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梓翎
凤爵嗤之以鼻,这时站正身子,双手在胸前一抱,运力。
素暖蹙眉,奶奶的,打个架整那么多花式干嘛?
忽然一脚踢出去,狠准快,而且素暖的腿踢得很高,很直,劈在凤爵的脖子上。
凤爵闪避不及,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道,“我还没准备好!”
萧南笑,素暖表姐让她引以为傲。
锦王和萧炎的脸上掠过一抹疑云,素暖这腿,劈叉溜直,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人。可是,素暖是镇国府的千金,就算不受镇国府待见,也不至于有学武的机会啊?
此刻,素暖笑着朝凤爵招手。她虽然身形娇小,却秀丽飒爽,气场强大。
凤爵敛了粗心,小心翼翼的盯着素暖。
毕竟,第一次出糗可以说成是意外。第二次出糗可就说不过去了。他倒是不怀疑素暖有些武功基础,毕竟他和这个傻子一起长大的,他了解她的底细。她不就是凭着一股傻劲侥幸赢了一局而已。
所有人都平息凝气望着精彩纷呈的比试,本来一开始众人都觉这场比试毫无悬念的是凤爵赢,可万万没想到傻子素暖却让他们开了眼界。他们对素暖就有了更多的猜测,或许她能靠运气打赢凤爵呢?
凤爵拳头虎虎生风,直逼素暖的脸打来。
素暖敏捷避开,再一个扫堂腿,凤爵跳起来,拳头散开,五根手指伸开,朝素暖的脸再次打来。
素暖这次站在他正前方,纹丝未动。
大夫人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这一巴掌虽然不能要了她的命,但是能矬矬她的锐气,也是好的。
萧炎别开脸,不忍直视。这一巴掌落在素暖脸上,比落在他脸上还让他难受。
锦王面无表情。然一颗气定神闲的心此刻却提了起来。 凤爵的手眼看就要扫到素暖的脸上,素暖忽然伸出未受伤的左手,反捏着他的小手指,身形往凤爵的正后方一闪。凤爵的手便极度扭曲的背到背后,而且小手指呈刚强度的压屈状态,疼得他嗷嗷直叫
。
这本是防狼术的最省力的一招,于受伤的素暖而言,最合适不过。
凤爵到底是看轻了素暖,素暖岂会给他踹息的机会,手肘一屈,穷尽全力,在凤爵曲池穴附近使劲一敲,只听啪的一声,凤爵的手肘断了。
凤爵自幼是爹娘的心肝宝贝,娇生惯养,岂能忍受得了这样的摧残,当即嗷嗷大叫,“嗷——手断了,母亲,快帮孩儿啊?”
大夫人便立即慌了。可是坑是自己挖的总得自己填起来。大夫人恨铁不成钢的鼓励自己的儿子,“爵儿,快起来,难道你还打不过一个草包傻子?”
素暖听了这话,心里顿生不悦。
敢骂她草包?那她就把她的宝贝儿子打成草包不如。
素暖忽然纵身一跃,从弓着背的凤爵身上滚过,若鱼跃龙门,快速来到凤爵前面。趁势抓起凤爵一只腿,一只脚高高的提起来,再劈下去,凤爵的腿也啪嗒一声断了。
凤爵同手同脚同时废起,整个人就如同偏瘫,趴在地上。鬼哭狼嚎,“完了完了,母亲,我被废了。”
素暖坐在他身上,嘚瑟的望着脸色铁青的大夫人。
锦王的目光落在素暖的粽子手上,此刻因为用力伤口再次撕裂,鲜血染红了素白的布。眸光瞥了大夫人一眼,盛载着不满,“锦王妃,母后发话了,你和凤爵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死伤自负。”
大夫人腿软了下,整个人微微颤了下。
凤爵哭的撕心裂肺,“母亲,快让这个傻子停手啊?这个傻子的力气好大啊,儿子不是她的对手!”
素暖浮出讥笑,认输了,就以为她能放过他?
“凤爵,我是草包,你连个草包都打不过,那你是什么?”素暖问。
复仇,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摧残人的身体。而另一种,是摧残人的精神。显然,后者比前者更高明。
她要让凤府加诸在凤素暖身上的耻辱,今日全部偿还。
从此两不相欠!
凤爵咬着牙,却始终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
素暖抓起他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根根手指认真的观摩起来。
凤爵的手,短小,粗壮。果然与她的纤细,修长是截然不同的遗传性状啊!
呃,这个举动——
让人有些吃不消。特别是某只造孽男,目光喷火似得瞪着素暖,“死傻子,你干啥?”
素暖懵逼的望着锦王,不解他为何抽风了。
“放开你的抓子。”锦王提醒她。声音宛若来自地狱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卧槽,原来是为这个。素暖无力吐槽。
“不说,是吧?”素暖轻轻一掰,凤爵的手指骨又断裂了一根。
“啊,我的手——”凤爵立即没骨气的喊道,“我是草包,我是草包,你满意了吧?”
满意个毛。老娘没把你的几百根骨头一根根拆卸下来,怎么会满意?
