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养崽崽 第52章

作者:怡米 标签: 复仇虐渣 天作之和 甜文 古代言情

  不远处的一众宫人全都惊呆了,从未见过帝王这般温和过,哪怕是曾经的太子殿下。也就掌珠姑娘本事大,能逗笑帝王。

  周围花香四溢,掌珠问道:“陛下,这是茉莉香吗?”

  “嗯。”

  掌珠勾住萧砚夕的尾指,“能陪我去赏花吗?”

  萧砚夕发觉这丫头变了,不仅会勾人,还总是提出无理要求。朝政缠身的帝王,有时间陪她花前月下?

  御花园。

  荷花迎风而舞,鸳鸯兰蕉羞答答耷着头。夏蝉鸣柳,青蛙鼓腮,园中处处盎然。

  掌珠倚在美人靠上,闭眼嗅着茉莉花香。萧砚夕坐在石凳上,双腿交叠,凝着她的后背。

  张怀喜端上点心,随即退到假山石里。

  帝王好不容易龙心大悦,乐意与女子接触,做仆人的,定是要有眼力见的。

  凉亭内,萧砚夕捻起一块蝴蝶酥,递到掌珠嘴边,“多吃点。”

  掌珠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一块蝴蝶酥吃了半炷香的时间。

  萧砚夕将指腹的油蹭在掌珠领口处,忽而掐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忽略朕多久了,花有什么好看的?”

  掌珠顺势依偎在男人怀里,咬了下指尖,“陛下又不让我仔细瞧你。”

  还有理了!

  萧砚夕挑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这回呢,仔细吗?”

  男人俊美如俦,眉眼精致,鼻子高挺,唇色偏淡,看起来禁欲又难以接近。

  掌珠算好了日子,今日有望受孕,故而,撑起身子,跪在他的大腿上,在他耳边轻声道:“抱我回去。”

  萧砚夕扶着她的后腰,勾唇道:“兴致上来,哪里不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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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月色朦胧, 茉莉飘香。一对男女相互对视,暧昧如火星子遇干柴,蹭地撩起火焰。

  假山内的宫人们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生怕扰了帝王雅兴。从他们的角度,虽看不到掌珠,更看不到帝王作乱的手, 但依稀能猜到,他们在作何。

  这女人太勾人了吧?能让帝王溃不成军。

  张怀喜扭头呵斥:“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宫人们低下头, 分批退离御花园。

  张怀喜笑笑。花好月圆,希望掌珠姑娘能顺利怀上小皇子, 为皇室开枝散叶。

  他默默离开假山, 和一众宫人守在园子外。

  萧砚夕斜睨一眼月亮门方向, 确认无人后,勾住女子腿弯, 将人抵在凉亭石柱上,目光矜冷寡淡, 手上动作却又凶又浪。

  掌珠咬住唇,搂紧他的脖子,额头沁出薄汗, “不要...手...”

  “不要?”萧砚夕侧眸看她,眉眼风流恣意。惹得“茉莉”花枝乱颤。

  掌珠背靠柱子,挪了挪身子, 无法纾解不适,也恨这男人太会逗弄人,脸一羞、心一狠,张口咬住男人的耳尖。

  她不敢太用力, 像小猫一样含着,气不过就用牙齿磨一磨。

  萧砚夕后背紧绷,喉咙溢出“嗯”的长音,不但没责怪,反而挺受用,动了下手指。

  掌珠小脸煞白,本能地扬起脖颈,发出了羞羞的吟哦,伴着丝丝哭腔。

  小姑娘委屈得不行。如此下来,哪能怀上崽崽?

  白白被逗弄一番罢了。

  一咬牙,丢开男人的手,浑身止不住战栗。

  萧砚夕没理会她的无礼,低头贴在她的脖颈,轻轻啄吻。

  她身上带着桂香,不是很浓,淡淡清新。

  掌珠迫不及待和他生崽,顾不得演戏,目的直接地去扯他的腰封。就差没说一句“快给我”了。

  小姑娘难得主动,萧砚夕低笑,扣住她的一双小手,带着显而易见的故意,无声地拒绝。

  掌珠气得蹬了蹬腿,捧起他的脸,忍着反感,贴上他的唇,嘬了几下。

  萧砚夕蓦地僵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任她作为。

  男人的唇凉而柔软。

  触感微妙,微妙到使得浑身的毛孔全都舒展开。萧砚夕一直厌恶唇碰唇,这会儿却觉香甜。

  掌珠想要扭开头,被男人扣住后脑勺,不停地纠缠。

  呼吸不顺,掌珠无意中捶了男人一下。

  萧砚夕睁开凤眸,看她瘪红的小脸,鼻端一哼,将人抬高。

  掌珠大口大口呼吸,浅浅的吻变成了窒息的深吻,她快晕过去了。

  随之,窒息感加倍。

  两人均是一身的汗。

  御花园里有个温泉池,不大,刚好可容两人。萧砚夕横抱着累瘫的人儿走去,穿着龙袍就踩进水里。

  掌珠勾住他脖子,说什么也不下水。

  刚完事,崽崽还脆弱呢......

