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 第32章

作者:付与疏 标签: 欢喜冤家 复仇虐渣 古代言情

  齐棪原本意图不轨的心,“!”

  “那便来吧,等本宫睡下,你再打扰,我要生气的。”

  于是回回把齐棪撩得难以自持。

  前晚他终于忍不住,抱住她往床上躺,谁想她声音一冷,“你若是得寸进尺,便什么都没了。”

  齐棪顿时老老实实。

  于是便到了她想亲就亲,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步。

  齐棪自感脖子上被拴了根绳子,线在她手里,偏偏他没办法挣扎。

  偏偏他很喜欢。

  真是哪辈子都拿她没办法。

  *

  翊安晚上乔装打扮去氿仙阁,颜辞镜太久没见她,高兴得站到楼外来迎。

  进到雅间,翊安卸了面具,“我跟你说,南陈的那个江昀真是个绝色,一张脸长得祸国殃民。若把他卖进你这来,保管你日进斗金,门庭若市。”

  又加了句:“虽然你现在也是。”

  上京没有宵禁,氿仙阁到了晚上,比白天的集市还热闹。

  “江家是南陈的世家之首,我氿仙阁不敢妄想。”颜辞镜笑。

  “哈哈哈哈哈。”

  见她高兴,颜辞镜问:“进宫这些天,与王爷相处得如何?”

  翊安顿时安静下来,眸里的情绪几度变化,最后带着笑意点点头:“还成。”

  颜辞镜定定地看着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敬酒道:“一定相处得不错,我替殿下高兴。”

  翊安摆摆手:“之前我跟你说他疯了,阿镜,我现在也像疯子。”

  想到自己每日闲得发慌,全忙着跟齐棪斗,什么损招都用了,她忍不住笑出来。

  “殿下不是疯,是比从前更清醒。”颜辞镜看着她的笑容道,起身,“我把窗子关上,虽看得见万家灯火,可夜风实在刺骨。”

  “我不冷。”翊安让他别担心自己,心里反复想刚才那句话。

  颜辞镜笑了笑,“是我冷了。”

  戌时三刻,翊安便道:“酒喝了,话说了,我也知足了,过两日再来找你。”

  颜辞镜送她下楼,揶揄道:“从前可不会回府那么早。”

  翊安笑着揶揄回去,“早吗?怎么,你莫不成想我在这里宿下?”

  颜辞镜说不过她,只能笑。

  尚在正月,夜市里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翊安拍拍挽骊:“你看,那盏上面绘梅花的灯,好不好看?”

  挽骊抬眼看过去,语调平淡地回道:“他会喜欢。”

  “答非所问。”翊安恼,转身就走。

  “口是心非。”挽骊心说。

  最终,翊安买下了那盏灯。

  拿到手才发现这灯做工普通,瑕疵显而易见,远看绘得还不错的梅花,近看连彩墨调的都不是很好。

  可她就是喜欢。

  灯摊前,挽骊眯着眼睛靠近翊安,“左手七步外,有个男人,一直在盯着您。”

  翊安拎灯看过去,化成男相的长眉微挑,心道,在这碰着远亲了。

  “长……魏公子也喜欢花灯?”那人反应快,没行礼,语气殷切道:“我知道一家灯店,做工精致,比……”

  翊安明媚地笑着打断:“不必,多谢阮公子好意。”

  阮间一阵恍惚,磕巴地点头:“没事没事,您现在可有事,不如我请……”

  他话没说完,又被打断。

  “真巧。”一句寒暄话传来。

  翊安头还没回,人先笑了。

  今晚热闹。

第28章 送灯

  翊安扮成了男相,阮间又绝不是个断袖,可她莞尔一笑的模样,还是烙在了他心上。

  烫的他心里麻,同时疼得厉害,需费极大的力气,才没露出狰狞痴狂的面色来。

  他很清楚,那笑不是给他的,无意惊艳到他,也不过是因为他恰巧站在她面前。

  “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某些人心里清楚。”

  翊安侧过头时,齐棪正好走过来与她并肩,两人目光复杂地对了眼。

  翊安毫不留情地嘲笑齐棪阴魂不散,却不知传进阮间耳朵里,把人家惊得浑身一震。

  他猛地盯住翊安,满心惴惴不安,又欣喜若狂地期待着。

  她知道了是吗?

