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梓翎
“王妃,你怎么了?”素暖听到[王妃]这两个字,和锦王一样瞬间抽风。“轻舞,以后别叫我王妃了。”
轻舞困惑不解,道,“这是为何?”
素暖落寞道,“太后又下了一道旨意,让我的给那妖孽做妾。”
红拂笑道,“这样岂不更好?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进锦王府,那些每日惦记着刺杀王妃的人该是要失望了。”
素暖眼前一亮,“对啊。”想到这一层的素暖,抗拒为妾的情绪瞬间消散。
“轻舞,红拂,快快拾掇一下,今儿我们就正式搬去添香殿了。”
轻舞错愕,“添香殿?”
素暖道,“从前我住后院,不过是为了躲避钰侧妃,免生事端。可是这个钰侧妃毫无容人之量,屡次构陷我。既然如此,我躲她干嘛?”
红拂点头,十分赞同。她本就是这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王妃先前的忍让她就十分憋屈。
轻舞却十分忧心道,“添香殿和钰侧妃的清荷殿离得近了,如今她又是侧妃,我们主子反倒成了妾。指不定她怎么使绊子呢。”
素暖铿然道,“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轻舞见素暖心意已决,立即去拾掇搬家必备的物件了。
傍晚时分,冷清多日的添香殿又恢复勃勃生机。
素暖站在门口,望着眼前大片的绚烂嫣红的海棠花,心情大好。
只是忽觉饥肠辘辘,便吩咐轻舞去厨膳房找点吃的来。轻舞脚程轻快,没多久却郁郁着一张脸回来了。愤愤然禀道,“主子,厨膳房说没有食物供给添香殿。说是上头没有发话,他们不能做主。”
红拂提起剑,气势汹汹道,“我去!”
素暖举手制止红拂,“想必是殿下还没有来得及吩咐下去。无妨,轻舞。你去一趟明泽殿,告诉殿下我们已经入住添香殿了。让他传话下去便可。”
轻舞应了声,“诺。”便又匆匆的去明泽殿了。
素暖瞥了眼远处的清荷殿,嘴角蔓出一抹讥嘲的笑意。
只有整日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女人,才会将满腹心思用在这么无聊的事情上。而她,才没心思陪她玩这些无聊的把戏。时间如生命,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无异于消耗生命。
不一会,轻舞满头大汗的回来了。有些焦急道,“主子,殿下出去了。不知何时能回来。”
素暖皱眉,还真是不巧。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阴霾的脸庞忽然璀璨起来,“不就是不给吃的吗?还能饿到我们的肚子。轻舞,红拂,带上银子,我们去外面吃好的,喝好的!”
帝都街角的“天下第一席”,人满为患。素暖带着轻舞红拂走进去,包了雅间,点了菜,叫了酒,吃得不亦乐乎。
大堂里唱书的的声音传进雅间里,素暖手叩着桌面,专注的聆听着。 “且说那人,生就帝星之相,又有紫薇星高照,文曲星辅助,自出生之日起便被诸国君王猎杀,好在少年拜了一世外高人做师父,这才平稳过了十年。十年后少年出道,真是锋芒毕露,谁与争锋。只是
可惜,出道之日,便闻父皇母后殉国的消息,惨痛不已的少年,从此一个人走上了复国的道路。二十年卧薪尝胆,终于收复失地,一统天下。”
“你说的,可是前朝大凤皇帝凤璟寻?”有人忽然插话打断了说书人。
这时候原本鸦雀无声的场面立即鼎沸起来,“说书的,你竟然把前朝的事拿到天子脚下来说,你想造反吗?”
那说书人轻笑起来,“前朝?哼,如今的大璃,可是大凤的藩国。大凤是大璃的主子,怎么说是前朝的事?”
“大胆——”
素暖一个激灵,丢了筷子立即往外面跑。
大堂里,几个官兵拔出佩剑,向那说书人刺去。那说书人穿着素衣白裳,头发花白,胡须很长,却十分飘逸。看起来竟又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
那几个官兵刚走近说书人,那说书人便踢起地上的方凳,套住同时刺来的几把利剑,然后旋转方凳,几把剑便从官兵手里绞脱下来。
“好。”素暖拍掌喝彩。她藏着尊老爱幼的心思,生怕老者吃亏,如今看他反客为主,不禁为他开心。
老者瞥了眼素暖,笑道,“小姑娘,心肠不错。这个东西送你啦。”
随即解开腰带里的香囊,抛给素暖。然后破窗而逃。
红拂凌空一跃,替素暖截住香囊。素暖拿到香囊后爱不释手的藏进衣袖里。
“我们走。”
兴冲冲拉起拉起轻舞红拂,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到添香殿,素暖命令轻舞赶紧关上门窗,自己忙不迭的取出香囊,打开来一看。
傻眼!
