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宠婢 第24章

作者:附耳卿卿 标签: 甜文 布衣生活 古代言情

  他们运气好,没往上走太远,便在山坡上发现了个山洞,里面还是简单的打猎工具,想来是这附近的猎户放在这里的。

  山洞不大,但还算是干净,唯一一点不好的是,这山洞它进风如涌流。

  但是很快,左虞就发现,这哪是不好,简直是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云初:一个拿树枝写书法的奇女子

  左虞:一个爱幻想的暴躁别扭男人

  这章甜吗?

第42章

  不大宽敞的山洞里, 只有明月当头照, 左虞靠在山洞的石壁上,漫不经心的与离自己几步远的人说着话:“你准备今天晚上站着睡?”

  云初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上面被她自己撕的乱七八糟的,简直不成体统, 形容尚且狼狈,更何况晚上竟要和男子同住一晚。

  她已经打算在洞口守一晚上了, 算是报答他的回护之恩。

  若是一般人,见云初这个样子, 便点到为止了, 可是她面对的人是左虞啊。

  左世子非常淡定的揭开她强自披上的盔甲:“之前我还没醒的时候,是谁抱着我哭个不停, 眼泪比江水还多。”

  他十分嫌弃的扯了扯自己已然散开的衣襟, 咧开嘴笑了笑:“当日在南府的时候, 大晚上跑到我房里吓我的场景历历在目,胆子去哪儿了?”

  云初默默扭开头, 她又不傻, 此情此景荒无为烟的, 再加上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羁绊......

  左虞见她面色犹疑,显然是在思考, 不由催促道:“快点,手抬久了胳膊疼。“

  打蛇还得打七寸,云初慢慢走过去,被左虞那只绑着棍子的胳膊一扯, 人跌在了他的怀里。

  她挣扎,他却把人按在怀里,头往她肩膀上一歪,困道:“别动,爷睡会儿。”

  月光洒在洞口,一路蔓延至云初的脚下,此时的她被人单手揽住腰,身后是温热坚实的胸膛,身前是带着主人身上极清泠味道的黑色披风,像床被子,底下是交叠而卧的两人。

  云初僵着身子,一眼不眨,耳边的呼吸渐渐平稳,肩膀上是一颗沉重的脑袋,显然已睡熟。

  她小小吐出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悄悄往身后之人的怀里靠了靠,很快,耳朵渐渐红了。

  本该陷入熟睡的在虞,感知到她的动作,在黑夜里无声的笑,又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嘴边的红通通的玉耳,眼神深了深,像是看一件稀世宝贝,思索着何时才能据为己有。

  这个问题想得太过投入,以致于他的疲惫一去而空,眼睛从那只小巧的耳边慢慢往下,渐渐移至乌黑发丝下边儿的那一片白腻的细颈。

  云初的腰带也用来绑左虞的胳膊了,现在身上的裙子只用了一根玉兰花苔做成盘扣固定,走路的时候手扶着能将就,一旦坐下来,领口便自然而然的松了。

  夜间的山中气温低了些,云初暖暖的正昏昏欲睡之际,陡然间发现耳边极有规律的呼吸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后背忽然有热热的触感,清晰的让她立马意识到,那是一双唇,严丝合缝的贴在她的背上,毫无阻隔,她低头一看,领口不知何时已大开。

  左虞着魔的吻着她的脖颈,靠近蝴蝶骨的地方,长着一块珍珠大小的玉兰花胎记,红得冶艳,在雪白的背上,稍稍一动,便慑去了人的心魂。

  他从来不知,原来女人对他,也能有这般致使的吸引力。

  “别动。”

  吻过之后,他从后面帮她把衣服穿好,像裹粽子一样把人裹得紧紧的摁在怀时不留一丝缝隙。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山洞里比月色还静。

  好一会儿过去了,心跳却并没有因此平静,温度反倒在节节攀升,身后热源滚滚,云初疑心左虞是不是发烧了,但她不敢动。

  但有些事情,不是假装过去就真的能过去的。

  左虞想当他什么都没看到,但他做不到,因为睁眼是云初粉红的耳朵,闭眼是后背极妍的兰花,就算什么都不想,鼻尖充斥着的幽香也不肯放过他。

  他喊她:“今晚月色不错。”

  理智告诉云初应该不作声,可嘴上却轻声应和:“嗯?”