“够啦!”大夫人忽然瞪着血红的眼睛,走到素暖面前,“傻子,他已经认输了,你还想怎样。” 素暖依旧坐在凤爵的背上,翘起二郎腿,“哦,如果母亲您能跟我道个歉,向世人证明,凤瑟鸣与太子蝇营狗苟与我无关。或者昭告天下,这些年来母亲是怎么刻薄我这个傻子的。或许我会看在母亲的
面子上饶了凤爵的命?” “你——”大夫人气的声音发抖。
第73章 殿下我手疼
素暖知道她个性强势,不用点非常手段是不可能屈服的。于是兴意阑珊的掰起凤爵的手指头,一根一根骨头的拆卸着。每拆一次,凤爵就疼得喊娘。
大夫人脸色异常难堪……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傻子竟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而且心机如此毒辣,她提出的这两个条件,要么会毁了瑟鸣的名声,要么会毁了凤爵的婚配。她是铁了心要毁了她一双儿女啊?
素暖还在那里掰着凤爵的手指头——
某人俊脸布满黑线,满腔愤怒无处宣泄,只借由一双妖冶无双的魅瞳倾泻出泣毒的寒芒。
死傻子,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知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女人该恪守妇道? 这时候听见皇后娘娘娇柔的声音,有刻意讨好却又不露痕迹的成分在,“算了,凤素暖,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凤爵毕竟和你兄妹一场,你罚了罚了,难不成为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还真能将他折磨死?反倒
显得自己小气?”
素暖道,“我就小气。我娘教的。”
一句话让皇后娘娘和大夫人同时颜面扫地。
事情似乎进入绞着状态,大夫人性格强势,宁愿儿子受罪也不像素暖求饶。
素暖拆骨半天,手疼——
而且凤爵一直鬼哭狼嚎,叫的她耳朵也疼。
罢了,罢了,今天她折实累了。
他们既然拿不出诚意来跟她好好了断,那就下次再说吧。
素暖站起来,朝锦王会心一笑。奈何锦王却板着面瘫脸,看着她的目光冷若冰霜。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觉察到身后的素暖没有跟上来,锦王故意放慢脚步。冷声呵斥道,“傻子,还不走?留在这里沾晦气吗?”
素暖笑着离去。
刻意在镇国府的五进院落里溜达了一下,锦王并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难掩失落。再不做滞留,径直打道回府。
在门口时,素暖望着锦王府和萧府的马车,站在中间颇为犹豫。不知该跟谁走。
锦王十分来气,“傻子,你胆敢去个萧府试试?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这次再不犹疑,二话不说就上了锦王府的马车。
车上,素暖挨着锦王而坐。知道他在无端生气,也不惹他,只是一个人沉思着。轻舞不在锦王府,她回去后谁替她上药啊?她背上还有伤?
锦王望着如坐针毡的素暖,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握着。然后漫不经意的调侃道,“你行啊,将那饭桶拆了骨,也不怕会行医的事被暴露?”
素暖瞪着他,“暴露了会怎样?”问了个智商严重脱线的问题。 锦王轻描淡写道,“会怎样?你若会行医,那指证凤瑟鸣的催情香便成为了伪证,宣平公主的那张脸也是你动了手脚,皇宫里那位投毒刺客也是你,你说皇上会让你怎么个死法?你以下犯上,欺君之罪
,数罪并罚。依我看发配边疆……”
“发配边疆?”素暖惊喜的叫起来。眼里藏不住的喜悦。
锦王瞥了她一眼,敢情这傻子就巴不得离开帝都去外面逍遥?
心生不悦,改了口,“发配边疆都是便宜你那些九族的,你嘛,就该被凌迟三千刀。”
素暖打了个寒战,灰溜溜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她这瘦弱的身板,全身没有一两肉,能割三千刀吗?
“不够三千刀怎么办?”她看过历史书,有个孩子因为不够三千刀而下令圈养长大再执行凌迟。不知她有没有这个幸运。
锦王瞥了她一眼,眼底噙笑,然而声音是一贯的冷漠,“碎骨。”
卧槽,素暖立即不吭声了。
锦王这时颇觉得意,原来这傻子还是有怕的时候啊!
“所以,从今儿起,你得把你的小狐狸尾巴藏好了。”
“呵呵。”素暖朝他傻笑。
尼玛,不就是装傻吗,她演技随时上线。
锦王看见她瞬间切换的傻相,倒吸了一口气。这傻子果然从前是装傻的。
回到王府,刚下马车,阿九就迎上前问,“爷,锦王可是在明泽殿歇息?小的为爷准备洗澡水去。”
锦王悠悠然瞥了眼素暖,道,“本王今晚留宿添香殿。”
素暖宛若被惊雷劈得外焦里嫩,傻乎乎的瞪着锦王。
“殿下,还请殿下惜命。我……”素暖一副难为情的模样,眼眶红润,嗫嚅道,“我有隐疾,殿下不会忘了吧。”
锦王道,“本王知道。”
素暖竟然无力反驳。
两个人,各自心怀叵测的回到添香殿。
洗澡水已经备好,锦王二话不说,径直走到木桶旁。
“脱衣!”
素暖听到他这没来由的一声命令,环顾四周,丫鬟都不在,这妖孽不会是在叫她吧?
“傻子,你没长耳朵吗?”锦王见她杵在原地拖拖拉拉的,有些不悦的蹙眉。
他修长双臂一字打开,等得久了,手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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