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和反派的白月光 第94章

作者:酒心可可 标签: 女配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巫贝语有预言能力,她在逃跑时给自己卜了一卦,卦象告诉她,往东方逃,她会遇到贵人。

  所以巫贝语一直在喊救命,尽管她没有看到周围有人,尽管她不是修士,没有灵识,感应不到柏亚川他们的存在。

  但卦象说了,东方有贵人救她。

  而她卜的卦,几乎没出过错。

  原著里,巫贝语用卦象帮九华帝君算出了阮安宁的藏身之处,九华帝君抓回阮安宁后,便把巫贝语收为了义妹,带回了皇宫。

  而抓巫贝语的那些人,则被九华帝君顺手全灭了。

  龙傲天男主,就是这么的威武霸气。

  安纾瑶抬头,看了眼她这版的柏亚川。

  ……地图都拿倒了呢。

  突然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8-01 02:42:30~2021-08-02 01:14: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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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虽然巫族在一万年前就被灭族了, 但民间总会遗留一些幸存者。

  原著没有详写,但安纾瑶猜测,巫贝语大概就是这些幸存者们的后代。

  巫族的能力十分实用, 他们不仅能预知未来,还能靠卦象算出奇珍异宝的所在地, 甚至能推算出修士的时运点, 修士按照时运点去修炼,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境界。

  所以灵蕴大陆自古以来, 就有“捕猎巫女”的恶习。

  就像用纯阴女子制作鼎炉一样, 有些邪恶的修士,会捕捉巫女,逼迫巫女为自己算时运点, 有些修士为了不让巫女逃跑, 甚至会把她们的手脚都砍掉, 然后把她们装进坛子里, 让她们变成丧失行动能力的废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不断算卦,不断泄露天机,然后等一道天谴结束自己的生命。

  巫女算卦属于泄露天机, 泄露到一定程度, 是会遭天谴的。所以被砍去双手双脚, 封进罐中, 受尽折磨的巫女,反倒会配合算卦,因为抓她们的恶人是不会让她们死的, 想解脱,只能等天谴。

  天谴,本是神明给巫氏一族泄露天机的惩罚,在这种情况下,却成了巫女们解脱的最后希望。

  不得不说,真是讽刺。

  猜到巫贝语的真实身份后,安纾瑶基本也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个什么捞子的“九爷”要派人追杀巫贝语了:八成也是想利用巫贝语算时运点。

  想飞升却不肯自己努力,反倒想写邪门歪道,残害人家巫族的小姑娘,真是人渣!

  安纾瑶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渣。

  原著里,追杀巫贝语的那些人渣全部被九华帝君杀光了。

  然而这一世,安纾瑶没死,柏亚川也没蜕变成九华帝君。

  安纾瑶暗中握紧了手里的剑,她暗下决心,如果实力够的话,她也会用手里的这把剑,一个一个送这些人渣上路,让人渣们按照原著剧情死去,不再去残害其他人。

  狂风呼啸,黄沙扬了漫天,周围可见度越来越低了,安纾瑶伸手挡着风沙道:“风沙越来越大了,先进城吧,其他的之后再说。”

  听到“进城”二字,巫贝语脸色瞬间变了,她小脸儿煞白,乌黑的眼眸里盛满了惊恐:“不能进城!”

  她好不容易才从不夜天逃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

  安纾瑶明白她的恐惧,轻声安抚她道:“贝贝,沙尘暴马上就要来了,如果我们不进城,就只能被沙尘暴掩埋,死在这荒漠里。”

  巫贝语死死咬着下唇,眼底有泪意氤氲:“被黄沙掩埋,也比回去好。”

  眼前的小姑娘,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样子,然而她宁愿独自一人死在荒漠里,也不愿意再回不夜天。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安纾瑶握住了巫贝语的手,冲她眨了眨眼睛,“我是医修,会炼易形丹,进城前,我们一人吞一粒易形丹,那些追杀你的人,不救认不出我们来了?”

  巫贝语却摇了摇头:“不夜天设有结界,进去后,易形丹就会失效。”

  不夜天无组织,无纪律,不归任何一方势力管辖,任何穷凶恶极的罪犯,都可以来这里避难。

  这里只有一条准则:必须以真实身份进来,不可以服用易形丹,弄虚作假。

  这条准则表面打的旗号是“不夜天所有人都不在乎你的过往,你为什么不能面对真实的自己”,但实际上,不夜天之所以有这条准则,是因为修仙界最大的人口贩卖组织,就在不夜天,而这个组织的头目,是不夜天的统治者之一,为了防止“货物”利用易形丹逃走,所以他们才在城里设了结界,利用结界让易形丹失效。

  “那也没关系。”安纾瑶笑眯眯道,“我还会做人P面具,做的跟真脸一模一样哦,到时候给你做一个,戴脸上,照样没人认得出你。”

  巫贝语:“???”

  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会?

  又漂亮又全能,难道刚才救她的哥哥不是她命中注定的贵人,眼前的漂亮姐姐才是?