  左虞觉得自己这就是打过招呼了,所以干脆利落的把人扳了过来面对着自己,掐着腰抬高了一点儿,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他亲人的方式与她对待女人的方式如出一辙,不上心就万事大吉,一上心就如天崩地裂。

  分明是两片薄唇,却极其滚烫,仿佛要把人灼伤,云初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七月间的烈日下,干渴到极致又凌乱的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早已跑开,洞内便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云初趴伏在左虞怀里,如岸上的鱼,微张着嘴喘气,脸颊额间一片汗湿的晶莹。

  头顶上的人双腿大大的伸展开,替她拭干汗水,喟叹道:“以前不懂京中的红曲馆为何勾走了那么些纨绔子弟的魂儿,今儿却忽然明白了,个中滋味只能自己体会。”

  云初不知红曲馆为何地儿,但却敏锐的觉出不是个好地方,可此时却没有力气询问,只任他去了。

  谁知破天荒献出初吻的左世子异常兴奋,与往日冷情冷性的形象相去甚远,下巴挨在云初的头顶上,突然又想起明越和那个女子来。

  “人在眼前,也难怪明越会选择唾手可得的美人,放弃云江公主。”

  云初困得很,不胜其烦的挠了他一下,听到他的话,又忽然间警觉:“你觉得今日那名女子,比云江公主还要美?”

  左虞捉住她的手:“难道他们长得不一样?”

  云初:“......”

  一时为自己突然起的小性子感到难为情,怎么能指望从一个脸盲嘴里听到什么想听的答案。

  她嘟啷着试图为自己说两句话,试图引起他的重视:“听说云江公主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多少人为了想见她一面踏破铁鞋呢。”

  左虞懒懒的应了一声:“与我何干?”

  他想到南平帝,偌大后宫,独有一个陪伴多年不离不弃的发妻,那种感情才是真正的为人所羡。那位有名的独宠后宫的皇后,虽是世家女,却也在南平帝登基之前,伴君之侧做了多年的侍女,相比之下,他的情路虽迟,却也如出一辙。

  虽然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可云初见这人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还是气得狠狠的捶了他一下。

  行吧,没关系就没关系,希望你到时候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也能如此硬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会不会被锁,抓紧看

第43章

  第二日天光大亮, 云初是在一道侵略性极强的目光里醒来的。

  她睁开眼, 就见昨日的人肉床褥,用完好的那只胳膊撑着一边的地,姿态慵懒,目光又极其探究的在她身上来来回回逡巡个不停,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见她醒了,也没停止住若有所思的目光。

  云初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完好无损,甚至腰间也被一根黑色的带子紧紧的束缚着防止衣服散开, 她认出来了, 这是左虞披风上的带子。

  她情不自禁的看向清晨的左虞,略带迷茫:“可是我有何不妥?”

  要说不妥, 除了衣服显得褴褛之外, 还真没其他不妥。正是如此, 左虞才百思不得其解:“你往日里睡觉,都是这般规矩?”

  躺得平平整整, 双手合叠着握于胸腹上, 笔直的双腿之间一丝缝隙也无, 甚至于,醒来的姿势也与昨晚上两人胡闹过后并无二致。

  这些都是云初多年养成的习惯, 一举一动都仿佛被标尺量过,左虞自然不懂。

  但不妨碍他自我发挥:“女人夜里睡觉都如你这般......”他想了想,勉强找出了一个贴切的词来:“难受?”

  云初:“......”

