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渝人
但走是不可能的。
“这你就说错了,我是来——请你跳舞的。”说着,微微欠身,原本纨绔的笑容也被谦和所取代,乍一看,像个翩翩君子。
可惜,猴子穿得再光鲜,也永远成不了人!
在沈婠摇头,明确表示拒绝之后,男人表情骤然凛冽,漆黑的瞳孔泛出幽冷的光。
之前是一只性情温顺的狗,现在就是一匹被激怒的狼。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咬着腮帮,每个字都像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沈婠面色坦然,未见半点慌乱,只听她缓缓开口——
“不跳。”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他!
鼻腔里冲出一声冷哼:“给脸不要脸!”
沈婠笑意不改,只是眼神倏地变凉,不经意间掠过一道暗芒:“同样的话我也想问问七少——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认为全天下女人都会接受你的邀舞?是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梁静茹吗?”
沈辉气得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
随着两人说话的时间越来越长,沈辉在这一方小角落逗留的时间越来越久,各色打量的目光若有似无落到两人身上。
有好奇,也有惊讶,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客。
平白被人但当做笑料。
显然,沈辉也意识到这点,这个女人可以不要面子、不要脸,但他还要!
遂不得不收敛浑身煞气,僵硬地扯出一抹笑,企图粉饰太平。
但紧盯沈婠的目光却流露出森森寒意,像条盘旋在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
“沈婠是吧?我记住你了,咱俩——没完!”
一番狠话却换来女人一记不以为意的嗤笑,“谁跟你是‘咱俩’?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你等着!”
言罢,愤然转身,大步离去。
恰在这时,悠扬的舞曲结束,相拥的男女踩着节拍做出收尾姿势。
这一次,沈谦无法避免揽实了女人纤细的腰肢,因为廖雨晴摆出一个后仰下腰的动作,他如果不用点力气托住,她会直接倒在地上。
虽然这个动作只持续了两秒,伴随着女人回眸一笑,站直,收手,落下最后一个音符,但还是令男人下意识蹙起眉头。
廖雨晴也不生气,察觉到他的不适,只当做纯情男人的害羞,心里反而有种淡淡的欢喜,眼神也渐渐流露出满意之色。
“怎么,嫌弃我跳得不好,表情才这么凝重?”
沈谦:“不是。”
“很高兴认识你,有缘再见。”
女人说完,矜持地先离开,留给男人一个窈窕婀娜的背影。
可惜,沈谦无心关注。
若非顾及到基本社交礼节,这样的场合不应该男方丢下女方先离开,沈谦早就把不耐烦表现在脸上了。
好在廖雨晴识趣,没拉着他啰嗦太久,否则,沈谦真的不保证自己还能继续听她说一些故作矫情、自以为是的废话!
离开舞池,他回到沈婠先前所在的休息区,却只看到一个用过盘子和刀叉,不见她人在。
跳舞的时候,他好几次忍不住朝这个方向看,却因角度不佳,视线受阻,并没有见到沈婠,只偶尔瞥见她一漾而过的礼服裙摆。
自然,沈婠和沈辉那场较劲他也没能看见。
招来最近的服务员:“有没有看见之前坐在这里吃蛋糕的女人?身高大概一米七,很瘦,皮肤白,穿的是酒红色长裙。”
“哦!我记得那位小姐,她好像跟另一位先生闹得不太愉快,我看见她往那边去了。”
“谢谢。”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沈谦找过去。
拐过走廊,却听见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有男人的说话声,还有女人挣扎的呜咽……
沈谦皱眉,如果他没猜错,那个男人应该是……沈辉!
女人应该被男人用手强制性捂住了嘴巴,所以只能发出支支吾吾、不太清晰的鼻音。
沈谦走出拐角看了一眼,沈辉背对着他的方向,高大的身形将女人遮挡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这个纨绔子弟又看上了谁,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个不算隐蔽的地方就要强来。
呵……
京平沈家,也不过如此!
从小就听老爷子说京平如何如何,那个沈家有多么强大鼎盛,令人向往,沈谦最开始还目露崇拜,越长大,知道的事情越多,小时候的憧憬便开始大打折扣。
所谓的豪门大族,外面光鲜,内里还不知道怎么藏污纳垢!
