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满田园 第165章

作者:养只猫挠你 标签: 长篇言情

  马车的帘子打开了,一身水蓝色长袍,面白如玉,手里拎着帕子的美丽公子出了轿门,之所以说是美丽,是因为这男子身上毫无阳刚之气,但是身着打扮还是一位公子。

  玄妙儿高兴地喊了一声:“华姐姐,你还是来了。”因为没有外人,所以玄妙儿还是最亲近的喊了这个称呼。

  华容被两个丫鬟扶着下了马车,点着玄妙儿的脑袋:“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想要不通知我,要是真的没告诉我就开业了,看我不与你断交了。”

  玄妙儿摸摸鼻子:“华姐姐,这不是路途远我怕你路上累坏了么,快进屋歇歇,路上可还顺利。”

  华容随着玄妙儿边进屋边道:“顺利着呢,再说你华姐姐我又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我可是会功夫的,这么点子的路途,还不能让我真的累到了。”

  “华姐姐会功夫啊,早知道我便不用那么担心了,华姐姐先进来休息一会,这次你多留几日,我们要好好的聊上三天三夜。”进了屋子,玄妙儿想请华容坐下。

  华容没有立刻落座,而是看着这屋里的布局:“妙儿,你这是什么地方学来的布置,怎么和以往我见的都不一样?本来觉得你这开画馆够新奇了,没想到这布置也是新奇的。”

  “华姐姐夸奖了,不过是乱看一些杂记野史学来的,华姐姐对书画也很有研究,看看这些我收购的如何?”

  “这些是不错,不过没有精品,妙儿怎么没自己画一幅镇店呢?”

  “我还小,画不出那么好的,等过几年我的能力足了,再自己多画些。”

  “你的能力我可是知道的,你这小丫头,知道隐藏实力,不错,这么收购着也可以的,毕竟是你喜欢的东西做生意,整天看着画卷也高兴。”

  “还是华姐姐了解我,你快坐下歇歇,这次华姐姐可不要急着回去了,我们家在河湾村的房子盖好了,家具没打好呢,过几天带你回去看看。”

  “这次我还真的能呆上几日,要不然每年这时候我也会来看看天佑的,正好今年这一起了。”华容了落了座道。

  玄妙儿亲自给他倒了茶:“羡慕木大哥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每年都来看他,不过最近木大哥心情不错,前段时间我去他家了。”

  “他那个人一向是心胸开阔的人,尽管腿坏了,可是从不抱怨,他的身世也是可怜,不像表面上你看见的那么风光,不过这些我不好多说,以后他自己会告诉你的。”华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玄妙儿本来也知道木天佑不是一般人,所以倒不惊奇这事,并且有些事情还是相处的有够好了,再知道更合适:“我还是很佩服木大哥的,他能活出自己,其实我也佩服华姐姐,也是不受外人目光左右的,活出自己才对得起自己的一生。”

  华容放下水杯,用帕子擦了擦嘴:“就你这丫头会说话,我苦的时候你可是没见到了,只是现在大家也都习惯了,我也习惯了,哎,不说那些了,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玄妙儿看着华容脸上的变化,知道他曾经是如何的不易,只是有时候一味地提起安慰,其实不是对人最好的关怀,就像是有人病了,很严重,甚至要不行了,可是一波一波的朋友亲人去看他,每次看了还要在问一次他的病情,这不是让对方一次次的掀开伤口么?

  有时候面对别人的痛处,最好是不去说,说些高兴的,这才是对人的尊重:“华姐姐,一会我陪你去木大哥家里,他家的厨子做饭好吃,我也去跟你借光,吃上一顿。”

  “你个馋嘴的丫头,我马车上带了不少的京城的吃食,对了知道你画馆开业,我也给你带了一幅我亲手画的画,不算是什么精品,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华容说着让深厚的丫鬟把东西拿进来。

  一般公子出来都是带着随从家丁的男仆伺候,可是华容每次出来都是四个仙一样的女子在身边伺候着,玄妙儿觉得满赏心悦目的。

  一个碧色长裙的丫鬟把一幅画卷双手呈到玄妙儿眼前,玄妙儿接过画卷打开,纸上跃然出现的是一幅‘春江水暖图’,青山伴河堤,柳树随风飘,鸭群在小河里尽情的嬉戏,岸边的炊烟四起让人暖心。

  “春风拂面不觉寒,柳絮随风把舞伴。”玄妙儿有感而发。

  华容称赞:“要不是我知道你的本事和见识,还真想不出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怎么能这么有才华。”

  “要不是华姐姐的画画得好,我又怎么会有感而发,这可是华姐姐的功劳。”玄妙儿笑着,眼睛仍旧看着画,看来华容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这画工也真的是自己来这之后见过的上乘的。

  “就你会说话,嘴甜的像是抹了蜜,你喜欢就好,那些吃食让人送厨房去吧,你这要不要带我看看你家?”

