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第548章

作者:西子情 标签: 女强 轻松 HE 古代言情

  “赢的很多吗?”宴轻看着钱袋子挑眉。

  琉璃将钱袋子收起来,“好几百两呢。”

  宴轻体会不到这好几百两的快乐。

  琉璃给他解释,“我们五个人玩牌,四个人输,我一个人赢,小侯爷您觉得我不该高兴吗?”

  宴轻懂了,“倒也值得高兴。”

  他说完,反应过来,挑眉,“凌画输了?”

  琉璃高兴地点头,“小姐输啦。”

  宴轻没想到凌画也有输的时候,他抬步进了屋。

  画堂内,凌画、萧青玉、张乐雪、朱兰正在喝茶,见他回来,萧青玉坐着没动,张乐雪和朱兰立马跟宴轻见礼,凌画起身迎上他,笑吟吟的,“哥哥,你回来啦,今儿出去玩的可高兴?”

  宴轻出门前心虚,如今倒是没了这种情绪,对她不着痕迹地邀功,“东湖刚开河,鱼干净又好吃,我给你打了鱼回来,已让厨房做全鱼宴了。”

  凌画果然很感动,“谢谢哥哥,辛苦哥哥了。”

  若不是有人,她一定会抱住他,再多表扬夸奖几句。

  她虽然没做什么多余的举动,但她眉眼的欢喜和色彩已足够让宴轻心满意足,觉得自己顶着一众纨绔们哀怨的眼神下,将众纨绔跟着他一起辛苦打捞上来的两篓子鱼都带回来给她吃的举动太明智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一身的鱼腥味,你们先坐着,我去沐浴。”

  凌画点头,“我派人去喊三哥和四哥与义过来兄一起吃全鱼宴呗,哥哥觉得怎样?”

  宴轻没意见,“行。”

  凌画立即对朱兰说:“你去喊。”

  朱兰应了一声,起身去了。

  端敬候府距离凌家不远,厨房的厨子们正开始做,只要那三个人在家,过来正好开席。

  萧青玉总是见凌云深,倒不觉得,张乐雪却有些不好意思,她如坐针毡,想说离开,但又觉得不太合适。

  凌画笑着转回身,握住张乐雪的手,对她柔柔地笑,“张姐姐不必心慌,太后寿宴前,四哥的聘礼也该准备好了,我伤也养的差不多了,我就可以陪着哥哥去你府中下聘了,如今生辰八字都合了,你们正好也提前熟悉熟悉。”

  张乐雪脸红,“这不合规矩。”

  萧青玉不赞同,“哪有那么多规矩?你且安心,四公子很好相处,吃完晚饭,让他送你回去。”

  张乐雪的脸更红了。

  萧青玉觉得很好玩,“哎呦,你的面皮也太薄了吧?我告诉你,女人面皮子薄会很吃亏的。”

  凌画推了她一把,“难道不是你面皮太厚了吗?”

  “一边去。”萧青玉揭她短,“若是说脸皮厚,我也不及你呢,你当初算计小侯爷时,都不知道什么是脸面。我虽然与你三哥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嫁给他,但好歹没算计嫁他。”

  凌画摸摸鼻子,“这倒是。”

  张乐雪听的目瞪口呆,“你们可真是……”

  令人大开眼界。

  宴轻沐浴之后,换了身衣裳出来,喝了一盏茶,又等了一会儿,凌云深、凌云扬、秦桓还带着两个小侄子,一行无人,正好踩着全鱼宴已端上桌的饭点来了。

  张乐雪有些不敢看凌云扬,眼神躲闪,脸色微红。

  凌云扬很开心,其实她与张乐雪在那日张老夫人上门与凌画达成一致后,已登门去过张家见过一次,不过只说了两句话,今儿凌画给他这个机会,他真是由衷地觉得他这个妹妹从小到大没让他白疼。

  因端敬候府没有长辈,关起门来,消息也传不出去,没有外人在,凌画便没照着规矩来,于是将凌云深与萧青玉安排坐在一起,将凌云扬与张乐雪安排坐在一起,她与宴轻自然坐在一起,琉璃和朱兰两个人与云落端阳又将冬青叫了出来,几个人坐在末席,成了五个闪亮亮的照明灯。

