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 第218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穿越重生

陈丽娜见挂着的帘子悉悉而动,就说:“大爷,家里有娃就一起叫出来,我家这些娃有礼貌得很,不打人。”

阿凡提一扯帘子,说:“他们不会说汉话,怕羞。”

哎哟喂,后面也躲着仨呢,个顶个的儿子,维族孩子们,不论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小时候全是高鼻梁深眼窝子,俊得很。

陈丽娜带着聂工出门一趟,把自家车上的东西也搬下来了。

过了两天,茶叶蛋还没坏了,往火边一烤,一颗又一颗的,慢慢儿的就是一股茶香。再有她的油果子,那可是和了蜂蜜鸡蛋,再和上羊油炸的,外面还裹了白糖,精细的不得了的东西。

几个维族孩子一尝,立马就丢下她妈妈的,来吃陈丽娜炸的这个了。

一个维族孩子去火边抓鸡蛋,突然就吡的一声,聂卫民就说:“哎,你衣服烧着了唉。”

于孩子们来说,那怕语言不通,他们也会有别样的交流方式嘛。

这小家伙从身上挠了挠,突然手长往火里一扔,又是吡的一声。

聂卫民只当他在变魔术了,就说:“再来一个。”

二蛋和三蛋也不吃东西了,凑在一块儿,要看这孩子能变出个啥来。结果,这家仨孩子,一起开始往身上挠了,不一会儿,一起吡吡驳驳的向来起来。

“是啥,你们身上到底有啥啊,咋扔火里还会响呢,真稀奇?”二蛋说着,抱着一个孩子的脖子,手就往人衣服里伸开了。

这孩子挣扎了半天,从身上抹出个东西来,小心翼翼放到二蛋的手里,示意他也扔。

二蛋看了半天,问陈丽娜:“妈妈,这是啥?”

陈丽娜看了一眼,就说:“聂工,让孩子们睡地窝子 ,咱们今晚睡车上吧。”

“好好好,我也想过了,我那车这么冷的天儿,晚上不能熄火,要熄了火就打不着了,今晚,咱俩睡车上。”

“我的妈呀,长见识了,阿凡提家的孩子身上一抓一把虱子,你儿子我也不要了,全扔了吧,咱们明早悄悄走。他们现在肯定满身也爬满了虱子。”到了车上,陈丽娜心有余悸的就说。

虱子这东西,居于边疆,常年难洗澡,知青们身上偶尔也会有一个,但一般人看到那东西,下意识的就会头皮发麻,寄居在衣服里,它们繁殖的又快,就算开水,能烫得死虱子,烫不死它们的卵,只要再把衣服穿上,不觉会繁殖,只要染上,极难清除。

“我得跟你承认,包曼丽同学是给我寄过很多明信片,但我也只是礼节信的回过几封信,陈丽娜,你今天当着卫民的面儿,究竟发的什么疯要说这个?咱们是大人,当着孩子的面,尽量不要吵架,要不然,等他将来成了家,也会把吵架当成习惯,那样可很不好。”

“你知道一个人开了36个小时的车以后,她有多困吗,不但困,而且面部麻林,手脚不听使唤,我要不跟你吵两句,我就睡着了。”

“所以,你只是找个理由,跟我吵架?”

“可不?”陈丽娜说:“这叫鸡蛋里挑骨头,至于你那姓包的同学呀,我完全不在乎,她就今天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又能咋样,我活的是我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而疑神疑鬼。”

“我明白了,在你的心里,杏树叉子永垂不朽,我啥也不是。”

“明白就好。不过你跟我说说呗,你到底是怎么把那架飞机给打下来的,我可好奇,可好奇的。”

“这个就涉及专业知识了。首先,我知道它的航向,以及起飞时间,然后呢,追踪它的雷达基站,伪装基站,发射雷达导航信号,飞机就会被干扰,继而,跟着我的信号走,再然后,走到既定位置,就……”

“算了,不要讲了,你再说我也听不懂了。”

黑暗中悉悉祟祟的,地窝子前,车慢慢儿的就抖起来了。

“聂工,前天实验室,今天又是搞车震,你最近有点激动啊。”

“不行,一想到杏树叉子我就怒火中烧,吵架我吵不过你,干这个我总能干得过你吧,行了,闭嘴,不要叫,我叫你不要叫。”

“你的规律了,你的马列呢,你的一月一次呢?”

“今天马列也会允许我额外来一次,不是你说的嘛,男人都爱打/飞机,我得告诉你,看到飞机轰然而炸的那一刻,那感觉真是,太爽了。”

白雪衬着如泄玉的月光,月下一辆老吉普,轮胎一颠一颠,时快时慢。

地窝子里,也分不清是谁在哭,外面的老聂箭在弦上呢,不不,应该是飞机快要爆了,还以为地窝子里的哭声会减缓,车晃的越来越厉害,但终于还是没停,哭声也没停。

“你儿子是给虱子咬的,三蛋儿在哭了,快去看看。”

“不要动,现在对我来说,就他们全给虱子咬死了也不行,你不要动,再动我就……我就……”爆了。

第101章 少女之心

“经过复查, 从五八年开始,迄至75年为止, 被错批,错斗,错捕,错判的冤假错判, 进行平反昭雪。在我们乌玛依矿区,这样的人总共有855名,现在,我来播报名录,也请这些同志们从现在开始,到矿区递交资料, 呈述冤情……”

收音机里洋溢着热情的播报声。

又是一年沙枣花开,外面辟哩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聂工正在刷牙呢, 外面有人怦怦怦砸门了:“聂工, 你就不出来看看, 农场里正在欢送平反的邱教授, 他要在咱们基地搭车啦,快去看看呗。”

是哈工, 看起来可激动了。

“好好,你先去, 一会儿我也去。”

要平反, 要回原来的工作岗位, 而且这些年虽然不算工资,但也会算工龄的,老教授们当然可开心了。

不一会儿,敲锣打鼓的声音就过来了,这一回,是邱教授自己敲开的聂家的门:“哟,聂工,亲劳你大驾,居然自己给我开门。”

聂工心说,我还亲自吃饭穿衣呢,自己开门有啥稀奇的。

“陈场长真不在?”他说。

“不在,她去自治区区政府了,真的很遗憾,无法欢送您。”聂工说。

邱教授其实倒不在乎欢送不欢送,他说:“聂工你也知道,要没有陈场长,我估计就熬不到今天,我这不见她一面,真没法走啊。”

“没啥能不能走的,她临走前给我托了话,说您往后不是在红岩嘛,她要万一有农业上的事找您,到时候您不要推辞就行了。”聂工说。

邱教授笑说:“那哪能呀,你放心,只要她一有召唤,我立马奔赴边疆。但是,她这是真的不准备当场长了吗,我看现在整个农场就由王红兵来管理,虽然说工作也有条不紊,但你明白的,木兰农场的农民们真的想要吃饱饭,还是得小陈来带头,来创造啊,否则,他们就是矿区免费的苦力。”

在农场里生活的久了,虽然说有更广阔的战场等着他们,但是他们对于农场的感情,就像自己的老家,或者孩子,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