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妇养包子 第69章

作者:兰陵曲 标签: 甜文 种田 穿越重生

一时间这水花乱溅,海棠衣裳也被打湿,力气又比不过她,情急之下一巴掌狠狠地往她脸上甩过去,“为了一个男人去死?你是我认识的云若心么?那个敢爱敢恨的云若心么?外面那么多兄弟为了担惊受怕,愿意为你出生入死,而你竟然为了一个渣男,放弃自己的生命!”

海棠说罢,也不想再理会她,跟她拉扯这么会儿,只觉得浑身瘫软,此刻只软软地顺着浴桶边缘滑坐到地上。

这一巴掌约莫是有用的,云若心没有再往水里沉,但人也呆呆的。

房间里一阵安静,谁也没出声,过了好一阵子,海棠才起身拿过衣裳递给她,“你先出来。”然后到外间去煮茶。

不多会儿,云若心便出来了。

也不知是因为喝酒太多还是心里受到的打击太大,整个人看起来仍旧死气沉沉的。

她往暖炉边的椅子上一坐,灰暗的眸子看朝海棠,“他曾经说,愿意娶我,我等他,等了整整五年啊。”

五年,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可惜她识人不清,给了这样一个人 。

海棠并不知道她与那柳徵之间的爱恨纠葛,也不知那柳徵成为知府家的东床女婿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都不敢妄下定论,接她的话。

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做一个倾听者。

云若心手里接过海棠递过去的茶,并没有喝,双手捧着,脑子里回忆起往昔时光,“那年,我还才到镖局里,一个不入流的小镖师,跟兄弟们走镖的第一趟,就遇到了他。他运气不好,上京赶考的途中丢失了行李,没了路引,山匪们不相信他是上京赶考的书生,被折磨得不轻。”

海棠听到此,忍不住插了一句,“所以刚出入江湖的你,侠肝义胆的救了他,然后日久生情,私定终身?”

原本还红着眼睛沉溺于悲伤中的云若心听到她这样说,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为何从里嘴里说出来,竟是这样不正经?”

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终归是耽搁了赶考的时间,所以他只能回乡,还说金榜题名之时,便来迎娶我。”这么多年,她担心他找不到自己,所以一直待在镖局里。

可是等啊等的,整整五年啊。为了他自己坚持留在镖局里,惹得父母亲不高兴,成了这惹人笑话的老姑娘。

海棠听完她的情史,忍不住叹息,“我说你是太傻了呢,还是太纯情了?这自古以来,就是山盟海誓最不值钱,一点成本都不要,上嘴皮碰着下嘴皮,你就把这一辈子给押上,你是不是傻啊?”

云若心原本说这些,就是想让海棠安慰她,或许告诉她,也许柳徵其实是有什么苦衷的。

可天大的苦衷,也不可能整整五年一声不吱,然后去娶了别人么?

她看了满脸哀怨望着自己的云若心,“你甭想在我这里听什么甜言蜜语,没有的。”但看着云若心这个样子,又有些不忍心,“我其实也懂你现在的痛楚,就好比你一个人打算去浪迹天涯,可忽然跑来一个人跟你说要保护你,要与你携手看这人间风景,你一高兴就把马杀了剑扔了,可回头却不见了这人。”

如此也难怪让强悍如此的云若心此刻成了那脆弱的小娇娘。

云若心颔首,十分赞同海棠这番话,现在她就是这样的无助委屈。

“可事实已经发生了,不管这柳徵到底是为何娶了别人,就凭着这几年间他杳无音信,让你傻不拉几的等,就已经不是个良配了,更何况我听闻镖局的兄弟们说,此人有嫌贫爱富之嫌。”当然,这后面的话是道听途说,不过柳徵和这云若心都不可能了,自己当然不可能说柳徵的好话,让云若心对他念念不舍。

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说,只是海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上,反而没少插云若心那还抱着幻想的心窝子。

直至快天亮,海棠才睡着。

这一觉醒来,却已经天亮了,起来发现自己在自个儿房间。

父女三就在外间,她翻身起来,连忙问:“云镖头呢?”

陆言之闻声进来,“那柳徵约了她,这会只怕已去赴约了。”

海棠有些意外,昨晚自己白浪费口舌了,“她怕不是脑子有坑,这种男人还有什么好见的?别给人一番甜言蜜语又哄得不知东南西北。”

“此事终究是她的私事,那柳徵到底是什么人,也她自己看清才算,别人怎么说,都是无用的。”陆言之大抵也摸到了海棠的脾气,知道她这人是眼睛里柔不得沙子的。也有些暗自庆幸,亏得当初那些提亲的人,自己都果断拒绝了,不然她若是知晓了,只怕头也不会就带着孩子们直接回了庆阳吧。

“是啊,这种事情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究竟要如何决断,还是他自己拿主意。”海棠叹了一声,又问了时辰。

陆言之连忙道:“你先洗漱,我去给你煮碗面。”

只是海棠这心里惦记着事情,自己又睡了一天,所以又叫了韩素素跟曲逐舟来问话。

等着陆言之煮好面条回来,方放了他们回去休息。

这一天莫名其妙的就浪费了,吃过面条继续睡觉。

翌日一早,刚开门就见云若心立在门口,不过看着精神抖擞的,海棠倒放心了,“有事?”

云若心颔首,有些歉意的看着她,“我想回家看我爹娘了,答应你的事情只怕做不到,对不起。不过你别担心,镖局的兄弟们一定会继续履行。”

海棠听得这话,心想多半是想通了,也不知那柳徵与她说了什么,让她一下就放弃了。

“无妨,既如此有空以后联系。”

云若心朝她谢过,又给陆嫣嫣姐妹俩送了礼物,当天便自个儿骑马走了。

她走后海棠才从镖局兄弟们口里得知,那柳徵后来参加科举,没有考过,落魄回乡之际,遇到了安州知府去任上,也就是安州。

因错过了驿站,大家都挤在一处破庙之中,因此与知府家的小姐结缘。

后来就知府大人觉得他又有几分才华,小姐也心仪于他,便答应了这桩婚事。

次年在这岳父大人的帮衬下,果然中了举人,只是运气不好,恰逢着他老家母亲去世,丁忧守孝。

“哼,说什么配不上镖头,难道他就配得上那知府家的小姐了?我看分明就是嫌贫爱富,觉得镖头在仕途上帮不到他。”这开口说话的兄弟昨天不放心,所以是暗地里跟着去的,也就听了不少话。

海棠听了反而觉得好,那柳徵既然说了这番话,也难怪云若心死心。

这才发现陆言之不在,一问方得知他今日忽然被上司叫走,说是有急事。

海棠也没担忧,毕竟观陆言之面相是有惊无险,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最后都会化险为夷。也就安安心心的带着孩子们在城里转悠,也买了不少东西,好在镖局的兄弟们跟着,不然就靠她一个人,还真拿不完。

转眼这一天就过了,晚上还不见陆言之来,海棠这才托镖局的兄弟去打听。

可回来却给了海棠一个极其不好的消息,粮草库房的图纸丢失,如今在西钥细作的手中搜到。

而陆言之最近负责的,正是这粮草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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