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甘为身下奴(女虐男) 第111章

作者:泓羽 标签: 古代言情

云飞猛的一惊,微微用力想甩脱他的手,却没有挣脱,这时节,虞天和曦夜剑已出鞘,反应其快的行动着,那剑便如闪电般的指向子语,子语却只握紧云飞,不避不让的,片刻间虞天的剑刺在他背心,曦夜的剑却直指着他的咽喉,韩冰小及也剑已在手。

曦夜已低声吼道:“早就看你行迹诡异,快松开手,不然,我叫你血溅当场!”云飞心中一惊,生怕他们一个冲动,杀伤了子语,忙出声道:“只是个醉汉,别理他,我们走便是!”说着便用力些要挣开他的手。

哪知子语偏拗上了劲,硬是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撒手,眼睛只怔怔的看着她一个人,水汽盈盈得几乎都要滴下泪来,滴滴诉的都是说不出的离情,云飞不忍再看他的眼神,扭开头眼中也略有些模糊了。

曦夜见她神色痛苦,心中担忧不知是否那人执得她疼痛,心中激愤,手下微微用力的刺入半分要逼开子语,子语却竟闪也不闪躲一下,仍是只痴痴的望着她一个,顿时,他颈上鲜血缓缓流下,反而虞天一直觉得情况有异,却并未下手。

云飞回转头赫然见到子语颈上的伤口,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紧张,她是知道曦夜的心狠手快的,这时节子语却醉意朦胧,两人一冲动还不知得闹出什么,忙用力去推开子语,吼道:“这个发酒疯的,别再纠缠我了,看看你那个恶心样儿,我一看见你就几乎想吐,你还不滚得远远的!”

子语被她猛的推开,身子撞到后面的桌沿几乎跌倒,更是心里痛得说不出话来,这时竟又不顾一切的伸手去拉她,曦夜小及齐声怒吼着剑要刺下,虞天却皱了皱眉,将子语侧推开去,小及的剑擦着子语的臂掠过去,又是一片血光飞射,子语竟是根本不曾抵挡。

云飞看见他青衫上点点遍布的血红,心里更是痛疼不已,忙拉开曦夜小及,一边走开一边说:“别理他,那人是个傻瓜,脑子有问题的,我们犯不上和他一般见识。”

上得楼梯,忍不住回头又看看他,他却只是坐在原地,任伤口的血流着,却一点不顾的,只看着她出神,她心里一跳,又只得装作什么也不在乎的入了房。

逸风今日里累极了,云飞也没有心情宠幸,等逸风睡下了,自己却翻来覆去的只是乱想,终于还是忍不住披上衣服下楼去看。

只见那人还是坐在那个位置,只是已喝得烂醉不醒人事,云飞摇摇头,看着一边呵欠连天的小二说:“他天天都这样啊?”

小二撇撇嘴说:“可不是吗?也不知闹什么脾气了,明明自己不能喝,还偏要喝个痛快,真是自找苦头,可偏还连累我,一会还得我搀他上去呢!”

云飞好笑,塞了块碎银给他说:“我这哥们失恋了,所以最近有些不正常,你多担待些吧,今天我扶他上去就行了,不用你了!”

小二忙欢天喜地的收拾碗筷酒瓶去了,云飞只得一个人将子语硬拉上了房,把他放到床上躺好,云飞却忍不住摘下他的面具。

那张俊逸无比却又眉头微皱的脸容让她的心又揪紧了,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抚平他那眉间的愁郁。

哪知他却猛然睁开眼睛,一手搂住云飞的腰,将她拉跌在自己胸口,轻声说:“既然不要我不管我,为何还要来看我,你并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我,是不是?”

云飞吓了一跳,这时二人身体相贴说不出的暧昧,双手忙撑在他肩侧说:“你说什么啊,我只是看我家男人是不是弄伤了你而已,万一你半死不活的到时还要我们赔药费可麻烦了,他们弄伤的,就算是只狗,我也会去看几眼的!”