  “那是一定的,咱们四处转转,反正我们家不大,一会咱们就去木大哥那,好好的说上一晚上。”

  “我与天佑见了面,难免要喝上几口的,你可别嫌烦了。”

  “怎么会,我有好吃的就成了。”

  “你这小猴孩子。”在华容眼里她怎么也是个孩子,这也是与第一印象有关系吧,华容一直觉得妙儿就是个受气的小妹妹。(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木天佑苦处

  玄妙儿引着华容在后院看了一圈,不过闺房不能带他去了,只是介绍了一下哪个是谁的房间。

  两人这边说话边转了一圈,这时辰也不早了,两人便去了木天佑家里。

  到了门口,门童看见是华容和玄妙儿同来的,这两位可是这府上的贵客了,这两人都是木天佑吩咐过不用通报就可以随时进去的。

  门童引着两人进了院子,这边木管家听见声音也赶紧出来,见了两人赶紧施礼:“华公子,玄小姐,我们公子要是知道二位同来,这可是不知道多高兴呢,快请进。”

  刚进了内院,木天佑就自己滚动着轮椅的轱辘,迎出来了:“我就知道华容今天该到了,刚才还在门口等了一会呢,没想到我这刚回来歇会,你们就来了,快进屋。”

  华容见了木天佑自是要上前问候几句:“天佑最近可好?这腿疾今年复发的可严重?前段时间知道你又闭门谢客了,我这心里也是不安。”

  “没事了,我这哪年不是那样,不过是今年多了些烦心的事,进去细说吧。”木天佑让木管家把他推进了屋。

  三人进屋落了座,木管家亲自给三人到了茶,带着下人出去了,这也是木天佑的习惯,自己的朋友来了,喜欢随便一些,反正木府下人也不算多,这也随便点。

  落了座,华容问木天佑:“怎么,你们平西国不是立了太子么?怎么你还不安?”

  “这立了太子,不过争位的还是两个皇子而已,如果一个死了,还不是另一个顶上?我这第三人选你觉得会安静?”木天佑本来也没找到合适机会,与玄妙儿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他也没有刻意去隐瞒这个事情。

  玄妙儿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好像懂了这木天佑是邻国,平西国的一个重要的人物,好像是皇室之人?争夺皇位?那就是皇子?

  华容看着满脸疑惑的玄妙儿:“妙儿,你还不知道你这木大哥的身份吧?”

  “我就知道不是简单地人,不过刚听你们两的话,木大哥应该是邻国的皇子吧?”玄妙儿也不避讳自己所想的,能争夺皇位的也就这个身份了。

  木天佑苦笑了一声:“皇子这个称呼离我太遥远了,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喜欢做个普通人,妙儿知道我的身份,不会怪我之前的没与你提起过吧?我只是觉得你是快乐的,所以我不忍心把这些事情与你说,让你徒增烦恼罢了。”

  玄妙儿倒也没什么觉得不对,首先自己就是个农女,其次自己才十二岁,这些说与自己听,自己也应该是不太理解的。不过现在自己的灵魂来自千年之后,又是个大龄女青年,所以对这些皇室斗争多了解了一些。

  “木大哥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生气呢,我也希望木大哥过得轻松些,有些事情愁不愁都是一样要发生,想着以后有什么烦恼,不如过好眼下这时日。”玄妙儿也不想多插嘴那皇室的斗争,毕竟自己了解的不多。

  华容拿着帕子掩着嘴笑道:“你这丫头,想的比我们还通透,难得你这个年纪有这个悟性。”

  玄妙儿还是替自己解释一下:“我年纪小,可是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我现在真的觉得人要活在当下,珍惜眼前的人,有些东西失去了就真的不在了。”

