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秘录:厂公太撩人 第920章

作者:平白兄 标签: 长篇言情

“如今夫人已经薨了,一切都可以作结了。夫人她能损害皇上吗?说这话的人,无非是因为夫人帮助皇上,打算除掉皇上的助力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齐适之咬牙切齿,一改之前的淡然,可见内心的愤恨。

这个事情,若非他特意提起,永昭帝都快忘记了。

那还是他刚登基不久、还在与其他皇兄弟相争时的事情了,皇长姐是唯一一个站在他身边的手足,他当然不会信这些巫蛊之言。

所谓盖棺定论,如今皇长姐都薨了,完全证明了那些巫蛊之言的谬误。

齐适之的意思是,现在这个巫蛊传言,和当年的一样?

齐适之却没有作什么结论了,而是神色黯然道:“皇上,历朝历代,凡是涉及巫蛊,最后总会演变成朝政大事。夫人当初受到的诬指,我实在不想看到有人继续承受,更不愿意见到国朝动荡。”

永昭帝沉默良久,最终说道:“巫蛊之事,朕心中有数,且让国公爷勿要担心了。”

巫蛊的确应该止住了,但是宫中出现的巫蛊之物、敏妃死亡的真相,朕一定会查清楚!

齐适之默了默,继续道:“皇上,我还有一件事欲禀。父亲年纪大了,还兼任太府出纳使,想必忧思劳累,所以身体才会吃不消。我到了这个年纪,一直都浑浑噩噩,不曾为父亲分担过什么,直到夫人薨逝,我才发现肩上还有重担……”

“我以后会尽量为父亲分担,不管是定国公府内事务,还是朝廷事务,都力求尽绵薄之力,故打算荫封为官,请皇上恩准!”

永昭帝听了,深深地看了齐适之一眼,随即道:“此事不急,皇长姐薨逝不久,你且调整心情,此事年后再说。”

以定国公府的地位,齐适之荫封为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永昭帝总觉得,齐适之无心于朝政,如今求官是件奇怪的事情,还须仔细思量才是……

“是,谨遵皇上吩咐!”齐适之这样答道,并不因永昭帝的推拒而失望。

他提及这个事情,也就是为了说一声而已,并不急着得到什么结果。

正如皇上所说,此事不急,真的不急,他还没有薨,还等得起……

离开皇宫之后,齐适之并没有回长公主府或定国公府,而是直去了万映楼,对着那条冒着袅袅香气的假瀑布发了半天呆。

入夜之后,他离开了一片觥筹交错的万映楼,秘密去了城西的汪府。#####第二更!感谢大家的月票,正在缩小与前一名的差距,我继续努力!么么哒~

第八百七十五章为所爱

汪印和叶绥早早就在暇日斋等着了,待见到齐适之,两人都恭敬地行了礼。

“无须多礼。汪督主,你的伤势可好些了?”齐适之这样问道,语气带着关切。

对他的妻子郑薇来说,汪印叶绥两人就是被寄予厚望的后辈子侄,如今齐适之也是这样看待的。

他知道汪印受了伤,如今一看,汪印脸色苍白夹着一种死灰,看起来伤势颇重。

他原本以为受伤只是个苦肉计、用来应付皇上的,难道不是这样?

汪印笑了笑,淡淡道:“劳驸马挂心了,本座伤势没有大碍,只是多年前中的毒有了异常,驸马不必担心。”

齐适之仔细看了看,发现汪印和叶绥神容都颇轻松,心知的确没有大碍,便不再多问了,转而说道:“我已经进宫了,观皇上言行,必不会让这巫蛊扩散,这事很快就会结束了,你们早作准备。”

皇上会遏制巫蛊传言的,不是因长公主当年遭遇而起了恻隐,而是绝不希望国朝动荡!

宫中的巫蛊之物、敏妃身死真相,自然会不了了之。

“本座知道了,劳烦驸马走这一趟了。”汪印道,朝齐适之拱了拱手。

齐适之辞而不受:“没有劳烦,我本也打算进宫一趟的。再说,援手汪督主,这也是她的心意。”

提到长公主郑薇,齐适之眼神忍不住一黯,虽则极力掩饰,还是被汪印和叶绥这两个异常敏锐的人发现了。

叶绥见此,心头不住叹息:果然,殿下薨逝几乎将驸马的精气神都带走了。

驸马自己绝对不会察觉,他整个人都是死气沉沉的。永失所爱,活着自然如行尸走肉。

不过……

这时齐适之朝她看了过来,眼神定定的,开口问道:“督主夫人,你先前书信中所说的……的确可行?”

叶绥颔首而笑,肯定道:“当然!此事必定要驸马出手才行。旁人没有那样的分量、也没有那样的本事。若是殿下泉下有知,必然也会欢喜的。”

齐适之眼中燃起了一束微小的光芒,很快就隐了下去,随即自言自语道:“她喜欢的,她本就是睚眦必报的人,毒害她的人依然自在逍遥,忍得也够久了,若是我那样做了,她肯定会喜欢的……”

“驸马,贤妃之所以最得皇上信任,是因为她没有子嗣,不涉及宫中朝中利益。无欲无求,皇上自然会对其无比信任。”汪印补充道。

正如当年的他,既执掌缇事厂又兼领殿中省,所得恩重冠绝朝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原因?正是因为他军中出身,无亲无故,便是夺了权也无用,皇上当然放心。

要对付贤妃,那就必须要将贤妃拉入夺权这趟浑水、使得贤妃沾染上宫中的利益。——他就不相信,贤妃暗地里做了那么多事,会没有所求的利益!

只是,直到现在,他们也摸不清贤妃所求的利益是什么。

叶绥再次点点头,笑吟吟道大:“驸马,大人已为皇上所忌惮,只有驸马出言,皇上才能信服,也不会留下痕迹。”

她虽笑意盈盈,心底却是万般感叹。

若不是定国公齐瞻竹所托,大人和她都不愿意驸马涉这趟浑水。

但齐瞻竹说得没错,驸马永失所爱,若再无寄托,以其消沉枯索的状态,不消半年就会追随殿下而去了。

齐瞻竹怎么能接受老年丧子?故情切切拜托了汪印,汪印先前在长公主出殡那一跪,已得到了齐瞻竹的看重,又想及长公主屡次援手汪印,便觉得汪印能为他儿子带来活着的希望。

汪印不负齐瞻竹所托,与叶绥商量之下,便想出了贤妃这样的理由。

能让人燃起熊熊斗志的,除了至深的爱,还有不息的仇。——齐适之就符合这样的情况。

这一点,叶绥感同身受。不,应该说她是真的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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