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他跪了 第184章

作者:若诗安轩 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古代言情

  薄厚适中的红唇,精致的下颌,不知何时他衣襟送松了些,隐约的,她还看到了他一侧的锁骨。

  男子的锁骨同女子不同,越发挺立勾人些。

  之前做夫妻时,江黎不曾注意过,大抵也是他们每次同房都在夜里,他又那般急迫,叫她没机会细看。

  此时诈见,她在那片冷白肌肤里失了神,眼睫簌簌发抖,脑海一片空白。

  他昔日穿衣可未曾有过这般不严谨的时候,哪次不是打理密不透风,晃神中,江黎抿唇移开了视线。

  她太过紧张,未察觉身后那人唇角很轻地勾了下,然后眼神下瞟扫了自己领口一眼,随即露出更为满意的轻笑。

  某个念头再次窜出来。

  阿黎,他是决不能放手的。

  “驾——”高呵一声,马儿飞驰的更快了。

  江黎怕摔,身子后倾倚上他,方才她怕贴的太近不合适,还特意空出了些许距离,这下好了,他们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她贴着他,他揽着她,从后面看过去好似一个人。

  唯一不妥的是,他心跳太快,都要把她背脊震麻了。

  江黎不安的朝前移了移,还没移开多少,谢云舟又是一鞭打在马背上,马儿受痛疾驰。

  江黎不差,没坐稳,朝后倾倒。

  谢云舟再次如愿,把美人抱满怀,他道,还是老天爷懂他,让变天来的如此及时。

  快进城门时,谢云舟勒马停下,先是自己下马然后抱着江黎下马,江黎是女子,身子到底更孱弱些,这段路程坐的她身子发颤,腿发软。

  刚触地时有着站不稳,无意识晃了晃。

  谢云舟单手揽住她,拂在她耳畔柔声细语:“靠着我,不会摔。”

  灼热的气息涌进耳中,江黎只觉一股滚烫热意涌上,搅得她心颤难宁,好似有鼓声在胸口鸣起。

  声声震耳。

  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江黎莫名心慌,好在金珠银珠很快赶到,上马车前,谢云舟扣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塞上一物,不待她看,他转身朝马儿走去,跃上马,进了城门。

  江黎低头去瞧,掌心里摊着一块玉佩,玉的成色极好,晶莹剔透,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江黎一脸诧异,坐进车里后,还是不停睨着瞧,银珠凑巧,噙笑道:“小姐,谢七说了,这玉佩是将军专门去寺庙给小姐求的。”

  江黎微顿:“他求得?”

  银珠点头:“是。”

  江黎忆起,谢云舟是不信佛的,他常说,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与其信佛不如信自己。

  当日信誓旦旦的话还在耳畔回荡,怎地他也去求了。

  银珠似乎知道的更多,叭叭继续道:“听谢七讲,这玉佩很不好寻到,是将军很久才寻到的,而且对方起初并不想卖的。”

  “那后来为何卖了?”江黎不解问道。

  银珠努努嘴,“小姐看玉佩后面的字。”

  江黎翻过玉佩,果然看到两个字:黎儿。

  黎儿?

  她的那个黎。

  “黎儿”上面是祥云,祥云是吉兆,可保安康。

  他是想她安康。

  银珠道:“好像是将军同玉佩的原主人讲了什么,加之后面那个黎儿,原主人便卖给了将军。”

  这点谢七也未曾对银珠细讲,是银珠自己理解的。

  江黎握着玉佩,似乎还能感触到上面残留的暖意,她指尖微缩,握紧了玉佩。

  刚刚骑马远走的人又折了回来,是谢七。

  谢七手里拿着两袋子吃食,停在马车前,“二小姐。”

  银珠从马车里走出,“怎么了?”

  谢七把吃食交给银珠,“深色袋子那个是将军买给二小姐的。”

  银珠不解道:“那这个浅色袋子的呢?”

