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娘子喜种田 第15章

作者:抹茶红豆 标签: 古代言情

  其实事情闹大了,夏冬梅破了身子的事儿传扬出去,她也只能逼着崔良友娶了她,可是这远远不是结局,崔家会将无法娶到桑皎的怨恨转嫁到她的身上,即便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崔良友,可是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而崔家,不仅拿不到丰厚的陪嫁,还赔了不少的银子,桑栀之前说不让他们准备礼金而是让他们准备东西。

  亲事儿不成,银子就还是崔家的,可是东西就不一样了,花了不少钱买来的,却没办法再变成钱了。

  花那么多的银子娶了个堵心的女人回来,崔母肯定得气死。

  桑栀想到此,嘴角微微上扬。

  “皎皎,你听我解释……”崔良友一边提上裤子,一边不死心的想要继续哄骗桑皎。

  他却不知道桑皎本来就厌恶他,一切都是为了做戏,让他得到报应,一听说他明明占了人家的便宜,却又不认账,此刻她是多么的庆幸,自己没有跟他成亲了啊,这种猪狗不如的男人,她一定要躲的远远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桑栀像是最了个总结似的,在关键时刻开口,她抓着桑皎的手,“我二姐断然不会受这种委屈的,二姐咱们走吧!”

  桑皎忍着笑意,“好。”

  目光中的淡然和坚定让她俏丽的面容更加了几分神采。

  崔母有些阻拦,可是却已经自顾不暇,夏家的人还在门口没走呢,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夏家人就是想要逼着崔良友娶了夏冬梅。

  不过即便事情传扬了出去,夏冬梅名声坏了,崔良友人品败了,至于桑皎,她既没有跟崔良友定亲,也没有成亲,而且她差点被人蒙骗,会让大家觉得这是个可怜的姑娘。

  桑皎平日里给人留下的印象太过泼辣了,很难激发男人的保护欲,但是对于可怜的姑娘,很多人都会心生怜惜。

  这一次,桑栀的计策可谓是一箭三雕。

  至于夏家和崔家以后怎样,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不过还没成亲就闹的跟仇人似的,这个婚即便成了也不会多幸福的。

  第二天崔良友又来找桑皎,想要解释,却被桑皎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么多年积压下来的怨恨一股脑的骂了出去,桑皎就觉得畅快。

  事情告一段落了,桑栀还要去霍家酒馆看着新酒出来,至于江行止那里,她依旧是让桑皎去假装自己,江行止就像是打消了疑惑似的,此后也没有再查下去,而李晏那里吃了十几天的药也就好了。

  桑栀忙着对付崔家也就把江行止的事儿给忘了。

  这天她去酒坊打算看看新酒的情况,梨花酿很受欢迎,霍小仙就更加的倚重桑栀,桑栀手里的权利也就大了,很多时候,他的决策甚至可以不用跟霍小仙说。

  这种放权对于桑栀来说是好事儿却也是坏事。

  好的是,她不用束手束脚,可是坏的是,招来了更多人的嫉妒。

  梁家人本来就盯着霍小仙的产业,如今见霍小仙对于一个外人这么好,梁家人不免就多了些,尤其是梁方觉得上次在赌坊门口被打,很像是桑栀那个娘娘腔干的。

  他在酒坊上工过,自然之道桑栀会在什么时候来酒坊,为了教训桑栀,他带了两个狐朋狗友,躲在桑栀必经的巷子里,准备偷袭。

  江行止已经跟酒馆的人说了要找桑栀喝酒,履行诺言,可是许久不见人来,恰好他跟李晏的伤都好了,就出来看看,不跟那小家伙喝酒,他就像是欠了什么事儿似的,觉得不踏实。

  在小酒馆里坐等桑栀不来,右等桑栀不来,可是偏偏那伙计还说,今天是出新酒的日子,桑栀一定会来的。

  江行止和李晏都是习武之人,耳力比常人高出许多,隔着街道上喧闹的吆喝声,他听见远处好像有些打斗的声音,还有一群人的惨叫。

  李晏本想自己去看看,可是江行止却已经起身了,面无任何表情的说道:“一起去。”

  等到他们到的时候,就见到三个蒙面的人朝着一个消瘦的身影展开猛烈的攻击,三个男人膘肥体壮,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桑栀显得有些弱小,就像是被群狼围攻的小绵羊。

  江行止一眼就认出了桑栀,踏破铁鞋无觅处,总算是等到他了,正要开口让李晏过去帮忙呢,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第033章 比试作废

