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梓翎
“太后早些年拨给爷您的贴身侍女,云柳。”阿九道:“茶水是云柳准备的,只有她一个人接触过茶水。”
锦王揉了揉眉心,道,“借傻子的手,除掉她。锦王府绝不养有二心的人。”
阿九道,“爷高明,只有这样,太后才会不起疑心。只是,锦王妃天性痴傻,恐怕没有杀戮之心。”
锦王怒,“还需要我教你吗?”
阿九一愣,殿下如此笃定,想必心中已有丘壑。
“借一人是借,借两人也是借!”锦王点拨道。
阿九醍醐灌顶,瞬间开窍。“小的明白了。”
阿九转身离去,锦王却喝住了他,“有人迫不及待的想置这个傻子于死地,说明这个傻子身上关系着某些人的利害攸关。你让红尘盯紧这个傻子,别让人得了漏子。”
“是。”
……
轻舞的娘家哥哥,一大早就跑到锦王府面前闹事。
素暖醒来时,看到轻舞正在收拾细软。准备离开。
素暖拉着她的手,不放。
云柳主动解释起来,“王妃,我知道你舍不得她走。可是她娘家哥哥一大早来王府闹事,非要见她,见着了又要轻舞给他银子娶媳妇。跟个无赖似得。轻舞给了他卖身的银子,他还嫌少,吵着要见锦王……他以为他谁啊,够资格跟锦王谈条件吗?锦王说了,没了卖身的银子,打发她一点小钱,让她们兄妹两快滚。”
轻舞哭的眼睛肿成桃子似得。依依不舍的拜别锦王妃,“王妃,轻舞福薄,不能伺候您了。以后,你好好的照顾自己。”
素暖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极品好丫头,怎么舍得让她走呢。她紧紧的抱着轻舞,不放她离开。
轻舞哭的稀里哗啦,“王妃,奴婢对不住您了。”
云柳看到她二人主仆情深的模样,心里妒火中烧,三步并两步跨上来就要分开她二人。
素暖是现代人,爬山涉水,自幼练习跆拳道,这几日被轻舞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身上的伤也几乎痊愈了,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自然力大如牛。
云柳拉不动,只得出去找救兵。
可是王府的下人,谁敢对王妃动武?
无奈之下,此事又得上报给锦王。
云柳添油加醋的禀告给锦王,“王妃平日被轻舞迷惑了,对轻舞好的不得了,如今轻舞要走,王妃就是抱着她,不让她离开。可是轻舞已经不是王府的人了,怎么能长时间留在王府呢。府里的下人又不敢冒犯王妃,没人拉开她们,她们就这样抱了快两个对时了。”
锦王唇角抽了抽,两个对时?
他忽然敬佩起傻子的毅力来。
当锦王来到王妃的正殿时,凤素暖死死的抱着轻舞,跟八爪鱼一样挂在轻舞身上。
看起来有些滑稽。
若不是知道她是个小傻子,非让人误会她性取向有问题。
“傻子,放开她。”锦王怒气腾腾走进来,一屁股坐在红木雕花椅子上。云柳立刻递上一杯茉莉蜜茶……
素暖只当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抱着轻舞。
砰……锦王将茶盏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怒不可遏,“本王的话听见没有?”
素暖吓得浑身一遍颤。然而不为所动。
锦王黑着脸命阿九,“阿九,拿把刀来,把这傻子的抓子给我跺了,我看她还怎么挂人身上!”
素暖立刻从轻舞身上滑下来。
轻舞扑通一声跪在锦王脚下,“请殿下收回成命。奴婢愿意不要俸禄,伺候王妃。只要王府给我提供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殿下也看到了,奴婢自幼父母双亡,哥哥对奴婢毫无亲情可言,奴婢若是回去了,还不是会被哥哥再次卖掉。奴婢愿意伺候锦王妃……”
锦王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红木雕花椅的扶手。
“伺候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眷念不舍?”出口,天籁之音虽然低沉,却性感迷人。
素暖立即将自己全身上下的配饰取下来,塞到轻舞手上。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伺候她依然好处多多。
这行为可是当面打脸锦王,让锦王殿下很是郁闷。
死傻子!竟敢拆他的台。
素暖扬起一张天真无邪的小脸,一脸傲然的望着锦王。
锦王目光泣毒,直直瞪着她。这个傻子真傻吗?
轻舞哪里敢接下这些贵重的首饰,将它们全部呈给锦王殿下。
锦王看着这二人主仆情深的模样,忽然咧嘴一笑。
“阿九,把这些首饰收起来,送到轻舞哥哥的手上。告诉他,从此以后,轻舞就是锦王妃的人了。生和死,与他无关。只与锦王妃有关了。”
阿九领命离去。
素暖会心一笑,如此甚好。
轻舞立即给锦王磕头,“多谢锦王成全。”
转过身又给锦王妃磕头,“奴婢多谢王妃。”
云柳脸色十分难看。
锦王这一番安排,轻舞的地位,明显就高于她了。
锦王离去时,别有深意的望了眼素暖,满脸狐疑。
从前,这个傻子看到他就跟看到鸡腿似得立马扑上来又是亲又是啃的,今天见了他,原本他还担心她又会这么疯狂,可是她看到他。好像十分的生疏啊?