  “瞧瞧这小丫头,说的我的心倒是透亮了,今天我和华容还是要喝上几杯,妙儿还小,不要喝酒了,我们府上吃的多,你就多吃点吧。”木天佑笑着道。

  其实最近木天佑的心情不错,因为自己的腿慢慢地有了知觉,这就是有恢复的可能了,之前几年,平西国的两位兄弟还是会派人来试探他的伤情,好多年都是证明他的颓势废了的,所以这两年也不再关注他了。

  华容对木府很了解,也不拘束,玄妙儿也来过几次,三人也都是随和的性子,这四处转转说着话,也就到了晚饭时间。

  这顿晚饭,玄妙儿就知道不能吃的时间短了。

  果不其然,两人喝了些酒,从相识的事情开始回忆起来。

  “天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也是这个时节,只是那天下着雨很大的雨。”华容端着酒杯没有喝,而是闭上眼睛回忆着那是的情景。

  “当然记得,那是一个宫宴之后,我出来了走到皇宫的门口,几个皇子世子围着我,说我是人质才留在了凤南国,是因为我的父皇母后不要我了,才把我送来的,那时候我才七岁。”回忆起伤心的往事,木天佑喝了一口酒。

  华容继续道:“当时我也是被几个公子嘲笑侮辱过,说我不男不女,哭着跑出来,遇见了你,当时看着你好像看见我自己,所以对着人群喊了一声,太师来了,孩子们消失最怕太师了,因为有人见过太师吃孩童练功。”

  “是呀,多亏了当时你帮我,之后我们两个被嫌弃的人,就成了朋友,只是后来我的命运更加曲折,几次被平西国派来的暗杀,尽管我留下了这条命,可是我却废了双腿。”木天佑看着自己的腿,脸上终于不是以往那么轻松的微笑了,这样的痛,他对着朋友也需要释放。

  玄妙儿这才了解了木天佑的身世,怪不得花继业总是说木天佑不是一般人,让自己和他保持距离,看来这木天佑还真的挺特别,咋说是个皇子,就算是无缘皇位,甚至此生不回平西国了,可是这也是皇室血脉。

  华容端起酒杯一饮而饮:“过去的那些痛也是我们变得强大的助力吧,至少我们现在都能保护自己了。”

  “是呀,我们该庆幸我们今天是可以为自己活着的。”木天佑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华容放下酒杯看着玄妙儿:“妙儿,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很可怜?”

  玄妙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就算是生活在现在,华容这个问题也是会被歧视的,何况是古代,木天佑这个现象应该是总裁的儿子争家产的戏码,也还是无解。(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秉烛到三更

  木天佑看着纠结中的玄妙儿:“你还小,很多事情听听就罢了,不要往心里去,之前不与你说就是怕你想多了,跟着操心,咱们不说这个了,让华容与我们说说最近京城有什么好玩的。”

  华容也长出了一口气:“是呀,不说那些了,京城最近可是好玩了,来了一个很大的杂耍班子,都是你们想不到的表演。”

  玄妙儿心里猜到了几个节目,无怪乎就是什么油锅捞铜钱,胸口碎大石什么的,不过也不好让他们看出来,自己什么都知道,在别人看来确实是太怪异了:“华姐姐,快说说有什么?”

  木天佑笑了:“妙儿,也就是你了解华容的心,你这华姐姐叫的,怕是华容做梦都要笑了。”

  华容用帕子掩着嘴一笑:“那当然,除了你就是妙儿最了解我。我这男人身女人心,可是大家都不懂,这心才是一个人的根本,我也想与常人一样,可是我做不到啊。”

  玄妙儿对华容真的很同情,这是个没有完美解决的办法,只能是让他自己的内心强大起来,不然受不了外界的议论,弄不好抑郁了,这随时会轻生的,好在现在看华容的内心不脆弱。

  “华姐姐,人活着也就几十年,何必看着别人的眼色和意见去过呢,就做自己想做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玄妙儿这时候也是和两人谈的甚欢,没注意用了前世的流行语。

  “这句话说得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做人为何要看着别人的眼光,就是该像妙儿说的这样,妙儿,与你说话,我这心理痛快,我干了这杯。”华容用袖子挡着嘴,仰面喝下一杯。

