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炮灰 第93章

作者:雾矢翊 标签: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李韵点头,有些害怕地说:“我也觉得是她。”她的性格好,在黄叶没什么仇人,除了从开学起就找她麻烦的江珊珊。

江珊珊看她的眼神仿佛毒蛇,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明明她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不过……

李韵的眼睛瞄向江河,有大魔王坐镇,江珊珊再多十个胆子也不敢惹这位爷。

宁珍和她说了,江珊珊家最近损失惨重,已从C市数一数二的豪门变成不入流,现在不过是苦撑,据说江珊珊妈妈都不得不告别贵妇生涯,穿上职业装去上班。

不仅是江珊珊的际遇大变,之前的那些跟班因为欺负她、害得江河病发,结果江妈妈出手导致她们的家产同样缩水。

她们的家人说了,以后她们的嫁妆微乎其微,这让她们将江珊珊恨到骨头里。

有一次李韵路过小树林,看到江珊珊被以前的狗腿围着谩骂,李韵当作没看见,也不想掺和。

江河暗忖,一直校园霸凌别人,现在也体会一下被人霸凌的滋味,人生就要酸甜苦辣都尝一尝嘛!只尝到甜的滋味,哪能体会到别人的苦。

两人很快就移开目光,当作没看到。

他们总不能跑过去让她别躲在暗处偷窥吧?而且他们也不愿意和江珊珊这种恶到不知悔改的人接触。

***

李韵和江河的心情不错,但江珊珊的心情却不太美妙。

江珊珊恨得咬牙切齿,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江珊珊会落魄到被以前的跟班辱骂。

但她们也只敢骂骂她出气,谁不知道谁啊,她手里有一大堆她们的把柄呢。再说了,她家现在的日子是不好过,可她表姐杜安雅所在的杜家依旧把着C市的政权,有钱的可干不过有权的!

江珊珊从未品尝过贫穷的滋味,她现在已经过不上买一个几十万的名牌包、然后扔一个的日子。之前她看中一件区区百万的晚礼服被她妈妈拒绝的时候,她真的感觉像泡在黄莲水里,心里苦得不行。

比起这些肉、体的折磨,精神上的折磨更让她痛苦。

江河是真的喜欢上李韵,他的神情、他的笑容、他的举动无一不说明这点,颁奖典礼上发生的一幕简直让她心如刀割。

黄叶最美好的高岭之花,被一个乞丐一样贫穷的穷酸女摘下。

江珊珊无力的跪倒在一棵树下,想到这半年来的遭遇,痛苦像一只虫子啃食着她的心。

元宵节那天,她在超市看到江河同李韵非常亲密的购物,他们一边挑汤圆一边说笑,她震惊好久,最后表姐告诉她一件她无法接受的事实:江河和李韵同居了!

她伤心欲绝,只希望表姐所说的都是假的。

结果她看到李韵上了江河家的豪车,进了江河家的别墅。

她偷偷摸摸的在别墅区外等了很久,三个小时后李韵才离开别墅。

她满脑子都在想,江河、李韵这三个小时究竟在做什么,她觉得自已就要疯了。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还没成年就和男人同居!

她想的果然没错,穷酸的女人遇上高富帅,会不顾一切黏上去,就像吸血的蚂蝗!

恶心!恶心!这样的虫子还是死了好!

江珊珊所有的怨恨都给了李韵,她半点都不恨江河,即使她爸又甩了她几巴掌,说她们家现在遭遇的一切都是京城江家造成的。

江珊珊那时才恍然,原来她家和京城江家从来没有半点关系,远亲的名头都是她家捏造出来的。

刚过完年,京城江家就发话,他们和C市江家毫无关系,请不要打着江家的名号做任何事。

此话一出,江家刚稳下来的生意有如雪崩,江家焦头烂额,她爸连小三小四那都不去了。

现在追求她的男生几乎都没了,一来江家快破产的事人尽皆知,二来她以前是假文静,现在是真阴森,那双淬毒的眼睛让人发寒。

江珊珊仿佛在一班变成了透明人,就像高一刚开学时的李韵。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起。

“珊珊你没事吧?”杜安雅打电话过来,关心地问,“怎么最近你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她这个表妹最是怕孤单的,平日呼朋引友不知多热闹。

“我乐意一个人!”江珊珊硬邦邦地说,“话不投机半句多,知已一两个就够了。”

虽然嘴上硬着,但她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知已,就连从小学一起同班、关系比较好的罗非凡也没时间理她。

罗非凡现在不是在篮球场,就是在刷题,和她之间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

她真的很寂寞,可她插不进同学的圈子,他们嘴巴上抱怨学习很累,刷题的手却没有停下来,一个个念着下回要进步多少名。

罗非凡和那些同学都一样,只会像班主任那样老生常谈地劝她学习。

何必呢?江珊珊茫然地想,即使他们是高考状元又如何,家里总不会少了他们的股份遗产。

但是……如果江河也“强迫”她学习,她一定也会拿起书的。

她一直期待哪天江河像对其他同学那样,喝令她放学留下补课,可一天又一天,江河看她的眼神依旧是厌恶的。

“珊珊,不是我说,你和人交往时,得放下身段。你看李韵,她数学初赛第二,生物初赛联赛都是第一,她骄傲了吗?对同学还是那么有礼貌,依然给同学弄学习计划……”

杜安雅温柔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却让江珊珊觉得呼吸困难。

“表姐!你这么喜欢李韵就去跟她交朋友!你还当我是表妹,下回不要跟我提起她!”江珊珊气得将手机扔了出去。

手机“乓”的一声砸到树上,后盖手机卡全摔了出来。

江珊珊坐在大树下,双手捂着脸,终于压抑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