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六十年代农家女 第999章

作者:红烧豆腐干 标签: 长篇言情

  到时间了?关平安见他坐起来,她连忙也坐了起来,“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出去咱们加速就行的。”

  齐景年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用。再赶一段路,你就在原地休息。等天亮了我一个人逛一圈儿就回来找你。”

  那怎么行?“我精神好着呢。咱们可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要敢抛下我一个人,我可不等你的。”

  这傻丫头……齐景年无奈点头,看着被她抓着的手,他暗叹一声,“累了要说,想解手就不要在外面。”

  此话刚一落下,齐景年只觉得眼前一晃,从白天又变成了黑夜。他们俩人居然还维持着进去时的蹲姿。

  齐景年要不是还能感觉得到之前自己暗暗狠掐了一把身上的肉还疼着,他都要怀疑自己肯定没清醒,还在梦中。

  刚刚发生的一切,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可好像又不奇怪。

  之前他们还住在马六屯时,家里可不就时常出现不合适宜的南方水果果干和不合常理的冬季活蟹。

  就是有了这一出,这才有了他南方的亲朋好友寄来包裹遮掩一二。等搬到京城,他都不惜派出齐一干买卖。

  只不过事到临头,他居然还不敢置信罢了。难怪关世叔很早之前就让他想好,有朝一日他要是敢辜负关关,两家只能是死仇。

  可不就是结死仇?一旦关关秘密曝光,必会危及到她的安全。亏他当时还理解不了关世叔这句话里的深意。

  当时见关世叔就是始终不松口把关关许配给他,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到位,一个劲儿地找原因。

  好险~

  他差点就过不了关世叔设下的道道关卡。如今他应该是真真正正过了可以让关世叔放心把关关交给他的至关重要一关。

  守在外面的小黑见这俩人终于出现,高兴得直扑而去,可不料想差点有人踩着它的尾巴,它瞬间气炸了!

  关平安好笑地摸了摸它炸起就如羽毛扇子的尾巴,“好了,别生气了,是我错了,你先进去歇会儿哈。”

  “吱吱吱……”

  齐景年轻哼了一声,“嗯?”

  小黑立马怂了。

  “你别老欺负它嘛~咱们小黑跟你多亲,你让它干啥它就干啥。乖,快跟你哥握握手,做个好朋友。”

  齐景年好笑摇头,屈指弹了下鼠脑袋,“还是让它进去吧。”这位可是关关的亲小弟,它要是被什么咬了,她可会心疼坏。

  等小黑进了小葫芦,关平安俩人又开始继续赶路。这次俩人倒是相处异常和谐,谁也没想抢在前面带路,还手拉手的。

  一路上有遇到根本无路可走的地方,俩人就非常有默契的一人取出一根竹竿,一个接过撑着一根竹竿跃过。

  渴了,一人随手“变出”解渴果子,一人就接过往嘴塞;困了,一人随手“变出”一个解困之物,一人就喝。

  要关平安来说,还是她机灵,现在多省心。她再也无须在他前面遮遮掩掩的,他也不会再推来推去。

  瞧~

  速度快了多少?

  走到半路,齐景年打了一个手势,关平安瞬间就悟了他的意思,他这是让她接下来别再“变”东西出来。

  越是靠近边界线就越要谨慎。据说对面是全民皆兵,鬼知道上山会不会有半夜伪装的猎户就是敌人。

  或许是关平安的好运又再次灵验。

  俩人快了四十分钟,一路上顺风顺水地抵达到计划内今晚目的地,顺利的让齐景年都怀疑是不是进了关关的葫芦仙居粘了仙气。

  寻了一处掩蔽之处,关平安再次带齐景年进入小葫芦内。这次她选择入脚的地方就不是草地,而是水葫芦那儿。

  一个能容三五成年人泡澡的葫芦型水池。

  水池的上方类似葫芦顶之处雾气缭绕,清澈见底的池水可见整个水池底部侧面全是羊脂白玉料子。

  关平安介绍:“这里面就是我手指头冒出来的水。虽不能起死回生,但破道口子什么的,用葫芦顶的水就能止血。”

  “要是伤口小,比如一手指长的伤口浸泡个一两分钟就能愈合结痂。还有葫芦底儿的水,泡久了能强身健体,美容养颜。”

  “你先泡了会儿恢复精力。记住啊,只能在底部泡澡,上面可是要喝的水。”说着,关平安随手就招来他的换洗衣物。

  “对了,坐进去记得运行心法,就像我平时让你和我哥俩人泡药浴一样,就是我关家不外传的心法哟。”

  齐景年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他的关关给吓死,他的目光正打量着这处四周非常奢侈地砌了三层翡翠台阶的白玉水池。

  结果,眼角余光一不小心就瞟到他的关关在使法术。这还不算,一放好衣物、吃的、喝的,突然,她整个人突然消失!

  “关平安!”

  突然冒出来的关平安站在他身后拍了一下他肩膀,“咋这么大火气?逗你玩儿的呢。乖哈,快泡澡。”

  齐景年:“……”

  好想抓起来先揍一顿!

第1491章 什么是对关关最好?

  齐景年都不用问她是不是就是如此经常吓唬她老子,没瞧他关世叔就练成了泰山压顶不变色之功?

  “爹他罚过你几次?”

  “呀~时间真不早了,你快泡澡,泡好了睡一会儿。饿了就吃知道吧?等有时间我给你准备大餐……”

  “你先泡,我先转一圈儿。”

  “我去外面。”

  “要是我没料错的话,这里面能泡澡的只有这一处地方。那里还有湖泊,你是想去那儿游泳,可对?”

