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他跪了 第166章

作者:若诗安轩 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古代言情

  荀衍每日都过的心悸难耐,整个人像是悬在半空中,随时有可能掉下去,心里暗暗发誓,寻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要对江黎讲明。

  然,他还未曾表明心迹,关于他相看的事便传到了江黎耳中,江黎含笑问道:“衍哥哥这次相看的是哪家小女娘?怎么样?喜欢吗?”

  她问的直白,倒叫他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得淡声道:“没太注意。”

  不是荀衍要相看的,是家里的意见,荀母用死逼迫他,荀衍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这次相看不全是为了荀母,另一部分原因则是他想直接跟对方说明心意。

  他不喜她。

  虽做法过激,但一劳永逸。

  还真的挺一劳永逸的,相看之后,那家的小女娘再也未曾同他见面。

  江黎听罢,摇头慨叹,“无妨,这是缘分未到,等真的到了,挡也挡不住。”

  荀衍心道:你便是我的缘分。

  -

  江藴等了许久,才等来去见江黎的机会,还得让江昭带着才行,她心里气愤,面上含笑,柔声道:“有劳哥哥陪同我一起去了。”

  江昭也正好一起去,倒是顺路,只是有一事他心里还不甚明朗,就是江藴会不会加害江黎。

  谢云舟的警告还历历在目,江昭不敢大意,试探问道:“阿藴,阿黎身子已然好了,其实你不去看望也无事。”

  “还是去瞧瞧的好。”江藴柔声道,“毕竟我同阿黎是姐妹,妹妹病了,我连探病都不去,说不过去的。”

  “要不我把你的心意带给江黎,你便不要去了。”

  “还是我自己当面对阿黎讲吧。”

  无论江昭如何劝,江藴都要去,最后,江昭只得带着江藴去了别苑,守门的见是他立马放行,但看到江藴后,摇摇头,“她不能进去。”

  江昭道:“她是我妹妹,进去也无妨。”

  守卫道:“将军说了,不可。”

  守卫是谢云舟离开燕京城前安排在别苑的,只听谢云舟的命令,其他人说什么都是无用。

  “将军什么将军?”

  “谢云舟,谢将军。”

  江昭一个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是江府别苑,为何要听谢云舟的,你让开。”

  “恕难从命。”守卫执意不让。

  “让开。”

  “不行。”

  江昭只顾着同守卫争论,没注意到江藴脸上都变了,没想到他竟然对江黎如此上心,人都走了,还派心腹守门。

  谢云舟,你眼里难道就只能看得见江黎吗。

  她,就不行么?

  谢云舟不在,若是再的话,会直言道:“对,只能是江黎,你不行。”

  争论声引来了金珠银珠,江昭让她们评理,金珠银珠劝道:“公子还是听将军的吧。”

  言下之意,也是不能让江藴进去。

  到了门口不让进门是什么感觉?

  又窝火又气愤,脸面都没了,江藴气得不行,但是不敢显露出来,还是用那副娇软的声音说道:“哥哥,别难为他们了,你先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江昭没办法,只得他进去,“好,你等我,稍后我便出来。”

  本以为进去后立马能出来,谁知何玉卿也在,今日的何玉卿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之前是不理江昭,今日是缠着他不让他走。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江藴在外面站的腿都酸了,江昭还是没有出来,她不想再等了,转身折返,半路上,遇到了赵云嫣。

  赵云嫣还指望江藴对付江黎,谁知江藴太没用了,这都多久了,还是什么都没做成。

  她气愤道:“你到底行不行?”

  江藴道:“你不信我,可以自己上。”

  “江藴你不用激我。”赵云嫣冷声道,“现在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

  江藴轻嗤道:“我不行,你也不见的多行。”

  赵云嫣来见她不是为了同她争吵,她道:“你最好下手快些,不然谢云舟回来后,你更没机会。”

  江藴不耐烦道:“知道了。”

