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宠皇贵妃 第345章

作者:义楚 标签: 清穿 爽文 穿越重生

雪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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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缩在宫中,只感觉这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三日,万岁爷封了永和宫,宫女都挪了出去,如今的永和宫跟个冷宫没有任何的差别。

之前荣妃是巴不得让德妃去死的,可如今看见德妃这样,荣妃只感觉看见了自己的命运。

她做的那些事,黑的白的,明的暗的,如今都摆在了明面上,赤.裸.裸的没有半点的隐藏。查到最后她都麻木了,可万岁爷居然还是没有半点的动静。

那滋味,就像是头顶悬着一把刀,她不知何时那把刀才会放下来,一下子能将她的脖子,剁成两半。

每当到了夜晚,这种滋味最是难熬。

不过才短短三日,荣妃整个人就如同枯萎了一般,干瘪的没有一点的水分,活生生的就像是老了十来岁。

绕是盛琼华心中早有准备,可看见荣妃这样,也还是心中惊讶的止不住。她没想到,短短三日,就能让荣妃变成这样。

“吓了一大跳吧。”

盛琼华面上的神色没有隐藏,她也不想隐藏,荣妃自然是看见了。

“本宫也没想到,本宫会老成这样。”荣妃躺在床榻上,面上干瘪,声音沙哑,就连两鬓间的头发都像白了不少。

她与三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人,相差的实在是太多。

“娘娘今日找嫔妾,可是有什么事?”盛琼华不再往床榻那儿看,起身上前坐了下来。

奉茶的宫女很快就上前给她端了一杯茶,盛琼华随后捧起,掀开茶盏闻了闻:“冬日雪大路滑,娘娘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嫔妾就先回去了。”

“果然是有万岁爷宠的,气势都不一样。”荣妃边说边笑,说着还捂着唇瓣咳嗽了几声:“只怕妹妹很快就要爬到本宫头上去了吧。”

盛琼华放下一直捧在手心儿里的茶盏,转过头看着荣妃面上也无半点的情感:“今日娘娘是来与嫔妾聊天的吗?”

她眼睛生的好看,黑边分明,眼珠透彻,这般看着你的时候,眼珠里清澈的都像是透明的。

可唯独荣妃知晓,这个后宫中,也是她在背后掌控者一切,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出自这样一个人之手。

想到这,荣妃心口一痛,手捂着嘴唇拼命的咳嗽起来。

内殿之中没有其他人,自从盛琼华进来开始,所有的奴才们都被叫了出去,那咳嗽声就像是扯着心口,剧烈的像是要五脏六腑都要咳嗽出来。

盛琼华却像是没听见,依旧坐在椅子上,毫无表情的看着。

这场咳嗽荣妃足足咳了许久才算是止住,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污秽,眼睛看着盛琼华道:“如今妹妹是连装都不屑装下去了。”

“娘娘不信任嫔妾,只怕嫔妾亲手端的茶娘娘也不敢碰。”盛琼华笑道:“既然这样,嫔妾为何要做无用功?”

这话说的荣妃面色一僵,但同时,盛嫔说的也没错,哪怕是在她眼皮子低下,盛嫔端来的茶水,她的确也不敢碰上一口。

“雪下的越发大了。”

盛琼华将早就凉透的茶盏放在桌面上,站起来给荣妃行了个礼:“娘娘若是没什么事,嫔妾就先回去了。”

盛琼华说着就往前走。荣妃一直在与她打太极,她没这个心思再跟她耗下去。

没两步,身后的人总算是按捺不住,开口喊住了她:“本宫与德妃这件事,是你一手策划的?”这世上从来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

没有这场雪,也没梅花林,也就碰不到在里面交欢的侍卫与宫女,这之后,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一切环环相扣,布置之人心思太过缜密。

荣妃手掐着床沿,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盛琼华的背影。

面前的人头也不回,只轻笑道:“既然荣妃娘娘知道,又为何要来问嫔妾呢?”盛琼华声音清脆,尾音带着钩子,说话的时候,面上都是带着笑的。

娇羞软糯,说的却是要人命的话。

荣妃面上满是震惊:“你居然半点都不掩饰?”她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盛琼华,一双手都要掐入肉里去:“你就不怕……就不怕本宫告知万岁爷?”

盛琼华耸了耸肩,住暗过头一脸的不在乎:“娘娘尽情说,只要……万岁爷还相信娘娘的话。”

直到整个时候,盛琼华才扭头,眼睛盯着荣妃看了许久了:“再说了,做亏心事的可不止嫔妾一个人。”

她眼中漂亮的仿若带着天真,歪着脑袋疑惑的问:“娘娘与十一阿哥的事,莫非娘娘自己忘了不成。”

这话一说,荣妃握紧的双手开始止不住的发颤。

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起来,抖动的如同筛糠,她看着盛嫔天真的笑,还有那漂亮的脸上,红唇勾起的弧度,却感觉那笑容和就像是一把刀子。

毫不犹豫的插入她的心口,那刀尖在她的心口里试探,搅碎,在刮破,随后将里面早就发黑的过往,她掩藏在最深处的黑暗,龌龊,全部都展示出来。

“你……你为何知晓。”

荣妃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感觉到了上下的牙齿都在发颤,上下两颗牙齿相互撞击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声音,让她害怕。

“娘娘不该问我如何知道。”她躺在床榻上,她的惧怕,她的丑态,所有的一切都的进入盛琼华的眼里。

她高高在上俯视着,直到欣赏够了,才心满意足般的收回眼神。

盛琼华毫不犹豫的往外走,素色的衣裙在空中飘扬,她打开门,清脆的嗓音同时开玩笑的呢喃了一声:“娘娘应该担心,还有人知道这件事。”

‘嘎吱’一声,随着她最后一句话音落下,门关上了。

第176章 第 176 章

那场大雪下的太久,等再次艳阳高照的时候, 廊檐下的冰溜子已经挂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