第11章 傻子下车
镇国府曾老太爷的百年寿诞终是到了。
阿九一大早就过来请示主子,“镇国府送来了曾老太爷的寿辰邀请函。爷,小的让人备好礼品了。就是不知道,爷和锦王妃如何安排?”
若是平素王公大臣的家宴,主子断然是不会去凑热闹的。可是这次不一样,镇国府曾老太爷和锦王妃可是血脉嫡亲,说起来主子是人家的曾孙女婿,若是不去说不过去。
锦王想必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想到要和那个傻子一同赴宴,就头痛无比,“阿九,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傻子不会抽风那种?”
阿九慧黠一笑,爷就是腹黑,“爷,依小的对王妃这几日的观察,王妃就是个吃货。只要有吃的,就会乖乖的坐在那里,闷声不响的吃东西。保证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锦王瞪了阿九一眼,“爷是那种怕麻烦的人吗?”
阿九猛咳……
爷,节操掉地上了。
辰时,阿九将马车备好。锦王走出去时,看到轻舞云柳立在马车左右,便猜到那傻子已经坐在里面了。当即板着脸呵斥阿九,“为何只备一辆马车?”
阿九垂头,小心翼翼解释起来,“爷多年在外行军打仗,府里的马车大多坏了。这临时好不容易找到一辆完好的,爷您就暂时委屈一下。”
锦王望着崭新的马车,在瞥着瑟瑟发抖的阿九。
“爷今年多大了?”
阿九抬头,“啊!爷今年二十四了。”
锦王面无表情道,“哦,先皇十八岁生子,父皇十六岁当爹,算起来,我晚了他们好几年啊。阿九,你说该怎么办?”
阿九闭着眼,视死如归道,“所以爷,你就该和王妃圆房啊。王妃虽然是傻子,但是爷,关了灯其实都一样。”
“所以你是故意准备一辆马车,好让我和这个傻子一起同行?是不是?”
阿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爷恕罪,小的该死。小的就是担心爷……”
嫡系争斗明里晴空万里,然而暗涌波动,愈演愈烈。他就是怕,锦王无心夺嫡,却被人先下手为强……
锦王望着阿九,他心里何尝不明白阿九的想法。他九死一生过,阿九就是担心他走早了,落个无后无孝的罪名。
阿九,只是抓住时机让他和这个傻子培养感情。
只是,要他和这个傻子圆房,他做不到。
锦王愤愤然跳上马车,阿九拍拍胸脯舒了口气,这次铤而走险,值了。
马车很大,设置了两排位置。锦王坐在凤素暖的对面,冷眼望着她。
却有些错愕……
今日这傻子,竟然穿了身鹅黄烟罗裙,银丝线在袖口,裙摆上刺绣着含苞欲放的玉兰花。衬托出她娇小的身子秀丽隽永。
头饰格外简单,长发飘然垂腰,头顶绾着精致的单螺髻,斜插珍珠蝴蝶珠钗,衬托着巴掌小脸莹莹生辉。水雾眉下,皓眸闪烁,灵动可爱。
轻舞对这傻子果然用心。
凤素暖被他灼灼其华的目光瞪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傻子,你听着,今日回了你的本家,别得意忘形。别离开本王的视线,否则本王可不敢保证你的小命能不能留到明天。”锦王不管她听不听得懂,但是觉得警告她一两句心里踏实点。
素暖没有睁开眼,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这人虽然生在帝王家,然而却能对一个傻子如此惜命,君子高洁,实属不易。
镇国府,早已是宾客满堂,帝都的名门望族挤满国公府的每个院落。年轻的皇子公子,世子郡主,公子千金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国公爷和几位夫人在门口笑脸盈盈,款接客人。
锦王的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口,立即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凤瑟鸣和一群世家千金瞬间停止攀比,目光齐刷刷的望着马车里走下来的锦王宫城。
素衣白裳,不惹铅华。
即使站在那里不说话,不动,也兀自蔓出摄人心魄的濯濯清华。
姑娘们都腼腆的望着她,人群中不知是谁打破了醋坛子,酸溜溜道,“锦王殿下风姿清华,举世无双,怎么就那么倒霉,娶了个傻子为妃。真是替他惋惜。”
凤瑟鸣眼里漫过一抹邪笑。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
锦王下车后,稍作停留,半天没等到傻子下来,蹙眉。
该死的傻子不会睡死过去了吧?
一脚踢在马车上,“傻子。下来。”
有姑娘窃窃私语,“锦王妃徒有虚名,倘若能做锦王的侧妃,倒不失为美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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