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待归 第3章

作者:安静的原始人 标签: 种田 豪门世家 古代言情

  “妹妹的挂念姐姐会帮你传到,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再说了,该到前面去了,迟到可就不美了!”没了耐心,这说的话也硬了不少。

  王萍听到蔡媛这毫无余地的话语,便行了一礼,说道:“刚刚是妹妹唐突了,姐姐不要见怪。”

  “哪有的事,妹妹快别这么说了,我们赶紧到前面去吧!”蔡媛回了一礼,好不见怪地说道。

  王萍主动挽住了蔡媛的手,小绿跟在后面,穿梭在春天的气息之中。

  到了前厅,一大家子女孩熙熙攘攘,长房的大舅母单独置了个厅给这些孩子用餐。其实大舅母倒是慈祥得很,圆圆的脸挂上温和的笑容,看上去十分舒服。

  见面时和自己竟然又多说了几句,唉,权利的滋味。除了和自己多说了几句,竟然还拉着钰儿的手说了不少呢!问了不少问题,读了多少书了,平时都做些什么,看着慈祥的大舅母,钰儿倒也不紧张了。回来还跟自己说大舅母是个好人。

  好人,就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人,大舅母家就致远哥哥没有娶妻,可是致远哥哥是秀才,这个家的兴衰还要靠他,不可能会娶钰儿的,那大舅母为什么会这么热情呢?为什么独独对钰儿呢?为什么没有提及六妹妹呢?这一连串的问题在蔡媛头脑里面搅啊搅的,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算了,饭桌上,不能胡思乱想,不然就对不起这些美味了,蔡媛埋头苦吃,嗯,这个圆子好吃,但是有点甜腻;这个鱼竟然是鳜鱼,真奢侈;这个肉很嫩,而且还很爽口。

  蔡媛吃得兴高采烈。可是总有些人不能安分吃饭,这不传来一句“蔡媛姐姐,你慢点吃,这鱼你爱吃,我就不动筷子了,不必那么急的。”贪吃对小姐来说是可耻的,虽然蔡媛贪吃,可是仪态方面却很注意,能做到安安静静且慢慢地吃,因为美食是需要时间品尝的,所以很少有人会挑她这方面的毛病。不过就是一直在吃,所以显得吃得有点多,哪来什么吃得很急。

  这王萍真是讨厌,刚刚被拒绝了就来报复,也不怕我把刚刚的事情告诉母亲。

  “珺儿姐姐,你家的饭菜的确好吃,我就多吃了几口,不打紧,吃不穷吧?”话一出,大家又低头捂住嘴笑。

  蔡媛可不怕,她这个人是糙了些,说话不文雅,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多吃了几口饭,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打紧,吃不穷的!”王珺笑着回道,这一来一回就把王萍的话抛在一边了,大家就又安静下来了,憋的王萍红了脸。

  “莫不是在家都没有吃过?”这下可就打的不是蔡媛的脸了,是王氏的脸了,这不是说王氏虐待庶女嘛,自己开小灶嘛!好吧,王氏的确自己开小灶,这些个吃食寻常是见不到的。

  这不,蔡家女儿的脸色都不太好,有的是心虚有的是气愤,王珺见此,轻轻地责备道:“萍儿,还在用餐!”食不言,这是规矩。说得王萍低下来头,狠狠地戳了下碗,谁叫她怕这个四姐呢!

  用完餐,大家聊了一会儿,便听到王氏派丫鬟过来说是要回去了,一大帮人又浩浩荡荡地去了夏氏那,请完安,便辞别回家了。

  马车哒哒哒,这场突然的拜访,估计是为了让自己认认亲吧,虽说以后可能会成个寡妇,但是毕竟嫁的是有实权的侯府嫡子,第二可能就是钰儿的婚事吧!不知道王氏和大舅母做了什么交易。每个庶女都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啊!