  谢七挠了下头,从来不知脸红未何物的男子,脸颊上染了红晕,拉着缰绳边回走边道:“你猜。”

  银珠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买给你的。”

  声音太大,连车内的江黎和金珠都听到了,银珠羞涩地跺了下脚,心说,你买就买吧,喊那么大声干嘛。

  怪羞人的。

  马车内,江黎睨着银珠,“谢护卫挺不错啊。”

  银珠见江黎一脸玩味,娇嗲说:“哎呀小姐,你干嘛取笑奴婢。”

  江黎戳了下她的脸颊,“真是越发女大不中留了。”

  “奴婢才没有,”银珠又瞥见金珠在笑她,脸越发红了,捂着脸看向另一处,“不跟你们说了。”

  -

  谢云舟宫面了圣,又是一番嘉奖,黄金白银但凡能赏的,天子都赏了。

  有人见他风头出尽动起了歪心思,“启奏圣上,谢将军平叛有功,臣以为还要赏赐些其他的。”

  “哦,爱卿说来听听。”

  “将军尚无家世,圣上何不为将军赐婚。”

  此话一出,朝堂沸腾,除非谢云舟、江昭外,其他人纷纷附和,“丞相此言有理。”

  天子大喜,轻笑道:“朕也正有此意,不知谢爱卿喜欢何样的女子?”

  谢云舟虽人不在燕京城但对燕京城的一切了如指掌,之前便是丞相一道道奏折参他,怎地今日见他安然回来,还立了大功,便又动了其他的心思。

  谢云舟不傻,也不会任人宰割,除非他愿意,否则无人可以勉强他。

  他屈膝跪地道:“臣有一事要禀。”

  天子道:“讲。”

  谢云舟沉声道:“臣只心悦发妻,除她外,任何女子都不娶,还望圣上成全。”

  以丞相为首的众臣脸色当即沉下来,“听闻将军与发妻和离了,如何同发发妻在一起啊,还是另选他人吧。”

  “这便不劳丞相挂牵了。”谢云舟道,“我心只悦她,任何女子在我眼里皆不及她万分之一,她若允我在一起,我自当高兴,她若不允,我便守着她,绝不再娶!”

  问世间能有几男子敢说如此豪言,更何况是在金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相当于把日后的求亲路都给断了。

  只有谢云舟敢。

  天子倚重谢云舟,虽有遗憾,到底没再说什么,“便依爱卿之意,赐婚之事休要再提。”

  谢云舟眸光同丞相撞上,谢云舟一眼瞧出丞相的不甘,怕是那日他去相府责罚赵云嫣引起了丞相的不满,这才处处为难。

  然,谢云舟半点不惧。

  ……

  谢云舟当众拒婚这事几经辗转传到了江黎耳中,彼时江黎正在整理账簿,闻言,手一抖,在本子上划出长长的线。

  她扬眉道:“你说什么?”

  何玉卿走近,磕着瓜子道:“谢云舟啊,金銮殿上当众拒婚了,还说他有了心悦之人。”

  江黎长睫轻颤,“是吗?”

  何玉卿含笑道:“那你想不想知晓他心悦谁啊?”

  江黎眼睑半垂,敛去眼底的异样,淡声道:“不想。”

  “你真不想知道?”何玉卿走到江黎面前,单膝蹲下,下巴抵书案上,眨眨眼,“真的不想知道?”

  江黎拿笔在她额头上敲了下,“啊,不想知道。”

  “行吧,你既然不想知道,那我便不多言了。”何玉卿随手把瓜子放书案上,端起那盏未曾饮用过的茶水轻抿一口,促狭问,“你真不想知道?”

  江黎心里升出异样,但面上还是如常,眼睫一颤一颤的,“啊,不想知道。”

  “不好奇?”何玉卿道,“他可说了,这辈子便是不能娶她,护在她身边也是极好的。”

  能换他这般讲的人,应该是个很出色的人,江黎不知是心口突然发酸的缘故还是其他,突然没了看账簿的心情,放下笔,“要不要对弈?”

  何玉卿之前对下棋不感兴趣,但是为了同江昭有话可以聊,她开始好好学习下棋了。

  “好啊,走。”

  ……

  半个时辰后,画风是这样。

  “阿黎,你便不能让让我吗?”何玉卿噘嘴道。

  “好,下局让你。”江黎道。

  下局——

  “阿黎,你让我八子不行么?”何玉卿耍赖。

  “已经上你五子了。”江黎道。

  何玉卿:“……”

  这局依然是何玉卿输,且这一整个下午都是她在输,她蹙眉想,到底是哪里惹到江黎了,之前她不会这般不留情面的。

  想破脑袋,何玉卿都没想出,离开别苑时都在唉声叹气,她太菜了。

  何玉卿前脚离开,后脚有人进来,江黎烦闷了半日,心情实在不好,以为是金珠,头也不抬地说道:“去换菊花茶来。”

  “为何要喝菊花茶?”

  “去火。”

  语罢,她抬起头,几步外,男人一身玄色衣衫含笑睥睨着,光缀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形。

  五官立体分明,仿若画笔秒绘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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