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 第120章

作者:小韫 标签: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陆之韵本该比他有经验,却也同他一样红了脸,仿佛两个最赤诚的人坐在一起要剖明心迹。

  她笑,面如桃花,一双灵透的眼斜望他:“想我什么?”

  他答,几分真诚几分赧然,目光的温度几欲将人灼伤:“什么都想。”

  “什么都想是什么?”

  “你果真要听么?”

  “你说我就听。”

  “我倒是想说,只怕唐突你,叫你觉着我不正经。”

  陆之韵收了笑,手肘靠在桌上,支颐看他,嫣红的指甲映着雪一样的肌肤,又是另一种夺目。

  而他只是随意坐着,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却还在,若是旁人见了,定然不敢轻易靠近,哪怕他的面色比平日多了几许温柔。

  陆之韵从不因别人的发达而高看别人一眼,亦不会因别人的落魄而低看别人一眼。是以,他的气势、他的身份、他的能力带给她的光环,并不会令她退却。

  此时,她有几分认真地盯着他:“那你一定是想说甜言蜜语。”

  “我从不说甜言蜜语。”庄南生蹙眉,似乎微微有些苦恼,“你要听么?”

  “那倒不必。”陆之韵说,“别的男人总要说些甜言蜜语,才会有女人肯上他们的当。而你,只要有这张脸,便有人心甘情愿上你的当。”

  庄南生微哂:“包括你么?”

  陆之韵眼中又有了一点笑意:“自然包括我。”

  “你在同我说甜言蜜语嚜?”

  “你喜欢,便是甜言蜜语。你不喜欢,便是疯言疯语。”

  庄南生心头七上八下,终究战胜了心头那一丝微妙的羞耻感,也战胜了他的自我防御,脉脉地同她对视,俊美至极的面孔上笑容淡去,声音却有着灼人的温度:“我要唐突你了。”

  陆之韵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脉脉地对上他的目光:“我就在这里。”

  她心下突然很不落忍,整个人却都被感性牵着走,全无理性的思考。明明才第二次见,却忍不住要在他面前任性,想对他做各种过分的事,仿佛冥冥之中没来由地有一种感觉——不管她对他做什么,总会被原谅。

  像是吃定了他。

  而这种吃定,毫无缘由,毫无根据。

  庄南生喉结微滚:“我曾做过一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  陆之韵:冥冥之中,总觉得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包容我。

  作者菌:因为经历了过去的几个世界,潜意识中你猜出了他的身份啊宝贝儿!

  庄美人:你叫谁宝贝儿呢?

  作者菌:没……没有谁,你听错了[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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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什么梦?”

  “你果真要听?”

  “端看你肯不肯说。”

  “也许我要拉着你的手, 才有勇气告诉你。”

  庄南生如是说。

  倘或陆之韵套路一点, 她一定不能答应,要若即若离, 要欲擒故纵,才能令男人想着她, 对她欲罢不能。

  然而此刻。

  他摆出了一颗真心,她便也只剩下一颗真心。

  “那你就拉着。”

  庄南生一手垂在腿上,另一只则握住了陆之韵放在茶几上的手,微微收紧, 用了力, 而陆之韵注意到的, 却是他的手过分好看。

  指骨修长, 手指纤细且圆润,没有过分突出的骨节,整个线条都是优美流畅的,修剪整齐的指甲健康红润。

  端的应了一句诗——指如削葱根。

  如斯夏夜, 空气中微微有些热。

  他的手心发了汗, 洇湿了她的手心儿, 像是两下的情愫都在那汗液中交汇,黏/腻已不是黏/腻, 成了缠/绵,缠成了一股不尽之意。

  庄南生微微笑着:“我总梦到你,在亭台楼阁中,在花阴下, 在琅希惺焙蚴窃诖盎П叨惺焙蚴俏颐墙郎系谋潭忌湓诘兀惺焙蚴窃谝雇恚谠位频牡乒饫铮惺焙蚴窃诎滋欤巴馀级橇嗟挠辏级敲髅牡娜�/光……有时候也在人前,你回眸对我笑,拉我去僻静处。有时候不拘什么场景,总听你叫我,‘你过来呀’。我总不能抵抗你的声音。”

  陆之韵的面上热气一篷一篷地上涌,将她的脸都熏红了。赧然之下,她下意识地挣了挣手,却被他握紧。

  她美丽的双眸瞪他,斥道:“登徒子!”

