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 第25章

作者:山有青木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古代言情

  熟悉的声音传来,赵乐莹猛地放松,坐起来便怒骂:“放肆!愈发没规矩了,谁叫你进来的?!”

  “殿下。”

  他又唤了一声。

  赵乐莹听出不对劲,顿了顿后蹙起眉头:“怎么了?”

  “殿下。”

  又一道闪电,赵乐莹在光亮中看到他通红的眼眸。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无助。

  短暂的沉默后,她往床里挪了挪,掀开被子无声地看向他。

  砚奴乖顺地在她身边躺下,瞬间占据了她大半张床。

  赵乐莹蹙着眉闭上眼睛:“睡吧,有事明日再说。”

  话音未落,砚奴便翻个身伸手抱住她,一张脸紧紧埋进她的颈窝,无根的浮萍这一刻瞬间找到了归宿。

  “……别乱动了。”温热的呼吸洒在颈间,赵乐莹声音微僵。

  砚奴不语,只是沉默地抱着她。

  赵乐莹彻底没了睡意,静静地看着床顶帷帐,走神片刻后,无言地警告:“……把你的手拿出来。”

  正在解她里衣的手指一顿,耳边传来他闷闷的声音:“砚奴腰好了。”

  “所以呢?”赵乐莹眯起眼睛。

  “可以伺候殿下了。”他道。

  “不必,睡你的觉。”赵乐莹果断拒绝。一身的蛮力,也不知是谁伺候谁。

  砚奴听到她拒绝,便再次静了下来。

  一刻钟后,赵乐莹看着自己被解开的里衣,气笑了:“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若非知晓他为人,没有遇到什么大事,绝不会半夜来找她,还露出那样的神情,她真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见再次被抓包,砚奴翻身扣住她的手腕,垂着眼眸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当殿下是主子。”

  “你便是这样待主子的?”赵乐莹眯起长眸。

  砚奴亲亲她的眉眼,见她还要说话,干脆堵住了她的唇。

  熟悉的侵略叫人无法招架,赵乐莹浑身犯懒,也不想招架,只攀着他的肩膀,慵懒地嘱咐:“轻点。”

  “……嗯。”

  大雨还在下,仿佛不会停歇,潮湿的雨水将园子里的花一遍遍冲刷,娇艳的花瓣七零八落掉落一地,又被泥泞的土地一点点侵蚀覆盖。

第22章 (厮磨)

  赵乐莹在一阵鸟叫声中醒来,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时,指尖轻轻动了动,抠到了温热紧实的肌肉,勉强睁开眼,入眼便是宽阔的胸膛。

  她微微仰头,猝不及防落入一片爱意,再之后才注意到,这里并非她的寝房。

  是了,昨日被褥弄得乱七八糟,被单比外头刚下过雨的空气还潮,根本无法睡人,她又不想深夜叫丫鬟来换,最后只能被他用一床薄被裹着,直接抱到了偏房睡。

  “……何时醒的?”一开口,便是沙哑的声音,想到嗓子因何而哑,赵乐莹抿了抿唇,脸颊浮起一点热意。

  “天不亮就醒了,殿下喝水。”砚奴说着,给她拿了杯清茶。

  赵乐莹一饮而尽,犹觉得不够,于是轻轻舔去唇上水痕,沉默地看着他。

  砚奴的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上,眼神微微暗了暗,但看到她疲惫的模样,还是克制住了,起身又为她倒了杯水。

  连喝三杯,她总算舒畅了些,轻呼一口气重新躺下,砚奴适时将人拢进怀中,动作熟练得仿佛早就做过几百次。

  “怎么不多睡会儿?”她闭着眼睛问。

  “睡不着,怕现在是一场梦。”

  赵乐莹睫毛颤了颤,半晌缓缓睁开眼睛,重新与他对视:“若你连梦与现实都分不清,本宫真要怀疑你先前扭到的不是腰,而是脑子了。”

  砚奴闻言扬唇:“被殿下一嘲讽,倒有些真实了。”

  赵乐莹轻嗤一声,想从他怀里挪出来,却被他强势地抱得更紧。

  “……松开,本宫不习惯如此。”她不悦。

  “不放,殿下昨夜也是这样睡的,分明睡得很好。”他犟劲儿又上来了。

  赵乐莹冷笑:“昨夜累得手都抬不起来,怎么睡都好,如今已经歇好了,不准抱。”

  “殿下想像昨夜一样睡得好?砚奴可以帮你。”不仅犟,还会威胁人。

  赵乐莹无言地与他僵持片刻,到底是败下阵来,认命地被他抱着了,只是不出片刻,她又忍不住悄悄挣扎。

  砚奴体温高,两人身上又盖着薄被,赵乐莹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关进了火炉,身上热腾腾的难受得紧,想把被子踢了,却被砚奴识破,将她裹得更紧。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较劲,好一会儿之后都出了汗,最后达成一致,将被子一脚踢开。

  然而踢开之后,有更大的问题――

  都没穿衣裳,没了被子遮挡,抱在一起的样子实在难看。

  “……罢了,还把被子拿回来吧。”赵乐莹妥协。

  砚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直接翻身覆了上去。赵乐莹心里一惊:“你做什么?!”

