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情 第57章

作者:狂上加狂 标签: 古代言情

沈如柏小心地掩饰住了眼底的厌恶之情,只说道:“都是我无用,不能及时安排好小姐的起居……”

沈如柏的长相是那种周正而温雅的气质,这样的面向虽然不同于南宫云的那种妖孽之美,但往往更容易一看让人便生出心安的好感。不然当初李若愚也绝不会千挑万选,选中了他为未婚夫婿。

白香寒虽然性格有些刁蛮,可是一颗芳心尽是扑在了沈如柏的身上。他看似温雅,可是在床榻上却……狂野得很,白三小姐虽然没有与他成礼,可是一早便有了夫妻之实,早就被他摆布得服服帖帖,是以一看沈如柏在自责,立刻心疼得不行,立刻便止了话题,听了沈如柏的话先上车去了。

沈如柏送走了白香寒,看着那马车的背影,目光渐渐转冷。

愚蠢之极的女人!平白去自取其辱!他的儿女若是由这样的蠢货生出,怎么能继承沈家的香火?若不是她的父亲乃是白国舅,简直是一无可取之处!可惜白家的那几位公子,便是如这白香寒一般的资质。白家的后续无力是注定的!

想到这短短几日,他与太子倒是亲近了不少,更是下定决心押在这位大楚未来国君的身上。只怕这位国君一朝得势之时,便是白家倾巢之日。他要做的便是徐徐图之,小心地经营着现在这几股子营党之间的平衡……但是这个白香寒,他是绝不不会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儿的。那李旋儿那般的错误,只犯一次便足够了!

一场宴席过后,李若愚因为饮了酒,便有些微酣,回到府里被司马大人抱到床榻上擦净了手脚和小脸儿便睡了过去。

待得第二日醒来,眼睛还未睁开,竟然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睁开眼睛一看,枕边空无一人,却有一封信笺放在枕榻上。

若愚眨了眨眼儿,伸手取了那信,打开信封时,嗅闻到那信笺是洒了花香的。

待展开了信纸,一行苍劲有力的笔体便入了眼帘。

“今日新雪,可否请若愚小姐在湖上小酌共赏雪景?”

若愚知道,那是褚哥哥的字。虽然只有短短一行,可是那话里的意思,却好似未婚的公子在邀约心仪的小姐……

这让若愚一下子提拉起了精神。她本就心思单纯,入戏也比着正常人要快些。当下便是先兴奋地微微红了脸,只觉得自己独独缺了的那门功课,总算是要补全了。

当下一骨碌爬了起来,唤着苏秀给自己打扮。为了不辜负今日的烂漫,还特意做了少女的打扮,头上挽了斜髻,粗长的辫子斜斜地编在了耳后。内里是樱粉的锦缎的百褶裙,外面裹了一件白狐的大氅,大大的帽子一兜上,只露出精致的一张小脸,那小嘴涂抹了淡红色的口脂,看上去还真像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

待到了府门,也不用小夫人吩咐,府里的车夫自然是知道要将夫人送到哪里。

待得到了漠河城南的小鹿湖时,大雪下得正急,,那湖旁的亭子里早已经立着一人。

可是若愚下了马车,望向那亭子里黑发剑眉,俊美异常的男子时,着实呆愣住了。

只见这位男子身着一身黑锦的长袍,衣领处滚着浓密的貉子锋毛,剑眉朗目,目光深邃,满头乌黑的头发紧束在一顶金丝笼纱镶嵌着大颗碧玉的发冠内,高大的身形只稳稳笔直地立在亭上,那满山的白雪便俱成了映衬……

苏小凉曾经说过南宫云是难得的美男子,可是若愚此时却是认为她必定是没见过眼前这一位,那南宫云同亭里的男子一比,只有阴柔而无半点男子的阳刚之美……

若愚突然觉得口舌生津,不知为何就是拼命地咽着口水,竟有些怯怯不敢靠前,只觉得眼前的男子竟然似第一天认识一般……

“褚……褚哥哥,你的头发怎么黑了?”

第103章

褚劲风伸手扶住了佳人,淡淡说道:“明日军务需要外出,白发太显眼,便寻了方子染黑了。”

他这话是真的,此番应对袁术乃是速战速决,褚劲风不打算留到这厮过年,准备反守为攻。赶在袁术用兵前奇袭敌营。这样一算,竟是要足有一个月不能在城中。

因为要化整为零,分路包抄,褚劲风便用特殊的汁液染黑了头发,准备乔装出城。不过在出城之前,倒是有时间满足一下小娘子渴望幽会的心思。

如今看来,倒是作对了,只不过是染黑了头发而已。那小表妹的一双大眼儿便再错不开了,一直在看着他。可是那种看又不是平日里的明目张胆,而是时不时地微微侧脸,偷偷用眼角儿瞟着他,那模样还真是有几分少女怀春之感。