潇湘子语不肯相信的摇摇头,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俯下身子,贴在她耳边说:“我不信,你是骗我的!你对他们那么好,对我怎么会这么狠心!你告诉我,你一向都是骗我的,你并没有那么讨厌我,是吗?

第十三节求死

云飞张口便要习惯的拒绝,可他又飞快的用指尖轻捂住她的唇,摇了摇头说:“不要!今晚不要再对我说那么残忍的话,好吗?求求你,哪怕仅仅是今晚!”

云飞这时与他肌肤相亲,耳鬓厮磨,被他温暖双臂的搂在怀中,听他吹气如兰的柔声相求,看着他如星般晶亮迷人的双眼,顿时初识时如情人般相依相随的种种都浮上眼前,心里万万体会得他那般深情的心意,哪里舍得说出那些话来。

她看着他的眼睛,唇瓣轻启,轻轻咬在他修长冰冷的手指上,他轻呼一声轻撤开手,目光却仍是灼灼的嗔着她,她故意冷冷的看着他,并不发一言。

他凝视她良久,才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睛,好看的眉头轻蹙着,幽幽的说:“我知道,这都是我的臆想,你心里……终是没有我的,我只是……从没见过你那般呵护温柔的样子,你别怪我……从今往后,我绝不再去找你了,我此生都不再见你面了……这样,你可满意了吗?”

云飞看着他微微颤动的长长睫毛,挺秀的鼻梁,如玉般光洁绝代的面孔,心内又是说不清的失落,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想要他离开的,不是吗?可为何,听到他说,不再回头,不再相见,心里却象是比他还要痛?

子语又叹口气,缓缓睁开眼,却并不与她对视,只微微侧开头轻声说:“我好羡慕他们,哪怕是那个小奴,都是那么幸福……可以待在心爱的人身边,便是要付出一切也值得的,只是……我没有这个福份,我希望你和他们能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云飞听他语气有异,再看他仍未止血的伤口上,流出的鲜血颜色竟是有些诡异,伸手一探他脉搏,忍不住失声吼道:“你真疯了,为这个也用得着服毒寻死?七虫七花膏也是随便吃得的?哪里去寻得到这解药!”

子语惨然一笑,侧过身躺在了她身边,目光看着不知何方,好一会,才轻声说:“长痛不如短痛,有情还似无情,生亦何欢,死又何苦?这药本就无解,你也别管了,我只求你,今晚……别再让我伤心,可以吗?只是今晚而已……我保证……”

云飞忍不住眼泪涌出,趴在他身上泣不成声,她的心如万针刺入般剧痛,从来不知会有这种痛法,她只哭得目中连血也要流了出来,真真这时才知什么叫做肝肠寸断。

她一路哭,一路飞快的点穴护住他心脉,拿出碧玉珠给他服下,这碧玉珠乃极珍贵之物,传说可解百毒,她父亲好容易寻得来与她一颗,她一向带在身边防身,这时拿了出来与他,想是解不得那毒,起码也可延些时日再寻解药。

她将药喂到子语嘴边,他并不知是何灵药,只乖乖张嘴吞服下去,仍是痴痴的看着她说:“云飞,不用折腾了,这药无法可解的……你只要再好好陪我说会子话,我便是立时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云飞更是气极,已是哭得如同泪人儿般,一面捶在他胸口一面恨道:“你这个傻瓜,你不许死不许死不许死!我还没有折磨够你呢,你怎么就敢死!你要敢死,我……我……”一时情急竟是说不下去。

子语却是冷静非常,只是浅笑着看着她,柔声说:“云飞……看见你这样,我就已经够了……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说着说着他身子猛的抖动抽搐了一下,一抹鲜血从他唇边流下,云飞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与他一同去了才好,她从来没试过这般措手无助,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这般让她彷惶的,要是一般的毒还好说,只是这七虫七花膏,首先得知道是哪七虫哪七花,便是知道了,又须得专门配制独用的解药,可这药剧毒霸道,又怎么有时间去制药!