  她感觉到了?

  齐棪不动声色地瞥一眼阮间,装作没看见,温声对翊安道:“这灯挑的好看。”

  “喜欢吗?”翊安拎起花灯,如画的一张脸傍在暖黄的灯下,满眉梢的明朗之色,她将灯柄塞进齐棪手里,“那便赏了你。”

  齐棪握在手里神采奕奕,意味深长“哦”了声,“原来又是您的赏赐。”

  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而齐棪这句话,成功让翊安想到了某些老少皆不宜的画面,顿时面红心跳起来。

  她剜他一眼,没再接他话茬。

  齐棪这才像刚看见阮间似的,拎着灯客客气气地说:“原来真是阮公子,你站在这儿不出声,本王几近没认出来。”

  “见过镜宁王爷。”阮间从恍惚中回过神,不见笑色地拱手敷衍了句。

  翊安皱眉,心中不悦。

  若真想行礼,看到齐棪来便该知道规矩,怎会等到齐棪先开口。

  他父亲阮镛实素日的做派,翊安也是知道的,便是这般的目中无人。

  自比摄政之王,把朝臣全当成他的家臣,把皇亲国戚视若等闲。

  下级甚至品级相等的官员,要向他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但凡遇上,要下马下车让道。

  连玉奴身边的御前内侍,他使唤起来也是丝毫不客气。

  对下美名美曰礼数不可废,至于对上,倒没见他阮家守过礼。

  翊安性子随和,虽不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可见人对齐棪不敬,没由来得觉得不痛快。

  她贵为长公主,齐棪又是亲王,哪个身份镇不住这纨绔。

  他却腰杆挺得直,真当这上京城是他阮家的。

  齐棪脸上不露任何情绪,无可挑剔地笑,没往心里去。

  “年后阮公子便要来听竹卫当值,你是陛下钦点的右司副指挥使,定有过人之处。果然虎父无犬子,后生可畏,本王很是欣慰。”

  翊安忽而想笑,这人就比人家大两三岁,说的像跟他爹一个辈似的,真会占人便宜。

  阮间也觉出这话刺耳,一双三角眼翻起来直视齐棪,半笑不笑地咧嘴:“不敢,但求尽心尽力不负圣恩。”

  “阮公子在此继续观灯吧,我们不多叨扰。”齐棪客套一笑,拉翊安走:“不早了,坐我的马车回去,你看你吹寒风吹得两手冰凉。”

  翊安一听有车蹭,高高兴兴地跟上齐棪,甚至忘记跟阮间点头告别。

  阮间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只见齐棪左手牵着翊安,右手提着那盏俗气劣质的花灯,微微低头与她耳语,旁若无人。

  呵,当真是对有情的鸳鸯。

  他本就不擅忍耐,翊安一走,他脸上霎时阴鸷癫狂到了极致,反而像是在笑。

  整个人半明半暗在闹哄哄的夜市里,像个随时会冲出去喝人血的妖怪。

  手下人看出他情况不对,只得硬着头皮弯腰道,“爷,聚贤赌坊那边出事了,请您去一趟。”

  阮间阴冷冷地看手下人一眼,而后缓下自己的脸,梦呓似的幽幽看着他道:“你听,这灯摊前是不是太吵了。”

  手下人跟了他多点,会意,“是,奴明白。”

  然后朝那灯摊主人走去。

  阮间又朝翊安离去的方向看一眼,冷笑两声,才抬脚往赌坊方向去。

  身后传来热闹的打砸声,男人的哀嚎和女人的惊呼,乱糟糟一团。

  阮间听着,心里愉悦几分。

  *

  “你来做什么?”翊安的手都被齐棪握出汗来。

  最要命的是,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让她无处可躲。

  两个男子当街牵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伤风败俗!

  齐棪本想装腔作势,说一句有缘,又知这么一说,定会被她笑话,反落了下风。

  于是话到嘴边改了主意,厚脸皮道:“来讨我的晚吻。”

  “晚纹?”人声嘈杂,翊安听得不清:“是哪个楼的姑娘吗?”

  齐棪沉下脸瞪她,怀疑她故意捣乱,装的倒像,半点瞧不出破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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