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平白兄
热气氤氲,叶绥伸出细长白皙的手为汪印按摩着肩膀。
她坐在汪印身后,下半身泡在了池水之中,上半身只穿着单薄的纱衣,里面是粉荷鸳鸯肚兜。
此时,纱衣已经被池水打湿了,几近透明的纱衣贴在她身上,显出了她玲珑的曲线,光滑的肌肤在池水的蒸腾下显得更加嫩滑。
叶绥原本一心想着帮汪印按摩,让他解乏的,只是按着按着,动作就慢了下来。
不知道是池水太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她看不见汪印的样子,只能看到他宽厚的肩背,和肩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她按着他肩膀的手不由自主滑到了他背后,在那些伤疤上细细抚摸着。
这些伤疤,她已经看过无数次,但每看一次就心疼一次。
她气息迟滞了片刻,忍不住低头轻轻亲吻着那些伤疤,心头充满了怜惜。
他曾经受过那么多伤,曾经那么凶险,幸好,这些都过去了。
在她的唇印上伤疤的伤疤的时候,汪印的身子猛地颤栗了一下,气息瞬间变得粗重了。
下一刻,他飞快地转过身来,一把抱起叶绥,让她靠坐在自己身上,然后喘着粗气问:“阿宁……你在做什么?嗯?”
阿宁抚摸着他的背部,他就已经感到浑身燥热了,可是她竟然……
那么柔软的唇瓣,瞬间点燃了他身体里的火。
“呃……”叶绥低低叫了出声,被吓了一跳。
叶绥觉得浑身冒出了火,浴池的热气混杂着这种火,几乎要将她燃烧。
唯一的凉意,来自他的唇舌,可是那刻的凉意过后,那种火却更盛了。
她微微往后仰着头,似想避开汪印的碰触,可是双手仍紧紧环抱着他的脖颈。
她身子发软,只能随着汪印的动作不断起伏着,池水被他们激荡起一阵阵涟漪。
汪印的动作倏忽停了下来,他上身往后靠了靠,稍微拉开了与叶绥的距离,想要看清楚她。
“啊……”忍不住逸出了一声嘤咛,身子难耐地往汪印那里贴过去。
明明他是在她身上点火之人,但是她也知道,只有他才能熄灭她身上的火。
汪印在听到叶绥这一声呻吟之后,心里仿佛有什么炸裂开来,让他瞬间理智全无。
当一切结束后,汪印用掌心贴着叶绥的肚子,喘着粗气说道:“阿宁,给本座生个孩子吧……本座想和你生一个孩子。”
“本座……会做个好父亲的。好不好?”
一声“好不好”,伴随着他沙哑的声音和小心翼翼的神情,隐藏着他深深的祈求和期待。
这一刻,他忽然忐忑起来,仿佛叶绥的回答能够主宰他的悲喜生死。
他手握重权,一生经历无数跌宕起伏,却极少有这样紧张到忍不住屏息的时刻。
爱极生畏,唯此而已。
叶绥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想扬唇微笑,不知为何却想落泪。
半令已过不惑,寻常人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做了祖父,半令却还没有做父亲。
他会是一个好父亲的,她相信他一定会是一个最好的父亲,她也想……和他生一个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她点了点头,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低声回道:“好,我们生一个孩子。”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各色人等
十皇子郑训往坤宁宫跑的次数很频繁,许多人都有这种感觉。
元康公主进宫向韦皇后请安之时,三次里面有两次都能见到郑训。
于是,她这样对韦皇后道:“母后,十皇弟时常来坤宁宫,可是为了请立太子一事?”
元康公主并不是个生性敏锐的人,只是在执掌宫中右藏之后,所见所听皆和以前极不一样,于是在碰到郑训几次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韦皇后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为了此事,他是来向本宫表决心的,表示愿意为了登儿竭尽全力。”
郑训本来就是养在她膝下的,会有这样的表现乃理所当然,韦皇后不觉得这有什么。
只是,郑训行事为免太心急了些……
元康公主想了想,还是道:“母后,国朝储君人选,父皇心中自然有所决断。孩儿以为,此事应当不争才是上策。”
不争才是真正的争,这是元康公主近些年来悟出的道理。
自从接替长公主殿下执掌右藏之后,她与长公主府、定国公府就开始了往来,并且越来越多。
即便在长公主薨逝之后,这种往来也没有减少,还得到了定国公夫人彭氏的教导提点。
可以这么说,元康公主这些年受定国公府影响极大,对很多事情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每每看见定国公府的行事,她都深受感触。
不争与忠心,使得定国公府上能深得父皇信任,下能深得朝官百姓爱戴,所以这么多年才屹立不倒。
其实许多事情也是这个道理,譬如当下的立储之争。
她当然希望自己一母同胞的皇弟郑登能够被册立为太子、登上皇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