  他哑然失笑:“我是。”

  她面上更热了:“可知传言也不可尽信。你竟不是君子,倒像是一个流/氓。”

  她像是有些生气的模样。

  庄南生的声音略略有些沙了:“我原想着不要告诉你,这样的事总不好说出口,却又忍不住想告诉你。我就说你听了要生气。”

  陆之韵垂眼,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划了两下,柔声低语道:“你看我像是生气的样子么?只恐过不了一会儿,你就要生我的气了。”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么?”

  “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

  庄南生更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空气中又陷入一阵沉默。

  却不是难堪的沉默。

  她的五指挤入他手指的缝隙,同他十指相扣,心里仿佛有什么在沸腾着。他们都知道,此时,他们已不能再单独待下去了,那一定会出事。

  于是。

  陆之韵说:“外面有人在唱流行歌。”

  庄南生从善如流:“你想出去听么?”

  她点了点头,和他相扣的十指却没放开。两人的视线对上,又双双撇开去,到底是放开了。

  她在前面往门外走,他跟在她身后,送她出门,要等一会儿才出去。一为平息身/体的悸动,二为她的名声着想,不好叫人知道她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到门口时,庄南生要为陆之韵拉开门,陆之韵却握住了他的手。

  他一时没动了,她贴着门板转身,蓦地一笑,说:“做梦不是唐突。”

  她背靠着门,伸手将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扒拉开,凑上前去,在他心口留下一个口红印,抬头看他时,眼中笑意闪闪:“这才是。”

  庄南生漆黑的眼珠盯着她,渐至于灼/人,终于,他低头,急切而生疏地吻了她。

  门外,有人在唱《夏天最后的玫瑰》,琴声与歌声应和在一起,从他们的耳际飘过了,不留一些儿痕迹。

  不能停、不想停。

  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他们亲了好几分钟。

  她气息不匀,水润的双眸盯着他:“我真要出去了。”

  他低声应:“好。”

  衬衫被扯出的下摆不再服帖,微微皱,像是一片云笼着一座山。

  她迟疑着:“你……”

  “没事。”

  他的喉结滚了滚,旋开门把手,自己却隐在门后。

  出门前,她突然望着他,促狭地笑了一笑,柔胰与山隔云相接,轻轻一点,她隐隐的笑言:“像一座活火山似的。”

  她的衣角却从门缝处溜过。她出去了,带上了门,徒留他一个人,抬起那过分好看的手,用他修长的指盖住了眼,仿佛仍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力度。

  他低笑一声,有些情/动地,有些无奈地。

  她竟如此大胆。

  陆之韵从房间出来,赵香君抛下宾客,一双精明的眼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个来回,眼中便有了了然揶揄的笑。

  他们在房间里待了不下二十分钟。

  陆之韵嗔了她一眼,回避她的目光。

  这时候,一个十四岁的女学生正在唱《缅甸之夜》,一位十**岁的男学生弹着钢琴给她伴奏。

  女学生的面容尚且稚嫩,还有几分未长开,却依稀能窥见其长大后的美丽。

  她的面部轮廓令陆之韵感觉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此时,她竟也色令智昏,脑子里除了庄南生,想不起别的。她手里转着一杯茶,想他会在小房间里做的事。

  他应当不至于不理智,定然不会在别人家做出些不名誉的事。因此,他不会做别的,也许要等一会儿,才能一切如常。

  而他,为使自己看起来正常,定然会用他好看的手指拉开皮带,将衬衫掖进他平坦的、无一丝赘肉的小腹,理整齐,再系上皮带,使他的外表看上去一丝不苟。

  那枚口红印,也许他会擦去,也许不会,就这么贴在他胸口,像是她吻进了他心里。

  陆之韵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她坐在赵香君旁边,像是工笔画上的美人走出了画框,懂的人却知,她人在这儿,心却不在这儿。

  因为她同人应酬时,目光、脸上微笑的弧度,几乎没没变过。

  唱着《缅甸之夜》的女学生隔着数人望着她,看了许久,眼眸中的光黯淡了些许,歌声倒不曾被影响,她的发挥是一贯的稳定。

  如果说,初见陆茵梦时她是惊艳的,现在么,则是失望,这种失望渐至于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