被那媚人的眼丝撩拨得刚刚恢复了青春的司马大人眸色暗沉了又暗沉,深切地体会到了这年轻男女心动初会的些微甜头……

也不怪若愚的眼神这般,实在是没有想到哥哥只不过是染黑了头发而已,竟染活脱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按理说褚忘与他长得很像,有时候若愚没事半躺在软榻上磕着瓜子,喝着梅子茶事,也会比照着小叔子勾勒一下夫君黑发的情形。

可是现在亲眼见了,才发现竟是不对盘的。小叔子褚忘虽然模样不差,却是儒雅之气。而褚哥哥染黑了头发后,自然是显得年轻了许多,可是那种沉稳而充满男人味的气质岂是褚忘能及的?

反正……就是很好看!若愚突然有种暴敛天物之感,早知道如此,哥哥为何不早些染发?竟是白白荒废了几许美貌!害的自己少了多少眼福?

这般耳目一新,她竟也找到了些许初次幽会之感。

褚劲风自然不知道身边的那个小脑袋瓜子里想得是什么,自然地想拉着她的手去亭子一旁临时搭建的暖阁,可是那大手还未及握住那柔荑,便被她急急地躲开了,然后后退几步,扯拽着手里的绣帕,小脸连着耳朵绯红地说:“褚公子,你我初次见面,怎好这般亲近?”

褚劲风薄唇微微一翘,看着小表妹甚是投入的样子,他也从善如流慢吞吞地地将手收了回来,后退了一步道:“在下因着初见李小姐容貌绰约,一时惊为天人,言语举止孟浪之处,还望小姐海涵。”说完便不再拉她,而是伸手一请,并走在前面为她引路。

因着他走在前面,这下若愚倒是可以放肆地抬眼打量着走在前面的男人,只见他身材高大,腰背笔直,宽阔的脊背渐渐收窄进镶嵌了宝石的腰带里,让人有种忍不住扑到那脊背上撒娇的冲动。

若是往常,若愚一早便这般做了,地上的积雪踩得咯吱响,若是有人背多舒服。可是今日却生生止住了冲动,只是趁着前面的男子转脸儿时,偷偷打量他俊帅的侧脸,心内扑通扑通地跳。

待入了暖阁时,若愚脱掉了脚上的兔毛绣鞋,解了披风,规规矩矩地侧腿坐在下面埋着铜管地龙的地板上,看着男子行云流水地为自己冲泡着好喝的梅子茶。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还真有些男女初次幽会的矜持与尴尬。

待得小屁股坐热了,若愚再也忍不住了,满心雀跃地想着一会该是如何演绎。

于是开口问道:“方才公子说一心倾慕小女子,可是真的?”

褚劲风其实本来是打算得了空子,好好陪一陪娇妻,免得她闲散得想要红杏探墙,哪里想到这位倒是投入得很,还真当是摆了家家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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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便是懒散地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道:“自然是真的……”

若愚一听,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算一算身边也就是好友赵青儿的情路坎坷,明明一对小儿女有意,可是当初赵青儿的娘却想着另攀高枝,差一点棒打鸳鸯,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公子的一番心意,小女子尽是知道的,奈何家中已然打算为我另外订了一门亲事,只怕是不能成全公子美意……”

对面的公子微微侧转了脸,不知为何,方才的闲适安逸竟然消失不见了,表情是说不出的冷峻。

这小傻子自然是不知道,这样一番说辞,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当初自己表露了心意后,面前这个有着相同容貌的女子就是这样一番说辞拒绝了自己……

当时的他只是冷着脸拂袖而去,日日气闷难以消散……

若愚本来演绎得兴致勃勃,可是不知为何褚哥哥却冷下了脸儿……真是造孽,现在望过去,只觉得他这般拉下脸来也是异常俊美,那高挺的鼻梁都引得人忍不住想要伸着舌尖舔一舔……

她正春心萌动时,对面被拒绝了的公子开口道:“原是这样……小姐但嫁无妨,在下也不过是只想跟小姐春风一度而已,趁着花轿未到,还请小姐手脚快些解了衣袍可好?”

说着,竟是一伸手将她拉拽进了自己怀内。这暖阁里四下遮挡得严实,可也不是这宣淫之所啊!再说了,不是说好的未婚男女幽会传情吗?哪来的登徒子?被拒绝了也这般猴急……

若愚急了,便使劲推着他的胸脯道:“公子不可!我乃是正经人家的闺女,岂可与你这般?再说……要是被我的未婚夫知道了该怎么办?”

