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未来帝王后 第26章

作者: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言情

  谢弥也不理她,慢条斯理地解着腰间的蹀躞带,然后才慢悠悠地道:“主人,这是我的房间。”

  他有意磨着她似的,又补了句:“我晚上在这儿睡。”

  沈夷光猛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好不容易做好的,要以沈家的政治资源为筹码和他谈判的心理建设,再次崩塌了。

  她羞恼地拍桌,口不择言地骂他:“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弥毫无顾忌了,上前捏住她的下颔,张扬道:“乖乖,在这片地,小爷就是王法。”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沈夷光低头, 重重咬他虎口。

  谢弥及时抽回手,没好气地道:“你属狗的啊。”他把托盘往她跟前推了推:“快吃饭。”

  他挑眉直笑:“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

  沈夷光听了这话, 脸色难看的厉害, 哪里还吃得下饭。

  谢弥完全不受影响,他又想起什么事似的,取出一套素白寝衣扔给她:“换上试试。”

  他来猎场是为了搞事的, 弄这么一件女人衣裳可花了不小力气,还不是瞧她前日夜里睡的不怎么安稳的样子, 所以比照她平时穿的买了一件。

  他觉着沈夷光这么个矫情人应该会喜欢这玩意,他已经开始美滋滋地期待起她又惊又喜的表情了。

  沈夷光呆了呆, 给她...送寝衣?这也就仅次于送诃子兜衣了吧?这小淫 棍想干什么?她平时才不穿这种料子呢!

  而且她也不喜欢谢弥唯我独尊的架势。

  她想也没想就把寝衣扔回去:“我不换。”

  谢弥被寝衣砸了一脸, 深觉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他有几分狼狈地问:“你换不换?”

  沈夷光这回连话都没说, 只是哼了声。

  谢弥似乎被惹毛, 却反而笑了,透着点阴阳怪气:“是弥奴疏忽了, 主人金尊玉贵, 怎么能亲自动手更衣呢?”

  他极有压迫力地靠近,再次抬起她的下颔:“我帮主人换吧。”

  谢弥整个人覆压上来,沈夷光以为他兽性大发,她吃了半饱, 正要挣扎, 他单手就轻轻按住她的腰, 让她半点动弹不得了。

  他顺着她的身子,慢慢地朝下, 头一勾, 就这么...衔住了她襟口的衣带。

  她襟口打了个繁复的结, 他用唇舌灵活地解开,濡湿了一小块布料,他眼睛还自下而上斜看着她,眼底带着恶劣的笑,浪荡地挑衅她。

  他这个不要脸的样子...倒真挺像一个不老实的婢妾,在服侍勾引自己的主人——如果沈夷光是自愿的话。

  沈夷光感到襟口那处打湿了,水淋淋地贴在身上,他舌尖还有意无意地扫过,她想躲,他却紧紧攥住她的腰。

  谢弥想要的,一定会得到,他想做的,一定会达成。

  他殷红唇瓣衔着她的衣带,脑袋微偏,轻轻一扯,衣带飘飘落下,就这么被她解开了。

  她前襟敞开,鹅黄绣小荷的贴身诃子若隐若现,她现在身上就剩一条牵连着裈裤的系带。

  她紧紧地咬着腮帮子,看起来恨不得咬他一口。

  谢弥缓缓下移,直到腰腹处,不怀好意地在裈裤的系带处流连,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下一瞬就会哭出来的样子。

  “我再问最后一遍...”他终于在她腰腹处停住,暂时没碰她裈裤的系带,抬眸看向她,一脸的较劲:“换不换?”

  沈夷光腮帮子微微鼓起,‘吧嗒’一颗泪落了下来。

  不过她没哭,因为哭了也没用,谢弥可不是会宠着惯着她的家人。

  她一言不发地拽过被撂在一边的寝衣,恨恨地抬眼看他:“我要换衣服了,小王爷是打算留在这儿看吗?”

  谢弥撑起身子,抱臂冷笑:“你管我看不看?”

  他烦的想揪头发,他没遇到过比沈夷光更难缠的了,来硬的不行来软的也不行,让他邪火一股一股往上窜。

  只要她肯向对待沈皇后和沈景之那样,撒个娇,说句软话,他还至于这样处处强迫她?可她全身上下就一张嘴最硬,他被她气的,至少短命三年。

  他一脸的较劲,不过沈夷光似乎发现了他藏的很好的那点局促,她重重咬了咬唇,决定赌一把。

  她竟真的不管了,低头解自己衣裳,露出半个雪腻的肩头和小荷初露的诃子,抬着下巴挑衅:“那你看啊。”

  谢弥喉间发干,脊背也绷紧了,一时不知是走是留。

  他不过犹豫片刻,她上衣已经离了身,他低骂了声,重重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还得坐在门口给她守着,又让两个身强力壮的女军士给她抬了桶热水进去,供她洗漱。

  这时林烟快步上前,轻轻道:“您上午让我打听的事儿,已经有眉目了。”

  他把手一摊,不掩鄙夷:“皇上果然打算把退婚的事儿栽在沈家和沈娘子的头上。”

  虽然说引发这场退婚的起因在太子,但是显然皇上不打算认下这个错处,免得让宗室蒙羞,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说沈娘子德行不检,不堪配太子妃之位,顺道还能削一削世家的颜面。

  谢弥神色厌恶:“他一贯如此。”

  他很快又想到,如今自己真把沈夷光强带回益州,昭德帝不是正好可以说她跟人私奔了?这不就毁了她最在意的清名?

