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般好命 第33章

作者:南岛樱桃 标签: 打脸 爽文 古代言情

乔氏听着好笑。

钱老爷有意见了:“夫人你还笑得出来?”

“有什么笑不出?我替自家姑娘高兴,谢家这个其他不说,对她真的非常用心。我们嫁人本来也不是指着条件最好的选,还得选个会体贴的,他心里装着嫃嫃,舍不得她吃苦受罪就能为她撑起片天。”

钱老爷还是那话:“家里越是富贵,底下涌动的暗流越多。要是可以,我真不想女儿嫁去他家。”

乔氏递去一碗热茶,让喝一口。

劝道:“何必为了后事忧虑,今后会如何有几个人算得到呢?”

像马家,往前数二十年谁知道他们是谁?是马老爷有本事,说发家就发了家。乔氏知道老爷是怕谢大谢二不安分,担心谢老爷年迈之后他们兄弟内斗。

这种事,谢老爷就该想到,他不替儿子划分清楚,难道由他们自己去争?

“我啊,只知道女儿中意他,回头谢家上门提亲,你仔细听他说说,别看人横竖都不顺眼直接给他轰了。”

……

即便料到提亲的很快要来,官媒婆随着谢家人登门时,钱老爷还是觉得没准备好。

再没准备好他还是喊着谢士洲问了,问他有些什么觉悟?凭什么站在这里?假如这门亲事说成钱玉嫃成了谢家媳妇,谢家当如何待她?……

有些问题听着像刁难,可站在钱炳坤的角度,你想要我的宝贝,连这都应付不了我凭什么将她托付给你?

别看谢士洲平时油嘴滑舌,说正事的时候还是规矩。他给的许多答复未必是钱老爷心里的最佳,可他有他的诚意。之前他跟谢士新来钱家订茶叶时同钱炳坤同桌吃过饭,那顿饭后钱炳坤就想,坊间传言不可尽信。

看他对家里生意不太上心,脑袋却并不愚,若能早日收心跟他爹好好学,未必不能扛起重担。

这么想着,钱炳坤又问:“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乍一听见,谢士洲还不明白他指的是哪方面。钱炳坤就直说了,问他成亲之后想做什么?像大少爷二少爷那样为家里做事,还是有其他想法?

谢士洲没立刻回答。

钱炳坤说:“不是我要为难你,我做父亲的总是希望女儿活得风光一些,我女儿若是嫁给你了,我希望她的体面源自于谢士洲这人,而不是谢家三少奶奶这身份,这么讲你可明白?”

听明白了。

谢士洲沉思许久,回答说:“兴许找我爹借笔钱,寻个我感兴趣的行当。”他是不太愿意委屈自己的,若不喜欢,就不会去关心了解更别提入行,真要做,大概拉上陈六搞个销金窟出来。

作为蓉城这边排的上号的败家子儿,要说别的他不行,吃喝玩乐还不行吗?

他比谁都知道大家喜欢玩儿什么,更知道怎样才能让人玩得爽快,知道这个,又有充足的本钱,有人脉有靠山,何愁不能成事?

听谢士洲说了一些他将来的打算,钱炳坤放心了很多。

至少他不是想着当一辈子三少爷,有计划要做点事情。甭管想法成不成熟,肯去做事就是个好征兆。钱炳坤问得差不多了,才将女儿的庚帖拿给官媒婆。

官媒婆拿去为谢士洲和钱玉嫃卜了吉凶,说是上等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得了吉卦以后,谢老太太拿出一对压箱底的龙凤呈祥玉佩,将其中一块交给孙子,另一块送去钱家做信物,这门亲事就算定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OvO

第22章

亲事刚才说成,城里面就有不少人都听说了,不光体面人家在观望,连酒楼茶馆里也有人议论。

“一个月前出的那事儿还记得吧?有个举人吃醉酒,哭着说想跟钱小姐一起。因为这、钱小姐背上祸水的名,那举人的同窗都指责她误了读书人的正事。谢三少爷听不过耳,在酒楼舌战群儒。我当时就断言他肯定对人家有想法,要是同自己没任何关系,他凭什么挺身而出?”

“你说过?我咋的没印象?”

侃侃而谈的老宋一摆手:“那不是关键!”

跟他抬杠这人慢条斯理的夹了颗油酥花生送进嘴里,随后搁下筷子,说:“谢家娶媳钱家嫁女,跟咱八竿子打不着的,听个热闹而已,有什么关不关键?”

老宋往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嗓门:“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钱小姐!你们有些人可能不知道,她上半年还在跟许鸿亮的儿子说亲。听说都要小定了,男的喜欢上别人死活不肯要她。结亲那事是许鸿亮主动提的,闹成这样他跟钱炳坤没法交代,把这儿子打发出去半年,冬月里人才回来。许鸿亮他儿子以前也是好多人心里的如意郎君,因为这出,行情坏了不少。”

老宋越说越兴奋:“你想想,往常出了这种事,吃亏的不都是女方?这个钱小姐很有本事,离了许家少爷她还有新晋举人捧着,本来商人之女嫁个预备的官老爷就已经很不错了,她不满意这个,回身进了咱们蓉城第一富谢家大门!谢家这位三少爷,那是正儿八经的嫡出,谢夫人就生了他一个,哪怕是个草包也是享不尽的福。”

这些事,在体面人那圈子里早不是秘密,但因为谁也没刻意声张,普通人知道得少。老宋稍微听说过一点,其实半真半假的,他这么一说还是招来不少人听。

便有人问:“这个钱小姐岂不是很有手段?”

“她当然很有手段,并且十分美貌,否则凭什么能入谢三少爷的眼?像这种二世祖,什么美味没尝过?什么美人没玩儿过?”

“照你所说,钱小姐将谢三少爷攥进手心里了,那许鸿亮的儿子岂不是要小心些?钱小姐因他丢过大脸,这世上还有不记仇的人?”

在座的齐齐点头。

他们会这么想一点儿也不奇怪,事实上城里不少人都认为钱玉嫃会找许承则清算旧账。

当初钱玉嫃为尽可能保全名声,没出来闹,事情好像很轻松就过去了。

真过去了吗?

不见得吧?

要是两家真没芥蒂,关系应该像之前那样。事实上呢?最近半年乔氏同许太太见过几回,都不热络,她俩已经跌回到见面点个头的关系,话都没多的。

外面的普通人都知道谢钱两家要结亲,许家能不知情?

许太太听说之后气得两顿饭没吃,她本来就烦,大媳妇儿又来煽风点火说了一通,这下许太太不光心里窝火连头都疼了起来。管家请来大夫,请过脉说没大毛病,就是肚子里积了气。

大夫开了帖药,让他们抓两副来,喝完看看能不能顺。

管家跑着去药房了,丫鬟在劝,许太太一句也听不进去,才稍微舒服一点她就问起许承则:“老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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