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娇养手册 第61章

作者:橘生淮南兮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啊?可我怎么听说她是敬佩都城卫的士兵们整日京都巡防,还乐于助人,有爱百姓,于是特意想去体验几日将士们的生活呢?”

  旁边的人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你傻呀,嘉禾县主平日里是什么做派你不知道?她会愿意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

  周围围着的人连连附和。

  这条街住的都是大户人家,人多,看热闹的也多,声音便也大了起来。

  嘉禾本以为一路走来她已经麻木了,可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些品级较高的京官儿,大家有权有势的,府上的女孩儿跟她也是往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如今却都在这瞧她的热闹。

  她一口银牙咬碎,眼神又阴又狠的瞪了过去。

  自然是有人被她吓了一跳:“哎哟你看,县主那眼神好吓人,感觉恨不得吃了我!”

  也有人身份高,并不惧怕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平日里得罪的人多了总会得些报应的,瞪着别人泄愤算怎么回事。”

  嘉禾平日里在京都并不会与人为善,落井下石的自然不少。

  还有人早就瞧不惯她,让府上的小厮拿了个荷包过来,里面随便塞了些碎银子,便让人拿上去给嘉禾。

  嘴里还嚷着:“大过年的县主辛苦了,一点小钱,给县主讨个彩头。”

  与那人同府的兄弟姐妹里有人拉住她劝道:“算了,嘉禾背后还有宜贵妃,你现在得罪狠了,日后她定要报复回来。”

  那个姑娘嗤笑一声:“若是宜贵妃还愿意保她,她现在还会在这里?要我说,她早就不得宜贵妃宠了,三番五次挑衅傅恩锦,人家是谁,祖父叔伯都是朝中重臣,外祖家是从二品爵位,现如今还跟大将军府联了姻,要我说,嘉禾就是蠢,哼,不自量力。”

  嘉禾看到那个荷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僵在原地。

  旁边的士兵在催促她快些,别耽误时间。

  嘉禾垂眸,咬着牙一把抓过那个荷包朝旁边的士兵怀里塞了过去,眼里尽是屈辱。久⑩光整理

  她堂堂一个县主,如今竟然被羞辱至此,这一切,全部都是拜傅恩锦所赐!

  那士兵白得了一个赏银,顺势便收了,也不客气。

  两队人这便要到了傅府的门口。

  刚刚街道两旁各府的议论傅恩锦自然没听清,只是觉得嘉禾这人吧,常在河边走,果然就湿了鞋不是。

  她正想着,眼睛也盯着那两队人在看。

  嘉禾整个早晨的跑城巡防都低着头,怕人瞧清她的脸,虽然也遮不住什么的,只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这时却突然听队伍最前的三营头头宋路大声道:“县主,敲锣了!声音喊大点!这条街旁边住的都是大户人家,宅子大,声音小了人听不见!”

  嘉禾气的心里在吐血,忍不住一个眼神瞪过去,却看见了在府门口瞧热闹的傅恩锦。

  她对傅恩锦的恶意都明晃晃的写在了眼睛里,那眼里的恶毒让傅恩锦微微皱起眉,他哥傅修齐忍不住将她挡在了身后。

  宋路见嘉禾没反应,又瞧了傅府的方向一眼,说话的声音更大了:“县主!还愣着干嘛呢!”

  嘉禾恨恨的收回目光,喊了一句号子。

  傅恩锦垂眸冷笑了一声,嘉禾还是老样子,永远不会反思自己。

  她让门房拿20个小荷包过去给士兵们一人发一个,唯独没有给嘉禾。

  反正县主高高在上,哪里会要她的彩头。

  嘉禾见傅府的人出来给赏钱了,下人却从她的旁边绕了过去,谁都发了就是没有她。

  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比刚刚被那户人家给了赏钱还要更气了几分。

  傅恩锦这不是公开对她挑衅是什么?!

  这不就是说她傅恩锦看不上她么?

