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请下轿 第175章

作者:沧海太华 标签: 古代言情

开场的第一个比试,便是争夺璃光女神头上花冠中的龙珠。

这本是图个热闹,讨个彩头的事儿,不关黄金爵的输赢,且只要是愿意参与,不论身份高低贵贱,皆可下场,于是一时之间,整个校场上便热闹喧天起来。

始终立在女神花冠之上的千渊,将月轮刀在手中挽了个花,从高处飞了下来,“女神龙珠,今日本宫志在必得,场上诸位,若是谁有兴趣一较高下,本宫愿意押上一尊黄金爵相陪!”

朔方这边,从大皇子到八皇子都还处于屁股隐隐作痛地阶段,此时下来,就是陪着走个过场,露个脸。

萧怜立在最前头,身后跟着秦方东和萧洛两个马仔,带着一众皇亲国戚贵公子,属他们这边儿尤为红红艳艳、花花绿绿。

萧洛两眼一亮,“殿下,机会啊,第一尊黄金爵就这么送上门了!”

萧怜紧了紧护手,“千渊手底下抢东西,你当是抢小孩儿糖吃?”

刚好这时千渊的目光巡视到她这边,萧怜咧嘴一笑,“千渊殿下,三尊!”

千渊收了月轮刀,双手身后一背,“好啊,三尊。只是若是云极太子输了,拿什么赔?”

“我若输了,也赔给你三尊黄金爵便是!”

千渊清冷的眉眼竟然露出了一丝不屑,“那若是你连三尊都拿不到呢?”

两人各进一步,针锋相对,萧怜瞪眼,“那若是你连一尊都拿不到呢?”

千渊忽然神色一柔,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爱妃,肉偿!”

“滚!”

当下杀生链起,不宣而战!

两人交锋之间,同时跃向女神像。

下面萧洛见了,对身边儿的公子哥们大喊:“拦住千渊,掩护太子!”

于是呼啦啦,一大群花花绿绿地公子呐喊着冲了过去,顺着女神像的衣裙向上爬。

那边以清一声娇叱,对身后的五个皇子带着的牛鬼蛇神下令,“去,把萧怜给本宫拽下来!”

又是呼啦啦,一大群奇装异服之人冲了上去,各种各样的家伙事儿开始往萧怜身上招呼。

空桑国的小皇帝凤子炫一看,哇靠,这么热闹,上啊兄弟们!

小手一挥,空桑的人也全都冲了上去。

剩下的藏海国以及几十个小国上来凑热闹的,哪里还用等命令,也一时之间乌泱泱全都挤了上去。

女神像的衣裙角下,人挤人,人摞人,人踩人,忙不迭地把比人往下扯,把自己人往上送。

有功夫高的,踩着人头就一路飞跃了上去,可刚要趁着上面打得火热的两位不注意溜过去,捡个便宜,就顺势被月轮刀和杀生链给撸下去了。

萧怜此时的功力因着碧落丹的缘故,已是今非昔比。

而千渊还差了两日的人血没喝,始终与真正的实力差了那么一点点。

于是两人交锋之下,便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萧云极,士隔三日果然刮目相看!”

“日月笙,原来你就这么点能耐?本宫实在是高看了。”

两人从神像脚边打到腰间,又从腰间打到胸部,千渊一手抓住神像,一手月轮刀招呼过来。

萧怜闪身避开,笑道:“千渊,看你一本正经,原来是个色魔,你手里抓着什么?”

千渊只顾着对付她,一看自己的左手,正抓着女神的胸部凸起处,当下松手,人飞跃了出去,凌空飞旋一刀,刀光所及之处,下面跟着爬上来的人,不分敌友,全部哗啦啦惨叫着,五彩缤纷地掉了一地。

他一个分神,萧怜已经踩着神像的肩膀跃上了头顶,落入花冠之中,千渊一脚蹬落个刚刚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人,两个连环飞跃,扑了上去。

这时以清已经持剑立在了女神的左肩,萧洛和秦方东在兄弟们的掩护下勉强爬上了右肩,一面将下面陆续爬上来的人轰下去,一面口中骂道:“都给老子下去,我们爷的龙珠,也是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可觊觎的!”

等这边清理干净了,正好以清和跟上来的几个江湖客也清理干净了脚下的人,两边对视一眼,立刻开始顺着女神的耳朵比着赛的往头顶上爬。

萧洛的身手比起秦方东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平日里给萧怜办事也颇受器重,这会儿自然是要替主子卖命不遗余力。

他见以清那边爬的快,大力一跃,抓了女神一只眼眶,跳了过去,飞身将以清扑住,两个人直接从神像上掉了下去。

只听半空中以清一声惨叫,“你这个流氓!你们朔方,全是流氓!”

花冠之上,杀生链与月轮刀擦出一连串刺目的火花,短兵相接,铮铮作响。

两只风华绝代的身形如彩蝶穿花,在花冠上的花丛间上下翻飞。

校场四周,各国前来观战的贵女们已经尖叫成一团。

千渊太子翩若惊鸿,身法凌厉冷傲如一轮冷月。

云极太子矫若游龙,招招狠辣如一团烈火骄阳。

萧怜越是抢不到龙珠就越是发狠,手背上的血金钉一次快过一次,一次狠过一次往千渊脸上招呼。

她越是狠,千渊的眼睛便越是亮,刀下生风,将女神花冠上的鲜花摧折殆尽,再掀了漫天花雨。

三尊黄金爵,已是可定一国在秋猎中的成败,而谁占有的黄金爵越多,在未来的三年中,在神都就有更多的话语权。

上面龙争虎斗,水火不容之势,下面在座的高手比比皆是,一招一式都看在眼中,惊叹朔方何时出了云极太子这样的狠角色,竟然与千渊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萧兰庸本就不知萧怜功夫深浅,起初见她竟敢与千渊叫嚣,立时提了几分心肝,可又见她根本没有落败的迹象,心中稍稍宽慰,再后来两厢酣战良久,就又让人忐忑不安。

他在椅子上挪了挪,看向一旁的胜楚衣,发觉他的脸色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而且周身气息渐沉,搭在椅子扶手上的那只手,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动,显然也是对这场毫无预兆的争斗没有十足的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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