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第58章

作者:寒花一梦 标签: 古代言情

  “二小姐这是打算去哪?离开这里,又能够躲到哪里去?”

  苏悦一味流眼泪。

  沈姨娘拉着她折回罗汉床,让她坐下来,复掏出帕子去帮她擦眼泪。

  “不管发生什么事,姨娘都不会怪你,不用跑。”

  “二小姐,你才十五岁,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别怕。”

  苏悦被沈姨娘的安慰闹得哭得更凶。

  只有姨娘会对她这样,别人……哪里还有人会对她这样好?三皇子也不会。

  她双手捂住脸,一面哭一面说:“姨娘,我又搞砸了,全搞砸了。”

  “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沈姨娘否认她的话:“哪有的事,二小姐很好,是他们不好。”拉下苏悦的手,沈姨娘继续道,“不珍惜你,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三皇子倘若不珍惜你也是三皇子的问题,不是你,明白吗?”

  “二小姐是要为自己多打算的。”

  “三皇子现下这个样子,人人避之不及,二小姐何苦呢?”

  沈姨娘帮苏悦擦着泪,劝着她:“王贵妃和成国公府做下的事,三皇子或未曾参与,可梁子结下了。你是镇远侯府的二小姐,王贵妃派人刺杀睿王爷和镇远侯府的大小姐,即使三皇子想留你在身边,镇远侯府又怎么可能答应?”

  “这些道理,三皇子定比任何人都懂。”

  “他若是强留你,反而是当真心里没有你,丝毫不顾你。”

  苏悦一句一句听沈姨娘的话,临了看向她:“姨娘说的,是真的?”

  沈姨娘叹气:“如何不是真的?”

  “这其中道理浅显,二小姐想得明白。”

  “只是,姨娘也不希望你蹚浑水,三皇子……趁早断了为好。”

  苏悦垂下眼不语。沈姨娘没有强行劝她,无非又不动声色提醒:“二小姐和三皇子的事,目下侯爷、侯夫人、大小姐乃至睿王不知情。一旦知情,难以收场。二小姐可曾想过,他们说不定会迁怒到你身上?届时要怎么办才好?”

  “虽说我愿豁出去性命护二小姐周全,但只怕无用。”

  “以卵击石,谁又在乎我们呢?”

  苏悦舍不得沈姨娘有事。

  她冷静两分,想清楚沈姨娘提到的里面的弯弯绕绕,心中绝望。

  那时如何晓得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若是三个月前,告诉她,会变成今天这样,她是绝不信的。

  “大小姐和睿王今日来府上了?”见苏悦情绪有所缓和,沈姨娘转移话题,“二小姐若不想去见他们,只管打发丫鬟去说一声自己身体不适,不碍事的。”

  苏悦说:“我怕见了他们绷不住。”

  “那就不见。”沈姨娘帮她拿个主意,捏捏她的脸,“不理他们,二小姐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苏悦不知该说什么。

  她只是觉得,万事不由己,也许她唯有认了。

  在陈长敬那里遭遇一番挫折的苏悦借口身体不适,未去见苏湉和陈行舟。

  然更晚一些的时候,她见到了他们。

  是在垂花门附近。

  她远远看见陈行舟和苏湉牵着手走到马车旁,陈行舟甚至抱苏湉上马车,苏湉娇俏的笑声便飘散开来,任谁撞见,都不会怀疑他们两个人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可苏悦不信。

  两个多月以前,苏湉怎么会没有任何缘由突然爱上了睿王?

  别的事情哪怕她不清楚,可苏湉的许多事,她是掌握得颇为仔细的。

  苏湉和睿王根本没什么交集才对。

  那个时候,事发突然,睿王迅速上门提亲、婚事定下,她也没有来得及反应。再后来被罚禁足自己的院子抄写家规,更没办法查……回想起来,苏湉实在反常。

  是苏湉一直在骗三皇子吗?

  或者有别的隐情?

  苏悦躲在树后,手指掐着树干,见睿王府的马车走远,眼中迸发出恨意。

  怎么想,都定和苏湉或睿王脱不了关系。

  所以王贵妃才会对他们下死手吗?

