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有了三个哥哥 第264章

作者:溪州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道士离开之后,他开始思考导师说的这两个字:机缘。

  什么机缘?他有什么机缘?

  是不是机缘到了,他就能回去,见到他的妻儿了?

  他想问问道士,道士总会抬头看天。

  他看道士这么看着天,就问他,为什么总盯着天看。

  道士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于是,他从一开始的完全不接受,后来慢慢的选择接受自己所在的年代。

  这个时代,是他历史课本上没有过的一个朝代,君主对道家的思想十分推崇,所以全国道观许多,而道士的这一个道观,人虽不多,却是香火十分旺盛的一个道观。

  在这个世界,他没有亲人朋友,唯一认识的人就是道士,加上道士说他的机缘未到,所以他也没有打算离开道观,去别的地方所谓的闯荡游玩,因为他只想回家照顾妻儿。

  每天,道士都是起床清扫这院前院后,然后就开始打坐。

  道观的施主前来,烧香拜佛等事情,倒也是劳烦不了他去忙,还有其他小道士接应。

  偶尔遇到哪个有缘的施主,道士会出去迎接一二,为他们讲解迷津,然后继续打坐,然后就是伺候他房院里头的花花草草。

  道士说,“花花草草皆有灵,这些花草,虽然看着不会动,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灵魂的。”

  道士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刚开始他听不习惯,后来久了些,倒是习惯他这些话的寓意。

  他也在这里,才见识到了这道士,比当初他打听到的道士还要厉害,他会占卜,问前生未来,会观天象知大事,也会治病救人,甚至蛊毒都涉猎一二。

  可以说,这是一个技能许多的道士。

  后来一次接触来道观的施主,他才知道,原来道士在老百姓眼里,如同神一样的存在,谁家有灾难,来这道观,定有所成效。

  当然,若是作孽之人,道观却是不庇护的。

  看的多了,有一天,道士出来的时候,他突然朝他下跪,“请道长收我为徒。”

  那道士捋着虚的胡须,笑着道:“你终于想到这了?”

  他抬头不解的看着道士,才知道,原来道士早就算到他有今天这一出。

  收徒很顺利,而他也很认真的跟着道士身边学习他教授的一切。

  他本来就是个天资聪慧的人,学习什么,都比别人快上许多。

  在道观的三年里,道士将他会的东西,都教给他。

  三年后,道士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了,让他山下历练历练一番。

  三年的时间,他的确也算学有所成了,在道观的时候,也能给师父处理点事情,周围村庄的老百姓也都认识他,他没有入道教,但是他们也称呼他一声霍道长。

  大概是在这个世界待了三年,从不便到习惯,他也算是熟悉了现在的生活环境。

  这个世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甚至没有电灯这一切依赖点的东西,更没有飞机火车小轿车,有的只有煤油灯蜡烛,以及最多用山里弄的平整的石块路。

  可即便如此,他也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浮躁的心,也变得安静,唯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思念远在另一个时空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时间是不是在流逝,是不是在等他回去团聚?

  下山之后,他在山里养的不骄不躁的性子,倒让他在山下也能如鱼得水,不会有不耐烦,不会感觉到彷徨。

  他在山下支起了个小摊子,像电视剧中的江湖郎中一般,给过往的行人看病化灾,偶尔还会去富贵人家看看风水什么?

  当然,一开始并没有那么顺利。

  即便这个王朝对道士很是宽厚,甚至受人尊敬,可到底是帝王制度的世界,有钱人总是稀少的,很多人不愿意随便相信一个没有名气的江湖郎中,所以这刚开始,很少人愿意来他这里看病算命以及看风水。

  幸好在山中三年,过习惯了简单枯燥还有点自力更生的生活,所以他虽然吃的不好,也不会饿死。

  机缘巧合下,这县里最大的地主家的儿子出事了,请了许多大夫甚至是江湖郎中,都是治不好,便贴榜请有能力的人前往,只要能救治地主家的儿子,就会有丰厚报酬。

  他觉得时候到了,便带着榜前往地主家的门前,请求帮忙救治。

  来往的大夫郎中甚至是江湖术士,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先生,像他这样年轻的人,却很少,所以前来的管家看见他这样子,首先不愿意相信的。

  只是碍于主家小公子性命危在旦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当时谁都以为他不可能只好地主家的小公子,毕竟那么多厉害的人前来都没能治好。

  却没想到,最后是他用了药,将小公子身上的蛊虫引了出来,这才得以治好。

  原来,地主家的小公子得的不是病,而是身体被人下了蛊虫,而他也因为这事情,在这县里算是名声大噪,前来请他治病算命的络绎不绝,甚至有人千里迢迢跑来。

  需要他看病救灾的人多了,收的诊金也逐渐多了起来,他的生活越过越好,他也从县里走到了更大的城里,遇到了更多富贵人家,住上了更好的房子,甚至为了方便,收了两个小徒弟。