  “殿下,卑职的腰好了。”他说。

  赵乐莹感觉到他身子的变化,心里慌得厉害,面上却冷笑一声:“知道你好了,今日就收拾行李,滚回西院。”

  砚奴只当没听到,在她说话的唇上吻了吻。

  赵乐莹还想再开口威胁,他干脆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虽然只有过两夜的经验,可也足够他知道他家殿下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用什么样的方式她会更舒服,也更动情。

  果然,赵乐莹起初还训斥他,渐渐地便说不出话了,如一尾离水的鱼,只是仰着脖颈微张着嘴,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窒息。

  又一通荒唐过后,赵乐莹愈发懒了,连砚奴将她抱在怀里都未抗议,只是懒散地问:“你昨晚是怎么了?”

  “什么?”砚奴反问。

  赵乐莹撩起眼皮扫他一眼:“确定不同我说?”

  砚奴顿了顿,到底还是开口了:“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大约是噩梦,”砚奴努力回忆梦境,却只能记住几个片段,“梦里的我受了重伤,在河里抱着一根悬木漂浮,还被狼咬了,被野猴子追。”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梦见昔日在山林的日子了?”赵乐莹失笑。

  砚奴抿了抿唇,目光黑黑沉沉:“大约是的,可又不十分确定。”

  赵乐莹见他又陷入不知名的低沉,勉强抬手摸摸他的脸,砚奴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一低头便对上她温柔的眉眼。

  “不过是噩梦而已,若是叫你不舒服了,便别再去想,横竖你如今已经是长公主府的侍卫统领,不会再回去过那种茹毛饮血的日子。”她低声安抚。

  砚奴定定地看着她,喉结微微动了动:“殿下还要吗?”

  “……滚。”

  一瞬间什么善解人意什么温暖气氛,全被他那一句‘还要吗’给毁了。

  砚奴扬起唇角,却不见悔意,只是眷恋地把玩赵乐莹的手指:“殿下别不要我。”

  “没有不要你。”赵乐莹懒洋洋道。明明是差不多的句子,她却总能轻易分辨内里的含义。

  偏房里一片静谧,只偶尔听到外面下人们扫积水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砚奴突然问:“殿下近来在烦扰什么?”

  赵乐莹顿了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同我说说吧。”他又道。

  赵乐莹看向他,半晌叹了声气,将皇帝当着众皇亲的面说要给她赐婚的事,尽数都告诉了他。

  砚奴听得脸色一沉,手掌紧紧攥拳:“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般待你。”

  “就是怕你跟着生气,才不想告诉你。”赵乐莹失笑安抚。

  砚奴眼底郁色一片:“和亲历来都是随意找个宫女或臣女,他却要你堂堂长公主去,真是欺人太甚,若是先帝还在……”

  若先帝还在,这群宵小岂敢对她动歪心思。虽然他从未见过先帝,可初来她身边的那段时间,先帝还未驾崩,他是见证过她的荣宠与无忧的,先帝走后,她便再没有当初的肆意。

  他话说到一半,怕引起赵乐莹的伤心事,便生生闭了嘴。

  “放心,他不会得逞的。”赵乐莹对他提起先帝没什么反应,反而在低声安慰他。

  砚奴见她这个时候还在宽慰自己,愈发觉得自己没用,郁闷地将她抱紧:“那殿下接下来要怎么做,如今和亲之事虽不会大肆宣扬,可京都权贵却都是知道的,怕是无人敢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求娶殿下了。”

  “本宫还在想。”傅长明给的法子倒是值得一试,可那样一来就跟皇帝撕破脸了,日后怕也不大好过,不到最后一步,她不想用。

  “若我出身权贵就好了。”他还是不高兴。

  赵乐莹笑了:“你若出身权贵,本宫怕还看不上你。”

  砚奴一想也是,自己生得不是她喜欢的模样,性子也闷,若非长年跟在她身边,她又岂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这般想着,他心情又好些了。

  “反正我不许殿下嫁去番邦。”砚奴坚定地看着她。

  赵乐莹勾唇:“不能嫁去番邦,嫁在京都呢?”

  砚奴顿了顿,忽略心口的疼痛:“殿下只要能留在京都荣华一生,砚奴愿意与不相干的人共事一妻。”

  “不怨不妒?”赵乐莹扬眉。

  砚奴抿唇。

  赵乐莹笑了:“行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就别设想来虐自己了。”

  “……砚奴做不到不怨不妒,可只要殿下能如现在一般待我,即便怨妒,砚奴也愿意藏在心里。”他低声道。

  赵乐莹奖励地亲了亲他的眉眼:“本宫谁也不嫁,不会委屈砚奴。”

  砚奴笑笑,虽觉得她这句话不可信,可心里还是生出一些隐秘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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