  他心头一动,皱了皱眉。

  林烟无奈耸了下肩:“第二件事,晏明洲重伤之后,北戎派来的是咱们的老对头东赞,这老东西年纪大了,脑子却是半点不糊涂。”

  谢弥沉吟。

  他已经开始动摇。

  不过一些细节,他还得再考量一番。

  林烟犹豫了下,似乎还想劝说几句,但到底不敢打扰他决断,只得道:“卑职先告退,您休息吧。”

  谢弥转身回屋,沈夷光已经平平地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立刻嚣张了:“方才不是还说让我看吗?现在又不让了?”

  沈夷光当即背过身去,一点也不想理他。

  她眼皮子也肿着,眼尾红红的,似乎是哭过。

  谢弥摸了摸鼻子,难得反省自己...是不是把人欺负的太狠了?

  他有点不确定地想,臊眉搭眼地凑过去,继续逗她跟自己说话:“你刚才是不是偷偷哭鼻子了?”

  沈夷光照旧没理他,把眼一闭。

  谢弥:“...”

  他碰了个硬钉子,心里憋气,有心再作弄她,只是瞧她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儿,他也不好再搞什么歪点子,十分没趣地在她旁边睡下了。

  当中桌上的一只羊角蜡还明晃晃烧着,一缕细风从窗底下探进来,轻柔地缠住烛焰,将火势撩拨的更大。

  沈夷光眼睛被晃了晃,即便合上眼也不管用,她轻轻蹙起细眉,谢弥忙伸出手,给她挡了挡灼眼的光线。

  待她眉头舒展,他才屈指弹出一缕劲风,直接熄灭了烛火,屋里重归静谧,只余两人绵长的呼吸。

  睡到半夜,沈夷光的胃病火烧火燎地发作起来,好像有一只手在肚肠里搅拧,风餐露宿带来的苦难在这时候终于发作出来。

  她疼的脸色发白,冷汗淋漓,却没有告诉身边躺着的人。

  她自是能瞧出来,别看谢弥对她又撩拨又殷勤的,实则眼底并无半分真意,戏耍起来毫无方寸,把她丢林子里一日一夜,亲眼看着她白忙一场再次跌入陷阱,这又有什么在意可言呢?他想做的,无非是看她低头服软罢了。

  谢弥没有给她任何的安全感,她也不会信任他。她痛的弓起了身子,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想到谢弥方才嘴欠嘲讽她的德行,她慢慢蹙起眉。

  忍一忍,再忍一忍,或许就会像昨夜在林子里发作那样,它自己就慢慢好了。

  这点细微的动静惊醒了谢弥,他坐起了身子,一手搭在她肩上,蹙眉问:“你怎么了?”

  她身上的一层衣料都被冷汗浸透了,嘴唇轻颤,身上隐隐发起热来,靠在他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

  整个人就如同被暴风雨吹打的一株小花似的,下一刻人仿佛就要没了。

  谢弥脸色一变,忙给她切脉,他倒是学过医,不过也是半吊子水平,便当即唤来林烟给她诊脉,林烟半点不敢耽搁,斟酌着给她开了一副药方。

  谢弥急死忙活地催着人煎药,又用内力给她揉着肚子,可是也不见多少效果。

  好容易等药煎好,他半扶着沈夷光喂下去,她喝了还不到一半,便趴在窗边吐了,吐得连胆汁都快出来了,最后只能呜呜干呕着酸水。

  谢弥衣摆都溅了不少秽物,他却顾不得收拾,力道适中的给她拍着背,又忙不迭给她擦着嘴角。

  沈夷光这一吐,脸色白的近乎透明,意识倒是清醒了几分:“呜,我...”

  谢弥心急如焚,凑过去听:“你什么?”

  沈夷光扁了扁嘴巴,呜地哭了出来:“我吐的好难看...”

  谢弥:“...”

  他硬是按捺住了骂人的冲动,定了定神:“你这肠胃毛病应当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家里肯定使人给你开过方,你记得药方吗?还是有什么丸药?”

  沈夷光形象被毁之后短暂地精神了片刻,很快又蔫巴下来,意识模糊地道:“祖父说我身子弱...给我专配过一...一味健脾丸...只有家里才,才有。”

  谢弥轻蹙了蹙眉。

  他几乎立刻就有了决断,立刻打横抱起沈夷光,吩咐林烟:“给我备一辆马车,我带她先回朝廷营地,去找她大哥拿药。”

  虽然他挺想把沈夷光带回益州大婚的,不过前提得是她人健健康康的。

  看着自己的人重病却束手无策,这可不是男人该干的。

  昨夜两人谈过之后,林烟就有他会留下的预感,毕竟东赞这老梆子可不好对付,现在返回益州等于前功尽弃,不过他这也太急了点...

  他见谢弥口口不离沈夷光,当即变了脸色:“不成,沈娘子已经知晓了您的身份,您绝不能再回沈府。”

  如果只是单纯地放走沈夷光,哪怕她把消息传出去了,问题也不大,他们会制造已经离开长安的假象,朝廷那边只能知道襄武王曾来过长安。

  可谢弥亲自送沈夷光回沈府,这可就不一样了,此举有些冒险,关键猎场的人只认得谢弥,他如果派手下人去,未必能把沈夷光平安送到。

  谢弥为了东赞改变计划留在长安,他倒是能理解,但眼下瞧着,沈夷光的缘故倒占了一半,这可不是好事。

  谢弥看了眼已经半昏不醒的沈夷光:“你觉着她这个样子,像是能泄密的吗?”他既然敢冒险前往,自然早有成算:“放心,把她送回沈府我就脱身。”

  林烟苦劝不住,只得把他要的马车备齐,里面放置厚厚的垫子,谢弥再着人暗中一路跟着,定下以哨为令。

  也不知谢弥和沈夷光哪个人的运气更好些,他驾车在密林里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遇着了在林中四处寻妹的沈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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