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穿进年代文 第26章

作者:细鱼 标签: 种田 异想天开 穿越重生

  陈二毛帮腔说道:“没想到你们家竟然娶了个贼进门,咱们以后可得小心点了,免得也被人偷了东西。”

  “二毛,你胡说八道什么!”

  林秀红呸了一口,“我们家媳妇什么时候当贼了?”

  “我亲眼瞧见的,那还能有假啊?”陈二毛也不怕她林秀红,他指着那堵墙,“刚刚我从茅厕出来,就瞧见你媳妇趴在墙上,这不是做贼,难不成还是偷情啊?”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陈建林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骂她,还是骂我?”

  陈二毛见陈建林恼了,神色有些讪讪的,但他很快就回到话题上去,“总之,你媳妇做贼,是我亲眼看见的,何况我们还当场抓到她。院子里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

  “我呸!”林秀红叉着腰,厚颜无耻地说道:“这爬到墙上去,就是做贼,那我现在爬上墙,也是做贼了?”

  她瞪了一眼宋红春,一把扯出宋红春嘴里的抹布,把她拉了起来,“宋红春,你跟大家伙说说,你是做贼吗?”

  宋红春现在浑身都疼,但却知道厉害,她厚着脸摇了摇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就只不过是有些东西掉在了隔壁,想爬墙过去拿而已。”

  她说着这话,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宋贝,“宋贝,我真不是贼。”

  宋贝面色微沉,她的眼睛落在宋红春的裤子上,突然上前一步,伸出手在宋红春裤子的口袋一抓,“你不是贼?那这些是什么?”

  “这不是大料吗?”

  陈二毛媳妇认出宋贝手中的东西,说道。

  “不只是大料,还有八角和茴香、冰糖。”

  宋贝摊开手,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她手掌心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厨房里头的香料。你说你不是贼,没偷东西,那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们买来的不行吗?”

  陈家业在屋里都听不下去了,冲出来说道:“难道大队里就只能你们家买这些东西?

  “大伯,你不必和我说话这么冲。”

  宋贝压根不怕陈家业,陈建林也拉着她的手,护在她前面,冷冷地看着陈家业:“大伯,你和我媳妇说话客气点,现在是你们家媳妇当贼了,这香料谁有钱想买都成,可是谁出门带香料在身上?”

  “就是啊。”

  陈三狗他妈都摇头了,“你们怕不是把我们当成傻子了,就是隔壁东兴公社的傻子,也干不出这种奇葩事来。”

  “这媳妇当贼还护着,陈家业夫妻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陈二毛媳妇嘀咕道。

  “可不是嘛,一家人难道儿媳妇出门还能不知道?现在是在装模作样。对了,陈植林怎么不出来?”二毛环顾了下四周,嘲讽地说道:“现在这么吵,他别说还在睡觉,肯定是不敢出来了。呸,真窝囊。”

  陈植林在屋里听得这话,脸色一下子涨红了。

  他恨不得出去打陈二毛几拳,可他不敢出去,他怕丢脸。

  宋红春被当场抓到,人赃并获,他要是出去,他也会跟着被人嘲笑。以陈植林那么严重的自尊心,怎么可能这么做?

  “爷、奶,你们得去帮帮我爹我妈,”陈植林看向爷奶,哀求道:“这件事可不能闹大,不然的话,会连累我考大学,还会连累咱们家丢人的。”

  “植林啊,你得和我说清楚这事。”陈植林他奶颤抖着握着陈植林的手,“他们外头说的话是真的吗?红春真的当贼了?”

  “这……”陈植林脸上更加红了。

  陈植林她奶哪里还不明白,“你们怎么这么糊涂!这事也能干!”

  “奶,现在说这些也都没有用了,您出去帮忙劝劝。”陈植林催促道,“红春好歹也是你孙媳妇啊。”

  陈植林她爷奶顿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们刚才一直窝在屋里没出去,就是摆明了不想掺和这件事。以往他们偏心老大偏心得老二都离了心,现在这件事要是还护着老大一家,那老二还不彻底对他们寒心了。

  二老的犹豫都落在了陈植林眼里。

  陈植林急了,忙道:“爷奶,你们可别忘了,将来给你们养老的人是谁!”

第三十章 第一更

  外头吵吵闹闹的, 陈植林爷奶却仿佛兜头到脚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从头凉到了脚。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乖孙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外头吵闹声还在不时地传进来,白秀英和林秀红本就有深仇旧情恨,之前那堵墙壁还没砌起来,两家在一块合伙吃饭,白秀英和陈国成是真被陈家业夫妻挤兑的在家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农村规矩一向都是要长子养老, 陈植林他爷奶便偏心偏得没边了,得了什么好吃的都偏陈家业,就连陈国成夫妻赚来的钱, 也被陈植林爷奶拿去填补老大了。

  他们就指望着将来陈家业能够给他们养老,让他们衣食无忧。

  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叫陈国成夫妻寒了心。

  前几年,陈建林说了一门亲事, 这门亲事着实不错,那姑娘家算是隔壁东兴公社比较殷实的,模样也不差,陈建林虽没见过那姑娘,但他相信他妈, 他妈觉得可以,他便点头答应了。

  谁知道那姑娘竟然“死了”,说是死了,其实究竟怎么回事, 也没有人给个答复。

  陈国成和白秀英哪里知道内幕,听那家人那么一说,便也真当那姑娘是死了, 本还在惋惜,谁料林秀红就把这事说得整个生产大队都知道了,没过多久,陈建林克妻的话便传出去了。

  陈建林是陈国成和白秀英的独苗苗,知道是林秀红搞的鬼,白秀英立即去找林秀红算账。

  林秀红死不承认,还诬蔑是白秀英诬赖她,他爷奶偏心老大,也帮着她说话。

  这回彻底让陈国成夫妻寒心了。

  他们当天便说要分家,可爷奶死活不肯,陈国成夫妻也不肯退让,找人在中间砌了一堵墙,除非过年过节绝不去隔壁一趟。

  “林秀红,今儿个你不给我个交代,咱们就去县城里找警察来断。”

  白秀英叉着腰,“你打量我不清楚,你们是瞧我们家生意做得红火了,想来偷香料,回头也学我们去做生意!”