里面装着一颗琥珀,里面封存着一滴可以流动的血液。
素暖最近对血液十分敏感,因为她奉皇上之命调查皇室血脉的问题。
这滴血,在这个时候出现,究竟是何用意? 素暖拿起来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发现在透明的琥珀上竟然隐隐雕刻着几个字,不过字体特殊,她本就是穿越体,原主前半生又是傻子,所以能识别的字体仅仅是在大璃境内通用的规范字体。至于其他字体,她从没有涉及。
第181章 冷战后买醉
素暖默默记下这几个字样,然后将血滴琥珀收藏好,交给轻舞,“压箱底里藏好。可千万别被人给发现了。”
轻舞慎重点头,“是!”
傍晚时分,素暖亲自来到明泽殿负荆请罪,然而明泽殿大门紧闭,素暖敲了许久,也无人应答。
素暖只得悻悻然离去。
此刻,城南酒家。锦王殿下已经喝得酩酊大醉,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叠酒罐,可是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里提着一壶酒,仰着脖子只管倒。旁边的阿九,已经喝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酒家小二望着黑下来的天幕,上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爷,我们已经打烊了。”
锦王丢了酒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小二提醒他,“爷,一共是五两银子!”
锦王指了指后面,醉醺醺道,“找他要。”刚一张口,体内的气压勃发而出,一种剧烈的疼痛从胃底传来。然后,“呕”了一声,一口污秽物给喷了出来。
锦王捂着剧痛的胃腹部,踉跄着向前面走去。
四周,万籁俱寂。
夜色侵吞了整个大地,只有家家户户门前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着,昏黄的光勉强能照亮面前的路。
锦王颀长挺拔的身影,被街灯拉长,倾斜在地上。
不知何时,一道同样颀长挺拔的身影慢慢的,与他的重叠。
锦王驻足,转头,望着对面的黑衣人。他穿着黑色锦袍,戴着银色面具,手持绝世宝剑,宝剑散发出幽幽的红光。
“你来啦?”锦王醉醺醺的问。
那刺客微微错愕,“你喝醉了?”
锦王神态迷离,点头,“不错。所以你千万别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那刺客哑然失笑。戏谑道,“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你从不醉酒。”
锦王道,“要杀便杀,这么哆嗦干嘛?”
那刺客提着剑,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印子,近了,刺客举剑朝他砍来。锦王一闪,躲过一劫。
两个人开展了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决斗,黑夜里,剑气如虹,剑光如闪电,一次又一次撕裂着长空,也不知打了多少回合,锦王一口鲜血喷出来,染红了素衣白裳。
刺客微楞,“你竟然受伤了?”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锦王捂着心口,鲜血从嘴里大口喷出。
整个人,直直的忽然往后倾倒在地上。
那刺客走进锦王,蹲在地上,戏谑道,“宫城,是不是你作孽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赐我良机?要我替天行道?”
锦王眼神涣散,独独唇角勾勒出一抹倨傲的笑容。
他此刻,已经虚弱到连话也懒得说了。
刺客眼底泄出一抹狠厉的光芒,忽然双手握剑,剑尖直指锦王的心脏。“宫城,前尘旧恨,我们就在今天了结了。从此,你我都不再痛苦。啊——”
那一刻,脑子里忽然想起八年前,他们在草原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光。
那时候他们都是鲜衣怒马的少年,没有宿仇,只有互相倾慕彼此的才学。
他们一起高谈阔论,他把他当做生死之交,可是谁曾想道,这个生死之交,竟然出现在敌人的阵营里。当他们针锋相对时,错愕,震惊,还有许多无奈的苦衷。
后来,为了各自一方的安隅,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要诛杀对方,可是他从没想过,真正取他的性命。
只是这场战争,他以失败告终。
他的仁悲没有派上用场。反倒是宫城,他的腹黑,奸诈,出尔反尔,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最恨宫城的,不是打败了他,不是侵略了他的国度,而是灭亡了大凤帝国后为何不好好的善待他的子民?
他恨……无尽的恨。
因为恨,所以他穷尽天涯誓言猎杀这头恶狼。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只需要他的剑往下走一公分,他所有的恨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暖儿!”
他忽然听到宫城孱弱游丝的呼唤声。
暖儿?莫非是她?
他的剑在离他的心脏还有一公分时豁然撤出,他可以无所畏惧的诛杀宫城,可是他却没办法做到让她伤心失落?
宫城若死,她会怎样?
他想到了他的爹娘,挚爱一生,为彼此而活。君王帝权,在他们看来都是浮华一场。
她好像也是他爹娘那样的人,济世为怀,不为功名。
宫城死了,他可以无动于衷。
可是如果她因此而黯然陨落,确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临时改了主意!
阿九焦灼如焚的声音渐行渐近,“爷,你在哪儿?”
他提起剑,飞身而去。宛如一阵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阿九找到锦王殿下时,锦王殿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嘴角渗出血迹,胸口鲜血正汩汩而出。
阿九当即吓得面如土灰,醉意全无。
“爷……”阿九懊恼得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门。然后小心翼翼的背起爷,向王府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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