  左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情变得有些庆幸:“还好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 不然以后的日子就难熬了。”

  试想,以后夜夜与一个呆板无趣的女人一起睡觉,有何种乐趣可言,不过说她呆板无趣显然是有些名不符实,因为她的睡姿虽然克制,却有种极特别文雅的静美,所以左虞醒来之后,在旁边欣赏了好一会儿。

  欣赏归欣赏,要想到在床上还这般克制束缚,不能大手大脚摊开的睡,或者两人叠起来睡,他怕是会憋死。

  解锁了与女人同床共枕的底线之后,左世子爷在这件事上的进步,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云初无语了好一会儿,终于不想再理这个一大早就胡说八道、疯言疯语的人。她借力坐起,扭头看着洞口的光线,问道:“几时了?”

  “辰时。”

  辰时了,还没有人找过来。

  云初往左虞身边走过去,拉过他的胳膊拆开绑着的布条看了看,昨夜因为乱动挣脱的伤口把布条浸染成了红色,经过一夜的休整,已经结成了硬硬的痂。

  这人当真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云初有些叹服又有些忧心,如果不上点好的伤药,这伤口怕是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毕竟云江的玄铁在南境闻名,打造的兵器杀伤力也非同一般。

  云初又撕了块干净的里衣,边包扎边说道:“世子要想想办法,我们得快点回去,你的胳膊等不了太久。”

  左虞任她的手来来回回轻轻的抚摸,勾着嘴角懒懒道:“关心我?”

  云初头也不抬,顺从道:“是,我关心你。”

  左虞把她揽在怀里靠着,拍拍她的头,像摸自己心爱的座骑一样,安抚道:“别怕,要不了多久,腾铭就会找来的。”

  说到腾铭,云初对这位侍卫原本就不多的好感打从昨日起,就一丁点不剩了,哪有在主子危难之际,自己丢下主子先走的道理,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左虞看云初的脸色不对,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为什么不高兴了?”

  云初扔下染血的布条,闷闷道:“若是有他在,你也不会受伤。”

  左虞心里奇异的软,捏了捏她的脸,笑道:“真是小女人的心思,他是我身边功夫最好的,让他去保护你,我才能放心。”

  虽然去晚了,但好在事情的结果没有太糟。

  云初望了他一眼,明白过来,不再说了,只一心一意给他处理伤口。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外面出现了脚步声,左虞眉头松开,拉着云初起身往外走。

  腾铭领着南府的护卫正在山底寻人,左虞站在山洞外,用手指吹了个响哨,很快那一行人便到了眼前。

  回到下属面前的左虞,又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世子爷,只是手里牵了一个眼熟的瑰丽佳人。

  腾铭凑到左虞耳边说了什么,左虞看了云初一眼,抱着她上了马。

  云初直觉刚刚那些话是与她有关的。

  待回到南府之后,基乎所有的下人全都聚集在了大门口,刘必福见到心心念念的主子之后,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爷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奴才怎么活。”

  左虞念在他忠心守府的份上,强烈忍住了把他踹到墙角的冲动。

  他下了马,扔掉马绳,快步往院内疾走。刘必福就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汇报当日的激烈盛况:“看着温文尔雅,想不到是那等粗暴无礼之人,得亏了世子好茶好水的招待,没想他竟趁世子不在的时候来府里劫掠,真不是个人。”

  云初也跟在后面,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因自己而遭受连累,刘必福的每一个字都让她无地自容,仿佛那说得不是云衡,而是她自己。

  左虞脚步不停,打断他的话:“把府里受了伤的人和损失的物件儿写个单子出来给账房,该抚恤的给三倍抚恤,该买的东西按原来的买。”

  “损失?”他一听到这个,连忙加快了步伐,转了话风:“说到这损失吧,奴才也正奇怪呢,你说这人不要财不要物,院里的人,除了奴才的腿磕青了,其他人连个皮儿也没破。”

  即使他从腾铭的口中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想听刘必福这里听听看别的线索:“照你看,他们为什么来?”

  刘必福不假思索:“为美人啊。”

上一篇:长姐清荷

下一篇: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