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难自抑 第130章

作者:沈绻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强强 古代言情

“承蒙郡主挂念了。”沈去秋笑道:“鄙庄确实建在此处,只是锦缎制厂与茶园不在县内,故没有受到波及。是沈某走了运,让郡主烦忧了。”

谁烦忧你了?楚嵘嘴角一抽。

怪不得沈去秋毫无忧虑之色,原来如此。现如今洪灾泛滥,此处附近的茶商们必定是琐事惨重,于沈去秋而言,少了那样多的竞争者,现在没笑咧了嘴,已经是颇有风度。

晚间楚嵘把此事与楚峥说了,后者听完后冷哼一声,道:“他还真是有做商人的潜质。”

把制厂与茶园分开,像有先见之明一样,提前把一切有可能发生的灾祸规划了进去,把亏损降到了最低。

不得不说,云锦山庄的迅速崛起,不无道理。

第65章 染疫

但沈去秋走各种路子垄断茶叶和锦缎市场的做法,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各家各凭本事,不从中作梗,恶意抬价或降价,这是商场上不成文的规定。

没人知道沈去秋这样卖力是为了什么。

天灾当前,楚嵘也没多余的心思考虑这件事,想着帮金鸿的事等洪灾过了再说。

过了两日,玉楚县的诸多方面已有了起色,众人还没有歇下一口气时,县城中却穿出了一个让人眼前一黑的噩耗。

洪灾导致玉楚县污水留滞,恰巧这几日湿热,温养了许多病患。蚊虫带着病源传染到了人的身上,那之后便是人传人。楚峥楚嵘得到消息时,玉楚县边界处已经有三户人家病倒了。

洪疫最明显的症状便是高烧不退,咳血且终日意识不清。听说最先生病的那人,原先只当做是普通发热,他的家人没有在意。直到后来昏迷了一天一夜没有醒来,并且咳出了血。但当众人真正意识到此病的严重性时,已感染了三户人家。

楚峥火速调来了附近的大夫,蒙上面纱,亲自去了边界处。

楚嵘心急如焚,奈何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驻守在救济府干等。

可谁想到,不过是一夜之间,染病的人就从三户人口,变成了十几户。到了次日下午,光是楚嵘听到的,已有几十户了。

瞬时间人心惶惶,对原就受到重创的玉楚县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洪疫出现的第三天早上,楚峥满脸倦色地出现在了楚嵘跟前。

她赶紧给他倒了杯茶,急不可耐地问道:“状况如何?”

“不太好,染疫的人越发多了。”

“那快给京城传个信,让楚何诀派些御医过来,再多拨些药材。”

“已经传过信了,速度能有多快,就看圣上的了。”楚峥蹙着眉喝了口茶,道:“现下我所能控制的是小南县的疫情,周边县城是什么情况,我还一概不知。”

楚峥说的控制,便是将染了病的人集中在一起,十个人左右圈为一处,再专派人照料,并告知县城中的百姓尽量减少走动。

“我已给周围县城传了口信,能到哪种地步,谁都说不好。”

“人手不够的话,我也去一起照看那些人吧。”楚嵘目光坚定道:“救济府的任务不算太难,没了我他们也能做好,所以……”

“你不准去。”楚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神色有些凶戾起来。

“为什么?我可以做的很好的!”

“你觉得我会让你去那样乌烟瘴气的地方?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不可能让你去拿命涉险。”

“可是我……”

“就这样说定了,我会安排两个人盯着你。你就在救济府待着,那也不准去!”

“等等……”

还未等楚嵘说什么,楚峥便严肃地起了身,不由分说地把背影丢给了她。

他把救济府交给楚嵘全权打理,第一是因为救济府的任务,看似简单,却十分重要,除了楚嵘之外他不放心交给其他人。第二,他正是为了把楚嵘圈在救济府,不让她跟着自己跑东跑西,免得受到什么伤害。

洪疫当头,他这个做哥哥的,绝不可能让楚嵘乱来。

楚嵘被拒,心里亦不好受,目送着楚峥到了门口,想着趁他走后自己跑去瞧瞧,没准能帮上忙。可谁知楚峥走后不久,真派了个人看着她,守在救济府门口,哪也不让她去。

就算她再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一边想着怎么说服楚峥,一边照顾救济府中无家可归的灾民,两三天下来,人已瘦了一圈。

这几日她一直没见过楚峥,只知道他带着人在洪疫圈里进进出出,还要忙着指挥各处赈灾,想必是比她还要累上许多。

楚嵘坐在后厨房发愁,盼他能够早些回来,并亲自去到小厨房,为楚峥留了份吃食。

刚吩咐好今日的诸类膳食,便有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急道:“郡、郡主!救济府外有个人晕倒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楚嵘脚下生风,边赶边问道:“是什么人,怎么会晕倒在救济府外?”

周围的灾民大多都已安排妥当,莫非是她什么地方出了疏漏,把人落下了?

“听府上的灾民说,好像是常年在县城各处乞讨的流浪汉。属下方才见他,身上各处皆有伤口,应该是洪水冲来时被压在了房屋下头,自己奋力爬出来的。”

见到人时,他身上全是脏污血迹,大大小小的撕扯伤遍布全身,倒真像是自己从废墟中爬出来的样子。

“快把人抬进去,叫个大夫过来。”楚嵘上前扶起那位流浪汉,火急火燎道。

救济府中他的伤势最重,大夫给人诊脉包扎的过程中,楚嵘一直跟着,就连药都是她盯着熬的。

流浪汉在当天下午短暂地清醒了过来,楚嵘去看他时,他已发起了高烧。

他身上伤口多,感染发热也是情理之中。楚嵘在他清醒的时候问了他的名字,年龄,在县城中可有其他家人等问题,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直到他回答了自己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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