲富豪榜也是前20的存在。这条消息公开之后,一直没什么关注的“林锦麒为富不仁说”顿时喧嚣尘上。不仅网络媒体在讨论,不少平面媒体和电视媒体也加入了。

虽然林锦麒聘请的公关部门也在第一时间放出了林锦麒历年捐助的资产,但是网友们的“选择性无视”可不是在2010年代才养成的。虽然现在的网民还没有后世网民那么极端,但是很多后世网民的性格毛病在此时就能窥见端倪了。公关公司为林锦麒的辨白不仅没有得到网民的认可,反而在某些人的带动下成为了林锦麒“心虚”的表现。

“小黑仔,这件事有些不大对劲啊。”林锦麒看着电脑,自言自语地说道,“你去调查下这些针对我的人和媒体背后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利益联系,然后查查看,能不能找到幕后黑手。如果找到了幕后黑手,那就尽量搜集下他们有没有什么违法材料。”

“其实我可以一下子将这些人的主板都烧掉,何必还一个个调查?”小黑子不满地说了一句,但还是乖乖地去调查了。这种需要大数据对比的事情,还是交给电脑去处理比较,人工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第135章 许先生的招待所

许先生在这一带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 或许年轻人不大记得这个有些佝偻清瘦的老头子,但是这边但凡有了些岁数的老爷子老太太都知道许先生。-他们对许先生有两个评价, 一个是说许先生“活好”;还有一个则是说许先生“好人”。但凡能在邻里乡间有这样的名声, 就知道这人断不是什么坏人。不过因为许先生的“活好”,早几十年许先生也吃了不少苦头。只是周遭的人都受过许先生或许先生父亲、爷爷的好,故而那些日子虽然难熬,但好歹是熬了过去。

许先生曾经是一名“阴阳先生”, 也就是华夏很多地方最后帮丧主送死者最后一程的那个人。其实算下来, 由于家学的缘故, 许先生不仅是一名“阴阳先生”,还是一位“地师”。也就是说, 许先生除了帮丧主家主持丧礼之外, 还会帮死者挑选墓地。当然, 随着华夏精神文明建设的不断提高,许先生这样的职业也渐渐地被淘汰了。除了那些老人家还是坚信不疑地嘱托自己的子女等自己过身后务必要请许先生来, 每当说起许先生主持的丧礼,老人家都流露出一丝向往的神情。在他们看来,自己死后能享受这样一场体面的丧礼, 那真的是不枉自己活一遭了。

虽然许先生的活少了,但是许先生现在也不完全依靠那些手艺过活了。1980年代,许先生就拿着家里攒下的家承包了一家招待所, 虽然条件比不过后来的那些商务酒店,但是在小圈子里还是很有名的。只不过,这家招待所可不是一般人回来住的。无他, 因为招待所里住的都是一群被家人抛弃的癌症晚期患者。

许先生也不记得自己这家招待所为啥会成为一群被家人所抛弃的癌症晚期患者聚在一起取暖的地方,他只知道距离自己这家招待所不足1公里的地方就是这个城市几家著名大医院扎堆的地方,其中一家名叫某某肿瘤的医院更是赫赫有名。有人开玩笑道,别的医院进去了还能出来,惟独这家肿瘤医院进去了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而且肿瘤医院旁边的另外几家医院住院部都非常有默契地将朝向肿瘤医院的窗户做成了磨砂玻璃或者是那种常年不打开的窗帘。每当有人问护士原因,护士们也只是叹一口气不说什么。

而当地的老人都知道,因为肿瘤医院隔三差五就有病人熬不住而选择轻生,久而久之,附近其他医院的住院部的病人也会开始胡思乱想。因此才有了这个起因并不美好的小默契。虽然肿瘤医院的住院费用相较于那庞大的治疗开支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些苦苦挣扎在生死线上的病患来说,能省一笔则是一笔。很多病人最终都会选择从肿瘤医院的住院部搬到附近的民房,但是因为不少房东嫌弃出租给癌症病人太晦气,所以最后就剩下许先生的招待所还收留他们。

这些住进来的病人一般都还会额外交一笔钱给许先生,用略带慎重又讨好的表情说道:“许先生,后面的事情就拜托你。钱不多,别嫌弃。”

“张教授,你确定我们要找的地方在这里么?”一个穿着时髦的金发女郎跟随者一个白发老头和两个年轻男人出现在这个有些破旧的巷弄里。和巷弄外的繁华比起来,这里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了。无论是建筑物,还是居住在这里的老人,都让女郎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女郎是地平线生物科技公司的美方负责人之一,她的出现就是为了尽快推动癌症基因测试和癌症靶向药物治疗在华的审核过程。目前这个过程已经卡在临床测试阶段,因此美方也有些无奈。因为临床测试是需要比较大的样本,但是相关测试机构能够提供的样本数量只有那么多,而且又要符合靶向药物治疗的样本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好在有人提出一个不算方法的方法,虽然有些游走在灰色边缘地带,但是这样的案例并不是唯一,所以在女郎的拍板下,这个方案得到了实施。

老教授和两个年轻学生都来自这里的一所大学,而附近还有家医院属于这家大学的附属医院。当张教授听到地平线生物医药希望能和自己合作基因检测及靶向治疗的时候,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在任何一个国家,某个治疗方案或药物获得审批都必须经过临床测试,而这个过程从三年到七年不等。

之所以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一方面是要搜集到足够多的样本,另一方面则是需要进行追踪检测。因为一些药物的毒性具有潜伏期,可能会在很多年之后再爆发。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所以新药物上市其实是很麻烦和繁琐的事情之一。

这种临床测试除了可以提交给药品监督机构来做之外,也可以由医药公司委托第三方具有资质的科研机构来做。刚好张教授所在的大学就有这个资格,而且他们的大学还有附属医院,故而很多医药公司都和他们合作。张教授身为医学院的副院长,一般很少和这些医药公司解除,但这次却是个例外。按照张教授的说法,这或许和五年前的事情有关。

五年前的一天,身为医学院副院长,同时也是医院大内科主任的张教授正从公交站下来,慢慢朝医院走去。不过就在进医院的瞬间,一个少年撞了下张教授,然后张教授就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他立刻明白了,那个少年就是个小偷。张教授顿时追了上去,别看张教授此时已经年逾五十,但是长期坚持锻炼的他在体力方面和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子差不多。

而让张教授感到奇怪的是,眼前这个少年应该正处于人类最敏捷的年龄段,为何他跑步的速度居然还比自己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糟糕?当张教授抓到少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到了一家明显带着六、七十年代风格的破旧招待所。招待所里格外安静,虽然不时有人走动,但是大家都很安静。但是张教授在医院工作那么多年,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都身患重病,而且很多人估计都是晚期了。

就在张教授诧异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小毛子,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去偷钱了?我是怎么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