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婚撩人 第71章

作者:夕风冉冉 标签: 长篇言情

  他站在那里又不是看热闹,而是为了观察江朵的病情变化。不过江朵现在看起来似乎肚子疼得到了有效缓解。

  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怎么用白术、黄芩、白芍药煎成汤,喝了就这么管用。

  聂卫东皱着眉思索了一下,猛然想起什么,赶紧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刚刚江米交给他的那张处方。

  看着上面罗列的药材和药材的剂量,聂卫平隐约记起来,这似乎是他姥爷让他背诵过的《备急千金要方》里的安胎药方。

  天!怪不得他去取药,镇医院管中药的邢大夫那么一副诡异的表情。八成是误会他把哪个小丫头给整怀孕了吧?

  这个震惊的发现,让聂卫东半天没缓过神来。

  他觉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江米每天扶着她姐出去散步,明显就是一副呵护孕妇的样子,他竟然连安胎药都给拿回来了,才想起这里面的不对劲。

  怪不得江米轻易不让她姐出门,而江朵每次出门都穿着肥大的军大衣,除了御寒,还为了掩饰怀孕的样子。今天早晨他还说了江米一句,说江米不给她姐置身合适的棉猴,欺负她姐傻。

  现在想想,傻的那个人是他啊。

  

第212章 被人绑架

  

  不过江朵怎么就怀孕了呢?江朵才多大?十五六岁吧?这么小就怀孕,是谁造的孽?

  聂卫东想问江米,想帮着江米去给江朵讨回公道。却又怕戳了江米的痛处。毕竟江米这样子明显是想瞒着他。

  这事江米有没有告诉他哥?应该没有吧。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么想着,聂卫东被江米给排挤在亲密人之外的失落感瞬间减轻了许多。

  江米这丫头精的要命,要是需要报复谁,基本都不用别人出手。不过若是需要他们哥俩,江米那性子也绝对不会客气。

  江小渔写完了聂卫平临走前布置的每日家庭作业,正拿了一把板栗往锅灶里扔,锅灶里有江米刚刚热炕留下的火炭,烧烤板栗刚刚好。

  不过片刻功夫,整个灶间就弥漫着一股板栗香。

  聂卫东丢下满腹猜疑,闻着味探过头去看的时候,小鱼儿已经用煤钩子将板栗一个个从灶口余灰中拨弄出来了,神态认真而专注。

  “东哥,板栗。嘿嘿,这么烤着吃可好吃了,又香又甜。”

  对从来不给他布置作业,反倒能带他到处疯玩的聂卫东,江小渔更有认同感。见聂卫东蹲了过来,急忙献宝一样,用煤钩子将黑糊糊的板栗往聂卫东眼前推。

  聂卫东刚想拿起来尝尝,却给烫得叫出声来。

  “咝,娘的,咋这么烫啊?”

  “啊啊啊,东哥东哥,赶紧到院子里用雪冰一冰。”

  江小渔见聂卫东被烫着了,咋咋呼呼也跟着叫嚷起来。

  聂卫东还真听他的,赶紧去院子里抓了把雪。

  江小渔却趁着聂卫东一走,小心眼地赶紧将几个大个的板栗埋回灶灰里。将几个看起来烧得发黑的用火钳子捡起来,放进碗里。打算等聂卫东回来一起享用。

  聂卫东被烫了一下后,却没了吃板栗的心事。

  他忽然想到,趁着还有几天假期,他应该到青城找他的小舅舅,商量一下发家致富问题。

  有了钱,他就能给江米更好的生活,从经济上补偿江米了。省得江米捉了几只兔子还舍不得吃,非要养起来,等着下小兔崽子。

  但是,八十年代干啥最赚钱呢?貌似这个时期下海经商干个体是最赚的。尤其是倒买倒卖的二道贩子。炒股啥的,那得等到九零年之后。

  他却不想想,他小舅走是从政之路,怎么可能听他个毛孩子忽悠,辞掉市府秘书工作去干跌份儿的个体户。

  聂卫东向来是个行动派。

  当天下午就拿着从他爸手里磨出来的二百块钱,搭了便车进了县城,又从县城坐公交车去了青城。

  聂卫东前脚刚走,柳眉就从邢大夫口中听到一个让她怒火万丈的消息。

  聂卫东那臭小子不知道给谁弄了副安胎药。

  柳眉想找小儿子出来问个究竟,却怎么也找不到人,等到晚上问过聂长河,这才知道,混账小子在取了安胎药之后,竟然只身跑青城去了。

  这是惹了祸事躲起来了?

  柳眉越想越觉得,肯定是那小混账做了混账事,不然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想到青城去看他舅和姥爷去了?

  往年里柳眉一家子去给老父亲拜年,逼着聂卫东去,聂卫东都不情不愿。今年因为聂长河事儿多,走不开,想着等春暖花开再去青城探望退了休的老父亲。

  却没想着,聂卫东小兔崽子突然跑去了青城,说是想他舅舅和姥爷了。这说法也就能骗骗聂长河那个憨货。柳眉一点不信。

  尤其当柳眉听聂长河说给了聂卫东二百块钱,顿时给气得牙根痒。恶狠狠地逼着聂长河上交小金库。

  聂长河一下子萎了。将手里仅剩下的三百元钱塞到老婆手里。

  这五百块钱是县里奖励给他这个所长的。

  聂长河其实都没想到会得什么奖励。

  毕竟赵和尚从前是他手下,不受连累处分就不错了。当县刑警队长欧尚将这五百块钱亲自送来给他的时候,聂长河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当然欧尚来还有别的事情。不但把赵和尚派出所档案提走了,甚至连赵和尚在梨树镇的户籍档案也给拎走了。

  拎走就拎走吧,聂长河却在欧尚走后,在欧尚呆过的休息室炉子里发现了大量的纸灰。从仅剩余的一点残纸判断出,那是用来盛放档案用的牛皮纸袋子。

  而欧尚走的时候,似乎手里并没有提什么档案之类的东西。

  明显就是把赵和尚的档案给就地烧毁了。

  聂长河隐约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欧尚的做法明显是在抹杀赵和尚在梨树镇的所有存在痕迹。

  难道这才是欧尚来梨树镇的主要目的?