第8章 姐妹.开导

  回到家,蔡环着人送来了个白玉插花瓶,看着值不少钱呢!本来蔡媛不想收的,但是想到蔡环的性格,还是收下吧,这样六妹妹才会觉得互不相欠吧,果然第二天,又那么张牙舞爪。但是接下来,蔡媛就被告知不需要来请安了。

  时间慢慢流过,蔡媛回到房间就关起门来绣嫁衣,但是时间紧迫,仅仅需要蔡媛绣个盖头,做些长辈的见面礼,这时蔡媛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要嫁人了,嫁给一个奄奄一息的陌生人。

  蔡媛认真地绣盖头,嫁人,一生之中只有一次!那就对自己好一点,蔡媛请示过王氏要来了金线,描摹穿针,愿自己有个平安足乐的将来。

  房间一点点变得空荡,衣服,珠钗,书籍,甚至是人,蔡媛有点恐慌,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深深眷恋着这个房间,这个家。当看到一个小木箱时,蔡媛愣住了,箱子里小木偶,木钗子,几幅花样子,不知名的琉璃小瓦片,零零散散放了不少东西,在侯府没有看到致远表哥,蔡媛其实也不知道如何想。本来就不太可能,现如今,更应该成陌路。

  五月阳光下的沉稳少年说道:“五妹妹,你等等我,等我这次科考。”

  每次都是拒绝躲避,唯有那次,大概被阳光迷住了,舒服温暖,就那么笑了。我愿意等一等,等等五月的阳光,等等那一支小小木钗,等,又会等出结果吗?况且,我总被推着走,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身不由己,命不由己,连那懵懂的阳光也大概也消失了。

  蔡媛盯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泪痕都快干了。拿走了那根木钗,喊来小绿将其他的小东西分掉了,就这样吧,改变不了的事就不要去想了吧。

  蔡环和蔡钰这些天经常过来坐会儿,蔡环倒没有再呛她了,不怎么说话。一种悲伤的情绪弥散开去,是啊,自己因为冲喜所以先嫁了,今年秋天就轮到了四姐姐了,估计蔡环也快了,蔡媛猜母亲一直没给蔡环说亲,很有可能是等着明年的选秀。

  果然,有天,蔡环单独过来,却是坐着拿着书一句话没有说,蔡媛起先逗了几句,没有反应,索性陪着做鞋。

  终于蔡环耐不住性子:“母亲要我参加明年的选秀。”果然,蔡环这么漂亮,依着王氏的性子,肯定会物尽其用的。蔡媛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正酝酿着。

  不等蔡媛酝酿好,蔡环又接着开口了,“我姨娘总说我空长样子不长脑子,还说我不比你聪明,我一直不肯承认。其实我知道她说得对,我的确没你聪明,家里里里外外的人都赞你。姨娘知道我要进宫,就大哭一场,她说里面是虎口,到处是豺狼虎豹,不聪明和没才的人是活不下去的,为什么我不聪明,还把我送进去呢!”

  看着平时要强的六妹妹红肿的眼,其实呀,就是因为你不聪明没有才能才把你送进去呀。长得这般惊天,是个男的应该都会喜欢吧,可是没有才能又不聪明,这份喜欢就会大打折扣吧,到时候肯定会十分依赖家里,成为王氏的牵线木偶,在王氏眼里,庶女从来都是为她的亲生儿女铺路的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既然选择不了就努力走好,虽说宫里处处险恶,但是也会锦衣玉食吧,而且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那么后半生也不必愁了!”蔡媛劝道。

  “你真不害臊,说话总这么粗糙,小心你婆家嫌弃你。”蔡环破涕为笑。

  “可是我还是怕,王珺姐姐也要选秀,王珺姐姐多聪明有有才华,那我呢,什么都没有,听说里面稍不注意,可能会掉脑袋。”说完打了一个寒噤,越想越害怕,双手把书捏的死死的。

  蔡媛把书从蔡环手里抽走了,拉着蔡媛坐到了镜子旁,指着铜镜说道:“可是你漂亮呀,这眼,这眉,这嘴,这皮肤,谁见了不痴。”

  看着镜子里的脸,蔡环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呆呆地说道:“我真的美吗?”从小不少人说自己美貌,但是姨娘总是说别人只是奉承自己,渐渐长大,也明白自己美,但也仅仅是比别人漂亮一点,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

