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过期白月光 第46章

作者:赵十一月 标签: 天作之和 古代言情

幸好,霍璋此时坐在四轮椅上,在院中的樱桃树边做木雕。

他听到脚步声便搁下了手中的东西,仰头看来。

见是宋晚玉,他眸光微动,面上像是露出一个笑容,声音却显得很淡很轻:“回来了?”

隔了一个多月没见,此时再见着霍璋,宋晚玉忽然觉得那种初见时的心跳与赧然又回来了。她只觉得颊边发烫,喉中好似梗着什么一般,许久方才小声道:“嗯。”

霍璋便又问她:“晚膳用过了没有?”

“没有。”宋晚玉乖乖摇头,随即想起自己左手抓着的那只小松鼠,反应过来,连忙道,“我,我有礼物想要给你。”

霍璋轻挑了挑眉,认真的看着宋晚玉,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往她背在身后的左手看去。

被他这样看着,宋晚玉越发紧张,手心似也要渗出滑腻腻的汗水来。许久,她才将手从背后伸出,朝着摊开手掌,给他看自己掌中的这只小松鼠。

西院的樱桃树下,宋晚玉有些紧张的看着霍璋。

她的眼睛很亮,嘴唇很红,小声问道:“你喜欢吗?”

第33章 小木笼子

霍璋想,她大概是真的很少给人送礼物。

所以,哪怕是捧着这么一只小松鼠,也像是捧着一颗真心似的,小心翼翼的问人“你喜欢吗?”

霍璋心下叹了口气,对上她明亮的凤眸,面色如常的点头:“嗯。”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很喜欢。”

宋晚玉下意识的笑了笑,不大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来将自己手上的那只小松鼠递过去。

霍璋便也笑着接了来。

这些日子,小松鼠已经习惯了宋晚玉的气息,故而呆在她手上时还算乖巧,落到霍璋手里时却忍不住的叽叽叫了起来,便要胡乱挣扎。

霍璋对此却很有经验——或者说,动物的要害其实都差不多。

他屈起手指在这只胡乱炸毛的松鼠身上顺了顺,也不知怎么的,竟是就把这只松鼠给安抚了下来。甚至,它还很软很软的瘫倒在了霍璋宽大修长的手掌上,也不再叫了。

宋晚玉看得目瞪口呆——她虽然想着要给霍璋送松鼠,但她还真没想到霍璋居然这么快就能和松鼠处好关系。

良久,宋晚玉才茫然道:“......你还会哄松鼠啊?!”

霍璋被她这语气逗得弯了弯唇角,他一面用手指逗着掌心的松鼠,一面直白的道:“还好吧,动物其实都挺好哄的。”

宋晚玉又看了眼,见霍璋正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松鼠脊背的绒毛,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喜欢,心下也如饮蜜一般,说不出的欢喜。

她心下欢喜,话也多了些,忍不住与他说起自己与这只松鼠的缘分来:“这是我在华山行宫捡到的。第二天就要走了,那日晚上我便想着寻些东西带回来做礼物。结果,半道上便遇见它了........”

说着,宋晚玉又低下头,也伸出手指,用指尖戳了戳松鼠毛绒绒的小身体,接着道:“我当时就想,它这么小,离了窝,要是我不救它的话肯定活不长了.....而且,能够碰上也是有缘,就带回来了。”

霍璋点点头:“嗯,挺好的。”

宋晚玉得了他的肯定,不由更是高兴,心下更是说不出的赧然。过了一会儿,她才真心实意的道:“你喜欢就好。”

霍璋低头看了看手心的松鼠,像是想了想,道:“这样放着也不好,一不小心便要跑丢了.......得要有个笼子。”

宋晚玉这才想起被自己丢在了半路上的笼子,正欲与霍璋说,忽而便听霍璋道:“我给它做一个吧。”

宋晚玉:“......也好!”

毕竟,霍璋亲手给做的笼子,肯定比那随手找来的金笼子好啊。

宋晚玉都只得了个木雕桃花呢,松鼠一来就得了个木笼子,待遇真的是很好了。

宋晚玉想着都有些嫉妒了,忍不住又伸手戳了戳。

霍璋倒是又想起来了:“它有名字吗?”

宋晚玉还真没想到这个,一路上都是你你你的,或者直接叫松鼠。这会儿霍璋问起来,她急中生智,给编了个名字:“松松。”

不得不说,宋晚玉在取名字上实在是没什么天赋,因她小字明月奴,编假名时便叫木明月。便是给松鼠取名,也要叫松松。

但霍璋对此并无异议,还点了点头。

宋晚玉忍不住的觉得颊上发烫。

霍璋却又伸手把松鼠交还给她,道:“你先吃晚膳吧。我给它做个小笼子,先凑合着用一晚上,明天再做个精致些的。”

宋晚玉听了,看着松鼠的眼神都有些酸溜溜的:这松鼠日子也太好了,算是住一个笼子,扔一个笼子?

不过,霍璋说起晚膳,宋晚玉也确实是有些饿了——她这一路匆忙,回府后便忙着来西院,不曾沐浴更衣也不曾用膳喝水,这会儿被霍璋提醒了两次,倒是终于觉出腹中饥渴来。

故而,宋晚玉很快点头应下,扬声叫人准备晚膳。

厨下原就早就备好了的,立时便端了上来,就摆在院中的石桌上。

宋晚玉在椅子上坐下,又去看霍璋:“你不吃吗?”

霍璋只略挑了挑眉头,手上动作不曾停顿,仍旧是慢条斯理的劈着木条。他随口回道:“我已经吃过了。”

“哦。”宋晚玉点点头,虽是面对一桌子的好菜,仍旧觉着就这么一个人用膳,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故而,她喝了几口热汤,便忍不住的转头往身侧的霍璋看去。

霍璋就坐在一边,准备给小松鼠做个简陋的小木笼子。

从宋晚玉的角度看过去:他坐姿端正,肩颈挺直,腰背板正,侧脸线条俊秀,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副绝好的工笔画。

而他身上仿佛永远都带着一种笃定和从容,虽是临时起意要做木笼子,也只是略作思忖,没有动笔画图纸,心下便已有了大致框架,知道要劈多少根木条,知道木条的尺寸,知道该在木条的什么地方钻孔或是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