  宴轻不是天生就会照顾人的,但自从凌画生病,他从笨拙到熟练,照顾起人来有模有样,如今更是将鱼刺都帮凌画跳出来,又亲自动手给她盛鱼汤。凌云深本来就会照顾人自不必说,萧青玉自两个人订婚以来没少享受他贴心的待遇。最让人意外的凌云扬,姿态自然,手法熟练,照顾的张乐雪十分妥帖。

  张乐雪心里很是惊讶,面上也带了出来。

  凌云扬笑着给她解释,“我这都是从小照顾妹妹锻炼出来的,所以,你大可安心,我会对你好的,也知道怎么对你好。”

  张乐雪红着脸点头,心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第819章 心跳

  吃过晚饭后,凌云深送萧青玉回府,凌云扬送张乐雪回府,秦桓则留下来跟凌画和宴轻说了一会儿话,关于他外放的事儿。

  秦桓刚考了科举入朝那两个月,前太子萧泽正是疯狂打压萧枕派系的时候,秦桓虽不是凌家人,但跟凌家躲不开的关系,自然也在萧泽针对之列。如今萧泽倒台了,秦桓总算松了一口气,如今已出了正月,可以琢磨外放了。

  凌画早就给秦桓惦记这件事儿呢,圈出来几处,询问秦桓意见,又给他权衡了一番利弊,最后,问他,“义兄想去哪一处?”

  秦桓道:“听你的。”

  凌画笑,伸手指着一处说:“你若是挺我的,我就想让你去这里。这里民生不富裕,百姓的日子过的贫苦,朝廷三年一届的官员去了那里,都拿不出政绩来,十几年来,越过越穷,倒不是因为富甲乡绅欺凌百姓,而是荒地多,历届官员去了,都不知道怎么能让这里的荒地生钱,百姓过不下去的,只能迁移。”

  秦桓有些担心,“我也不知怎么让荒地变成钱。”

  凌画道:“义兄不必担心,我会派些对农牧业土地荒山有经验研究的人跟你一起去,会有办法的。”

  秦桓松了一口气,“那我就去这里了,劳烦义妹了。”

  凌画嘱咐他,“若是义兄决定了,三日后就可出发,你做出一番政绩来,将来太子殿下登基,改革新政,那时你有了经验,正是施展抱负的时候。”

  秦桓胸腹中徒然升起一股豪情壮志,“义妹放心,我定不负你自小所学,不负义母栽培。”

  凌画点头,端起茶杯,“我以茶代酒,祝义兄此去一切顺利。”

  秦桓也端起茶,与她碰了一杯。

  说完了话,秦桓离开,宴轻主动送他出门,到了门口,勾住他肩膀,“秦兄啊,我听说秦家回老家那些人如今又有些蠢蠢欲动来找你,你可别心软,不是我说,他们就没一个好东西,你可别受他们拖累。要知道当初若没有我夫人,你就会被打断腿什么都做不了了。对自己的家人只知道吸血发狠的血脉亲人,不要也罢。”

  秦桓脸色一黯,“宴兄放心,我不傻,我这条命是义妹救的,是义母栽培的,我做纨绔那一年承蒙宴兄你照顾,我想不开时,是宴兄你帮我犹如再生之恩,我以后定然堂堂正正,做一个好官,不负你们。至于秦家人,我都被逐出家门了,他们自也不是我家人了,我不会理会的。”

  宴轻拍拍他肩膀,有些听不下去这傻子这般感谢他,“你明白就好。”

  送走了秦桓,宴轻回到院子,进屋后,屋子里没人,屏风后传来水声,他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解了外衣,换了睡袍,拿了一卷书,躺去了床上。

  当然,他听着屏风后的水声,是看不进去书的。

  许久后,凌画沐浴完,从屏风后出来,一边绞着头发一边与他说话,“今儿下午宫里派人来传话,陛下召我明日入宫。”

  宴轻脸色不好,“你的伤还没养好。”

  “已能走动了。”凌画去了床边,自然地将手里的帕子交给他,宴轻也同样自然地接过帕子,帮她绞干头发,凌画猜测,“陛下一定是有要事儿找我。”

  宴轻哼了一声,“明儿我陪你一起入宫。”

  凌画笑,“谢谢哥哥。”

  绞干了头发,凌画转过身抱着宴轻不想松手,“今儿鱼味道极好,十分鲜美,多谢哥哥给我补身体。”

  宴轻有些受不住,刚刚她在屏风后沐浴他便心猿意马一团火热,如今她又这般抱着他,他是个男人,怎么受得住?