  

  饶是谁都会觉得被围住的少年是处于劣势的,如果不出手,肯定会被三个高大的男人揍了,江行止起初也是这样觉得,知道桑栀突然用巧劲四两拨千斤,化解了迎面的攻击,不仅如此,她还能够反打那人。

  只是能够看出她不会什么武功的,用的也都是些巧劲儿,可那灵活的伸手,以及清冷的眸子,让江行止改变了主意,叫回了李晏。

  李晏也没看懂桑栀用的啥招式,不过都挺管用的,没过多大一会儿,三个男人就被她打趴下了。

  少年桀骜的目光中浸染着笑意,猎艳下却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清凉,只见桑栀踩在那人的脸上,唇畔维扬,气息平稳,依旧如刚刚面对众人的攻击时候那般淡定。

  “就你们这样的还学人蒙面打劫呢?”桑栀一把扯下梁方脸上的黑布,他已经被桑栀揍的面目全非了,脑袋肿的像猪头,即便如此,桑栀还是认出了他,毕竟这个人害自己失身,她是不会忘的。

  本来就想着收拾了那个崔良友后就来对付他,没想到他自己找上门来了。

  现在捂脸也来不及了,梁方嘴硬的道:“臭小子,别以为你跟小寡妇走的近了,就翻天了,酒馆是我们家的,你赶紧从酒馆里滚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桑栀嫣然一笑,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些少女的娇憨,“我已经够好看的了。”

  江行止知道桑栀伶牙俐齿,可是听到她刚刚的话,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但是在属下跟前,他还是维持着威严的。

  梁方也没想到桑栀会这么自恋,愣了几秒后才怒骂,“臭不要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女人眉来眼去的,存了什么心思,只要我们家不同意,她就休想要改嫁。”

  这个倒是对的,虽然本朝不反对寡妇改嫁,但是也要征求夫家的同意,但是大多数夫家都觉得这是很丢人的事儿,所以甚少同意。

  眼下霍小仙不想成亲,可是哪天她动了这个心思呢?

  怕是要被梁家这群人刁难了。

  看在霍小仙如此信赖自己的份上,桑栀打算帮她一下,也算是还了她的人情了。

  霍小仙对她有知遇之恩,也有提携之恩,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何况这个梁方屡次把主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梁方二十好几了,一直没有成亲,听说最近好不容易定下一门亲事,只是那姑娘家要求颇高,要的聘礼不少,梁家拿不出,这才闹了几次幺蛾子。

  桑栀仍旧踩在梁方的脸上,若有所思了起来,她要想个对策才行。

  即便是要杀人,她也不会亲自动手的,她不想双手上染着血,但是梁方让她损失了清白,她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当街杀人那是要蹲大牢的,又踹了三个人几脚后,桑栀就走了。

  只是快要走出巷子的时候,她总觉得身边像是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自己似的,可是她四周看了看,又没有,想必是她多心了。

  等到桑栀走后,江行止才和李晏从墙后跳了出来。

  李晏不明白,既然这个少年是主子一直在找的,为什么不叫住他呢,还在这里偷偷摸摸的瞧。

  只是江行止不说,他也不敢问。

  桑栀如没事儿人一样又去了酒坊,从伙计口中得知,姓江的那个人又来找自己约酒,一连几次了,都被桑栀拒绝。

  看他这般殷勤,倒是让桑栀疑惑了,莫不是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言而无信这条是不是可以划掉了?

  明天是最后一次去枫桥客栈看枕了,而且还要收回诊金,桑栀是务必要亲自去的,她怕桑皎应付不来。

  江行止出手阔绰,给钱的时候到也没有为难,对于她蒙着脸的事儿,他竟然一点儿也不好奇了。

  只是男人上次明明给的是银票,这次去非要给她银子,一百两的银子那么重带在身上自然是不方便的了。

  桑栀没办法只能先去钱庄里把钱换了银票,而等她从钱庄离开后,李晏却进了钱庄,片刻后,回去复命。

  “可查到了什么?”江行止沉声问道。

  他觉得跟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斗智斗勇,用手揭开她的面纱,反而失去了游戏的兴趣,如此抽丝剥茧,一层层的查出她的身份,岂不是更好。

  李晏拱手,”查到了,那女人叫桑皎。“

  “桑皎……”这名字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了。

  桑栀也不是刻意的避开江行止,反正桑皎都露出脸来了,若是他真的下了功夫的查,还查不到她们姐妹的头上吗?