  可他并没有为此而得意忘形,赚来的钱除了一部分家用,他的钱都放在了救济孩子妇女穷人方面。

  这是道士师父收他为徒教的他人生第一课,告诉他,你身上所拥有的能力,不是用来炫耀或者赚取更多钱财让自己独自过上更好生活的。

  你做的一切,该是为了更多人,有更大的能力就该去做更多的好事。

  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家里孩子和妻子,所以看着这个年代的那些穷困孩子,他只感觉到心疼,想要更好的帮助他们。

  大概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钱来救济这些人,他变得比以前还要努力,不再像以前那样,每天只给几个人看病就够了,只要力所能及的,能挣钱的,他都愿意去做。

  受他帮助恩惠的人越来越多,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最后震惊京城。

  而那年,是他在下山的第四年。

  他回过几次道观,见了依旧年轻如当初所见的道士师父,为此,他还调侃了师父,同样,师父也调侃了他,在这里将近八年,也依旧年轻。

  他才发现,他的状态一直维持在三十岁出头。

  他想,这一切也许就是上天对他的考验吧,让他来这个世界走一遭,体会这一切,但是脸却一直如此年轻。

  也正是因为如此,认识他的人,见他那么多年依旧年轻依旧,更认真他如同仙人一般的存在。

  他的名气有些大了,京城来旨意的时候,他刚好就在道观。

  道士师父询问他,“你去么?”

  他说的是旨意上的事情。

  上面请他入京。

  他听到这询问的时候,并没有马上回答,犹豫了一下,才问:“师父希望我去吗?”

  道士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这是你的事情,该你自己做决定,你去,或不去,于我又有何干系呢?这一切,都是你的造化,一切都是你的路,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师父向来说话云里雾里的,他倒是习惯了。

  不过关于去不去京城,他倒还没考虑好。

  如今当朝的今上一直非常推崇道教,尊重道士,宫里听说也为那些能人异士的师父们,设立了一个清辉观,供养着那些师父,听说他们在宫里还有一定的职位。

  今上的这一作为,对于全国的道观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国朝来说,又未必是好事。

  如今的明恩帝,之所以推崇道教文化,原因是因为先帝在的时候,曾蒙难时受过道观的救助,在位期间,一直对道教文化尊敬有加。

  不过到了明恩帝这里,刚开始只是因为先帝的遗旨,但是近几年,却是想要长生不老,这请的不少道士在宫内,就是为了炼就长生不老。

  一个帝王过度追随长生不老,那么这个王朝,距离毁灭也不远了。

  当然,现在这个苗头,并没有扩散出来,而他也只是排算推演星辰之后,推算出来的。

  所以,这才是他询问师父是否要去的原因。

  他多年如一日的面孔,加上名声在外,自然引得帝王的重视。

  为此,他为了这事情,夜观星宿,推演了三夜。

  道士师父来了几次,目光盯在他面前的石桌上,问他:“推演出来了吗?该去还是不该去?”

  他摇摇头,不置可否。

  “随心而走,不就好了?”师父说。

  听到这话,他抬头看着师父,眼底里有诧异。

  “师父……”

  “这山中早已经留不住你,何不去看看?”师父看着他的眼睛,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的确想要再下山,想要去更远的地方,当然,他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想去追求荣华富贵。

  在这个时代,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万人敬仰,从拥有到失去,对他来说,其实不过一念之间。

  对他来说,所有的富贵荣华,都不及家里还在等待着他的家人。

  他在这世间已经快八年了,也不知道原来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的?他只迫切的希望能够更快的得到这机缘,回到原来的世界,和家人团聚,所以这个京中传来的旨意,他想去一探究竟,没准,机缘就在这里。

第227章 下山

  “师父,你很了解我。”在师父面前,他恭敬的说道。

  只见道士笑了笑,又拿出身上的铜钱,往桌子上一丢。

  桌子上的铜钱砸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只见铜钱滚了滚,才停了下来。

  看着上面的铜钱,师父只一眼,就收了起来,也不等他看清楚。

  他只听师父说道:“这卦象并不算太好,你此去京中恐有变数,这变数很大,福祸相依,你……确定还要去吗?”

  虽然刚才那一卦他看的不甚清楚,但是这祸福也算是瞧见了一些。

  这样的卦象,等于说,要么是釜底抽薪,只会更加的好,要么就是死路一条,没有回头的余地。

  这样的福祸紧连,一般人会选择避开,毕竟谁也想不到命运会发生多大的转变,而失去的,将会是一条宝贵的命。

  但是这一切对他来说,命倒变的不重要了。

  师父说,“这一夜,你好好想清楚吧!”

  他想的很清楚,这一程,他势必要北上了,就算机缘未到,但是这京中的变化,他也是能推演出来的。

  他虽然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是帮助过太多的人,更不愿意看一个王朝的衰弱,因为最无辜的还是这些老百姓。

  第二天一早,他就立在了师父的门口,等师父起身的时候,说一声道别。

  看着他身上的包袱,师父也猜出他的举动,问道:“都想好了?”

  他点点头,“都想好了,我打算去一程,是福是祸,去了才知道,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想回去和家人团聚。”

  师父没再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去吧,该是这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