她正是无计可施之际,却见他唇边一抹轻笑,低声说:“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肯哄哄我么?只要你说喜欢我,我就算死了,来世也来陪你,好么?”

云飞脑际突然灵光闪动,象是突然清醒了一般,不再答理他,俯身在他身上细细搜索着,果然寻出两瓶药来,打开来闻闻,颜色味道都是几乎一般并无不同,她心知是了,这药怪就怪在毒药与解药是一模一样的味道色性,要不知道的人,就算找到了两瓶药也并无用处。

云飞转头去看子语,他见她寻了出来,也并不惊惶,只静静的看着她,腹中绞痛得冷汗津津而出,却并不出声。

云飞咬咬牙,随便从其中一瓶中拿出一粒说:“好!你不肯说哪个是解药,那我也来吃一颗,要是吃到毒药,就当陪你一起下地狱,你才舒心!”

子语再镇定,这时也忍不住轻喝一声,便要去夺她手中药丸,她顿时心中有数,一格臂捏住他下颌,便将手中这粒药塞了入去,双手不停点了他十七八道大穴,生怕他又要动静。

子语苦笑着闭上眼,再不出声,云飞才稍微冷静了些,沉声说道:“明明我手中的就是解药,你却故意来夺,想我将另一瓶的毒药给你服下,你何故用心如此!感情一事本就无可相逼的,你便是死在我面前,我也只是痛心少了个兄弟,并不能叫我爱上你!这种傻事,以后不必做了!”

子语闭着眼,长睫微微颤动,心中显是波澜起伏,良久,才轻声说:“放心,我再不会了,而且从今往后,我也不去见你了,你总是放心就是!”

云飞算算药力应该已行,便解开他穴道说:“好!那便后会无期了!你我再见也不是朋友,你须记得此话!”

转身就急急出了房门,已是一背冷汗,她再不敢看子语一眼,她生怕自己就此崩溃的讲出心事,今日几起几伏已是叫她的心脆弱得不堪一击,她匆匆回了房间休息,一夜无眠。

第二日早餐时并未见到子语身影,小二却说,他连夜里就结账走了,她心里又忍不住担心他的毒伤还没完全好,不知这番折腾又是如何辛苦,心里又是酸痛。

她赶着走,一路不自觉的赶路,快不知自己是如何的快马加鞭,也顾不上后面的人赶得上赶不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心慌意乱,好象有什么凶险的事似的。

走了不到两个时辰,在一处荒郊野岭之处,竟赫然见到子语的青马在路边彷徨的兜圈子,她心里一紧,忙冲下马去,只见那马背上还有点点血迹,心中又是猛的一痛,紧张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马也通灵性,一见了她,马上鼻中喷气,用头在她身上磨擦着,好象想要表达些什么,她忙翻身上马,由得那马带了她去。

后面曦夜、虞天等也都快马加鞭跟了上来,全不知她为何如此失态,也只得拍马跟上,那马果然识途,一路带着她向那老林里呼啸而去。

到得一处崖边,那马忽然长嘶止步,她下马向下一望,只见子语浑身是血,摔在那崖下,恰好在一条官道旁,她正待下去观望,却只听背心风声一紧,她猛一回头,却是一黑衣人手持一把利剑无声无息的向面门刺了过来。

她剑不及出鞘,已回手抵了过去,刚逼开那人,身后又是几股风声迅猛而至,她心道不好,忙向前跃起,在前面那人剑尖上一点,身子立时腾空数丈,好一身轻功。

那班黑衣人却是素经训练的样子,没有半点惊讶,片刻便组成了一片剑阵,看定她落脚之处便布下凛凛剑光,要将她一举诛杀的样子。

可只缓得这么一缓,曦夜虞天小及的刀剑已是赶到,快步迎上,云飞便头也不回的在黑衣人头顶一点,身子已是如飞鸟般直落那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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