  “美,十足的美女,世间罕见的标志女子。”蔡媛很肯定的说。

  夸的蔡环的脸红红的,越发显得光彩夺目,看着渐渐恢复自信的蔡环。

  “但是仅仅凭美是不够的,才艺和有些道理总是要学的。这段时时间多跟你姨娘学学。你姨娘非常聪明,而且她的古筝弹的如此动人。”蔡媛语重心长地劝导。

  话刚刚落下就听到蔡环叫道:“是呀,我得找姨娘去。”随即立刻起身,衣服上的皱印都没有整理,就急急忙忙要走。刚走出一两步,就回头看着地面说道:“五姐姐,虽说你帮了我,也开导我,但是我还是不太喜欢你,不过谢谢你。”后面的声音就像虫鸣,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清。

  看着六妹妹远去的背影,蔡媛笑了笑,还有得学啊!

第9章 春宫.递羞

  “在干吗呢?怎么杵在门口。”武姨娘笑着问道。

  “没事,因为我猜到姨娘要来了呀。”蔡媛亲昵地挽着武姨娘的胳膊。

  这些天武姨娘是天天来,母女两个或是说说知心话,或是蔡媛撒撒娇,看着母亲手臂上的金镶玉手镯,听着母亲对王氏敬意,蔡媛并没戳破。姨娘这样就很好了,不够聪明,就比较满足。

  如果说蔡媛至今觉得人生有什么幸运的事情,那么武姨娘就是其中之一,她把全部的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就这个唯一的金镶玉手镯还要给自己呢!她爱着蔡媛,宠着蔡媛,愿意为女儿付出一切,所以蔡媛从来不会觉得孤独,活得很积极,因为还有姨娘呢!

  武姨娘走后,胡姨娘着人送来个碧玉手镯,说是给自己添妆的,这母女俩表达谢意的方式真是一模一样,弄得蔡媛哭笑不得,只好收下了。之后,各个姐妹也送来不少东西。

  凌家姐姐嫁人了,还特意过来添妆,除了添了支碧玉簪,还加了串楠木珠,说是替胡娅送的,胡娅跟着父亲外放在苏州,几人曾在闺中玩得最好。

  两人促膝长谈了好久,直到下午旁边的丫鬟催促着回去,自从凌姐姐嫁人,胡娅随着父亲外放,跟凌姐姐也很少聚了,凌姐姐嫁的是长子,主持中馈,家里不知有多少事呢!依依不舍地告别了。

  家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这是近几年家里最热闹的时候了。大姐没有回来,只是托人带了双鞋子,,大姐,这算是觅得良人了吗?明天就要到别人家了,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一家人的团员饭也吃过了。

  其实两家都在京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慌得很,直到看到武姨娘,蔡媛一把扑上去,紧紧搂着姨娘。

  看到这样的蔡媛,武姨娘也哭了,旁边的两个大丫鬟也哭了,顿时一屋子惨兮兮的。好一会儿,才停下,重新洗脸过后,就只剩下武姨娘。

  蔡媛歪在姨娘的怀里,像小孩子一样。武姨娘拍着蔡媛的背,慢慢地叮嘱着:“到了人家,要注意言行,不能太随意,要听话,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但是也别委屈自己,如果遇到难处一定要跟姨娘讲......”

  说着说着武姨娘的泪又落了下来,从那么小的小团团到快要嫁人了,可是这前路是多么坎坷,自小起,媛儿就特别听话,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吃什么先紧着姨娘,像小猫一样,总喜欢找自己撒娇,这么好的女儿,为什么未来会这么难,也没听她抱怨半个字。

  一个软软的手抚上武姨娘的脸,都有些皱纹了,大概最近愁的吧,看来自己到底还是让姨娘担心了。拿着软帕擦掉姨娘的泪水。蔡媛开心地说道:“姨娘,不管怎么样,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人家说大喜之日不是不能哭的嘛!不然会把喜气哭跑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呸呸呸,各路神仙不要见怪,孩子小不懂事,这叫喜泪,说什么呢!”

