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娘子喜种田 第279章

作者:抹茶红豆 标签: 古代言情

  宁润泽命人掩埋酒窖,宁馨虽然觉得奇怪,可是宁家生意上的事儿,她从来不问,都是叔叔和哥哥打理,她只需要做她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就好了。

  只是宁馨吵着想去看看宁越,宁润泽觉得事不宜迟,既然他已经对外谎称叔叔生病了,那就病死了吧,这样别人也就不会再查什么来了。

  宁家的事儿,一切都在江行止的眼皮子底下。

  下午的时候,宁润泽就对外宣布,宁越已经过世了。

  桑栀听后,冷笑着掀起唇角,什么都没说。

  宁越先是捶了下桌子,“畜生啊,想不到我竟然养了一头狼在自己的身边。”

  许久之后,桑栀道:“这事儿还没完呢。”

  “什么意思?”宁越不解的看着她。

  江行止对桑栀还是很了解的,他解释道:“很快应该就会有人找上门来算账的,毕竟您是吃了桑栀的药,然后才过世的!”

  “他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吗?”宁越问道。

  “他既然已经怀疑了我的身份,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他这种人,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

  桑栀闭上眼睛,“就算他要不了我的命,也不会让我在这里待下去了。我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是威胁,哪怕我是想要跟他合作的。”

  果不其然,他们三个人说完没多久,宁馨就找上门来了。

  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说桑栀害死了她叔叔,如果不是桑栀的药,她叔叔可能还会多活一段时间呢。

  宁越真想冲下去骂醒了宁馨,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这样会毁掉自己闺女的计划的。

  宁馨骂了半天,桑栀也没搭理她,她就想要砸店,但是她带来的那几个人,根本就不够云翎打的。

  云翎一个人一根擀面杖站在门口,一女当关万夫莫开。

  宁馨也没想到云翎这么厉害,最后悻悻的离开了,不过临走前也放了狠话了,“桑栀,你就是个杀人凶手,我不会放过你的。”

  桑栀站在二楼的窗口道:“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不放过我。”

  桑栀真是连骂她蠢都懒得骂了。

  宁越看着这样的宁馨,也只能连声的叹息,“她是真的没什么心眼,被她哥当枪使都不知道。”

  桑栀没说什么,“您就在这里呆几天,宁润泽现在越嚣张,我就让他跌的越惨。”

  宁越点了点头,“孩子,如果不方便的话,让爹来,我不想你的双手沾上血。”

  桑栀嘴角泛起冷笑,“让你来? 你会下不去手的。”

  

第483章 出殡之日

  

  宁越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话呢,但是桑栀说完这一句,他就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江行止从身后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岳父大人,您别伤心,她这样,真的不是对您。”

  宁越了然,这个女儿的性子怎么跟个小土匪似的,真是心疼女婿啊。

  “委屈你了,行止。”

  桑栀一记冷眼扫过来,江行止顿时笑的无比灿烂,“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能顾娶到娘子这样的女人,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儿了。”

  这个回答还差不多。

  桑栀也很无奈, 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给她爹留下了这么难以磨灭的印象,她很凶吗?

  "我很凶吗?"晚上,桑栀躺在江行止的怀里,因为做了个噩梦,醒了之后,就睡意全无。

  她突然的发问,让半睡半醒间的江行止,彻底的清醒了,“不凶啊?谁说你凶了?我找他算账去。”

  “就会哄我,懒得跟你说话了,明天又是一场好戏。”

  “你打算先发制人吗?”江行止见她主动的岔开这个话题,不禁松了口气。

  怀孕了的女人,果然性情会变化的很大。

  不过再忍忍,等到她生了孩子后,就会又变成那个可爱的小娘子了,不过这话要是让桑栀听见了,她肯定会揪着话把儿问他,“现在的我不可爱吗?”

  桑栀点头,“我也不算是先发制人了,毕竟是宁越先引我来的,是他先忘恩负义的,他都已经先手成了这样了,我也不想再等了,想回家了。”

  她说想家了,江行止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好,都听你的。”

  ……

  宁越死了这么大的事儿,不说奎玛镇了,西域境内跟宁家有来往的商人们也都纷纷前往悼念,不过要说震惊,大家还真的不怎么震惊。

  只能说宁润泽筹划的很好,几个月前就开始铺垫了,大家早就知道宁越生病了,如今久病不治过世了也很正常。

  乌依古尔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桑栀不是说,自己可以尽量治好的吗?

  连她的医术都不好用了吗?

  不过说来也巧,乌依古尔家里的事儿也正好忙完了,他在途中听到的这个噩耗,所以就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直奔宁家,不过看到的已经是白白的一片了。

  在宁越“出殡”的当天,客商云集,宁润泽作为宁家的继承人打理着一切。

  当下人禀报说桑栀来了的时候,宁润泽没什么反应,倒是宁馨,愤怒的说道:“她还有脸来?”

  乌依古尔一听这话怎么不对呢?

  “宁姑娘,这事儿跟桑栀什么关系?”

  那边下人已经去带桑栀他们过来了,在灵堂里面,宁馨却吃过你这乌依古尔大喊道:“你还有脸说?我认得你,你就是乌依古尔,我哥说的那个朋友,对不对?”