  “你放屁!谁稀罕你们家生意了。”

  林秀红双眼瞪大,双手叉腰,眼中怒火直冒,仿佛恨不得把白秀英给吞进肚子里,她激动得眼睛都出现了红血丝,边说手 上还带比划,“就你们家那破落生意,白送我,我们也不稀罕。”

  “够了!”

  正屋里传来一声怒喝声。

  众人听声看去,便见陈植林爷奶两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白秀英看见二老,唇角便微微撇了撇,陈国成更是毫无喜意。

  他们深知二老脾气,这次出来肯定是来帮着老大他们说话。陈建林脸上露出一丝难过的神色,宋贝瞧在眼里,悄悄地握了握他的手,冲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妈,你可算是出来了,你可得帮我们说句公道话啊。”

  不同于陈建林家这边的不虞,瞧见二老出来,林秀红和陈家业顿时跟有了主心骨似的。

  林秀红上去拉着陈植林他奶的手,“他们家大半夜的胡搅蛮缠,还想说宋红春是贼呢!”

  “二老出来,老二他们这回怕是要白折腾一场了。”

  陈二毛媳妇摇头,同情说道。

  这陈植林爷奶偏心可是大队里出了名的。

  “陈老二他们也是够倒霉的。”陈二毛也说道。

  听着这些人的闲言碎语,陈植林爷奶心就跟无数根针刺似的,刺痛之余还有些躁得慌。

  陈家业还在旁说道:“爹,妈,你们说说老二和老二媳妇,这大晚上的吵醒这么多人,说我儿媳妇做贼,这不是分明要叫我们家难受吗?”

  “够了!”

  陈植林奶一把推开林秀红的手,她面色铁青,浑浊的双眼难得露出精光地盯着宋红春,“红春,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去做贼!”

  “奶。”宋红春的脸燥得通红,恨不得有条地缝能够钻进去。

  “还用得着问吗?”陈二毛媳妇撇了撇嘴,“这大晚上的翻墙,不是做贼还能是干什么?”

  “这里有你什么事!”林秀红气恼地冲陈二毛媳妇嚷嚷道。

  “我们看不过去不行啊。”陈二毛媳妇也不是吃素的,“这旁边住着个贼,这事要是不处理好,咱们以后出门都不敢放心了。是不是啊,大家伙。”

  “没错。”众人纷纷附和。

  宋贝心里恼怒归恼怒,但却很冷静,她冷漠地看了眼低着头的宋红春:“爷,奶,今晚这事不是我们要搞大,是宋红春做事本就不地道,都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今晚她能偷香料,明天她 就能偷钱。我们大家伙辛辛苦苦赚钱,可不是让人偷得。”

  她这句话更加引起共鸣了。

  现在刚好是年初,大家手里头都捏着钱,打算过阵子去买种子买鸡鸭。

  这要是被偷了……

  众人不敢多想,纷纷表示:“陈大伯,陈大娘,今天这事你一定要给我们个交代。”

  “你们放屁!”宋红春气得眼睛都红了,她颤抖着手道:“我什么时候会偷钱!宋贝,你是记恨我才故意这么说的,你这人烂心肠烂肺!”

  “闭嘴!”

  陈植林他奶的拐杖在地上猛地一敲,吓得宋红春打了个哆嗦,噤若寒蝉地闭上嘴巴。

  陈植林她奶的眼睛在众人脸上扫过,她瞧见了陈家业他们的有恃无恐,瞧见了陈国成他们的愤怒,她的心酸酸麻麻的,像是泡在醋里头。

  沉默片刻后,陈植林她奶说道:“陈二毛,去把大队长请来。”

  陈家业夫妻原本还在等着二老维护他们,骤然听见这话,两人都如遭雷劈一样愣住了,呆若木鸡地看着二老。

  院子里一时间陷入了奇特的寂静当中。

  大家张大了嘴巴看着陈植林她奶。

  陈二毛伸出手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地问道:“陈大娘,您刚才说什么?”

  “叫你去把大队长请来,怎么?你大娘使唤不动你了?”陈大娘瞪眼看向陈二毛。

  陈二毛连忙点头道:“我这就去。”

  他揣着满腹疑惑跑了出去,他陈大娘不是一直都护着老大的吗?让他去喊大队长来是做什么?

  岂止陈二毛不解,连陈家业他们都搞不清楚陈大娘的心思。

  “妈,你喊陈伦文来做什么?”陈家业皱紧眉头,“喊他来,这事岂不是要闹大了?”

  “我要做什么,你等会儿看便知道了."

  陈大娘拄着拐杖,语气硬邦邦,仿佛和她说话的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的仇人一样。

  陈家业几时听到他妈对他这么冷漠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宋红春的心直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她手掌心里更是满是冷汗。

  陈伦文早就睡下,他住在大队另一边,因此并没有被吵醒。原本陈二毛喊醒他的时候,他还有些恼怒,心想这陈二毛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一定要把他打一顿。

  可等听到陈二毛说明来意后,他的睡意一下子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