  可惜让他们逃出生天,王贵妃反而把自己赔进去。

  睿王府马车走后,确认周围无人,苏悦方才心思沉沉从树后走出来。

  王贵妃都拿他们没办法,她……

  她不能冲动。

  苏悦想,也许哪一日,三皇子会回来找她的,她得好好的才行。

  ▍作者有话说:

  人,永远不要为爱情犯蠢,会不幸。——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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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冰影”、“欧尼酱是我呀”、“Christmas”、“大橙子”、“朝歌”的营养液。

  大家晚安。

第40章 .旧业 [VIP]

  回去侯府一趟, 苏湉和爹娘报过平安,亦趁机和自己娘亲聊了许多有关孩子的事。她既生出这些心思,难免想要了解得更多,没有比问自己娘亲更合适方便的。

  侯夫人魏氏见女儿有此心思, 可谓知无不言。

  因是如此, 又有御医说过她的身体状况怀孕也无碍, 苏湉愈发坚定想法。

  想法已然坚定, 行动不能落下。

  当天夜里, 沐浴过后, 苏湉一袭寝衣回到里间,无丫鬟在。

  陈行舟靠坐床头, 正一面看书一面等她。

  苏湉微笑走过去。

  当她不紧不慢走到床榻旁,陈行舟也搁下手中书册子。

  “王妃, 来睡。”

  陈行舟冲苏湉伸出手去,苏湉手指搭上他的掌心,顺势被他带着上得床榻。

  前一阵子两个人窝在睿王府养伤,吃饭、喝药、睡觉、起床无不是一起。

  悄然之中便养成一些更深的习惯与默契。

  紫色绣鞋脱下,帐幔也随之落下。

  烛光被严严密密遮挡在帐幔外,照不见床榻上的亲密。

  苏湉被陈行舟抱在怀中——

  自从陈行舟身体好转, 他每每都要这样抱着她才舍得安心入睡。

  本该闭眼睡觉的人悄悄睁开眼。

  仰头去看陈行舟,见他双眼紧闭,苏湉收回视线,手也悄悄探出去。

  重操旧业,颇不熟练。

  她对受伤的陈行舟没有再做过扒衣服的事情, 论起来, 便是隔着一段时间。

  手指搭上腰间系带, 苏湉动作很轻解开, 又去看一眼陈行舟,见他仍闭上一双眼睛,继续行动。转眼,锦被下的陈行舟衣裳敞开。完成这一步的苏湉想一想,挪开陈行舟的手臂,往锦被里缩。

  陈行舟是没有睡着的,毕竟躺下连半刻钟都没有。

  他知道苏湉也清楚他没有睡着。

  因而从解开上衣到此时苏湉埋头啃他,都称得上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苏湉越来越过火,陈行舟终于伸手把人从锦被里捞出来。

  “还要不要睡觉了?”

  陈行舟无奈睁开眼睛,低下头去看苏湉。

  “不要!”

  苏湉抿着唇笑,一面往他怀里钻一面说,“王爷也不睡。”

  陈行舟问:“不睡觉做什么?”

  “不睡觉可以做很多事情,王爷喜欢,我也喜欢的那种。”苏湉羞答答道。

  又是扒衣服又是在他身上啃来啃去,能是什么事?

  陈行舟垂下眼,看着苏湉说:“明日还得上朝,恐怕须早些休息。”

  “不会耽误王爷早朝的。”

  苏湉噘嘴,“往后王爷须得上早朝的时候多了去了,难道次次都不允吗?”

  “满朝的大臣,哪个不是得上朝,耽误过他们生孩子么?”

  “偏就王爷说出这种话!”

  说着发现王爷分明是在找借口。

  这借口又格外拙劣,每一个字都透着敷衍和搪塞。

  反应过来的苏湉很难受,同样生气。

  王爷这是不想和她生孩子吗?如果不是不想和她生孩子,为什么说这种话?

  苏湉又看一眼陈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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