  嘉禾在心里已经气疯了,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憋在心里。

  傅恩锦迎着她恶狠狠的目光,笑的云淡风轻,她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但也不怕事。更何况她日后要嫁入大将军府,大将军府如今在京都是怎样的门第大家都知道,她既然要嫁给给裴献卿,就会撑起这份气魄。

  难道她还能叫嘉禾这样的人吓住?

  京都这些上层圈子里多少都知道嘉禾与傅恩锦的恩怨,这时候都忍不住争相瞧起了热闹。

  只是嘉禾现在这副模样,拿什么跟傅恩锦比?

  前头的宋路按着元修吩咐的做完了这一连串操作,觉着街两旁的人热闹也该看完了,便开始催促着嘉禾快点走。

  这一路小跑着过来,虽然速度不快,但绕城的路程属实是有些远的,都城卫的士兵们平日里早就习惯了,这点速度和距离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嘉禾便不同了。

  她一个平日里被娇惯着长大的大小姐,最多也就是在上骑术或者防身课的时候锻炼过一段时日,哪里能适应今天这种强度的跑城。

  刚刚在傅恩锦面前已经是在极力保持着与平日一般的模样,现在又要跑起来,她忍不住气喘吁吁。

  周围府里围观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她这幅狼狈的模样,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傅恩锦就这样瞧着嘉禾,她没有笑,面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又瞥了嘉禾一眼,她便拉着傅恩妍转身回府了。

  嘴里嘟嘟囔囔的:“这我还没做什么呢,嘉禾就这幅田地了,显得我的狠话放的很没有水平。”

  傅恩妍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一脸疑惑的瞧着她:“绾绾你在说什么?”

  傅恩锦摇摇头:“没什么,热闹也看完了,我们快去给祖父祖母拜年!”

  被拉着往前的傅恩妍对嘉禾今日的事情还是很好奇:“你说到底是谁让嘉禾这么做的?她竟然都没有反抗?刚刚那个小头头三番五次的叫她敲锣,她竟然没有翻脸呢。”

  “这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哪位好心人看到我被她欺负了看不过眼,帮我报仇啦!”傅恩锦开玩笑道。

  跟在两人身后的傅修齐听到两人的对话,头痛的走上前戳了戳傅恩锦的脸,一副“我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的模样,忍不住给她们说道起来:“这还能是哪位好心人,能将人放到都城卫里还能对宜贵妃施压的,不就只有你那英明神武的未婚夫裴大将军了!”

  “堂哥为什么这么说?”傅恩妍抬头问他。

  傅修齐:“如今裴献卿掌了龙虎营和都城卫的符印,这两个地方自然都是他说了算,如果是其他人,宜贵妃会任人这样打嘉禾的脸?还不是因为她拿裴献卿没办法。”

  “啊!”傅恩锦小小惊呼一声,觉得她哥说的很有道理。

  将军替她出了一口气呢!

  想到这,傅恩锦就偷偷笑起来,之前她说不要裴献卿插手,他答应了,现如今还是忍不住对嘉禾小施惩戒。

  应该是考虑到答应过她,所以将军才会选了这么个损人的法子吧。

  若是平时,裴献卿应该不是这种风格。

  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样的将军别样可爱一些。

  傅恩锦兀自傻笑着,一旁的傅恩锦和傅修齐瞧了她两眼,都无奈的摊了摊手。

  嘉禾今日这个插曲在傅恩锦这算是过了,接下来的一天她照旧笑得甜甜的跟长辈们讨压岁钱,又给贴身的丫鬟发小礼物。

  待一府的人晚上其乐融融的围在一起吃完了团圆饭,已经夜至亥时末了。

  今晚的星辰格外的亮,月亮泛着柔和的白光,照在院子里清冷又温柔。

  积雪已经被扫到了一边,傅恩锦瞧着这月色有些美,忍不住让元香搬了屋里一张摇椅出来坐在门前赏月。

  她裹着厚厚的披风躺在摇椅上,兜帽也戴了起来,金梨还是怕她着凉,从屋里搬了一床小被子出来盖在了她身上。

  傅恩锦只露出了一张小脸,手里捧着手炉,整个人都暖呼呼的。

  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就这样看着冬日里深蓝色的夜空和柔和的月亮,脑子里想东想西,一会想起前世,一会又想起现在。

