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的丈夫也重生了 第77章

作者:木妖娆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哪奇怪?”知晓她有时看什么都不顺眼, 便也不怎么好奇她口中的奇怪, 端起面前的粥喝了一口。

  “就是觉着殿下如今对妾身千依百顺, 不过就是为了娃儿而已。”

  温软的话一出,向来稳重的骁王被那口粥呛得咳嗽了几声。

  放下粥, 看向温软,哭笑不得的道:“这话, 先前本王不是与你解释过了吗,怎又怀疑上来了?”

  温软抿了抿,随后道:“那便当妾身什么都没有说。”

  说着,站了起来, 轻声道:“妾身用好了,殿下慢用。”

  话落转身回了内间。

  从温软有了身子后,不让她多走,都是在屋中外间用膳。

  看着温软的背影,骁王想了想,随即让下人把早膳撤下,等收拾好了之后,也起身跟了进去。

  温软坐在床边上缝着小虎头鞋,也不理会走入内间的骁王,她手中的针线被他拿走,温软抬眸看他。

  “这些让下人做便是了。”说着做到了她的身后,从她身后抱这她,下巴抵在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对你千依百顺,是知道你有了身子会受累,所以心疼你。”

  温软心中哪里是因为与自己的孩子吃醋,她不过是心里便乱糟糟的,闷得慌,有气没处撒罢了。

  见温软不想理自己,宵防营那边今日又要演习,也耽搁不得,便道:“晚上回来时,本王再给你带城北的栗子回来。”

  温软有几日甚是想吃稷州时候吃的栗子,骁王也费了好些心思才找到这么一家与稷州那家口味相似的。

  骁王走了之后,温软也起身换了身衣裳。

  月清问:“王妃是要去哪里?”

  温软:“进宫给皇祖母请安。”

  请安是假,调查是真。

  未嫁人前,温软虽然看起来是个脾性软柔的,但只有文汐和她家的小姨看得透她,根本就是个披着骗人的皮子,是个主意大的小狐狸,不然也不会胆大包天得想要陷害骁王。

  有所怀疑,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她自然不会自己憋着胡思乱想。

  几日前宁安公主过来拉进关系,那便从娴贵妃那边先开始暗中查看一番。

  温软进了宫,去了安懿宫给太后请安,与太后说了好一会话之后,便又去了韶华宫欲给皇后请安。

  但因着皇后最近诸事不顺,想着有可能真如自己皇儿所说的,都是那骁王妃造成的,心里堵得慌,便说身体不适,不宜见她。

  温软本就是走个过场,皇后不见那自然是最好。

  从韶华宫走出去,月清跟在身旁,温软低声问:“都打听得怎么样了?”

  方才温软在里边说话,便让月清与小宫女套近乎,没问太深的问题,便只问宫中可有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月清低声回答:“送了几个不值钱的玩意,有个小宫女说最近宫中最得宠的是娴贵妃娘娘。”

  温软温软,微微怔了怔。

  上辈子,一直到皇上驾崩,也没听说过娴贵妃什么时候得宠过。皇上驾崩也就是这明年的事了,似乎是因为有头痛之症,越来越严重,最后谁也不见,只见皇后。

  也是那时候,太子和景王争斗得最为厉害,也不知道最后景王和皇后用了什么腌臜的手段,让皇上下了诏书,废了太子,让景王登基。

  旁人虽然都知道有猫腻,但碍于皇后和方太师在朝堂之上只手遮天,且朝中大部分的人都站景王这边,太子孤立无援,想闹也闹不起来,也就这样被激得活生生吐了血,一病不起。

  “可有打听到是什么原因让娴贵妃娘娘得了圣宠?”

  月清答:“细节没打听到,但只听说皇上的头痛之症有所减缓,和娴贵妃娘娘有关。”

  温软点了点头,随即向着临华殿走去。

  娴贵妃听说骁王妃来了,便让人赶紧请进了殿中。

  入了殿中,许是昨夜点的熏香气味有所残留,所以即便香炉已经熄了,屋子中还有淡淡清香。

  温软闻到这香微微一怔。兴许是因为昨夜才问了骁王熏香的事情,她对这熏香的香气格外的敏感。

  这香味与宋大夫人送的沉水香几乎一样,心思顿时百转千回。

  或许,骁王便是把这熏香送给了娴贵妃。

  娴贵妃见了温软,忙让她坐下:“这才第四个月,你可得小心些。”

  温软淡淡的一笑:“我会注意的。对了,贵妃娘娘,我方才进来的时候,闻到了一道淡淡的清香,闻着很是舒适,到底是什么香。”

  娴贵妃道:“不过是些普通的安神香,你怀着身子,可不能闻。”

  说着,吩咐宫女把窗户都开通风。

  与娴贵妃又说了一会话,温软感觉到了娴贵妃的亲近。娴贵妃的性子向来清冷,如今这般亲近,容不得温软不得不多想。

  出了宫后,坐在马车内的温软把娴贵妃忽然得宠的消息,还有骁王瞒着她送了人的熏香二者的联在一块想了一遍。

  那熏香极其珍贵,能怡神悦心,舒缓舒畅,安然入睡,若是有头痛之症的人闻,应当也能有所缓解。

  故回了王府后,温软让赵太医过府,说是看诊,但却是把那沉水香给他查看了一番,而后又让人点了些给他试用一下。

  最后才问那沉水香是否可减缓头痛之症,得到的答案是可以。

  赵太医走后,温软把人全部挥退了出去,自个一个人在屋中待着。

  心思沉沉。

  骁王刚醒来不久,那会他可是连是谁谋害他的都不知道,他便讨了沉水香送回了金都,给了娴贵妃,又恰好是这个时段,娴贵妃能缓解皇上头痛之症,还得了圣宠,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他那时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会想到要帮助娴贵妃?