  这三人越说越起劲,这一直聊到了午夜,玄妙儿才不得不回家了。

  次日清晨,玄妙儿早上起不来了,昨天太兴奋了,今天好像懒床,可是想想明天就要开业了,还是勉强的爬了起来。

  坐在画馆里,她心里想着事千醉不可能来了,因为花继业在镇上,可是花继业认不认识华容呢?应该不认识吧,还有万一萧瑾来了呢?萧瑾知道花继业的身份么?自己猜测是不知道的。

  花继业这厮,弄了两个身份,自己现在知道了不能识破,还得想着帮他打掩护,玄妙儿双手按着太阳穴。

  “什么事情让冰雪聪明的妙儿都犯了难?”花继业每天上午准时报到,现在这镇上都知道玄妙儿和花继业是朋友了。

  见了花继业进来,玄妙儿仍旧没有什么精神:“昨天睡得晚,今天有些犯困。”

  “干什么睡的那么晚了?”花继业也不用玄妙儿让座,自己捡了个对着玄妙儿的位置坐下。

  “华容来了,昨天我们再木大哥家里秉烛夜谈到了三更天,今天真的好困。”

  “你又去木天佑家里?还有华容?”花继业这态度明显不对了。

  “你也认识华容啊?你别对他们那么有偏见,木大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也挺可怜的。”玄妙儿每次和花继业说七木天佑,他都很有敌意。

  “可怜的人多了,可是他明知道自己是个带着危险的人,还沾惹你就不对了。”反正在花继业的心里,总觉得别的男人都没自己是真心待她。

  玄妙儿也知道,一时和花继业绕不清楚这个事,但是自己有自己的生活,他这个霸道的性子,必须给他改过来:“花继业,他们是我的朋友,不可能害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这样霸道我多为难?”

  花继业也不是不懂,只是什么事情到了玄妙儿这,他的办事标准就会自动改变了,他自己都知道交朋友也要三六九等,可是到了玄妙儿这,他总是希望她就是自己的。

  不过他也早就看出来了,妙儿本就不是金丝雀,不可能被他养在笼子里,如果那样的话,会让两人的关系疏远,既然自己喜欢她就该喜欢她的一切。

  “好了是我小气了,我怕你对他们比对我好,那你的答应我,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不能瞒着我。”花继业发现有时候和这个小丫头强硬的不管用,相反服软了,倒是很好用。

  玄妙儿真实的年龄在那呢,有时候对花继业还是有些像看待比自己小的男子,所以对方服软了,她就没脾气了:“我说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不过华姐姐与我也是真的很好,木大哥也不曾对我见外,所以以后你对他们也要友好些。”

  花继业只要听了玄妙儿说对他是最好的,这心情就完全阴转晴了:“那我听你的,以后尽量的不与木天佑对立了,不过他的身份确实很特别,你也真的要小心,对了你刚刚管华容叫什么?。”

  忽然花继业想起刚才玄妙儿那个称呼,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玄妙儿挠挠头:“华姐姐啊,第一次见他我就认了这个姐姐的,当时我们可是交换过信物的,她是我干姐姐,不过对外我叫他名字的。”

  “哈哈哈,妙儿,也就你能这么想得开,叫一个男人姐姐,想必那华容可是要高兴了,这些年他在京城受尽了白眼,那么高的身份,却连自己家人都看不起他,难得遇见你这个知音,也不怪他要认你做妹妹了。”花继业每次都觉得这个妙儿真的是个想法独特的丫头,别人不敢想的,不敢做的他都敢。

  “花继业,你也与别人一样看不起华容么?其实我觉得人与人是平等的,他的这个性1取1向不正常,可以算是心里疾病,这应该是被大家同情的,不是该被嘲笑的。”玄妙儿一本正经的道。

  她每次和古人谈起这么深奥的现代问题,过后都觉得自己有点傻,这事是自己一个人能改变的么?这是社会进步,人么思想觉悟提高才行的。

  “性1取1向为何物?为什么是心里疾病?他患的是心疾?”花继业被这一连串的词语给绕晕了。

  玄妙儿也是满头黑线,这个如何解释,那个性1取1向就说不清楚了,心理疾病?这时候还没有这个说法呢:“反正就是说他也不是想这样的,可是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他也是受害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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