  蔡媛窃笑,回了声是。

  接着看到武姨娘拿出一本书,姨娘哪来的书,不是不认识字吗?只见姨娘脸上一片红霞,怎么了?

  把书拿过来,挺薄的,还泛黄。翻开书,是图画书,画了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趴在女的身上,女的双腿夹住男的腰,在干嘛?“唉,姨娘这两人怎么没穿衣服......”刚说完蔡媛就意识到什么,立刻把书扔到远处,像是碰到了毒蛇似的,不停地捏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恨不得低到地上,满脸通红,整个房间里面似乎还能听到蔡媛心跳声,蹦......蹦......蹦......

  看到女儿这幅鸵鸟样,整个人僵住了,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现在变成了绵羊。只能自己先开口了:“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本书你好好看看,这对男的来说很重要,也只有这样才能生孩子。”见女儿没有回应他,又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突然,蔡媛倒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看来是羞很了,见女儿一点回应没有,催促着问了几声,才得到一声闷闷的嗯。

  连提了几个问题,见女儿都答应了,武姨娘才放心。看她面子这般薄,于是自己先出去,让女儿自己看吧,该说的都说了,希望女儿能生个一男半女吧!

  等到武姨娘走了好一会儿,蔡媛才把头从被子里面□□,看着旁边木几上的书本,强捺着羞意,又翻开来了,刚看一眼,书又飞出去了,如此几番,蔡媛草草看过,立马把书压倒了箱底,发誓永远不碰了。

  由于这样的插曲,倒是冲淡了蔡媛的紧张和离别之情,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

第10章 拜堂.昏倒

  窗外的麻雀还没叫,蔡媛已经端端正正地坐着了,旁边的几个姐妹也陪在旁边,甚至连最骄傲的四姐姐也来了。

  听着喜娘的吉祥话,看着姐妹们由衷的祝福和不舍,捏着姨娘依旧柔软的手,望着带着一丝不舍的父亲和坐得端庄母亲,不管以前如何,至少在此刻,所有的不安与无助都被压在内心深处,此刻,蔡媛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将来,应该会幸福吧!

  盖上绣着平安喜乐的盖头,一瞬间遮住了所有的视线,但是外面的鞭炮依旧是噼里啪啦,宾客都在嘻嘻哈哈,淳弟背着自己,一步两步,原来自己的闺房到门口是四千三百零五步,每一步都在增添蔡媛的悲伤,坐进花轿里,那声“起”成了最后一根稻草,泪水不受控制流下来,不凶猛,却是不停。

  那吵吵闹闹的喜乐会把自己带到哪里呢?自己未来的相公到底长得如何呢?病情到底多严重呢?这侯府有钱吗?不知道侯府的烧饭师傅手艺如何?也不知道蔡媛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想到后来竟然越来越欢乐!

  是啊,不看开点又怎样,有些路自己不能选择,但是如何看待路边的风景却是由走路人决定的。

  天马行空的乱想被一声“停”卡住了,到了。蔡媛的小舅子,也就是蔡媛即将的丈夫的弟弟代替谢三公子挑开了帘子,背着蔡媛到了大堂,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大堂里面挤挤挨挨,来的人并不少。

  站定,这是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脚,有些不稳,接着闯进视线的是一双白玉般的手,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指甲,指节分明,如同上好的白脂玉一般润华细腻,但这白却少了些光彩,大概生病的原因吧。将自己手交给那只手,大大的手牵着自己的手,纨绔子弟,大概长得的确挺好看的吧。

  小手向上,帮助大手分些力量,大概现在他很虚弱吧。大手似乎也感觉到了,轻轻捏着小手,唉,纨绔子弟果然什么都懂,不知道为什么蔡媛突然觉得这谢三公子有点轻佻啊!不过还是很本分地给谢三公子借力。

