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宠:权少极致撩 第907章

作者:渝人 标签: 长篇言情

  “为什么没有?我能住进你心里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这是一直以来支撑权捍霆走下去的信念。

  他这般告诉别人,也不厌其烦地提醒自己——

  沈婠会回来的,即便隔了三年光阴,他们也能重回当年幸福甜蜜的时光!

  如若不然,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必要?

  他在生死一线咬紧牙关也要拼命活着意义又何在?

  沈婠就是他的全部,比生命还宝贵的存在。

  他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沈婠笑了,唇角扬起的弧度带着明显的嘲讽:“这个世上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被挽回。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就算勉强拼凑成原来的样子,也不是同一个东西了。”

  “我可以。”权捍霆咬紧牙关。

  女人眼神如刀,红唇轻启:“但我不愿。”

  “婠婠——”他目露惊痛。

  “你可选择做与不做,那我也能决定受与不受。”

  “当真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沈婠冷笑,“从你不辞而别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

  再也没可能……

  没可能……

  这句话就像魔音灌进耳朵里,一圈接一圈激荡开,呈震颤之势,撼动他每一根神经。

  原来,痛到极致不在身体,而是心头。

  沈婠没有错过男人脸上掠过的痛楚,内心没有想象中那般畅快,但也绝不酸涩和怜悯。

  说她无情也好,冷心也罢。

  一个负了她的男人,再见就是路人甲,即便曾经有过山盟海誓、缱绻浓情,那又如何?

  越是纯粹的感情就越经不起玩弄蹂躏,更容不下背叛和放弃。

  是的,背叛。

  并非“出轨”才叫背叛,“舍弃”也一样!

  当年权捍霆走得悄无声息,多么潇洒干脆?在沈婠眼里,那就是一种“背离”和“舍弃”。

  他背离了那段感情,也终究舍弃了她。

  可是——

  “我不懂。”权捍霆摇头,面上不复平静与镇定,他在发抖,因为恐惧。

  沈婠:“不懂什么?”

  “当年我是有苦衷的,你为什么不能听我解释?”

  “什么苦衷?因为你被屏家的武器所伤,引发了旧疾,危在旦夕,随时都可能丧命?你不想死在我面前,让我伤心难过,所以你一声不吭地消失,选择独自承受这一切?”

  “你——”男人目露震惊,“知道?”

  “还真是这样啊……”沈婠笑容不变,看他的眼神却写满讥嘲,“我不知道,但是可以猜。”

  “那……”

  “所以呢?”沈婠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我应该被你的用心良苦感动?然后心疼又愧疚地扑进你怀中?从此误会解除,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大团圆结局?”

  权捍霆讷讷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怔愣,还是这番话的确说到了他心坎上,总之,他选择保持沉默。

  实际上他也确实抱着故事剧情照此发展的想法,他盼着沈婠听完,能够理解他,原谅他,最好还能心疼他,哪怕是怜悯呢?

  堂堂权六爷,三年呼风唤雨的大佬,如今重归京平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却在一个女人面前,卑微小心地乞求一丝……怜悯?

  说出去,恐怕没人相信。

  就连沈婠也不以为然。

  “很抱歉,剧本写得很好,但现实却充满变数,从来不会照本宣科地进行。”沈婠唇口微张,一句话就粉碎了他所有希冀与企盼。

  那么狠辣决绝,毫不留情。

  可权捍霆偏偏就喜欢她的爱憎分明,哪怕被憎的人是自己。

  沈婠就像一颗扎进他肉里的钉子,明明那么痛,可他还是忍不住想把她钉进更深处,最好永远也拔不出来那种。

  如此,她便可生生世世留在他的骨头里。

  ------题外话------

  还有一更,虐6继续。

  

第988章 亲爹不要,继父来凑

  

  可惜,他愿意,她却并不领情。

  权捍霆眼里翻涌着痛与悔,可沈婠脸上只有死水一般的平静。

  好像这个男人再也无法掀起她心湖的涟漪。

  权捍霆艰难开口:“你、不信我?”

  这些都是真的。

  “信。”沈婠斩钉截铁,倏地话锋一转,“但并不意味着我要原谅。你的用心良苦是事实,但不辞而别也是事实,一走三年杳无音讯更是事实。伤害已经造成,并不因为你有合理的解释和足够让人体谅的理由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权捍霆哑口无言。

  “你不知道我们母子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如今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求原谅。”

  “我不知道你怀孕……”

  “呵,当然。你可能连我是哪次怀上的都不清楚吧?”

  “我知道!”他忙不迭反驳,“是那晚,在深山景区的民宿里,我被激光打中陷入昏迷,半夜醒过一次……”

  “看来上次赞赞的血没白抽,验过之后当然什么都清楚。”

  权捍霆目光微闪,当时两个孩子被潘晓京带走,他假装成医生,抽了赞赞和清清的血拿回去验。

  “你都知道了……”

  “怎么,怀疑赞赞不是你的种?”

  “没有!”他慌乱解释,“我从未这么想过……”也从不怀疑你。

  “够了!”沈婠打断他,“一码归一码,今天你救了我,我谢谢你,但其他的该怎样还是怎样。”

  说完,抬步离开。

  权捍霆挡住她的去路,双眼泛红:“什么叫——该怎样还是怎样?”

  她笑,“意思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互不干涉。”

  “互不干涉?”男人眼睛似乎更红了,咬牙切齿,神情几近失控,“你怎么能轻描淡写说出这样的话?我跟你?不干涉?”

  “不然呢?”相较于他的激动,沈婠平静得可怕,“毕竟,三年前你就已经放弃,如今又想捡回来?权捍霆,即便你只手遮天,权势无限,也要知道世事不能尽如人意。”

  而沈婠就是他如何费尽心思去弥补、想方设法去挽回也注定无法改变的“不如意”。

  “我们,就这样吧。”

  他安然无恙,继续呼风唤雨。

  她带着儿子,风平浪静。

  沈婠绕过去,路不是只有一条,他挡不住全部。

  “你就这么狠心?!”

  女人脚下不停,头也不回:“这点,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

  正因如此,权捍霆才抑制不住地恐慌。

  他心里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沈婠这一走,两人之间恐怕就彻底断干净了。

  过往甜蜜烟消云散,曾经许诺转眼成灰,她永远不可能再属于他!

  所以,一定不能就这么放她离开!

  不可以!

  “我们还有儿子,你难道忍心看赞赞没有父亲?!”

  沈婠背影一顿。

  权捍霆眼里闪过痛楚,儿子是他这辈子都偿不尽的悔恨愧疚,但凡有其他理由,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利用赞赞。

  但他没有。

  沈婠太傲,也太凉薄。

  她在乎的东西少之又少,少到他连威胁她的理由都找不到,匆忙急切之下,竟这般脱口而出。

  果然——

  她转身,与他隔了三步远的距离,双眸微眯,是动怒的前兆。

  “你用赞赞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认为。”六个字,他却是咬着牙说完的,面部肌肉在隐隐抽搐,腮帮僵硬似铁。

  沈婠眼里仅剩的温度彻底消失,只留一片凄凄幽冷,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了解的陌生人。

  “婠婠,我不是……”他受不了她那样的目光,也禁不起那般凛冽无情的拷问。

  心在揪着疼,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无形的手撕碎。

  “闭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也不配提赞赞。我的孩子哪怕没有父亲,也能安然一世,顺遂无忧。”

  “更何况,”红唇轻勾,刹那间妩媚流转,“只要我想,有的是人排队给赞赞当父亲,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