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渝人
众说纷纭。
沈婠也只当故事来听,毕竟,前世的她晚了四年,注定成为过客。
没想到,这辈子不仅赶上了,似乎还有搅入当中的趋势。
她微微仰头,隔着琉璃瓦看向天空。
金橘色的阳光些微晃眼,她伸出左手挡了一下,整个人都被笼罩其中,模糊了身形,只剩一片柔和的暖。
陆深从外面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女人侧着身体,随着仰望的动作,长发悉数披散在背后,一件连帽衫,长及大腿三分之一处,再往下是两条雪白的长腿,又细又直。
怪漂亮的。
可转念一想,狐狸精当然漂亮,否则怎么勾引男人?
思及此,陆深原本不错的心情顿时坏掉大半。
“喂!大清早不睡觉,搁这儿装文艺,表演给谁看呢?”恶声恶气。
沈婠收手,转身看向进门处,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放平,眼神也变得冷淡。
陆深见她变脸跟翻书一样,哟呵,还敢对爷甩脸子?
顿时,不爽到极点:“可惜,你装得再好看,我六哥也欣赏不到,有句话怎么说的?哦,对着瞎子抛媚眼儿,哈哈哈……你可笑死我了!”
女人并未动怒,反问:“所以,你觉得六爷是瞎子?”
呃!
笑声戛然而止。
“少挑拨离间,我骂的是你,听懂了吗?”
“没听懂。”沈婠一脸无辜。
“你!”男人咬牙。
沈婠瞥了他一眼,“动怒易伤肝,七爷可以喝杯菊花茶,清热败火有奇效。”
“丫讽刺我呢?”
沈婠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
陆深嘴角一抽。
第219章 手链拿去,扯平了
“我警告你,别打我六哥的主意。他不是你想撩就能撩的那种人!”
沈婠挑眉,就这么静静看他。
陆深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心里打了个突,一股说不出的别扭油然而生,故作凶恶:“丫……看个毛线!”
“嗯,”沈婠笑着点头,大方承认,“看的就是毛线。”
陆深:“……”妈哒!又被侮辱了!
突然,沈婠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拍了拍他肩头,男人浑身一颤,蹦开老远。
“我、警告你!少动手动脚,信不信爷揍、揍死你!”一脸防备的小表情,好像沈婠是采花大盗要对他下手似的,就差双臂环胸大叫非礼了。
沈婠好笑地收回手,默默骂了句——智障。
“放心,我对你六哥不感兴趣。”
“撒谎!不感兴趣那你昨晚往他怀里撞什么撞?”嗤——明明就是投怀送抱,臭表脸!
“如果你指的是昨天小巷里发生的事,我只能说,如果当时出现在巷口的人是你,我也会往你怀里撞,So,懂我的意思吗?”
事出紧急,她又没有反抗能力,无论出现的人是谁,乞丐也好,路人也罢,为了保命,她都会毫不犹豫开口求救,不单单只对权捍霆。
可落在陆深耳朵里就成了——
“好啊!有我六哥还不知足,竟然……”他抿了抿薄唇,一脸良家妇女被调戏后的羞愤,“还想勾引我?!”
沈婠目光彻底冷下来:“蠢货!”话都听不懂。
“你个臭女人居然骂我?”陆深气急之下,一把拽住她胳膊,好死不死恰好按在伤口的位置。
沈婠闷哼一声,表情痛苦。
陆深忙不迭收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深呼吸,足足过了半分钟,她才缓过来,“最后说一遍,不管你,还是权捍霆,我通通不感兴趣,以后再让我听见左一个‘勾引’,右一个‘诱惑’,我一定会撕烂你那张臭嘴。”
陆深面色一黑。
“不信试试看。”
“犯得着吗?你要不是心虚,也不会对两个词语这么敏感。还撕烂我的嘴,呵……你别忘了,昨晚救你的人是我,看看——”陆深指着颧骨尚未消褪的淤青,“这就是证明!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冷冷看了他一眼,沈婠二话不说,转身上楼。
陆深:“?”
吵不过他,所以,落荒而逃?
“哼——看你下次在爷面前还敢不敢嚣张?”
但很快陆深就意识到自己想岔了,因为跑上楼的沈婠又跑下来,再次站到他面前,冷着脸把什么东西往他怀里一扔。
陆深下意识接住,摊开掌心,眼神发愣。
却听女人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
“这些日子你像疯狗一样咬住不放,又是喷漆,又是捉奸,不就为了得到这条手链?现在我给你,免费的,不收钱,当你昨晚出手相救的报酬,从今往后,咱俩扯平,你碍不着我,我也碍不着你,所以,那些幼稚的把戏和恶毒的言语收一收,我不欠你什么,自然,也没那个义务纵着你。”
说完,转身离开。
她怕多看一眼智障,自己的智商也会跟着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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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加更~
另外,明天晚上,也就是27号,会更新一章旧文《纨绔拽媳》(书城又名《军婚诱情:陆少,宠妻上瘾》),会跟六哥的童年有些关系哦~
第220章 伤口裂开,陆深服软(加更)
“喂!你什么意思?”陆深追上去,“之前死活不给,现在突然这么大方,肯定有阴谋!”
沈婠后退半步,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陆深狐疑:“你这什么眼神?”
“原来,你不笨啊。”
陆深:“……”mmp哦!
“去查一查天水地产最近在干什么,你就会知道沈谦和你大打出手的原因。不是这条手链的锅,更不是我的锅,所以,你要找事儿也麻烦先弄清楚对象,免得被人当猴耍。”
叮——
恰好这个时候电梯上来,门打开,沈婠抬步进去,按下负一层。
就在金属门开始合拢的当口,兀自怔愣的某人突然一个侧身,也跟着挤进来。
沈婠皱眉,“是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
陆深一语不发。
到了地下室,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邹廉正往陶罐里下药材,见两人从电梯间出来,稍稍一愣,“你们这是?”
沈婠径直走过去,“抱歉,又要麻烦您了,我感觉伤口好像……裂开了。”
“怎么搞的?”邹廉下完最后一味药,拍掉手上的草药灰,“你先坐,我去洗个手。”
陆深闻言,目光微愕,他刚才……
“手放上来。”
沈婠依言照做,邹廉把纱布拆开,解了两圈就看见渗透的血迹,像白雪之上开出的一点红梅。
陆深上前,眼里闪过愧疚,低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沈婠没说话。
倒是邹廉目露惊诧,目光逡巡在两人之间,许是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硝烟味,脸色骤沉:“胡闹!养了一个晚上,没流血没感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搞成这样,你说你们……”
陆深脖颈一缩,低着头,老老实实挨训。
“是不是要重新包扎?”沈婠开口打断。
邹廉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废话。”
沈婠轻笑,这老先生看上去温和亲切,没想到脾气还挺大。
五分钟后。
邹廉:“好了。别怪我没事先提醒,要是再裂开的话,直接去医院缝针得了。”再好的医生也治不了不听话的病人。
“谢谢,我会注意的。”
“半小时后,记得下来喝药。”
沈婠点头,“辛苦您了。”
邹廉面色稍缓。
沈婠又坐了两分钟才起身离开,陆深自动跟上,始终与她保持一步远的距离,几度欲言又止。
进了电梯,光亮的金属壁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沈婠表情如常,陆深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