  “才不是呢。”关平安心虚地伸手指了指竹屋后面一侧东面敞开着的一道门,“泡好了可以从那儿进去,里面啥有好。

  到时你再转一圈儿。换下来的衣服就放在这儿,回头我再一起收拾。要不等你好了,喊我一声也行,我能听到的。”

  相比起这些琐事,齐景年更想尽快摸清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对于他无法掌控的事物,还是涉及到关平安,他这心里虚的很。

  刚人在外面,他不敢分散注意力,如今一进这里面,问题接踵而来。小黑就无论如何都靠近不了这处水池四周台阶。

  甚至就连半空飞翔的鸽子都靠近不了水池上空。可问题又来了,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能隔绝它们入侵?

  关平安说完这次倒是没有立即消失,而是接着随手招来一个脸盆,脸盆内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整个脸盆就这么放在葫芦底儿的水面上,飘呀飘的。要是天空有太阳倒是能对照面条上面的一个荷包蛋!

  对了,植物离开光合作用,它们是如何茁壮成长?外面黑夜,里面亮如白日,是不是全年都是如此?

  这里的一切到底是靠什么维持运转?白玉葫芦要是载体的话,那以关关所说,此物从风化消失到又突然冒出原型,不会就是它之故吧?

  满腹心思的齐景年坐进水葫芦底部时,无须他运行与之匹配的关家心法,已感知其能量之妙,但他并无运行心法。

  想要好好体验,下次有的是机会,就是再无机会,他也不强求。外物只能充当辅助作用,真要依赖上它,反而得不偿失。

  想要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实战永远是最好的捷径。况且现在不管是关关的身手,还是他的现在的身手总能护得住关关周全。

  匆匆洗了一把,齐景年换了条短裤,套上绸缎长袍。吃过那碗被他先前放在翡翠台阶上的面条,他就朝往关平安刚才所指的那道门走去。

  竹屋两间东屋,应该是关关往常休息在里面的闺房。室内各处摆设古色古香,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相当奢华。

  这丫头,原来是真的早已有古琴……齐景年手指拂过一张古琴,拂过墙上悬挂着的一根长笛,出了东屋。

  客厅正墙上有一副巨画。

  这应该就是整个葫芦仙居的全景图。

  穿过客厅,齐景年刚一踏进西屋,顿时让他闷笑出声。如说东屋是关关的闺房,那西屋就是她的兵器收藏室。

  从架子上错落有致的摆着一把把剑、匕首到大刀,再到竖立的红缨枪,还有墙上悬挂着的大弓和箭袋。

  这些东西无一不在诉说她对心仪兵器有多喜好。他的关关到底还是关关,还是那个不爱胭脂香粉的小飞侠。

  齐景年沿着这些陈设架走过,看着上面锋芒毕露的兵器,眼里闪过喜爱,等走到尽头却脚步一滞。

  那是?

  齐景年的瞳孔一宿。

  这是关关的软剑!

  齐景年小心翼翼地双手拿起试了试,随即他失笑摇头。确实是原物,非仿制品。这丫头!亏他还至今在打听此物。

  “我真没想瞒你,那是我上黑市机缘巧合找着的。当时我买了一大片货,人家当折断的破玩意送我玩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齐景年一惊,转头四处寻找,“你在哪儿?不会一个人又逃跑出去吧?快进去!”

  在湖泊边忙着换衣服的关平安连忙喊道,“没呢,我就在这里面!马上哈,别急。不是我不告诉你,当时说不清。”

  “行了,我没怪你……”

  话到一半,齐景年突然停下。他在这边干嘛,关关都能知道,那岂不是他刚泡澡,她就看得见?幸好他还穿着短裤。

  “我先声明一点,我从不看人洗澡,会长针眼的!对了,你可别不信,我好像还没告诉你一件事。

  我要真想你看,其实都不用在这里面,你就是穿着衣服都没用,我还是能看得清你身上有几颗痣。”

  你就吹吧!

  齐景年尴尬地转身往里走。

  “你真不信啊?”

  “快点过来。”

  “哦,好的。”关平安耸了耸肩膀。说真话,他居然还不信。等完成任务,她可是还想他配合去收一批原石的。

  齐景年还不知他“惊喜”过后,他还会迎来“惊喜”。此刻,他边打量着室内,边心不在蔫地往一边走去。

  突然,他的目光一滞。

  一个竹编的茶几。

  竹几上正摆着一把小手枪,一把袖箭,还有他这些年以来为给关关防身而准备的几样防身小暗器。

  哪来的小手枪,他不奇怪。关关想要什么,关世叔总会想尽办法满足她心愿。怪的是,这些物件无一不是取出就能使用。

  所以,关关其实是已明了梅老和关世叔他们深意,她学会用笑容来掩饰心思。看来前世最后一击到底还是入了她的心。可如此惨重的代价要是换来她的成长,还不如让她永远没心没肺地笑着。

  齐景年垂下眼帘,如无其事地转身离开了西屋,可走着走着,走到正房外面,他的脚步又慢慢放缓了下来。

  什么是对关关最好?

  齐景年仰头望着天空,随即甩了一下脑袋,失笑摇头。为她好,不是把她关在后院一亩三分地就是好。

  关平安过来时就见他傻兮兮地摇头苦笑,“还在气我没跟你说找着软剑啊?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要放宽懂不?”

  齐景年无语地瞅了瞅她,看着她又顶着一脑袋湿发不擦,他唯有叹气,上前取下她脖子上的毛巾,“怎么每次都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