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渝人
蠢透了!
“那我先走一步,再见。”说着,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白色裙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平添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那我们改天再约——你一定要答应啊!”贺淮对着她的背影大喊。
沈婠没有回头,只随意地比了个“OK”。
贺淮那颗被伤得鲜血淋漓的心猛然之间止住了血,“等我电话!”
回应他的,是女人走远的窈窕身影。
几个哥们儿上前,“贺少,那谁啊?”
“挺漂亮的。”
“怎么刚才在班里没看到她?”
“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咋就走了?”
“瞧瞧那身材,可真好啊!我怎么就没遇这种尤物?”
“……”
听着这些人轻浮浪荡的字字句句,贺淮面色铁青:“都他妈给我闭嘴!”
顿时,鸦雀无声。
贺淮丢下众人,大步离去,踉跄的步伐透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狼狈。
贺鸿业曾问他——
“知道沈婠为什么选老六,不选你吗?”
彼时,贺淮不以为意,还能因为什么?不就六叔比他更帅、更有权有势。
贺鸿业却失望地摇了摇头,骂了句:“傻儿子哟!”
可就在刚才,贺淮突然之间想明白了。他还不够成熟,如果爱情是树,那他顶多算树上一颗尚且青涩的果子,根本无法令沈婠驻足。
而六叔则是醇香诱人的熟果,所有女人都会闻着味儿被吸引过来,但只有沈婠成功摘下。
贺淮突然很恨自己。
如果,他能成熟一点,没有那些声色犬马的黑历史,沈婠会不会多看他一眼?
没有答案。
他也不敢问出口。
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想找个人出气!
贺鸿业接到儿子电话的时候,人还在公司会议室,众高层都眼睁睁看着。
“爸!”
“怎么了?报到还顺利吧?应该见了不少熟人嚯?前段时间你不是说看上法拉利最新的那款……”
“爸!”贺鸿业还没说完,就被那边透着几分郑重的声音打断,“你为什么不早点遇见我妈?”
“啥?!”老眼懵逼,“其、实挺早的。”
“那为什么不早点结婚把我生下来?”
贺鸿业完全傻掉:“不是……你又抽什么风?”
那头幽怨道:“这样我就可以在遇见她的时候成熟一点,不至于被六叔比下去……”
贺鸿业明白了,为了给亲儿子留下最后一点颜面,他背过身去,捂住手机,压低声音,“面对现实吧,就算你早生十年,也照样被老六比下去。”
贺淮:“……”
才不管他想要说什么,贺鸿业直接挂了电话:“咳咳……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继续!”
……
权捍霆到的时候,沈婠已经站在校门口马路边等了有一会儿。
白裙袅娜的她静立在树荫下,即便隔了很远距离,也十分显眼。
“等很久了?”
“一刻钟。”沈婠系好安全带,盈盈笑道。
“路上有点堵。都还顺利吧?”
“嗯。”
“想吃什么?”
“你决定吧,我不挑。”沈婠抚了抚额头,一手热汗。
权捍霆轻嗯一声,把湿纸巾递过去:“用这个擦。”
沈婠抬手接过,随意道:“刚才在学校里碰见贺淮,他读B班。”
男人倏地挑眉,目光变得深邃……
------题外话------
今天有事耽搁了,所以字数不多,明天两更补上~
第324章 婠婠我要,咸的甜的(补更)
权捍霆不瞎,胡志北攒局那天贺淮的失态,他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沈婠不在意,他也没必要小题大做。
哪个少年不怀春?
更何况,他媳妇儿这么勾人。
正常。
反正那臭小子花心,没准儿过几天就有了新目标,权捍霆不跟他一般见识。
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低估了贺淮对沈婠的留恋——
“……他准备请吃饭,我看他约了那么多朋友,不方便,就拒绝了。”沈婠顺嘴一提,也没顾忌那么多。
男人冷笑:“怎么,他要是没约朋友,你就要答应吗?”
沈婠侧头,怪异地看了他两眼:“说句话阴阳怪气的……”
权捍霆气不打一处来,“我阴阳怪气?!”
“嗯。”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六爷憋闷不已。
“诶,”沈婠眼珠一转,突然漾开一抹坏笑,“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放屁!”
“得,真吃醋了。”
“……”
不对啊,权捍霆猛然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吃醋?你跟贺淮……你们?”
如果关系真那么单纯,沈婠压根儿不会往这方面想。
既然想了,那就说明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
不说“奸情”,但沈婠应该对贺淮那点儿小心思心知肚明。
呃!
沈婠微愣,不是她在逗权捍霆玩儿吗?怎么突然之间局面反转,倒被反将一军?
“宝宝,你有事没告诉我?”男人邪笑,眼底却泛着凉意,丝丝沁人。
她咽了咽口水:“什么事啊?你别胡说……”
“关于贺淮。他跟你表白过了?”
沈婠想起那束被她拒绝的玫瑰花,应该不算表白吧?
嗯,不算!
当即摇头:“没有。”
殊不知,她思索沉吟的那两秒便已经坐实了权捍霆的猜想。
“撒谎的女人欠收拾。”说完,方向盘一打,靠边停下。
沈婠根本来不及躲开,就被男人强势地箍住后脑勺,按向怀里。
权捍霆顺势低头,凶猛而粗鲁地吻上那张红唇。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力道也蛮横至极。
起初还只是轻啜,吮吸,到后来直接用咬的。
“嘶……”沈婠皱眉,倒抽一口凉气。
这人是狗吗?
权捍霆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吻完唇瓣,顺着往下,一口又一口咬她脖颈。
相触的地方又痒又麻,沈婠忍不住打了个颤。
“你……”
“婠婠,我想要了。”
“要你个头!”沈婠伸手推他,男人纹丝不动,但动作却逐渐温柔下来。
“权捍霆,你好歹也是个人物,至于这么不讲究吗?”
“?”
“我脖子上全是汗,你也下得去嘴?”沈婠撇嘴,她自己都嫌弃自己,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破心理障碍又啃又咬。
男人一顿,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沈婠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