  小姑娘跳出男人怀抱,躺在池边,动作有些滑稽。

  萧砚夕脱掉打湿的龙袍,扔她身上,“毛病。”

  掌珠不理他,盖着龙袍仰躺。星辰映入乌黑杏眼,更添风情。

  萧砚夕坐在温泉池里,闭眼调息。一连的失控令他感到陌生,也深知,不该放纵自己。可美色惑人,只不过是犯了男人的通病。

  既使是夏日,到了夜里,地上依然冰凉。掌珠坐起来,将龙袍垫在身子底下,复又躺下,完全没意识到,这样做的后果。

  谁敢用龙袍当褥子啊......

  萧砚夕额头绷起青筋,抬手捏了捏,没搭理她,全当她太累了。

  而掌珠却在想,这个月,是继续缠着他要孩子,还是等上一等。万一这次中了呢?一想到腹中可能孕育了骨肉,一张俏脸更为艳丽。

  她翻个身,背对温泉池。

  宝宝,你再不来,娘亲就熬不住了。娘亲不想跟你亲爹太过亲热。

  宫墙之外的东街闹市,灯火通明。摊主们吆喝着生意,行人们挑挑选选,砍价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陈记雅肆内,陈漾端坐榻前,看着女子喝粥,“当心烫。”

  女子放下瓷碗,用帕子抿了一下口,“我吃饱了,多谢陈先生。”

  疏离的语气凌迟男人的心。自她昨夜醒来,一直安安静静。一不询问身在何处,二不闹着回家。像随遇而安的浪子,不愿踏出一步,因为,路的尽头没有家人。

  “姐姐再吃些干粮。”陈漾拿起一块薄饼,递过去,“只喝粥,人会没力气。”

  女子摇摇头,“我吃不下了,多谢陈先生。”

  陈漾笑道: “那明早,姐姐想吃什么,我让人提前准备。”

  女子看着陈漾,不解地问道:“陈先生对谁都这般好吗?”

  陈漾勾唇,放下薄饼,“自然不是,要看对谁。”

  这话含了试探意味。女子靠在软垫上,目光幽静,并未因爱慕者的话语,生出半分涟漪,“陈先生救我于水火,又待我如上客,这份恩情,我自会相报。”

  陈漾笑着摇摇头,叹道:“姐姐言重了。那年我登山游历,见你浑身是血,被山匪按在地上,本该立即出手,却因势单力薄,迟疑一瞬,才酿成你与家人离散的悲剧。”

  当年,他亲眼看见,山匪将一名身中数刀的男子踢下山崖。这是女子心中的痛,也是他心中的痛。

  身中数刀,又坠下山崖,哪还有生的可能。

  陈漾叹口气,为女子添了一杯热水。

  提起往事,女子沉静的眼底渐渐卷起惊涛,心中抽痛。她清楚记得,就在陈漾冲上来之前,那群山匪恪守规矩,没有杀害她的女儿。女儿哭哭啼啼不想走,死死攥着她的衣角,哭喊着要回家。

  山匪觊觎她的美色,没有当即杀她,至于目的,可想而知。为了不让女儿看见不该看的,她违心呵斥几声,将女儿轰走。还告诉女儿,自己活不了了。

  那么小的孩子,对死亡的理解会是怎样?

  定是认为,她真的离世了。

  她可怜的女儿,现今在哪里?

  女子忽然悲戚,眼前一晕,险些昏倒。

  陈漾扶住她,“姐姐莫要激动,郎中说了,要静休一段时日。一切都等调养好身子再说。”

  女子双手撑在榻沿,深深呼吸,“我叫慕烟。”

  陈漾一愣,扶她靠回软垫,淡笑道:“我记下了。”

  慕烟...多美、多温柔的名字。陈漾冷硬的心肠,再次因为她,柔了几分。

  慕烟抬眸,“我出生在京城慕家,十五岁那年,被继母送去茺州亲戚家。中途遭遇雪崩,被一书生救下。”

  她叹口气,眼里流淌着柔色,“后来,我隐姓埋名,与那书生成了亲,生下一个女儿。我们一家以经营私塾为生。我偶尔会为人制琴,赚点小钱。日子倒也殷实。在女儿七岁那年,我们一家回京探亲,遇见山匪。相公为保我清白,被山匪连砍九刀。再后来,就如先生所见的场景。”

  听完她的回忆,陈漾静默片刻,随即眯眸,“京城慕家?”

  慕姓本就少,再观慕烟的容貌气质,陈漾大体猜到了是哪个慕家。

  慕烟看过来,“缃国公慕尘之的府邸。”

  只是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还居住在京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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