  她们说了几句话随后分开,路上江藴都在盘算如何害江黎。

  平心而论,她对江黎一点情谊也没有,怨念倒是不少,在江藴眼里,江黎抢了她很多东西。

  父亲母亲的喜欢,兄长的喜爱,还有谢云舟,她很气,恨不得江黎现在就没命。

  -

  谁也未曾料到谢云舟会提前回来,走时他明明说了这个月都不能回来,哪成想二十天刚过,他便折返回来,还带回来重要的消息。

  天子也在等着他,见到他后两人在御书房里呆了整整半日,无人知晓他们说了些什么。

  更无人知晓,有个重要旨意即将颁布。

  江黎见到谢云舟时征愣住,他比那次见面清瘦了更多,一身黑色衣衫紧紧裹着他的身躯,腰腹处看着更纤细了。

  将近六月的节气,大家都穿的单薄,唯独他穿的厚实,脸上也是不自然的白色,看着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谢云舟确实病了,且病了多日,是累病的,番王那些人属实不好对付,谢云舟为了同他们周旋耗费了很大的心力。

  又要装聪明又要装糊涂,聪明不能是真聪明,糊涂也不能是真糊涂,太过聪明会招来杀身之祸,太过糊涂会被他们算计的骨头不剩。

  那些都是饿狼,而谢云舟这个捕狼的人,每日都在与狼厮杀。

  用谢七的话来说,能活着回来属实不易了。

  江黎问道:“何时回来的?”

  谢云舟抬脚上前,“今日。”

  江黎端详着他,见他气色不佳,又道:“你身子不适?”

  “你在担心我?”每每想到她会担心他,谢云舟的心总是无比动容,还好,她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他。

  “你别乱想,只是随口问问。”江黎道。

  她撇清的太明显,谢云舟有些许难过,她当真是时时刻刻都让他产生落败敢。

  “嗯,没乱想。”谢云舟问道,“你一会儿去哪里?”

  许久未见,他想同她说说话,不说也行,让他看看她也好。

  “回家。”江黎今日有些许不适,头晕,四肢乏力,她猜应该是感染了风寒,她想回府歇息。

  “我送你。”有这段路程也算是解了他相思之苦,不过怕就怕在江黎不允。

  江黎还真不允,“不用,我自己可以回。”

  “我陪着你路上安全些。”

  “……”有他陪才更不安全。

  “有金珠银珠在,很安全。”江黎继续拒绝道。

  “那好,我在马车后跟着行吗?”谢云舟不求同她一辆马车,在后面跟着也行。

  “你——”

  “别拒绝我。”谢云舟乞求道,“看着你进门我就折返。”

  他话都说这份上了,江黎若是再说什么怕是太过不尽人意,她道:“随你吧。”

  谢云舟眉宇间扬起笑,“阿黎,你真好。”

  不允他坐车里,让他在后面跟着,这样的她当真好吗?

  “不是真心话就不要说了。”江黎显然没信他的称赞。

  “当然是真心话,”谢云舟满眼都是她,“最最真心的话。”

  “谁知道真假。”江黎嘀咕。

  “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吗?”谢云舟手搭在衣襟上,作势要扯开。

  这可是街上,他这般做当真不要脸面了,他不要脸,江黎要,她急忙制止,“好了,信你了。”

  须臾,谢云舟在后面跟着,江黎金珠银珠坐在马车里,金珠道:“小姐真要将军跟着吗?”

  江黎倚着榻子看书,“是他要跟的。”

  “可他脸色看着很不好,要不要请他进来?”金珠问道。

  江黎坐起,隔着帘子朝后看了眼,淡声道:“不用,让他跟着吧。”

  若是今日允了他上车,那下次他还用此方法是不是还要让他上车?

  银珠回看了一眼,道:“小姐,将军额头上都是汗,真不要让他上来吗?”

  “不用。”江黎不该初衷,“他想跟便跟,上马车不可能。”

  江黎难得的倔强都给了谢云舟,金珠银珠见状也不好再劝。

  车子转了几个弯路后,停在了别苑前,江黎从车上下来,不知是被风吹了的缘故,还是其他,她顿时感觉头更晕了。

  眼前一黑,朝前扑去,金珠一把扶住她,唤了声:“小姐。”

  谢云舟听闻急忙跳下马跑过来,一把抱起江黎,边走边交代道:“去请常太医。”

  金珠道:“是。”

  谢云舟抱着江黎进了房门,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榻上,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满眼焦灼。

  “阿黎,你不可有事。”

  回答他的是浅浅的呼吸声。

  江黎闭着眼,卷翘的长睫勾起淡淡的弧,眼睑下方有浅浅的黑晕,鼻尖那里溢出细密的汗,昔日红润的唇瓣也没了血色。

  谢云舟凝视着,心倏然跳快,下一息,吻上了她的唇,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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