  赵和尚不是死了吗?一个死人的资料还用得着这么费劲,让刑警队长大过年的亲自来跑这一趟?

  聂卫东搭上去青城的公交车,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冬日天短,五点左右的时候,车窗外就呈现出一片昏黑。

  这一截公路竟然没有路灯,或者是路灯坏了,客车内不知为何也没有亮车灯,只有偶尔抽烟的人擦亮火柴或者打开打火机引发一两点亮光。

  刚上车的时候车内还一片嘁嘁喳喳的说话声,随着夜色加厚,说话声渐渐消失,整辆车内呈显出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诡异沉闷。

  幸亏前面的车灯还亮着,隐约显出路两边倒退的树影,才让人感觉出车子是在行驶中。

  聂卫东走的急,除了买车票后剩下的一百多块钱,其它啥也没带,所以也不用担心行李是不是会被偷。便在这黑暗沉闷的车厢里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聂卫东忽然被一阵刺痛惊醒。等他彻底醒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公交车上,而是被人绑了手脚,横躺在一辆卡车的车厢里。

  刚刚惊醒他的刺痛感,原来是因为车辆拐弯,他脑袋撞在了车厢内的铁壁上。

  动了动嘴想要出声,却不料嘴巴也被胶带给封住了。这明显是电影里绑匪的惯用手法。

  聂卫东迅速反映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绑架了啊。

  强迫自己用极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后,聂卫东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不同频率的呼吸声,显然车厢里并不止他一个人。

  

第213章 难道是军人

  

  聂卫东开始以为身边那些呼吸声都是绑匪,心里不由生出一种绝望的感觉。

  可等到他的眼睛适应了车内的黑暗,方才发现,这个箱式货车车厢内,东倒西歪躺坐着五个跟他年岁相当的少年。

  其中有两个少年是跟他同乘一辆客车的乘客。另外三个没见过。

  聂卫东慢慢沿着车厢坐了起来。四下里仔细打量。透过外面隐约照进来的光亮可以看到,车厢是从外面用横铁棍栓死的,里面根本没法弄开。

  前面驾驶室里传来不止一个人的说话声,说明绑匪是多人团伙作案。

  这伙绑匪专绑少年人,难道是要把他们卖给黑煤窑去挖煤?

  聂卫东带着这样的狐疑努力将腿使劲往后别,双脚脚腕被绑,双手也在身后被胶带死死缠在一起,手指想要勾到鞋底十分困难。

  就在聂卫东努力弯曲成弓,背后手指刚刚摸到藏在鞋底地下的手术刀片,货车却忽然一个摇晃停了下来。

  “口令!”一个标准普通话的男子地呵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保家卫国。”驾驶室内有人郑重其事地回了一句。

  聂卫东顿时愣了。

  保家卫国?咝,绑架他们的难道是军人?

  不可能吧?这个时候年轻人参军多踊跃啊,在农村想当兵都得找关系,哪里用得着绑架他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少年来充数啊?

  一声口令之后,货车重新启动起来。

  前面的道路彻底黑了下来,似乎车辆驶入一条长长的隧道,有阴冷潮湿的寒气从车厢缝隙中透了进来。四周寂静无声,像是穿行在阴朝地府一般。

  聂卫东恐惧之余,额头冒汗,使劲扭曲着身体,终于在车辆重新停下来之前,把藏在鞋垫底下的刀片取了出来。

  这枚刀片还是他到镇医院玩的时候,怕被柳眉女士发现,随手塞进鞋底的。却没想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手腕上缠着的胶带很快被切开,脚上的胶带更加好解决,嘴上的就不用切了,聂卫东刚收起了刀片,想着把嘴巴上的胶带撕扯下来,货车的车厢就被人从外面咣当一声打了开。

  一道手电强光紧随其后直照进来。

  聂卫东赶紧将手脚靠拢在一起,装着还被捆绑的样子,警惕地躲开了手电光线。

  傍晚的梨树镇静怡而祥和,一个人呆到家中的柳眉,却觉得整个心腔像被人挖空了一样难受。大儿子去了南方旅游,小儿子跑去了青城。

  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摆钟,估摸着小儿子应该差不多到了青城,柳眉赶紧给她父亲打电话。

  电话拨通后,柳眉的声音十分急切,“爸,东东有没有到?”

  这已经是她今天给父亲打过的第四个电话了。她都不敢想,要是始终没有儿子的消息,她该怎么办。

  父亲柳春平略显老迈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眉眉,你别着急,你弟弟已经去车站接了,等接回来我让东东给你回电话。那么大的人了丢不了。”

  “爸,我这心里一直发慌,难受,总觉得东东出事了一样。”

  “瞎说。别整天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刚刚经历过严打,现在治安这么好,东东又不是三两岁不懂事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出事。好了,等东东接回来就给你电话。”

  说着话柳春平将手中电话扣在话机上。眉头深深皱着,显然他并没有电话里表现得那么轻松。

  不管经历几次严打,社会总有阴暗面的存在,总有坏人猖獗。人性是这个世界里最复杂最多变的,可以是善良的,也可以是丑恶的,可以是温和无害,也可以瞬间就变得暴躁残忍。

  他刚把电话扣上不过喘口气的功夫,红色话机突兀地又响了起来,刘春平的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沙发扶手上的枣红色硬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