  一拜天地,希望上天真的可以佑护自己;二拜高堂,新的爹和娘了;夫妻对拜,自己以后的天呐,在蔡媛的各种乱想中,蔡媛迷迷糊糊的,还没理清思路,传来一声声疾呼,竟然是谢三公子倒了,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晕过去了,蔡媛也想晕过去。难道第一天就要做寡妇,而且还在喜堂上做了寡妇,这以后别人会不会认为我克夫。

  手拿起来正准备掀开盖头,但是却听到旁边的妇人说道:“万万不可,这礼还没行完,要掀盖头也得等到房间里。”

  蔡媛才不管,可是旁边的妇人不依不饶说道:“别掀,在堂上掀盖头太不符合礼数了,堂上这么多人,之后是要被人说道的,不如三弟妹先回自己的屋子。”原来也是好心,还是是自己的嫂子。

  说话耽搁间,谢三公子已经不在喜堂上了,蔡媛也只好应道:“行,多谢谢嫂嫂提醒,媛媛听嫂嫂的。”

  到了屋子,又听那妇人说:“可怜见的,这盖头就自己掀开吧!”蔡媛就自己掀开了盖头,看到一张着急的脸,这大概就是二嫂了吧。穿着华丽,脸有点方,颧骨有点突,显得有些刻薄,但是这温柔的声音却是淡化了样貌的不足。

  掀完盖头,立刻起身行了个礼,果然听她介绍道:“我是你二嫂,你不必拘泥,现下三弟身体不太好,这礼估计今天是行不了。今晚快些休息吧,你莫要担心!”

  休息,蔡媛哪敢休息,顶着冲喜的名头进来,第一天自己的丈夫就昏迷不醒,自己却不管不顾,这传出去,还要不要在这个家待了,这个故意的呢,还是疏忽了呢!

  “二嫂,这谢三......不,我是说三公子现在病倒了,我哪能睡得着觉,作为妻子,应当在病榻伺候。”蔡媛一脸着急样。

  “你这孩子真是不错,可是此时三弟估计睡着了,现在去可能会打扰到他。”这蒋氏顾虑道。

  睡着了,也就是从昏迷中醒了,看来自己暂时还是有夫之妇。“多谢三嫂的提醒,去的时候可以悄悄地,不会吵醒三公子,原谅弟媳的大惊小怪,实在是不去心里放心不下。”

  看着蔡媛坚持的语言,顿时觉得这弟媳脸皮不薄啊,一般女子初拜堂,哪有说话这样直白的,就那初成亲的,一提起丈夫的名字,谁不羞红了脸,自己也不好再阻挡,便说道:“行,那么你便跟我一起去吧。”

  小青的水早已经端好,小绿也已经把常服拿了出来,洗漱片刻,留下小绿,带着小青,随着蒋氏,看了一眼那被冷落的合欢酒,被子上摆满的花生桂圆,两边的红烛,蔡媛的心里有片刻的失落,不过也就片刻罢了。

第11章 初次.见面

  在路上,蔡媛转化成了小媳妇模式,一脸的担心和着急,除了问什么时候请安,再没有别的话了。

  这令蒋氏很疑惑,刚刚剽悍的人去哪儿了?看来新媳妇还是脸皮薄啊!

  其实蔡媛有许多问题,但是自己可以问谢三公子的丫鬟。

  不过这拜堂的地方竟然不是谢三公子住的地方。清心阁,在侯府的角落,这虽然大,但是也太偏了罢!整个屋子空空荡荡,春风不仅过玉门关,春风还不入清心阁。这树,这草甚至连头上的一方天空都显得蔫蔫的,甚至包括这名字,有些冷,不少寒,直直地戳进人的心里。

  随着蒋氏的脚步,蔡媛进了屋,喝,好多人。

  蒋氏径直走向两位年长者,这估计就是侯爷和侯爷的夫人了罢,这茶也没敬,能叫爹娘吗?于是蔡媛上前行了个长辈的礼,叫的是称号。行完礼,谢侯爷竟然称赞了蔡媛,说她进退有度,大方得体,看来今晚是来对了,旁边的侯夫人并没说什么,但是似乎不太喜欢自己,看蔡媛的眼睛了含着不少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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