  他想推开她,手却不受控制地扣住她的腰,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极其忍耐地说:“别招惹我。”

  凌画委屈,“如今连抱一抱都不能了吗?”

  宴轻咬牙,“不能了。”

  凌画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爬上了床,钻去了自己的被窝,可怜兮兮,“好吧。”

  宴轻偏头看到了她的小模样,软软的,娇娇的,面若桃花,委委屈屈,一颗心忽然有些不受控制,忍了又忍,压了又压,到底是没压住,他心下一发狠,侧过身,伸手按住了她,身子避开压着她心口,唇一下子落了下来。

  凌画本来以为今天跟每天一样,这便睡着了,知道他不能招惹,便不敢招惹他,怕惹了火,她负责不了,但没想到今儿宴轻自己先破例了,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眼前罩下一片阴影,唇上落下清凉的气息,让她呆住。

  上次凌画醉酒,宴轻欺负了人,那时还没有经验,有种做坏事儿的羞意,一颗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似乎要跳出心口,他清楚地记得,直跳了半夜。这次有了经验,但因凌画醒着,不是无意识的,他也一颗心砰砰砰地跳,很是有些不得章法。

  兴许是凌画太震惊,宴轻受不住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呆呆的样子,竟然让他有些欺负不下去,但他却怎么都舍不得放开,只能伸手将她眼睛盖住。

  凌画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搂住宴轻的脖子,心忽然也砰砰砰的跳起来。

  甜美、醉人、让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宴轻一下子有点儿想疯,他力道没忍住加重,凌画痛苦地“唔”了一声,宴轻吓了一跳,立马放开了她,“我……”

  凌画的脸依旧色若桃花,艳的很,她面上也没看出难受的表情,刚刚那痛苦的一声仿佛是他的错觉,但他清楚地知道,他是不可能产生错觉的。

  她必是难受了。

  他立马松开手,“是我手重了,对不住。”

  凌画摇头,伸手捂住心口,无奈极了,“不是你手重,是我心口难受。”

  宴轻面色一变,“我这就让人去喊曾大夫。”

  他刚起身,凌画一把拽住他,“哥哥别去。”

  宴轻皱眉,“心口疼就要喊大夫。”

  凌画难以启齿,“不是疼,是有些难受,是……是心跳的太快了,我有些受不住。”

  宴轻:“……”

  他心跳的也快。

  他目光落在她心口处,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地覆了上去,果然跳的极快,他微微贴进,似乎能听到她心砰砰砰地跳。他开口,声音沙哑,“是因为跳的快才难受?确定不用请大夫?”

  “不用。”凌画想着大概是伤势还没好全,心跳快便有些受不住,但这是她不能控制的,宴轻第一次亲她呢,她能不激动吗?她几乎快哭了,带着哭音说:“我恨死萧泽了。”

  当初东宫那暗卫偏偏一剑刺入她心口,若是别的地方,她也不至于养了这么多天,连心跳快一点儿都难受。

  宴轻似乎懂了,“是伤势还没养好。”

  刚刚他的手扣着她的腰上,一手盖着她的眼睛,身子虽贴着她的,但是并没有压着她,按理说,她不应该难受才对,毕竟没有什么剧烈动作,但她却难受了。显然是因为伤势还没好全的缘故。

  宴轻也没想到这样也不行,他有些无奈,看着她一双泛着水汽的眸子,还真是要哭了,他轻笑,指尖在她红润润的唇上流连按压了两下,“知道自己不行了吧?所以,别再招惹我了。”

  凌画委委屈屈地点点头。

  宴轻不放心地又问:“真不用喊曾大夫?”

  “不用,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宴轻颔首,撤回手,转身下了床,不忘回身拍拍她,声音温和,“自己睡。”

  他说完,自己走了出去。

  凌画这回也不敢问他了,不用想,肯定又是去沐浴了,只能在他快要迈出门口时,弱弱地说了一句,“哥哥,你别用冷水沐浴了,我们还是……分院而居吧!”

  能让她主动提出来,这可真是太让人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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