  他会是与她一样的吗?

  若是,他应当早就已经知道了她是重生的了。毕竟她千里赶赴稷州救他,再者雪灾的事情,都是疑点,只要是与她一样的,一想便可想明白。

  依着他上辈子那般暴戾,即便因她而保住了双腿,但若她是与他一样的来历,可也不见得会因为这恩情留着她的命,那为何他没有暗中杀了她,得知她被刺杀还那般着急,且还与她周旋这般久,直到现在连娃儿都有了。

  这些,都让温软心里边乱糟糟的。

  若他真与她是一样死而复生过来的,又不杀她,她是否还是假装不知道,继续想如今这般稀里糊涂的过日子?

  可是,这大半年来的朝夕相处,她也未曾抑制过男女情爱,她对他可是真的用了真心的。

  如今虽然依旧没有准确的证据证明他与她一样再世为人。可从今日过后,她定然无法再平常心与他相处。

  她会因为他躺在身侧而睡不着,会因为他在身侧而食不下咽,更会因为他的每一句关怀而产生怀疑,会彻底成为一个疑心重重的人,这般折腾下去,她或许会变成一个疯婆子。

  温软见过疯婆子,头发乱糟糟的,一身泥垢,口中说着疯言疯语,谁都不认识了,且会遭到所有人的嫌弃,若她真的变成了那样的,她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再者,这般疑神疑鬼的对娃儿也不好。

  温软摸了摸小腹,思虑了许久后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大概也有了决断。

  依着他对孩子的重视,即便如今摊开了来说,他最多便是软禁了她,再不济便是等生下孩子之后,要了她的命。

  她并非不怕死的人,只是回忆起两人相处的点滴,让她在心中抱有一丝丝的希望。所以她还是想赌一把,赌他还是对她有一丝情意的。

  ****

  骁王一日都有些心神不宁,总是担忧着家中的那小妇人,便在演练一结束后立刻往王府回赶。

  回了府,便问了府中的人:“今日王妃都做了些什么?”

  下人回到:“今日王妃进了宫,随后请了太医过府,然后便说乏了,在屋中待了一下午,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方长霆闻言步子微微顿了顿。随后又继续问:“下午也没用点心?”温软如今饭量大了,午膳至晚膳这期间若是不吃些,就会饿。

  下人摇了摇头:“问了,都说不用。”

  骁王闻言,脚步更快的往院中赶去。

  开了门,进了屋子,才见温软怔怔的坐在床上,像是失了魂一般,方长霆心中一突,忙走了进去。紧张地问:“这好好的突然怎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温软抬起头看向脸上带有急色的骁王,默了一息,随后才淡淡道:“殿下先坐下,妾身有些话与你说。”

  骁王微微皱起了眉头,因她忽然这么一说,一时也不知道她想说些什么,便也寻了个位置正要坐下。

  “妾身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还未全坐下就被她这么一句让人猝不及防的话惊得又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成~

第80章

  惊起后的骁王方脸色微变, 随即目光复杂的看着坐在床上, 显得平静的温软。

  原本在惊愕的下一息,他本能的想要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但看到她那双透彻得似乎什么都明白的眼睛, 便知晓这回就算他搪塞得过去, 她心里边的疙瘩不仅不会消失, 反倒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当真的到了无法隐瞒, 她知道了真相的地步, 她会做出些什么, 他想不到,也下意识的不让自己去想。

  默了许久, 还是在温软的注视之下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上, 与她四目相对。

  面对过千军万马,面对过生死, 他也曾有过心慌, 但却从未像现在这般的心慌得握紧了双手, 坐立难安。

  她太过平静了,平静得完全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从方才骁王惊站起的那一瞬间, 温软便确定了。

  他,与她是一样的。

  她原本以为知道实情之后, 自己会痛哭流涕的,更会怒吼的质问与他为什么要这么耍她,可她没有。

  默了许久,她才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声你, 便与方长霆生分了,似乎也不在意会不会让他不高兴。

  因有愧疚,方长霆也没有特意去纠正她,声音低沉的道:“昏迷之时,意识尚在,你日日在本王的耳边念叨,自然也就知道。”

  闻言,温软恍然,原来一开始她就没有瞒住她,也是她自己把自己的底子给交代了的。

  看来自言自语真不是个好习惯。

  得到了答案后半响,温软忽然笑出了声,笑声带着几分自嘲:“没成想你我夫妻二人还真的同生共死了,我从一开始就没瞒住,你却瞒得滴水不漏。”

  见她这样,骁王心跳得厉害。径自起身走到她的身旁,伸手想要把她拉回怀中,却被她推开了。

  温软抬着头,止住了笑意,盯着他,冷然问道:“上回在马车上,我想与你坦白,你是不是故意打断我的话,不想让我说出来的?”

  方长霆微微收紧了手,点了点头,随后解释:“本王一开始瞒你,因信不过你,如同你信不过本王一般。”

  温软吸了一口气,也站了起来,与他相视。

  “我信你了,可你依旧不信我,你之所以不让我坦白,不过是想要减轻你自己知晓我的底细却一直瞒着我的负罪感,且你也从未有过坦白的打算,所以也不让我说,这样你我便也就没有谁对不起谁一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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