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的互撩日常 第329章

作者:柳赋雨 标签: 长篇言情

  忽然,外面闯进来许多学生,领头的是学生会主席,和一些优秀学生干部,还有龙柠。

  学生会主席冲进来,正义凌然:“各位领导各位老师,这次江梦娴同学的事情对我们学生的影响太大了,我们出去都抬不起头来!我们请求学校尽快出声明,撇清和江梦娴的关系,然后尽快劝退她!”

  诸多的学生也闯入了校领导的讨论之中,众人议论纷纷,十分激烈,纷纷要求撇清帝都大学和江梦娴的关系。

  龙柠也装作是十分关心的模样,道:“我也觉得现在最主要的是撇清帝都大学和江梦娴的关系,现在我们学校的女生出去,都被人指指点点。”

  校领导们讨论来讨论去,终于讨论出了一套保守做法,学校先发声明,撇清关系,然后私下限制江梦娴的活动,必要时候劝退她,如此,才能保全帝都大学的名誉。

  龙柠听着大家讨论出来的决定,心里暗暗得意。

  这一次,看江梦娴如何翻身!

  听说她得知新闻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地跑出去了呢!

  现在在哪儿?

  兴许都割腕自杀了!出了这种丑事,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诸多的领导都开始商量分工了,有人见副校长一直没说话,便问:“老连,你怎么一直没说话?你倒是说说你的看法啊!”

  副校长一直铁青着脸,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酷笑容,他站起身,铿锵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会议室:“诸位——”

  他犀利的眼神看向了众人,当过兵的人,精气神和众人都不一样,一下子就镇住在场所有的窃窃私语。

  副校长铿锵有力地道:“我想问,我们帝都大学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

  无人回答。

  他又问:“那又是你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

  还是没人回答,大家都能感受得到,副校长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气。

  副校长犀利的眼风从在场每一个人身上刮过,冷冷道:“既然你我和学校都问心无愧,那我们怕什么损害名誉!帝都大学的百年名誉就是靠一直开除受害学生来维持的吗?”

  “我帝都大学,华国最高学府的名誉就是这么不堪一击、这么虚伪吗?”

  “江梦娴当时还是个8岁的孩子,她懂什么?她又能做什么?她才是受害者,加害者造成的后果,凭什么要受害者买单!”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刺破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让人不敢回答。

  寂静之中,龙柠站了出来,毫不畏惧地和副校长面对面,道:“副校长,我知道江梦娴一直都是你最喜欢的学生之一,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当初谁对谁错,她的事情给帝都大学的名誉已经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她必须要为此负责,不仅是为帝都大学负责,还要为全校学生的名誉负责!”

  她说得似乎句句在理,身后一众学生跟着附和。

  副校长看着龙柠,和她的一众喽啰,冷冷一笑,用开玩笑的口吻道:“哟!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帝都大学的‘丑闻’拖累各位了,让诸位个人名誉受损,那劳烦各位过来签个名字,我立马取消各位学籍,从此诸位和帝都大学毫无关系,就再也不会受学校拖累了。”

  没人敢说话了,包括叫得最凶的龙柠。

  副校长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再多嘴开除!

  整个会议室彻底安静下来了,副校长一拍桌子,道:“马上出声明,我们帝都大学会就此事追究到底,既然是我们的学生,学校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学生受二次伤害而不管!”

  “报警,立马报警,找到发帖的人,以及当年加害的人,该怎么判,就看警察了!”

  众人虽然也有人有异议,可是这次副校长是真的生气了,从未有过的生气,大家也不敢说,散会了。

  龙柠也跺跺脚走了。

  就算今天不被开除,她还有什么脸回来念书!

  连羲皖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学校,和连雪篙汇合,连雪篙一边哭一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

  “下课了我才走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听说婶儿忽然就哭着跑出去了!”

  “那个帖子现在全网都在传,龙戒在到处删帖,对方是有计划发的,还有人把照片打印出来贴在了学校的布告栏上,现在全校同学都知道婶儿小时候被人猥亵过!”

  连羲皖的脑子一直‘嗡嗡’作响,睁眼闭眼,都是那种痛苦绝望的脸,心,在流血。

  他听完,没有说话,转身又风风火火地走了,连雪篙也连忙跟了上去。

  帝都黑道全体出动,以帝都大学为中心到处寻找江梦娴。

  她没带钱包,没有带手机,走不远的。

  连羲皖已经做最坏的设想。

  “所有水域、高楼勘察。”他对秦扇道。

  当然,他最不希望就是在以上的区域发现江梦娴。

  秦扇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可怖。

  连家,连景接到了连雪篙的电话,也连忙派出人手寻找。

  看着那张一天之间流传得全帝都人民都知道的网图,连景的眼里,漫上了血丝。

  

第526章宁愿没来过

  

  “景哥?”

  宋青鸾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她好奇地看着忽然之间就浑身煞气的连景,十分不安地问道。

  连景将手机收好,带好帽子,忽然走到了宋青鸾面前,十分郑重地对她道:“宋青鸾。”

  “恩?”宋青鸾抬起头看着他。

  连景的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无情,仿佛宣布什么军令一般,道:“我今天,正式向你提出分手。”

  宋青鸾整个人都楞了。

  分手……

  等他回神的时候,连景人已经走远了。

  她看着他的背景发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失落,反而是觉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分手,不是她一直期盼着的吗?