  她存钱用了桑皎的名字,着实是为了给桑皎存嫁妆,二姐对自己如此好,自然不能亏待了她,只是她不想告诉桑皎,怕她心里有负担。

  江行止沉思片刻,“去查查那个桑皎什么来头,家住哪里。”

  “是 !”

  而他,则是要去会会那个好玩的少年了。

  桑栀换好了男装后便去了霍家酒坊,被江行止抓了个正着。

  “小家伙,为何躲我?”江行止放下手中的折扇,不似那日有军务在身时的刻板冷硬,英俊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柔和,让他看起来亲和了许多。

  桑栀心下嘀咕,她哪里躲着他了,都已经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了,是他蠢笨没有认出来罢了。

  “谁躲你了,明明是你言而无信在先,”桑栀从怀里掏出刚刚存好的一百两银票,之前还想着再见面了一定要把银票呼在他的脸上呢,桑栀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给你的银票。”

  江行止兴中喜悦并没有细看银票已经不是当初他给的那张了,“生气了?我那日没去醉仙楼,实在是有要事去办,我们再比过。”

  桑栀瞪了他一眼,眼下她也是不差钱的人了,当初为了钱不得不喝酒,现在她可不想这么作践自己,这个那人敢跟自己打赌,酒量一定不错,喝的肯定不会少的,“江少爷,你们有钱人的时间就是时间,我们穷人的时间就不说时间吗?你说比就比,你说不比就不比,我可不是你家随叫随到的下人,这比试我看就算了吧,我没兴趣。”

  

第034章 坠马事件

  

  “比试作废?”江行止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桑栀,可是桑栀却挺直了腰杆,任由他不善的目光上下打量。

  桑栀不知道他千里迢迢来赴约,就是不想让他留下遗憾,如今自己这份心意,就这么轻飘飘的被拂开,无异于重重的打了江行止一巴掌。

  可是江行止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这事儿毕竟是他先失约再先,瞧着桑栀的年纪也不大,又听说是家里的老幺,估计是在闹性子吧。

  想到此,江行止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跟个半大的小孩子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于是就这样,脸色从阴郁变成了晴朗,自我调节的如此之快。

  “好,之前的比试作废,那我们重新再比一次如何?”江行止笑着道,眉目间带了几分宠溺和纵容,眼下他只当那是个对任性的孩子才有的神色。

  桑栀记得第一次见他还挺高冷的,一副不通人情的样子,怎么今天这么麻烦,缠着自己不放呢。

  她不悦的看着他,并不打算领情,“上次你的随从说有人千金难买跟您喝一次酒,想必您的身份尊贵不凡,干嘛总……”

  “干嘛怎样?”江行止问道,发现她看向了别处,他也就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发现就关门口突然有些躁动,不知道是谁家的马惊了,在人群中发疯了一样的乱跑,伤了无辜的百姓。

  江行止已经快如闪电的飞身而去,腾空跃起坐在了疯马的背上,那马儿颇有些顽劣,试图把背上的人甩出去,可奈何不管他如何跳跃,江行止坐的都是稳稳的。

  训马这事情,无非就是跟它比,气焰一定要压过它去,不然它就不会真正的臣服于你。

  好一番折腾后,马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江行止一转身,发现桑栀也来到了人群中,他牵好马的缰绳,却发现无人来认领,因为此刻马儿的主人已经被摔在地上昏死过去,嘴角还流着血。

  “小少爷,小少爷……”侍从见小主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双腿发软,险些尿了裤子,哭喊了几声,见那孩子纹丝不动,以手试探鼻息,发现近气多,出气少了。

  桑栀刚要去查看下这个孩子的情况,却被闻讯赶来的父母给推开了手,此时此刻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孩子,顾不得多想,男人一把抱着孩子,“快去请胡郎中。”

  桑栀想说受了伤的人,在病因未查明之前,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可是没人听他的话。

  身为医者,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江行止此时还牵着那只刚刚发了疯的马呢,就像是很熟稔似的,挺直的站在桑栀跟前。

  桑栀忧心忡忡的瞥了眼江行止,四目相对,她又快速的移开眼睛,无处安放的视线就落在了马儿的身上。

  马儿眼睛中本该澄澈清明的,可此时它双目赤红,鼻息间吐露着热气,难掩狂躁,只是因为震慑于江行止的威严不得乖顺下来,若此时换另一个人来签马,肯定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江行止见桑栀皱眉,“怎么了?可是担心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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