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囚的夫君呀 第149章

作者:我才一岁嘛 标签: 长篇言情

池岩不否认。当时就看到了月小乔神色不对,他制止了曲宁与小团子吃后,那月小乔明显心虚,不敢再抬起头来,算是证实了他的猜对。

曲宁顿时拧眉,怎么也没想到月小乔会来这一招,“她难道是想下了毒后,直接把小团子抢走?你刚才为什么不当场揭穿她?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简直人赃并获,一定让她……”

“不急。”池岩打断曲宁。一来,那月小乔应该知道他是谁,万一狗急跳墙,那月小乔当众说出他的身份。二来,在场那么多人,他不好当众对月小乔动手。

曲宁还是很气恼,这算什么事,下毒这种手段都做出来了。如果她真是小团子的亲生母亲,用得着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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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月小乔没有回城主府,在城中一位阿婆的邀请下,到阿婆的家中吃晚饭了。

这位阿婆,以前很疼她和小灵。知道她好端端的回来,就好像知道亲闺女回来了一样开心,已经连着邀请过她好几次了。

月小乔之前一直没答应,今天突然答应了。下午发生的事,虽然小灵已经跟她说了“几人没吃糕点只因为那白发男子想吃他妻子亲手做的”,可她还是有些不安,所以不敢回去。

阿婆家,灯火通明,满满一桌子饭菜。

月小乔和阿婆一起吃。

饭后。

月小乔忽然向阿婆要了笔和纸,一连写了数封一模一样的信,全都密封好,第一封先交给阿婆,对阿婆嘱咐道:“阿婆,这信你一定要收好,但是不能打开看。万一我出了事,或是再失踪了,你再打开它。”

第289章 灰斗篷人(1)

年迈的阿婆已经头发花白,还有些老眼昏花,不明白月小乔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颗心立即提起,满是皱纹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抓住月小乔的手问:“小乔,回家了,你已经回家了,月灵城是你的家呀,好端端在家里会出什么事?阿婆老了,就想看着你们这些小辈们都好好的,你可不要吓阿婆呀!”

“阿婆,你别担心,我只是说说而已。总之,你收好这封信,记住我刚才的话就好了。”月小乔反握住阿婆的手,拍拍阿婆的手背。

阿婆这才放心些,看着月小乔语重心长道:“小乔啊,别胡思乱想。要阿婆说呀,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呆在城中,一步也不要出去了,千万别再乱跑。你父亲已经去世,家里就只剩你和小灵了。小灵这几年也辛苦,你这当姐姐的,要好好照顾妹妹……”

“知道知道,阿婆放心,我会照顾好小灵的。好了,时间不早了,阿婆早些休息,我也要回去了,小灵肯定已经在家里面等着我了。”不想再听唠叨,月小乔放开阿婆的手,起身离开,顺便带上阿婆家的门。毕竟阿婆这么老了,外面的天色又已经黑了,她不想阿婆出来送他。

而话虽这么说,出来后的月小乔却并没有马上回城主府去。

她拿着手中其余的几封信,首先前往交情比较好的另一户城中人家里,用同样的方法交托一封信函,并郑重地再三嘱咐“若她出事,才打开信”。

被托付了信函的城中人一头雾水,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想多问月小乔几句,月小乔却匆忙走了。

再剩下的信,月小乔准备一一送到城中的另几户人家里去。

夜幕下,空荡荡的路上。

月小乔一边走一边不断的想,既然时间有限,恶魔恐怕已经识穿了她下毒的事,与其在外面躲避害怕,不敢回去,那就让她再孤注一掷的赌一把——和恶魔摊牌与谈判吧!

若恶魔动手杀她,她在城中消失,保管她信函的这些人就会打开信,从信中知道恶魔的身份与恶魔的罪行,恶魔就别想再瞒着曲宁了,也别想再呆在月灵城,除非他杀光整个月灵城的人。

若恶魔被她威胁住,答应她开出的条件,将孩子交给她,让她带走,那自然再好不过,双方都相安无事。

有了这般充足的计划,再不断鼓励自己,给自己信心,月小乔走的速度越来越快。

也就在这时,一穿着灰色斗篷的人无消无息出现在道路前方,在月小乔的目光下,一步步朝月小乔走来。

月小乔先是吓一跳,心虚的以为是恶魔的人,恶魔知道她的意图了,登时害怕地往后退,随时准备大喊。

但连退了几步后,猛然认出灰斗篷之人是谁,月小乔眼中霎时闪过明显的难以置信,再就是狂喜了,飞快朝灰斗篷人跑近。

灰斗篷人这时转身离开。

月小乔毫不犹豫的追,犹如溺水的人想抓住那块浮木,黑暗中的人想抓住那道光。

第290章 灰斗篷人(2)

灰斗篷人一直没有回头,直到将月小乔引到一个很僻静的无人之地才停下,慢慢转回身来。

月小乔脚步未停,几乎想也不想地扑上去,想抱住灰斗篷人。

灰斗篷人侧身避开,不让月小乔碰到他分毫。

几次三番扑了个空,险些狼狈跌倒的月小乔一时间好像被人连着泼了好几盆冷水,从头冷到脚,脸色止不住阴沉难看下来,双手紧握成拳,恨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灰斗篷人确定月小乔不会再靠近后,抬手缓缓摘下脸上的木质面具,月光下露出一张俊美而又苍白的脸,一双眼睛和月小乔与月小灵的眼睛都很像,和小团子的眼睛比起来更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小团子的眼睛清澈如阳光下的水,干干净净,不含一丝杂质。他的眼睛则清澈如月光下的水,幽然,深不见底。

灰斗篷人缓慢开口,隐约中透着一丝叹息,“你不该做这些事。”

月小乔恨意难平,心有不甘,止不住冷笑起来,一声声咄咄丨逼丨人地反问:“不该?那你说说看,我究竟不该做什么事?是不该编谎话呢?还是不该下毒?不该用手中的这些信去威胁恶魔?”停顿,越发的笑,随后接上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吐出,“还是不该想办法夺你的亲生儿子?”

那一天,已经连续找了他好几年的她,终于在距离皇陵最近的一个小镇上蓦然看到了他的身影。

那一刻的狂喜,对她来说,真的恍若得到了全天下一般。

但这狂喜来得快,去的也快,她清楚看见他手中还抱着个小小的婴儿,如同怀抱着稀世珍宝匆匆进了医馆。她就那么出现在他面前,她已经看到了他,他却根本没发现她的存在。

她急忙跑近,也进了医馆,深怕他再消失。

看到婴儿那双与他一模一样的眼睛后,她几乎已经不用问就知道,这绝对是他的亲生儿子。

她当场发了疯似的问他。可不论她怎么问,他就是不肯说和他一起生下这孩子的女人是谁。

婴儿明显有问题,满脸通红,哭得很厉害,也病得很厉害,却始终没有一点声音。

大夫在旁边,对婴儿的状况显然束手无策。

他再三求了求大夫,然后抱着婴儿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心疼不已的哄婴儿,不断叫婴儿“息儿”,恨不得所有的疼痛都转到他身上,由他替孩子承受,不愿孩子遭一点点苦。

她恨,当即拔下玉簪就朝他怀中的婴儿刺,恨不得直接杀了这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