  之前,安纾瑶跟陆燕稚赌博的时候,从陆燕稚那里赢下一本名叫《人P面具制作大全》的书。

  这书蛮有意思的,详细的讲述了人P面具的制作过程以及佩戴方法。

  如果说易形丹是药物易容,那这本书,就是最经典的物理易容。

  安纾瑶对这种奇奇怪怪的技术特别感兴趣,所以趁着闲暇时间学了学,她手本来就巧,做糕点时经常捏各式各样的小动物,而且捏什么像什么,所以学做人P面具,上手很也快,虽然没学多长时间,但人脸捏得已经像模像样了。

  “放心,法术跟物理都不是一个体系的,□□肯定不会被认出来的。”安纾瑶信心十足道。

  柏亚川没听懂,但也在一旁点头:“认出来也不怕,谁敢欺负你,我一刀砍了他。”

  柏亚川站在最前方,用法术帮两个女孩子挡着风沙。

  巫贝语抬头凝向他,他身后是呼啸的狂风,和漫天的黄沙,可他伸手保护的小天地里,却安静又温暖,风沙吹不到这里。

  那一瞬间,时空交错,巫贝语恍惚间在柏亚川身上,看到了一个相似的身影。

  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人挡在她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所有腥风血雨,护她周全。

  姐姐,巫贝语握住了脖子上佩戴的泪珠形状的吊坠,在心里默默祈祷:请你一定要保佑我。

  “好。”沉默良久后,巫贝语终于做出了决定,“我跟你们一起进城。”

  她用姐姐留下的十二命盘算过,往正东方逃,她会遇到她一辈子的贵人。

  姐姐从来不骗她,所以回去便回去吧,该来的总会来,命运是逃不掉的。

  四人在最大的沙尘暴袭来之前,顺利赶到了不夜天。

  安纾瑶就近找了家客栈,带着大家进去了。

  客栈人很多,都是来避风沙的,柜台前挤了一堆人,安纾瑶排在人群末端,急得不行,怕一会儿房间订完了,他们还得出去找新的客栈。

  好在柏亚川见多识广,特别有这方面的经验,他仗着自己超强的体力,和惊人的技巧,硬生生的从最末尾,挤到了最前面,成功订到了房间。

  “人太多了,只抢到了一间房。”柏亚川擦了把额头的喊,“今晚就将就一下吧,我和雪儿打地铺,你和贝贝睡床上。”

  安纾瑶本来想着梅吟雪身上有伤,想让他睡床上,但巫贝语也在,无论是安排巫贝语跟梅吟雪一起睡床,还是安排巫贝语跟柏亚川一起打地铺,都不太合适,于是便没说什么,只是找店小二多要了两床被子,想着一会儿把地铺厚点儿,让梅吟雪睡得也舒服些。

  订好房,四人正准备上楼,店门再次打开,一个熟悉的女音传来:“老板,来一间上等客房。”

  店老板摆摆手:“不好意思客官,小店已经满客了。”

  “有没有搞错?”那女子不满道,“我都跑了好几家客栈了,家家都满了。”

  店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沙尘暴天气,住宿的客人多,真是不好意思了客官,真的没有空房了。”

  “那你这大堂能不能借我呆一晚上?”女子拍着身上的沙尘说,“放心,少不了你们酒钱。”

  “大堂您随便待,酒馆彻夜开,不打烊。”

  安纾瑶听着楼下的对话,总觉得这女人的声音非常的熟悉,于是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还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陆前辈?”安纾瑶杏眼儿亮了亮,她快步下楼,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投宿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把全部家当输给安纾瑶,但骗走玉衡真人一颗神果的诡针陆燕稚。

  陆燕稚还是一身红衣,风沙也没能掩去她的美艳,看到安纾瑶她也蛮惊讶的,漂亮的猫眼里噙了几分明暗交错的笑:“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么?”

  “恩?”安纾瑶没反应过来。

  陆燕稚笑眯眯的问:“这儿是哪儿?”

  安纾瑶眨了眨杏眼儿:“不夜天啊。”

  “这不得了。”陆燕稚道,“不夜天是赌博之城,而我是赌鬼……我在这里有什么好意外的吗?”

  安纾瑶汗颜:“……您还赌啊。”

  前辈,醒醒,你几个月前刚把全部身家都输给我。

  到底哪儿来的钱继续赌啊。

  一说起赌博,陆燕稚便兴致高涨,她一把搂住安纾瑶的肩膀,十分自信的表示:“我这次有预感,一定能赢,要不要投资下我,这可是你发财的好机会。”

  安纾瑶表情复杂,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前辈,您哪次赌,不预感自己会赢?”

  陆燕稚:“……”

  扎心了。

  柏亚川也从楼上下来了,这人心大不记仇,哪怕陆燕稚坑过他好几次,他也没放在心上,照样笑着跟陆燕稚打招呼:“陆前辈,好久不见。”

  陆燕稚眯眼,一脸困惑的看向柏亚川:“你谁?”

  “你认得瑶瑶居然不认识我?”柏亚川惊呆了,“我每个月都去幽花谷拜访你,连着拜访了整整五年啊。”

  “哦——”陆燕稚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柏亚川道,“陆在清!”

  “是柏亚川!”柏亚川忍无可忍,“你故意的吧?”

  “不好意思,我只对长得好看的人有印象。”陆燕稚道,她指了指柏亚川身后,故意气他,“梅吟雪我就有印象。”

  然而梅吟雪除了第一次和柏亚川一起“救下”陆燕稚的时候,去了一趟幽花谷,后来就再没去过了。

  他对人性一向看得透彻,他知道时机到了,陆燕稚自会提出要求,为安纾瑶医治,不必过去求她。

  只有柏亚川,五年如一日,锲而不舍的往幽花谷跑,任打任骂,被戏弄也不在乎。

  傻得可以。

  “几个月不见,你嘴巴还是一样毒啊。”柏亚川叹气,“算了,你是瑶瑶的救命恩人,我不跟你一般计较,我们订到了一间房,你要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吗?你们女孩子可以睡床,我和雪儿打地铺。”

  他总是这样,无论她做得多过分,他都不会跟她计较。

  陆燕稚眸色暗了暗:真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