无声冷笑,他收回脚步,重新隐于拐角之后。
他没那么多好心去搭救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或许人家只是欲擒故纵玩手段,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能攀上沈辉这棵大树。
沈谦转身离开。
------题外话------
沈谦的自私和冷漠注定他只能当个渣哥~
上个问题的答案是——B!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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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 胯下一脚,小白花婠(二更求票
从小就听老爷子说京平如何如何,那个沈家有多么强大鼎盛,令人向往,沈谦最开始还目露崇拜,越长大,知道的事情越多,小时候的憧憬便开始大打折扣。
所谓的豪门大族,外面光鲜,内里还不知道怎么藏污纳垢!
无声冷笑,他收回脚步,重新隐于拐角之后。
他没那么多好心去搭救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或许人家只是欲擒故纵玩手段,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能攀上沈辉这棵大树。
沈谦转身离开。
如果他能上前看清楚那个女人是谁,或者再多停留十几秒,抑或善心大发,出手帮一帮这个正在被为难的姑娘……
无数种可能,都会让结果不同。
可他却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
“靠——你他妈咬我?!”沈辉一声咆哮,惊怒不已。
沈婠挣脱他的束缚,没有立即退开,而是抬脚对准是个男人都脆弱的胯下……
“啊——”
只听杀猪般的惨叫乍响。
男人捂着命根子,上半身弯成虾米状,两眼泛红,神情痛苦。
沈婠顺势退到离他三米的安全距离,伸手将被他褪到一半的肩带拉回原本的位置。
“这一脚是让你长长记性,不要以为女人都好欺负。”眼神凌厉,语气泛凉。
“你这个死三八——”
缓过那一阵疼痛,男人破口大骂:“信不信我让你活着走不出京平!”
潜台词:活着走不出,那就只有死了才能被人抬着离开。
“是吗?”沈婠眼神虚虚朝他身后瞟了一眼,可惜,沈辉正当恼怒,并未发现,如果他及时回头,就会发现因他先前实在叫得太惨,已经引来不少宾客围观。
众人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出声,更不敢出面,只能暗搓搓偷窥。
皇帝落难都还有乞丐围观,更何况沈辉的地位还远远达不到皇帝级别,所以,那些想看好戏的人自然不遗余力。
就算事后沈辉发作,这么多人都在呢,又不是一个两个,正所谓法不责众……
如此,围观的人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
沈辉背对着,加上平时猖狂惯了,从不理会路人的目光,对于这样的关注和窥伺并不敏感。
沈婠对于他“活着走不出京平”的论调表现得并不在意,甚至像看傻子一样,觉得他在吹牛。
“你说走不出就走不出,腿长在我身上,你还能砍了不成?”
男人冷冷抬眼,杀意稍纵即逝:“砍了,又如何?”
沈婠瞳孔一缩,看在沈辉眼里便是有了惧怕之意,他勾唇,恶狠狠开口:“别说你的两条腿,就是你这条命我都能取走!”
“你、别想吓唬我。”外强中干。
男人愈发得意,眸中凶光也越来越盛:“弄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不信就试试,看你能不能活着离开京平!”
掷地有声,戾气毕现。
打打杀杀,生生死死,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砍大白菜,轻松容易。
再瞧这熟练的措辞,老道的语气,想来不是第一回这么威胁人。
悄悄围观的众人愈发噤若寒蝉。
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彼此交换眼神,再看向沈辉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虽然商界也不是全然的“白”,其中不乏灰色地带,暗处刀光血影也不是没有,可从未如沈辉这般不经脑子挂在嘴上,像展示什么珍贵藏品一样,被当做炫耀的资本。
明目张胆,无法无天!
看来沈家人做久了,日子过得太舒坦,连脑子也跟着生锈。
这种话能摊开来说吗?
沈辉这个蠢货!
就像一个垃圾场,大家都在里面捡漏、翻垃圾,嘴上却一致咬定是在散步、做运动,所以众人相安无事,各自心知肚明。
可这时,一个蠢货跳出来,对全世界宣告——我们都在捡垃圾,满手的恶臭,满身的肮脏。
而这个蠢货,就是此刻的沈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