  渐渐的傅恩锦有些困了,眼睛缓缓闭上,头也渐渐歪向了一边。

  今日本来是该守岁的,只是傅恩锦向来是等不到那个时辰的,她嗜睡,总是坐着没一会便要睡着了。

  金梨已经见怪不怪了,见傅恩锦睡着了,便想找个力气大的嬷嬷来把她抱到床上去,元香却摇了摇头,将她拉到一边,只轻声说再等等。

  金梨摸不着头脑:“等什么呀?”

  元香神秘的笑了,说的高深莫测:“等一个小姐想等的人。”

  金梨:……?

  过了半刻钟,瞧着那个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人,金梨顿悟了。

  原来小姐是要等将军!

  院子里静悄悄的,下人们今天劳作了一天都早些歇息了,路边和廊下的小灯笼却还亮着。

  男人长身玉立,穿着一件墨蓝色云纹的锦袍,玉冠束发,眉目如星,月光撒在他身上,衬的他越发丰神俊朗起来。

  裴献卿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门前躺椅上睡着了的小姑娘。

  她被裹的像一个软和的团子,瓷白娇嫩的小脸露出来,明明是娇艳的五官却透着一种天真可爱。

  裴献卿脚步很轻的走上前去,目光温柔的看着他的小姑娘。

  金梨张了张嘴,想着是不是该将傅恩锦叫起来,裴献卿对她摇了摇头。

  他朝着元香使了个眼色,元香会意,轻手轻脚的拉着金梨走了。

  满院的寂静里月光温柔,裴献卿走上前,在椅子边上停下,微微俯身仔细瞧着小姑娘,薄唇带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傅恩锦的头上还戴着兜帽,此刻帽子被压在椅子上,帽檐上软乎乎的绒毛挨到了她歪着的脸颊上,柔软又舒服。

  小姑娘又无意识的蹭了蹭,微微嘟着唇,将小脸埋的更进去了些。

  裴献卿在躺椅边单膝跪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好似怎么都看不够。

  他离开京都近两个月,已经许久未好好看过她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月光太盛的原因,她那张本就如玉的小脸好似又更白了几分,这便让那张软软的唇越发显得明艳起来。

  裴献卿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傅恩锦那娇嫩如花瓣的双唇上,倏地又想起了那日在小河村匆匆一现的有些旖旎的梦境,和前几日在他的书房里,堪堪就要落下的那个吻。

  男人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寒凉的夜里,他却觉得心里鼓噪的念头疯狂滋长,连周身似乎都热了几分。

  小姑娘还在熟睡着,恬静美好,毫不设防。

  裴献卿的眸色不觉有些深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毛乎乎的兜帽边沿,抚上傅恩锦被风吹的有些微凉的脸。

  指尖的触感要比在梦中的更加细腻柔软,他终于忍不住微微俯身,轻吻上那娇花一般的唇瓣。

  傅恩锦的唇很软,呼吸间裴献卿能闻到她身上那抹馨香。

  这个吻他本来只打算浅尝辄止的偷个香,却在触上她时微微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

  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心尖尖上的宝贝就这样睡在他面前,他得需要极大的克制力才能够坐怀不乱。

  即使是这样,裴献卿还是忍不住吻的时间长了些。

  他轻、吮了一下小姑娘的唇角,轻轻溢出一声叹息,垂在身侧手虚虚握了握,便克制的准备起身当做什么都发生过。

  谁成想,他的唇还未离开,小姑娘突然不自觉的嘤咛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