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秘录:厂公太撩人 第71章

作者:平白兄 标签: 长篇言情

那时候,她懵懵懂懂地想:二伯和父亲的兄弟感情肯定很好。

后来渐渐懂事了,看到二伯对父亲十分冷淡,也看到二房眼中的仇视,她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原来,二伯与父亲之间,有一个打不开的死结。而且,已经存在几十年了。

这个死结,直到她出嫁后都还在。最后叶家覆灭,二伯和父亲都在死在了狱中,这死结也不知道有没有解开。

人死如灯灭,或许所有的死结怨恨,也会随之消亡了吧?可惜,当中实情,她永远都不能知道了。

就连二伯与父亲之间的恩怨,她也是一知半解。娘亲虽然偶尔提及过,却是语焉不详,仿佛有什么隐情一样。

她知道二伯那只瞎掉的眼睛与父亲有关,但是当年情况到底如何呢?为何会导致二伯对父亲有这种态度?

前世她总觉得二房远在松阳,就算二房不亲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父母至亲都能活得好好的。现在父亲如此难过,明显郁结在心,为人儿女者,当为父母排忧解难才是。

二伯和父亲之间的死结,得想办法解开……

随着娘亲回到映秀院后,叶绥故意说起了父亲,好奇地问道:“娘亲,二伯的眼睛到底是怎么瞎的啊?”

她更想问的是二伯与父亲为何会这么奇怪。一个明显敬慕,一个则刻意冷淡,这原因,娘亲肯定知道吧?

陶氏摇摇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只道:“你一个小姑娘,问这些做什么,最近切勿让你父亲劳心便是了。”

女儿亦步亦趋地跟来映秀院,陶氏当然知道女儿心里好奇。但是当年的恩怨,她真的不愿细说。

说了又如何呢?已经发生的事已经不可挽回了,已经接下的心结牢不可解,说了只是徒惹心烦罢了。

叶绥却不依,继续问道:“娘亲,您说说嘛。我都已经及笄了,娘亲还什么都瞒着我,那我怎么能长进呢?”

“……”陶氏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是希望女儿能深谙内宅事宜,免得将来吃苦头。但是二伯这事,连她都说不好。

叶绥贝齿轻合,心像被羽毛挠了似的,更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死心,还想磨着陶氏说些什么。恰在这时,海妈妈撩帘子进来了,边请道:“太太,佛堂那边来人了,老夫人请太太过去一趟。”

听了这话,叶绥有些愣。两耳不闻佛外时事的祖母,竟然唤娘亲去佛堂,自己没有听错吧?

自她重生以来,除了每月按时去佛堂给祖母计氏请安外,就从来没有听过佛堂有半点动静。

祖母整日里敲经念佛,此外便什么都不理会,似那供奉的佛像那样万事不沾心,这会儿竟然动了?

陶氏倒是很淡定,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了,当下便道:“我知道了,将备好的素饼拿来吧。”

说罢,她便整了整衣裳,打算前往佛堂了。——身后,当然跟着叶绥。

佛堂还是那般僻静幽深,伺候的奴仆安静站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佛堂都没有什么人气。

即便活了两世,叶绥也不像其他老夫人那样喜欢佛堂。她敬佛而不信佛,笃信修佛不如修己。

无他,神佛不能为她带来安宁,唯有仇人都死了、父母还活着,她才会感到平静心安。

祖母这样幽居佛堂,能求得平静安稳吗?其实只是逃避人世罢了,尘虑依然不会散去。

除了让亲者牵挂仇者痛快,还能有什么用呢?

给计氏请过安后,叶绥便静立在一旁,想听听祖母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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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当年误

只见计氏双目低垂,手里不断地拨着佛珠,良久才开口问道:“我听说,是二房众人回来了?”

她语气平平,若非叶绥看到她拨珠的动作快了些,也不会知道祖母心里并不如面上那么无波无息。

叶绥感到疑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计氏。祖母特意将娘亲唤来,是为了知道二房的情况?

可是,二伯和大伯都是叶居谯原配所出,对计氏这个继母并不亲近,自然没有多少母子情分。

如果没有母子情分,祖母这番特意询问二房动态举动也太说不过去了。须知道,祖母对亲生的儿子也没有那么关切。

前世叶绥因为不喜计氏这个祖母,总是想着法子避开佛堂,因而并不知道计氏会如此关心在意二房。

叶绥不由得为父亲感到不忿。祖母这么做,到底将父亲置于何地呢?倘若祖母对父亲关心看重,那么在意二房便无可厚非。

只是……亲子还比不上继子,听起来就像一场笑话。

叶绥没有做过母亲,却也知道何为骨中骨肉中肉,她对抚养长大的太宁帝都舍不得如此狠心。

不管祖母出于何意,是有苦衷还是有别的什么,她都没有什么好感。

一个母亲,倘若对自己亲生孩子都在乎看重,别的还能怎么样?

这时,陶氏已应道:“回老夫人的话,是的,二伯携着家眷回来了。这一次回来的人不少,绮姐儿她们都回来了,想必府中会越来越热闹了。”

“二伯和二嫂看着气色都不错,几个哥儿姐儿都乖巧有礼。二房的院落都收拾妥当了。听说二伯一行人统共用了十几辆马车,主仆加起来有五十余人……”

陶氏将见到的情况说了出来,还说得极为详细,让人即便不能亲眼看到,也可以知道得很清楚。

这些话语在佛堂里响起,倒添了几分人气,末了陶氏这样说道:“大嫂准备了家宴,为二伯接风洗尘。老夫人……您会出席吗?”

计氏依旧眉目低垂,仍是在一颗一颗拨着佛珠,似乎没有听到陶氏的询问。或许,她不打算回答陶氏这个问题。

见状,陶氏也沉默了。其实这样的话,陶氏每年都会说,但是每一年计氏都没有回答,自然,也没有出席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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