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宠:权少极致撩 第897章

作者:渝人 标签: 长篇言情

  杨岚必须承认,严知返说的都对。

  严恪不喜欢她过问公司的事,更不乐意她干涉儿子。

  好比当年严知返执意出国,杨岚坚决反对,但严恪却点头同意了。

  她曾私下追问原因,男人只看了她一眼,缓缓吐出八个字:“爷们的事,女人少管。”

  从此,杨岚绝口不提。

  这么些年,她也大概摸清了严恪的脾气,说一不二,心中自有一套定规定法,轻易不可动摇。

  相处越久,杨岚越能感觉到他和沈春江的不同,每每独处,谈及敏感话题必定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应付。

  曾经,她在沈春江面前不自信,因为他不够爱她。

  如今,她在严恪身边仍然不自信,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前者让她怀疑爱情,后者却让她怀疑自己。

  从而导致她在严恪面前永远心存敬畏,哪怕再努力提升,做到八面玲珑,也永远矮了一截。

  所以,严知返搬出严恪给杨岚造成的压力可想而知。

  ……

  书房。

  叩叩叩——

  三声,不多也不少。

  “进来。”

  严知返推门而入,严恪坐在办公桌后,身上西装还是寿宴那套,没脱,连扣子都没松开,穿得周周正正,一丝不苟。

  他叫了声“爸”。

  对方极浅地嗯了声。

  严知返开门见山:“找我什么事?”

  “坐。”严恪下颌微抬,示意对面的椅子。

  他依言落座。

  “今天在宴会上看到峻森了。”沉吟一瞬,严恪开口。

  “嗯,我叫他来的。”

  “为什么?”目光骤凛,带着几分明显的压迫。

  “不仅如此,我还让管家亲自去送的请帖。”

  严恪不语,挑眉等待他后续解释。

  “严峻森那些小动作显然不是一次两次,更何况他背后还有野心勃勃的旁支一脉,凭你的警惕,我不信你没察觉。”

  “察觉了如何,没察觉又如何?”

  严知返凉凉地扯了下嘴角,眼里没有儿子对父亲全然的敬畏与害怕,更多的是一种对手之间的审视和同辈之间的研判。

  近乎不尊重。

  突然,他收回目光,忖度被了然所取代:“果然,你知道。”

  严恪没说话,但这种时候,沉默就等于默认。

  “以前,看在金额不大,又没耽误正事的份儿上,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跟严峻森以及他背后贪得无厌的旁系计较,可为什么这次毫无预兆地发作?还一出手就把事情做绝?”

  “对啊,为什么呢?”严恪听得饶有兴味,食指扶着下巴轻轻摩挲,像个看戏的观众,到了转折处还含笑附和。

  “……”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你广发请帖,把寿宴办得极尽盛大,却唯独跳过严峻森,这就相当于彻底将他们一脉排除在嫡系庇护圈外,严峻森肯定坐不住,进而伏低做小以求原谅。”

  “这个时候,你再把架子端起来,拒而不见,表现得强硬些,他肯定会慌。既然此路不通,依严峻森的急躁,他很快就会转变方向,最后不出意料求到我这里。”

  严恪兀自咂摸:“不出意料?”

  旋即微微一笑,又问:“谁的意料?”

  严知返面无表情:“当然是你。”

  这一切都是严恪算计好的!

  他痛下狠手给了严峻森一棒,却要严知返来发这颗糖。

  “你在给我铺路?”

  严恪笑了:“很好,原来你看得懂,那就不用我多费口舌解释。”

  “你要我施恩严峻森?”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

  “将来你接手集团,总得有自己的班底,我留给你的,你未必能够掌控,还是自己的用起来最顺手。”

  严知返皱眉:“严家那么多分支旁系,为什么偏偏看中他?”

  近两年,严峻森一脉仗着做成几个大项目,愈发嚣张,根本不把其他旁支看在眼里,如果不是还有严恪压着,早就迫不及冒头了。

  这么一匹时时刻刻都想尥蹶子的野马,只怕不好掌控。

  “但有一点你要清楚,野心和能力成正比,既然要用,肯定是用最好使的那个,难是难掌控了点,可一旦握在手里,那就是最锋利的一把剑。剑锋既指,所向披靡。”

  “我未必能掌控。”严知返语气平淡。

  “可你已经在掌控了,不是吗?你洞悉了我的意图,却仍然选择给他这个脸,还派了管家亲自送请帖。”

  “……”

  “作为严家继承人,你该有这个气魄和胸襟,也该具备同等的能力和手段,这点我始终坚信。因为——你是我严恪的儿子!”

  严知返却不以为然:“我给严峻森脸,只是想着将来或许有机会能用到这条疯狗——”嘴角轻扬,眼神桀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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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足够强大,债主我婠

  

  严恪听罢,非但不生气,还朗声大笑。

  “很好,旁系之于嫡脉,你想要它是狗,他就是狗,指哪儿咬哪儿;你想要它是猫,那它就是猫,听凭逗弄。所谓的血缘一旦被稀释,就不该成为羁绊和束缚,真正的兄弟手足绝不是供养关系,只有奴隶和主人才是。”

  这番话竟直接把所有旁系都归为奴仆之列!

  不加避讳,直白露骨。

  严知返眉眼一暗,看着严恪,这才是真正的狠人。

  “你拿严峻森当狗最好,我还怕你拿他当兄弟。毕竟,宰一条狗容易,断手断脚却难。”

  严知返:“……”

  “行了,话已经说清楚,没什么事了,你早点休息。”

  严知返不动。

  “怎么,还有事?”

  眉心慢慢聚拢,严知返看他的眼神也逐渐染上一丝疑惑:“你、不问我?”

  严恪:“问你什么?”

  “……开场舞。”

  “开场舞怎么了?”

  严知返表情一木,转身就走。

  严恪看着他几近恼怒的背影,语气淡淡:“如果你指的是没有照安排邀请沈家小姐,那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女人之于男人,风光时可作锦上添花,落魄时却不能当救命稻草。我严家继承人除了实力之外,不需要其他任何方式来巩固地位,包括联姻。”

  “原本你妈这样安排的时候我就不同意,现在既然你也不喜欢,那以后都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严知返转身,看他的眼神将信将疑:“你能保证?”

  “我保证。”

  严知返目光微闪。

  好似看穿他的想法,严恪不疾不徐:“当一个男人足够强大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以婚姻作筹码,委屈自己娶一个不想娶的人。如果连这点自由都没有,那继承人这个位置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

  同一片月色下,扎马码头,三号仓库。

  沈婠停在门口,熄火,下车。

  一个小弟听见引擎声出来迎她,毕恭毕敬:“沈姐。”

  “里面情况怎么样?”

  “带回来的那个人嘴硬得很,三哥还在审。”

  “是吗?”冷冷勾唇,沈婠入内,不过几步就听见三子的声音——

  “说!你跟屏家什么关系?屏家嫡系的具体位置在哪?!”

  “……”

  “呵,还嘴硬?接下来可就不是两鞭子的事了,当心你这条小命!”

  “咳咳咳……”一阵低沉沙哑的咳嗽声传来,“你、知道屏家?你究竟是什么人?!”

  三子冷笑:“你搞清楚,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不对……”那人双手被缚,浑身是血,但眼睛却异常明亮,“屏家隐居近百年,从不出世,你不可能知道屏家的存在!除非……你是旁系的人!不不不……旁系嫡脉向来同气连枝,不可能出现叛徒,至于你顶多算个逃奴!”

  三子表情一凛,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