这浪荡的公子闻听了这话,倒是微微露出了些笑意,可嘴里吐出的,分明是裹了当初被拒而积淀下来的恶毒:“知道又如何?便叫他知道,那蜡头般的也配娶你?你便跟他说说,在下是何等的功夫,他及得上半分不成?倒是叫他自惭形秽,早点让了位置出来……”

若愚小姐有点风中凌乱,接不住这诡异的招式了……

当初赵青儿拒绝了赵武哥,那愣头青也不过是想要索吻一下,却被她的娘打得差点骨折。于是便一处相思两处闲愁,酝酿出一段让人心酸的苦恋……

若愚原本要演绎的便是这等的酸甜,可压根没想到面前这位竟然这般不要脸地跳戏,从淡雅的青衣小生,直接跳转到了恶霸欺凌。

当她粉嫩的少女裙装被解了腰带时,若愚都要哭出来了,努力挽救着所剩无几的烂漫:“公……公子莫要这般性急,要是被人知道了,小女子可怎么有脸面做人?”

这时黑衣浪荡子早已经将她按在了身下,健壮的大腿夹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伸手解了他的腰带衣扣,将衣服脱下揉成一团,用力扔在了一旁,低头看着那哭出了眼泪的少女,慢条斯理地道:“放心,一会在下用力些,直接干大小姐的肚子,便随了我归府安胎,也不用嫁给他人丢脸了……”

说着便恶虎一般,朝着身下的人儿直扑了过去,竟是照比往常还要尽兴一些。

到了最后,若愚早已经没有初来时的兴味,只恨不得一会儿立刻报官,抓了这吃饱喝足的登徒子。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彻底怠足的司马大人这才抓起一旁的狐皮披风,将身下那湿漉漉惨兮兮的一尾小鱼裹住,撩开临江的小竹帘,一起去看那窗外还在纷纷扬扬的白雾银花。

司马大人真的是觉得身心一阵的畅快,当年的饮恨看起来真是没有必要,若是也依着这般去做,舍了那男儿的脸面和君子之德,说不定他与她的孩子早就蹒跚学步,咿呀地喊着爹娘了。

当下便在若愚潮红未退的小脸上啄吻着道:“娘子果真是会戏耍的,以后褚哥哥经常这样扮来陪你玩可好?”

若愚都要喷泪了:“哪……哪个要跟你玩这个?褚哥哥原是这般的不要脸,你同别家小姐相会,也是这般见面就解了衣裙的?”

褚劲风微微一笑道:“不然你以为男女相会是如何?还真是像那戏文里的一般,互相作揖偷望不成?所以便是给你上着一课,看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给男子写诗邀约?”

若愚没见过世面,被司马大人这般哄吓,当真信了,只觉得以后再看那些个才子佳人的折子戏,都是要在脑子里补上这解了衣裙的一项……难道这世间真是没有如窗外白雪飘絮一般纯洁的爱恋吗?

在若愚看来,这次邀约高起低落,只司马一人玩得很尽兴,真是暗淡收场,再不想着幽会一事。

要不怎么说关霸乃是司马大人的心腹爱将呢!对于这男女私会的流程倒是理解得一脉相承!得了李家大姐的点头后,第二日趁着大雪未停,街巷里少人走动,便递了蜡封的私信给李家大姐,约她出门相会。

李若慧那日迫得无奈,才点头同意,可是接了那关霸的信后,又踌躇了起来,竟是不肯回信应承下来。

那关霸等不到回信却急了,自己马上就要随着司马出城迎战。若是回来时,她变卦了怎么办?最后竟然亲自骑马守在了司马府的门后。那李若慧的贴身侍女出门买糖炒栗子,一抬眼见了他人高马大地横立在门前唬了一跳,听到关霸让她通禀李大姐后,连忙转身告知给李若慧知道。

李若慧当时正在给儿子缝制着虎头帽,听了关霸竟然寻上了门,急得竟是扎破了手指,连忙将指头放到嘴里吸吮,可心里却是一苦,真是前世的冤孽!竟是甩脱不开的!

第104章

李若慧真想蒙上被子酣睡一场,可是那索债的就立在后院,若是不出去,只怕是不肯走的。

思来想去,李家大姐儿咬了咬牙,便换了衣服,也没有梳妆打扮,只白着一张脸儿,裹了披风,用大帽兜儿遮住了脸儿,这才只领了贴身的丫鬟除了后门,那关霸一看若慧出来了,连忙翻身下马,将她迎到自己带来的马车上,然后干脆一弃了马匹,跟着上了马车。因着关霸想着李若慧寄居在司马府上,用起马车不甚方便,于是干脆自己备好了马车,前来接她。

等李若慧上了马车才发现,这车上小桌瓜果一应俱全。关霸上了马车后,便从马车一角拿出一个大布包和一个木匣子说道:“我二弟如今管着家里的镖局,前些日子走镖捎带着送来了一些京城里的时鲜玩意。这里有些紧俏的布料和一些绣品,还有些小儿的玩具,也不知顺儿爱玩不爱,暂且收下,待得过年前我再添置些新的送与他。你在别人家的府上过年,也别拘谨自己,这里有一千两银票,你且拿着,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你也随便些。”

李若慧压根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准备了这些个事物,那布料和玩具倒还好说,可着银票又是从哪一样说起?他这般来做,可是弥补自己先前的无礼?她李若慧岂是这等眼皮短浅的,那些许银钱可以打动的?难不成他把自己看成了见钱眼开的窑姐儿不成?