  乌依古尔点头,“我跟你家兄长,是不错的朋友,听闻叔叔过世,我也很不难过,但这事儿跟桑栀什么关系,还望宁姑娘告知一二。”

  “怎么没关系了,要不是因为你那封破信,我哥也不会让个来路不明的桑栀给我叔叔医治,如果不是她医治的话,我叔叔说不定还能多活很久呢,她就没安好心,开的什么药啊。”

  “馨儿!”宁润泽见到桑栀来了,就还想着当个好人。

  可是宁馨只是瞥了眼桑栀,继续大声的说道,“哥,你拦着我干什么,你拦着我,我也是要说的,正好也让在场的诸位叔叔伯伯们都听听,就是这个女人,她就是个骗子,要不是她,我叔叔根本就不会死。”

  桑栀看着宁馨,想到的只有两个字:“蠢货!”

  乌依古尔自然是不相信是桑栀是害了宁越的,但是宁馨这么说,肯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

  乌依古尔看到桑栀就往她身边走,边走边道:“宁姑娘,润泽兄,我想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的,桑栀的医术真的很高明的,她虽然不会让人起死回生,但肯定也不会害人的啊。”

  桑栀觉得,乌依古尔这个朋友还真的没白交,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是站在自己这头,不得不说,她心里是舒服的。

  “唉,起死回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桑栀摆摆手道。

  灵堂内祭拜的人很多,足以见得宁家在西域的人脉之广,人多,声音就嘈杂,大家都在讨论着宁馨和桑栀的事儿。

  环境一嘈杂,乌依古尔就没有听清楚桑栀的话,也恰好在这个时候,他打了个喷嚏,“就是,我相信桑栀肯定不会害人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他没听清楚,说的话风马牛不相及,可别人却听清楚了,桑栀说的是起死回生。

  宁馨冷笑一声,“起死回生,我呸,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桑栀,你真的这么本事,倒是来个起死回生给我看看啊,就让躺在里面的我叔叔醒过来,我就跪在地上给你磕头。”

  宁润泽可不相信什么起死回生,“好了,馨儿,不要不讲道理,这事儿跟江夫人没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叔叔的命。”

  “哥,你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呢?叔叔对你这么好,如今他死的不明不白的,你怎么不追查到底呢。”

  “馨儿!”宁润泽真的生气了,宁馨就算再怎么骄纵也还是有些收敛了。

  不过他生气,在别人眼中他是识大体,可是在桑栀一行人看来,那就是恼羞成怒。

  因为他自己也心虚,连宁馨这个没脑子的都觉得宁越死的不明不白了,不过也不知道宁润泽是怎么哄骗的宁馨没有去看宁越的尸体的,毕竟那里面躺着的人不少宁越,一看就会露馅了。

  宁馨对宁越是真的亲情,而且也能看得出,宁润泽在做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宁馨。

  估计是怕她这个猪脑子,容易露馅吧。

  又或者,他身为兄长,担心事情不成功,连累了妹妹。

  桑栀不想去猜测,因为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江夫人,叔叔去世,馨儿心中悲痛,情绪有些激动,说的话请您不要放在心上。”宁润泽道。

  装,真能装。

  桑栀微微一笑, 他都装的很大方很明事理了,好人也不能都是他做了呀。

  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馨这么一闹,自己的名声只怕在西域是混不下去了。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宁姑娘的情绪的确有些激动,毕竟是至亲至爱的人去世了,这种心情我也能理解。”

  “多谢江夫人体谅。”

  “不过我觉得宁姑娘有一件事说对了。”桑栀微微一顿,冷静的看着宁润泽,“她说的对,那么疼爱你们的长辈,如同亲生父亲一般把你们养大的人,去世怎么能够这么不明不白呢?”

  宁润泽看着桑栀,眸光一冷,“什么意思?”

  “正好大家在场,我就把最近听到的一桩趣闻跟大家说说,如何?”桑栀的视线扫过四周的人,淡淡的说道。

  众人没有表态,说与不说,他们都是看热闹的人。

  宁润泽寒着脸,“江夫人,来者是客,您要是想拜祭我叔叔,我自然欢迎,可是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您说这些不合适吧?”

  “合适,在宁老爷出殡的日子,在他的灵堂上说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桑栀道。

  “乌依古尔,江夫人是你的朋友,麻烦你把她带走,我不想因为她,我们的朋友关系也闹僵。”

  乌依古尔左右为难的看着两个人,不知道该帮谁说话,索性就不说话。

  “润泽兄,不如听听她说的事儿吧,桑栀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她说的肯定跟宁家有关系,对吧?”

  桑栀点头,“乌依古尔,你这个朋友我真的没白交,总是这么的懂我。”

  乌依古尔被表扬了,自然很开心,不过他下意识的就是去看江行止,这可把江行止给惹毛了。

  夸你就夸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江行止看了他一眼,乌依古尔也觉得不妥,就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宁少爷,您为什么我不让我说呢?您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

  “好,你说!”宁馨再现猪队友的本能,简直快要把宁润泽给气死了。

  “我要说的是,我最近听说宁家把之前的酒窖给埋上了,我这次来西域,本来就是想要跟你们宁家做酿酒的生意的,您这突然埋上了酒窖,是不打算跟我做生意了吗?”

  其实在桑栀说到酒窖的时候,宁润泽的脸色就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他那个眼神,就像是看着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看着桑栀,他也不知道桑栀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是他知道,桑栀知道了一些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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