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春色 第17章

作者:遥舟无据 标签: 宫廷侯爵 阴差阳错 古代言情

  玉石?呵,玉石为证,他倒是从未见过兰音身上有佩戴什么玉石。

  “薛辞,你真该死。”无论是薛辞亲密的唤法,还是那枚据说是信物的玉石,从薛辞口中说出,真是刺耳得很。

  “朕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容璟顿了顿,复又笑了:“可是那样兰音会恨朕的。”

  薛辞静默了足有半刻钟,想到容璟那扭曲的嫉妒心以及及其变态的心理,若是兰音还活着,容璟怕是头一个便要杀了他。

  如此说来,兰音......大约真是不在了。

  因为只有兰音死了,容璟才会千方百计地要他活着,因为容璟不能允许他们在一处,哪怕是地府也不行。

  薛辞静默了足足有半刻钟,而后痴痴道:“生同衾,死同穴。絮絮,咱们来生再见吧。”

  “你要做什么?”薛辞只说了前头一句,容璟便觉得有所不对,然后急忙扣住薛辞的下颚,而后薛辞的嘴角淌出一条血渍,竟是想咬舌自尽。

  薛辞是两年前被囚禁于此的。

  两年之中,便是容璟百般羞辱,他也不曾想过轻生,只因他答应了絮絮“我会回去的,无论生死”。

  可是如今絮絮不在了。

  若是人间无你,活着也如同炼狱。

  容璟却是咬牙切齿,死死扳着薛辞的下巴,力气之大,几乎将薛辞的整个下巴全卸掉,而后阴狠狠的警告道:“朕说了,你不配,凡是兰音所在,朕不允许你靠近一寸,人间不行,便是地狱,你也妄想!”

  果然,死也不能了。

  薛辞的舌根受损,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容璟又卸了他的下巴,昔年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薛辞,便如烂泥一般被锁在水牢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若浮尸一具,已然有腐烂之意。

  “普天之下,唯有朕,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你懂了吗,薛辞?”容璟如是道。

  其实这些年,这些话容璟也不止说过一遍了,可是从未有一日叫他如此心如死灰,怨恨不已。

  “求......求你......杀......杀了我吧。”薛辞忍着痛,不顾唇腔与下巴的伤,好不容易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容璟冷笑一声:“你是痴心妄想。”

  而后他从薛辞面前站了起来,甩了袖子,只留下一句:“晚些时候会有人来替你诊治的,只是你这下巴,便先不接回去了,等你想清楚了,或许能出这水牢也未可知。”

  薛辞闭目,他知晓容璟是要他想清楚什么,只是......不可能了。

  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如容璟所愿,到底......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啊,他薛家清明一世,岂能毁在他的手上。

  容璟回身见他,又是以往无数次的那幅清高样子,心中不以为然。

  昔年火烧皇宫,唯有薛辞在废帝身侧,可容璟率军攻破皇都时命手下人扑救,却并未搜到废帝尸身,只有废帝皇后烧焦的遗骸。

  那时容璟便有所猜想,也许废帝留下薛辞便是要他代替自己去死。

  只是废帝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薛辞迟疑了片刻,以及,他来早了一会。

  一切俱是阴差阳错。

  而唯今,或许只有薛辞知晓废帝真正的下落。

  废帝一日不除,他头上便一日悬着一把剑,日夜不得安寝。

第19章 疯狂

  是夜,容璟带了满身的醉意而来,因袭了夜里的凉风,肌肤与肌肤触碰时刺激异常。

  因为酒醉不甚清醒,连带着动作也是迟缓非常,容璟一个重心不稳栽倒在兰音肩头。偌大的个头,醉的烂泥一般,平日里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噤若寒蝉的君王,此际却仿佛婴孩似的,静静靠在她肩头,双臂环着她的腰身,而后以自己的脸蹭了蹭絮絮的脸颊。

  “娘娘看着些陛下,今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恐怕连明日的早朝也不能上了。”四喜眼里满是担忧。

  明明清晨之际陛下是带着怒意给崔家小少爷赐了名字的,就连今日白昼里四喜碎嘴提了一句承庆殿的崔贵妃也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陛下为表示自己的怒气,甚至封了前些日子里屡次来找贵妃不痛快的兰宝林为贞嫔,怎么到了晚间,便像换了个人似的呢?

  况且,贞一字,可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陛下何以好端端地便换了兰宝林的封号呢?若说是与贵妃名讳冲撞,可贵妃本人都不介意了,陛下又何须介意呢,况且便是介意,那也早该在贵妃刚进宫之时便要改了,何以等到今日?

  到底是帝王心,海底针。

  这不,陛下难得喝醉一次,人事不省之际还心心念念地要来承庆殿,也不瞧瞧如今是几时几刻了。

  絮絮确实是刚睡下。

  原以为容璟今晚不会来了,方才许姑姑也说,陛下在前殿忙政事,恐怕今晚是不会踏足后宫了。

  可这话前头才说完,容璟便来了,还是带着满身酒气来的。

  “狗奴才,都给朕滚下去!”容璟冷着眼,指着门口,将一众奴才悉数撵了出去。

  兰音的脸就在眼前,嗅一嗅,俱是满鼻的香气,容璟得寸进尺,笑意盈盈的探到她脖颈间,深吸了一口,笑嘻嘻道:“兰音好香,比所有人都要香。”

  絮絮稳住容璟,轻声问他:“陛下可要到榻上休息?”