想到此处,李若慧心中着恼,甩手将千两银票扔到他的脸上:“收回你的破钱。我李若慧还没下贱到需要你拿钱来养。”

李若慧的突然爆发,关霸先是唬了一跳,接着着心中大怒:这小娘们又是发了什么疯?自己一番好意,让她莫要手中银钱短缺。他听司马说起,这李家大姐和离之事并没有跟江南的母亲提及,自然得不到娘家的周济。司马夫人又是个脑子短弦的,更是不会想到这些个钱银上的细节。

纵然是司马府夫人的姐姐,过年时也要赏些银钱给府上的丫环仆役,不然脸面上须不好看。下人们嘴上不说,以后侍候起来难免会有怠慢。关霸原本自认为自己想得妥帖,哪里想到竟是拍在了马腿上?

她这般又是何意,难不成是嫌少吗?

关霸心中不悦,捡起银票,按着性子说道:“可是嫌少了?我回去后,明日再多给你送些……”

说到这,他突然虎臂一览,将那冰着脸儿的大小姐一把搂将在了怀里。贴着她的耳问:“这几日,可曾想起我,我可是想你想得紧……”

于是便是将自己这几夜的相思细细地说与怀里的娘子听。但论起不要脸面来,关霸的确是要比端着男儿架子的褚司马,不要脸百倍。

俗话说烈妇怕缠郎,就算这李若慧是铁铸的,就是这般让他温炖着,不信不能将这妇人娶回家去!

李若慧被一堆铁臂箍得脱转不开,只能任着他上下轻薄一番。待马车到了地方,那关霸再也忍耐不住,只抱起正理着衣襟的李若慧,几步便进了跨院。

此处是关霸在城里休憩的别院,偶尔会叫一两个相好过夜,不过大部分时候是自己居住的。

待进了屋子,关霸将她往床榻上一扔,便亟不可待,如同刚开了禁的毛头小子一般直冲过来。李若慧急得只能喊:“门……门还未关……”

待得关霸去关门,李若慧这才懊恼地醒悟过来,为何要叫他关门,不是一早相好要跟他谈论一番的吗?

关霸早在司马府的后门,便吞下了那褚墨相赠的密丸。果然是个好物,只走了这么一小段路,竟然药性全融散开了,只觉得丹田那如同埋了火炉一般,只待一飞冲天!

那李家大姐心内虽然不愿,一来这幽约是自己应承下来,二来是那日也尝了近些年来少有的欢畅,这身子便是随不得自己的意愿,被那关霸碾压得彻底。

只是她压根没想到,原本便是精壮异常的汉子,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便是驴样儿的停歇不下了。待得尽出了几个来回,竟然还不见有停下的意思.,当下可真是有些应承不起了。

只是这样一来,日头西斜了,这屋内的春意还未见消散。

若惠到底是积攒足了气力,照着那还在犁田的关霸脸上,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冤家!还不与我停下来,竟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吗?怎么还不带歇嘴的,再不放开我,那府里大小人等可便都知道了。”

关霸抹了抹胸口的热汗,在若慧那红艳艳的脸上使劲亲了口带响的:“便是知道了又怎样?待战事结束之后,我便去并明司马大人,请他暂替了咱们在江南的娘代为主持婚事,到时你我便可名真言顺的搬到一处,谁还敢说你我夫妻的闲话?”

若慧实在是疲惫得脑袋嗡嗡作响,她生平从未见过这等厚脸皮的男子。她只觉得自己都未正经和他说过几句话,可这蛮汉却不拿自己当外人,一口一个娘,一口一个夫妻,竟是热络的很,不知道的还真错以为自己已经和他谈婚论嫁了。可惜自己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哪里肯信这男人床榻上的甜言蜜语,便只当是关霸在女人面前说惯了嘴的,使劲一推他,终于将他推离了自己的身上。

“关将军,不过是露水姻缘一场,何必说这些没用的诓骗与我?我李若慧便是要嫁,也是要寻个周正整齐的谦谦君子,可不敢劳烦关将军的大驾,还请关将军将那肚兜还赠与我,只此以后便各不相欠。还请关将军莫要再来纠缠,不然莫要怪我翻脸到司马面前告你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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