  结婚早就已经没有希望,连景的无情超越了她的想象……

  唐尼才到帝都,根基不稳,可还是把自己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可是在电子和网络方面他是行家,和龙戒配合,一会儿时间就删光了网络上的所有照片,把影响力降到了最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对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人这么上心。

  安排好了人手,唐尼急匆匆地出门了,出门的时候,看见天空飘着雪。

  这么晚了,你在哪儿?你冷吗?

  唐尼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却总是感觉到很冷,这不是他的冷,而是另外一个人的……

  唐尼打电话给连雪篙:“雪糕,梦娴以前有没有这么忽然跑出去过?她跑出去的话,一般会去哪儿?”

  连雪篙正在和连羲皖一起到处找人,她平时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人。

  连雪篙抹抹泪,说:“都找遍了,没找到,她没带钱包也没带手机,走不远的。”

  挂了电话,连雪篙看向了连羲皖,道:“唐尼和龙戒已经把帖子都删完了,龙戒已经找到了发帖的人。”

  连羲皖一直没说话,一张脸布满了阴森,头发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他道:“随时和唐尼联系,他可能知道梦娴在哪儿。”

  双胞胎都是有心灵感应的,兴许唐尼知道她去哪儿了。

  另一边,唐尼挂了电话,开着车在帝都大学附近转悠。

  你会去哪儿呢?

  唐尼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一条枯旧的长凳孤独地摆放在一颗腐朽的柳树下面,旁边是一条安静的小河。

  江梦娴一个月前在朋友圈发过这么一张照片,她说,那是她父母曾经去过的地方。

  帝都公园!

  唐尼连把车开到帝都公园,天已经黑了,公园已经关门了,唐尼围着公园的围墙转悠了一会儿,看见了一道矮墙上似乎还有脚印,他从矮墙处翻墙进了公园,依据着那张图片的内容,很快就找到了那条小河。

  他脚步轻轻地走着,雪夜里,世界寂静无声,偶尔有树枝被积雪压断的脆响传来。

  他走着,轻轻地走着,怕惊扰了这宁静,也没有高声呼喊,顺着小河走了几分钟,忽然听见寂静之中传来一阵的啜泣声。

  顿时,唐尼喜出望外,加快脚步冲过去,看见一棵小树下面,一个小小的人影坐着,蜷缩着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

  “梦娴!”唐尼不禁喊出了声。

  人影听见声音,站起来朝远处跑去,唐尼忙追了上去,一下子就抱住了那个人影。

  他将江梦娴拥入怀中的时候,就像往自己的怀里拥进了一坨冰,她浑身都被冻僵了,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还结冰了。

  她哭得像个泪人,就算过了十几年了,她还是如同小时候照片里的那个小女孩儿一般,无助、绝望又脆弱。

  唐尼使劲地抱住了她,努力地想把浑身冰冷的她捂热。

  江梦娴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无助地而绝望地哭着。

  唐尼把脸埋进她湿漉漉的头发里,一阵从未有过的心痛袭来,眼眶一热,两行泪滚了下来。

  他松开她,飞快把自己穿着的羽绒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他,捧着她冰冷的脸,低声哄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江梦娴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眼睛都哭肿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没有半点温度,她想说话,可是一张嘴,只剩下哽咽,连嘴唇都发麻了。

  “走,我送你回家!”唐尼拽住她冰冷的手往外拉。

  江梦娴似乎还不想回家,往后面拽了拽唐尼,唐尼回头,看着她脸都哭皱的她,低声问:“怎么了?”

  江梦娴抽噎了两声,哽咽着说:“我现在不想回家。”

  她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连羲皖,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所有的人。

  唐尼看了看他,握住她冰冷的手在手心里暖着,知道她现在心情起伏很大,不太想回家,耐心地说:“那我们找个温暖点的地方坐一坐好不好?”

  江梦娴一直流泪,没有回答,他拽她,看见她的脚步跟着动了一下,唐尼忙拉着她去找了避风的地方坐下了,他从羽绒服里面摸出了打火机来,在附近的是树林里摸到了一些干燥的树叶和树枝,一会儿时间就燃起了一堆火来。

  火苗升起,江梦娴缩在火堆前烤着自己冰冷的身体,她看着火发呆,两坨妖娆的火在眼眶里跳动,她的脸微微发麻,嘴巴里干。

  她想了好多,那段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光,她本想永远地忘掉她,可是现在却如同伤疤一样别人狠狠地撕开,露出了那狰狞的血肉和伤口, 哄臭难闻,疼痛难忍, 她最不想让人看见的伤疤就这么狰狞可怖地摆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似乎连灵魂都被人扒光。

  唐尼从自己的包里十分幸运地摸出了一盒巧克力牛奶,放在火堆附近热了热,然后递给了江梦娴。

  江梦娴接过了牛奶喝了两口,她嘴巴里干,喝了点牛奶胃里舒服了不少。

  她继续看着火堆发呆,被泪水冲刷之后的脸麻木冰冷,被热火一考,像是蒙上了一层膜,十分不舒服。

  她一口气把牛奶喝光了,把盒子扔在了火里,拿棍子挑了挑,很快就被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