  她意指让容璟自个儿睡一会,岂料容璟竟是想岔了。

  容璟见着那张旖旎非常的绯色床榻,便生了满脑子的绮丽想象,拉着絮絮便奔至榻前,而后容璟将絮絮粗暴地推倒在榻上,双手同时用力往外撕扯,絮絮身上的薄纱寝衣便应声而裂。

  雪肤便悉数暴露在空气里。

  容璟咽了一口口水。

  他的面庞因饮酒而通红异常,此际见了满园春色更是兴奋异常,双眼不错的盯着絮絮面前的大好风光,大有吞吃入腹之意。

  “陛下,妾冷。”絮絮不自然地扭动着,企图转移容璟的注意力。

  可容璟本来就已按捺不住,此刻絮絮又扭了扭,那无疑是火上加油,几欲叫他焚身而死。

  入宫数月,絮絮始终都未曾与容璟进行到最后一步。

  她不愿意,容璟也不强迫。

  “崔兰音,你是谁的女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眼中亦只有彼此,可光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你是谁的女人?”他又问了一遍。

  絮絮只是沉默。

  容璟的眸光中蕴起怒色,大手扯下絮絮的半裙,手指长驱直入,至干涩无人之地,身下人的口中逸出一声破碎的嘤咛,似乎有些痛苦。

  “你是谁的女人?”他眸色不变,目光若鹰隼,专注且认真地盯着絮絮。

  每问一遍,便深入一分,直到干涩不再,絮絮的脸颊也由白转红,身上若煮熟的虾子般全然染成绯色。

  容璟除去自己的衣衫,将絮絮的双手扣在头顶,一个挺身——

  “崔兰音,朕要你告诉朕,你是谁的女人?”他的眸光猩红,疯狂而迷情。

  与此同时,絮絮忍不住叫出声来,她咬着嘴唇,而容璟深入到底,他是喝醉了,所以他嫉妒得发狂。

  什么絮絮,什么玉石,什么相守。

  只要他活着一日,崔兰音与薛辞便一日不得相见。

  絮絮抓着他的肩膀,羞耻地偏过头去,任凭容璟放肆作为,指甲划过男人的背脊,留下一片划痕,青红交替,叫人触目惊心。

  她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得竟那样的快。

  也没想到,容璟会这样疯狂。

  这一整个晚上,絮絮都在被迫承受,最后容璟更是将自己的东西悉数留在她体内,下腹若火灼一般,满腹的充盈感,几欲叫她羞愤而死。

  直到夜半,容璟才堪堪放了她。

  兰音仿佛被人揉碎的布娃娃,身上的衣衫被扯得破破烂烂,布条子似的挡着些地方,大好春光若隐若现,而容璟许是太累了,又或是醉到时候了,行完了事自个儿便沉沉地便睡了过去。

  翠屏推门进来,满室的旖旎味道,她掌了灯烛,摸索至榻前,陛下睡得正熟。

  絮絮抱着膝盖,小小的一团,缩在榻上,轻声问道:“翠屏,你来啦。”小心翼翼的,没得叫人怜惜异常。

  “带我去偏殿吧。”身上这些东西不弄干净,她是如何也睡不着的。

  翠屏命人将偏殿的灯燃起来,而后她在箱笼里寻了一件斗篷,小心翼翼地罩在絮絮身上。

  到了偏殿,许姑姑命人将备好的水送进来,翠屏按着絮絮的吩咐,同她们道:“娘娘今晚便在偏殿歇息了,你们先退下吧,此处有我便好。”

  外殿的人皆散了去,世界安静了下来。

  满院子的灯火通明,只有主殿,黑黢黢一片。

  翠屏借着煌煌灯火,除去絮絮身上的衣衫,将她扶进浴桶之中,才瞧见,她那满身的暧昧红痕,遍布各处,骇人异常,尤其手腕,被勒得青紫,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瞩目。

  翠屏惊得忘了说话。

  絮絮仍是缩在浴桶里,小声说了一句:“翠屏,我怕。”

  容璟......她是真的害怕。

  絮絮原以为男女□□,她虽心不甘情不愿,可耐着性子,总能熬过去。

  可岂料容璟是个荒唐的,在□□之上较之薛辞,简直花样百出,而且......他是那样的霸道。

  攻城掠地,叫人精疲力尽。

  尤其是今日的容璟,许是因为喝了酒,不复往日小心翼翼伪装的斯文有礼,本性毕露无疑。

  “翠屏,我真的好怕。”这一回更是忍不住哭出来,絮絮扶着浴桶,小幅度地耸动着肩膀,翠屏也是始料未及,怎的人前显贵无匹的君王,在□□上却如此霸道。

  霸道得令人害怕。

  “娘娘,陛下今日宿在咱们宫中,您方才承过宠,此际便宿在偏殿,若是陛下明日醒了,定找不着娘娘,恐怕陛下心里焦急。”许姑姑在等着她沐浴完出来。

  方才主殿里的响动,外头的奴才俱是听见了。

  絮絮看了眼翠屏。

  翠屏给予她一个眼神的安慰,而后起身走到门口,对着门与许姑姑道:“小姐是不愿叨扰陛下的好眠,是以才不愿过去,许姑姑不必在此侯着了。”

  翠屏的意思便是贵妃的意思。

  许姑姑自然不敢得罪贵妃。

  虽然此举不合规矩,甚至很有可能触怒陛下,可是娘娘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本着这一点,许姑姑便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事便是顺着贵妃的心意,倒也不强求絮絮回到主殿了。

  “小姐,奴婢伺候您入睡。”

  絮絮拉着翠屏的手,每跨动一步,身下便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同感,那处数年不曾迎雨露,今日陡然被入侵,竟如初次般疼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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